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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魔侠在人间 > 第四十七章 顾家
 
吃完饭,花月影带常空找龙虎镖局的人,迎面过来几个人,腰上系着白色的腰带,不由奇怪,多看了他们两眼,花月影道:

“太平神教的,不要招惹他们,大罗第一大邪教。”

“邪教?朝廷为什么不铲平了他们?”

“想得美,他们在别处都是秘密活动,在此处是半公开的,人数众多,朝廷想铲除有那么容易?而且他们又不造反,难道皇帝把道教佛教都铲平了行吗?”

两人来到高升客栈,常空道:

“他们换地方了?”

“当然,狡兔有三窟,他们也是故意一天一家,要不是我,你能找到吗?你该怎么谢我?”

“确实要谢谢你,改天请你大餐。”

“这还差不多。”

两人正说着,三人从里面出来,正是龙虎镖局的几人。

常空上前道:

“三位,这么巧?也在这城里?”

女镖师见是常空,也喜道:

“怎么是你呀?你来做什么?”

“我来买点干粮。既然这么巧,不如我请你们喝两杯?相请不如偶遇?”

那年长些的褐衣男子道:

“这位是?”

“他也是在崂山上作客的朋友,朋友你贵姓?”

“在下常空。”

女镖师道:

“这位是龙虎镖局的大镖头贺月朋,这位我丈夫俞忌,我是……”还没说出来,旁边那一直冷笑着看着常空的男子道:

“你找她做什么?她和你很熟?”

常空忙道:

“不熟,我们昨天才认识,我找你们有点事,能进内谈吗?”

俞忌道:

“不熟?你请自便,我们没空。”

说着一把拉住潘镖师就走,贺月朋忙道:

“大当家的,我看常兄弟有意结交,出门靠朋友,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既请我们吃酒,那我们就进去吧?”

俞忌冷笑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岂可结交?”

常空未及搭话,花月影怒道:

“人家得罪你了?你这样说话?不喝就滚,我们的酒还不请你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喝呢。”

俞忌冷笑道:

“那不正好?叫你这位相好离我们远点。”

花月影道:

“你嘴巴这么不干不净说什么?”

粉影一闪,“啪、啪”两声,俞忌的嘴上挨了两巴掌。俞忌大怒,“呛!”的抽出刀来,潘镖师和贺月朋急忙拉住。

常空也拉住花月影,花月影道:

“看他那副德性,醋坛子打翻了一样。”

常空拉着花月影进内,花月影笑嘻嘻坐下,道:

“这人怕你勾引他老婆呢。”

常空愕然:

“我没有吧?”

“没有,就是‘你真漂亮,小姐你贵姓?’换我也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有这么严重?”

“人家老婆,人家花钱娶的,就像是人家的货一样,哪容旁人觊觎?”

“像人家的货?”常空有些不悦,道:

“如果是啥事也不干,全靠丈夫养的人这样说还算勉强,若是自己也像男人一样做事,凭什么是男人的货?男人的彩礼钱是给了她自己了吗?”

花月影一听,乐道: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没把我们女人当东西,来,我请你吃酒。”

两人上了酒菜,常空道:

“这下有些麻烦,时间不多了,他们话都不和我们说。”

“不必找他们,今晚就我和你,难道还不行?”

“行是行,那也只有这样了,别的事慢慢和他们说。”

两人当晚换上夜行衣,来到城北的顾家,就藏在柴房里的柴垛后,柴房就在第一进院正屋的后面,和厨房相邻。

到了三更时分,两人从窗户望外看,果然有人来了,花月影低声地道:

“东边屋脊上有三个,西边屋脊上有三个。”

常空不由暗暗佩服她,心想,自己还听不到这样准确。

便道:

“好耳力。”

“多谢。”

花月影“咦”了一声,道:

“南边屋脊上有两个,来了这么多?不对,这顾家有防备了。”

常空一阵意外:

“何以见得?”

“前院两边厢房都埋伏有人!许多个。”

“那有好戏看了。”

花月影突然道:

“糟了,他们发现了,我们先出去,看他们打。”

两人悄悄出了柴房,跳上正屋屋顶,只见月光下,从南面屋脊上飞起两人,夜鸟一样掠过院子,落到西边厢房屋顶,又飞身而起,向不远处追上去。不远处的屋顶上,三个人迅速分开,各奔一方,那两人也迅速分开,各追一人。

这时院中锣声大响:

“抓贼啊,抓贼啊。”

两边厢房门一下打开,冲出十几个人来,其中一人身子一纵,也上了西边房顶,向远处追去。

花月影道:

“这些人真蠢!东边屋顶上还有三人,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下看这些人怎么应付?我们先看热闹。”

这时东边屋顶上的人突然从屋脊那边向后院移动,常空两人急忙一动不动。

那边果然有三人,跳起来,都落在后院的地上。从后门一脚踹开常空两人身下的堂屋后门,屋内顿时金铁交击,桌椅破裂,一个人喊到:

“蒋八方,快来堂屋,贼人在此。”

这时前院的众人一听,向堂屋冲去,突然“啊、啊”几声惨叫,许多人又奔了出来。

月光下,三个黑衣人,一个持剑女人,还有那些灰衣黑衣但未蒙面的家丁。

常空一见,愣了,那女人却是潘镖师,此时那些家丁都跑得远远的,她和另外几人围着那三人打,但那三人武功比她们好得多,眨眼间就不敌那三人,急着她大喊:

“贺镖头,俞忌,快回来。”

花月影笑道:

“还不救美人?”

