小小的手在空中乱挥舞。
刚刚敷上去的冰袋又掉了下来,宋逸手忙脚乱的低头去捡。
“啪——”
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你……”宋逸盯着她仍然紧闭着的双眼,右脸疼得不行,俊脸微黑,“梦见谁了,下手这么重。”
睡梦中的简白,一点也不老实。
无数次的冰袋,刚刚敷上去,又掉下,敷上,又掉下。
重复无数次,宋逸固定住她的额头,手也不放下来了。
可没完。
这丫头睡就算了,大热天空调开得温度极低,偏偏又爱踢被子。
一脚蹬开了被子,刚给她掖好的被角,一下子就拉到了腰以下。
睡裙早就抻到了腰以上,露出了纤细白又软的腰。
如此春光,看得宋逸喉头一紧。
迅速拉上。
眼不看为净。
但,不到三秒,又是一脚朝天蹬。
被子再次拉下,这次不光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腰,连带着露出了粉白蕾、丝边。
血脉喷张。
宋逸深吸一口气,再次拉上被子,这次又用了一只手,将被子固定在了她的肩膀边缘。
他两只手,一个搭在额头,一个放在肩膀边缘。
总算消停了片刻。
简白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娇软果冻般的唇,直接贴上了他的大拇指。
宋逸心口一滞,喉结往下滚动了几分,眸色深沉不见底。
病痛折磨着简白,但简白却又无意识的折磨着心理年龄30岁的宋逸。
再一次深吸气。
眼观鼻,鼻观心。
宋逸暗暗告诫自己,她是个病人,他也是个正人君子。
但下一秒,他的神色就僵住。
简白无意识的伸出了香舌,像是小狗舔狗骨头似的,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大拇指。
电流,蹭的一下,顺着大拇指的神经,咻得如同毒蛇般,钻入心脏。
宋逸浑身绷得极紧。
眸色逐渐暗下。
低眸,俯身。
吻,倾压了下去。
“唔——”简白发出了一声小奶狗似的哼哼唧唧。
接着,她嘴角,溢出了几个字,震得宋逸差点吐血。
“我要喝neinei……”
这丫头是当他什么?!
宋逸蓦地收回唇,一双深沉漆黑的眼,凝重得望着她。
离开了她的唇。
忽然又有些舍不得。
宋逸起身,想去洗个冷水澡纾解一下。
但手臂,忽然被她蛇一般的缠住。
娇软唇角,印在了他的手臂,“好冷,好冷……”
宋逸已经迈开半步的脚,又收了回来。
翻身上床。
一米五的床,容纳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似乎感觉到了火炉,简白自发的黏了上去。
宋逸拉上了被子,靠坐在床上,被沿刚刚好拉在他腰的位置。
这样一来,她踢被子也踢不下去了。
但小小身体,却朝着他凑了过去。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腰,拱一下,又拱一下。
还是不安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小脑袋仰起,水色棕眸半睁着,眼神迷离,两颊酡红,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张着娇俏的弧度。
“咦……钥匙怎么打不开门?”
她继续拱宋逸的腰。
“钥匙捅不开。”
又蹭,又拱。
她是彻底的无意识点燃了宋逸忍耐两年的欲、火。
床头柜上放着的感冒冲剂和水杯。
宋逸腾开手,泡好了药。
等到温度合适,不太烫嘴了,宋逸才单手捧起她的后脑勺,极其耐心温柔的轻声唤她。
“小白,吃药了。”
似乎“吃药”两个字有毒,两瓣微张的唇,骤然合上了。
两只绵软的手掌,犹如八爪鱼,连带着两条纤细修长的腿,缠住了他的身体。
“嘿嘿,我抓住你了,真相只有一个!”
“……”
宋逸嘴角划过阵阵无奈,仰头轻抿了一口微苦的药汁,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刚刚碰上去的一刹那。
她小小的身体,战栗了下,动了动脑袋,往后撤,察觉到了苦味,更是摇头想要离开他冰凉的唇。
但她是病人,没有太多的力气。
宋逸轻易的撬开了她的城池,一点点的送进了药。
顺着唇齿,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淌了进去。
一杯药,足足喂了半个小时。
她才勉强喝进大半。
剩下的一些,全都撒进了枕头,剩下的顺着嘴角,流进了锁骨。
宋逸替她一点点擦干净。
期间,精神和肉体,备受折磨。
好在喝了药下去,简白安分了些,但一双小手,却始终的勾着他的腰不松。
嘴里还念念有词。
“啊——我要掉下去了!”
这丫头是在做什么梦?
接着,又传出喃喃自语。
“好软的气垫床啊,就是有点贵。”
“……”
这丫头把他当成了人体气垫床?
宋逸单手撑住个半弧形的臂弯,稳稳的环住了她乱动的小脑袋。
“你安全了。”
简白仍然是意识有些胡乱,一会儿喊叫,一会儿又嘟嘴卖萌。
如果不是生病。
宋逸都会认为她是人格分裂了。
“混蛋……”
两个词,幽幽的从她嘴里迸出来。
“什么?”
“宋逸是混蛋。”
“……”
好,生病了做梦,还不忘骂她。
呜哇一口。
忽然,简白砸吧着嘴,猛地咬上了他的手臂。
“嘶……”
小小的两颗虎牙,锐利的咬破他的手臂,咬开了原本就有伤的手臂。
血珠,一颗颗的冒出来。
她用力的吮吸着,偶尔松了嘴,骂句混蛋,再继续吮吸。
很快,半边手臂麻木。
宋逸盯着她略带痛苦的脸庞,不忍收回手臂。
“想咬就咬吧,我知道你恨我。”
“混蛋,我要杀了你。”
“……”
咬着咬着,她又变成了意犹未尽的舔舐。
舔得忘乎所以。
这……真拿他的手臂当棒棒糖了。
舌尖,刺激到伤口的痛感。
奇异的触感。
宋逸将她圈得更紧,一双深沉漆黑无垠的眼,蒙上了迷离之色。
再这样下去。
真有些忍不住。
他一向自傲的自控力,似乎现在根本就不起作用。
痛,痒,交替折磨着他的神经,不断的触及他的底线。
终究,他闭上眼,栖身上去。
唇瓣相依的那一刻。
阴晴圆缺都不复存在了,狭小的卧室,只剩下了理智与情感的较量。
他现在……
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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