常空抽剑跳下,一剑扫向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踢向另一个,另一个黑衣人躲开,这一个挥刀来格,但常空的剑是宝剑,“当!”地砍断了他的刀,剑不停地从他胸口扫过,那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胸口被横切开。

花月影一剑刺在另一黑衣人的胸口,那人倒了下去。

第三个人一见,跳起来想上房顶,常空也跳起,一脚把他踢了下来,花月影挺剑欲刺,常空急道:

“留个活口。”

撕下面罩,对正弯腰大口喘气的潘镖师道: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潘镖师抬头见是常空,大喜:

“原来是你!”

常空过去,见她腰上和胳膊上都在流血,忙道:

“你受伤了,快进屋。”

正扶着她进堂屋,一个人影跳下来,抡刀就向常空后背砍来,常空身子急忙向旁边一闪,却是抓着潘镖师的胳膊一起跳到了另一边,那人一见大怒,奔过来,举刀又砍。

常空已看清是俞忌,便放开潘镖师,上前一脚踢在俞忌手上,踢飞他的钢刀,又一脚踹在他肚上,把他踹倒。院中还有龙虎镖局的几个人,这时一下都提刀围拢过来。

潘镖师忙道:

“你们不要打,俞忌,是他刚才救的我!”

俞忌大怒:

“你这骚货,不安本份!”

常空道:

“你再骂,我废了你的武功。”

这时贺镖头跳下来,拦在二人之间:

“误会,误会。”

常空转身去看那个掉下地的人,花月影已扯下他的面罩,咯咯一笑:

“果然是这小道长,坏东西,不学好,年纪轻轻就做江洋大盗。”

常空一看,果然是那个崂山的年轻道士守清。

这时那俞忌骂骂咧咧把潘镖师拉进厢房里。

又撕下另两个人的面罩,光光的头,原来都是和尚,常空皱眉,心想怎么又是和尚?贺月朋抓回来一人,也是和尚,贺月朋骂道:

“怎么回事?最近这些和尚都发疯了?个个不是做江洋大盗就是做采花贼,正是前所未闻。”

两个老头这时过来,见两人就拜:

“多谢两位大侠救了顾家一家老小。”

常空对贺月朋道:

“快审这两人,他们就是是歪树岗劫你们镖银的人。那两个跑了?回去就会搬巢穴走人。”

贺月朋吃了一惊,抽出刀,对那道士喝道:

“快说,你们的巢穴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守清不出声,旁边一人给他一嘴巴子:

“不说,现在就活刮了你,好好的道士不做,要做江洋大盗?歪树岗那镖银是不是你们劫的?”

守清道:

“不是我们劫的。”

常空上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不是?昨晚我听到了啊,那黑衣人是谁?你们一共多少人?”

守清又道:

“不是我劫的,说了你们不信,我昨晚在房里睡觉。”

花月影笑道:

“这小道年纪不大,撒谎却面不改色,我看你们拿他没办法了。”

贺月朋抡起钢刀,一刀砸在他胳膊上:

“不说先废了你,你撑下去最后也是个残废,你还是得说,你是变成个残废再说,还是现在就说?”

一个老妇过来,看了看守清,道:

“唉,还是个孩子,年纪轻轻就走了邪路,你快说,也将功折过。”

这时俞忌出来,上前一顿拳打脚踢,把守清打得鼻青脸肿,又抽出刀来,道:

“我先废你一条胳膊!”

抡刀就向他胳膊上砍去,贺月朋忙拉住,道:

“不必,他是陈掌门的徒弟,我们先审这一个。“

俞忌一刀削在那个和尚胳膊上:

“银子在哪里?”

那和尚叫疼,看了看众人,只得道:

“在城东大树街那里。”

“带我们去,”贺月朋喝道。

这时潘镖师提着刀出来,俞忌喝道:

“回屋里去,不要你帮手。”

潘镖师道:

“他们十几个人,多一个人不是多一份力?”

“滚回屋里去,臭娘们。”

潘镖师脸一阵红一阵白,只得又回西边厢房里去。

贺月朋对常空两人抱拳:

“这位朋友,和这位女侠,如若助拳,龙虎镖局感恩不尽,必当重酬。”

常空道:

“好说,走吧。”

“我也去。”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人。

“这是顾家的护院沈兄弟。”贺月朋来不及细细介绍,提着和尚,几人沿大街飞奔,路州城里各个小巷子都有栅栏,夜里上锁,但几人都身手不错,一路跳过来,来到守清所说的地方,跳进院子,四处一搜,早已人去楼空。

四下翻找,一个铜板了没找到,俞忌大怒,一刀砍下那和尚一只胳膊:

“再不说,我把你双手双脚都砍下来!”

那和尚凄厉地嚎叫:

“我不知呀,他们几人埋在哪里没有告诉我们,我只是新和他们一起干事。”

常空道:

“把他包好,免得失血死了,再审问这一个守清,分开审,别让他们串供。”

几人提着两人回到顾家。

把守清带到柴房,贺月朋和沈护院去审问。

顾员外请几人去堂屋用茶,请老妇人和几个年少女子出来,和她们扑通都跪倒在地:

“给几位英雄磕头了,多谢顾大侠和这两位大侠搭救顾家。”

常空去扶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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