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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魔侠在人间 > 第八十一章 送两弟子回青风山
 
静圆抽泣起来:

“这上面本来有起首称呼的,可是被刀砍烂了,又被血泡了,化掉了。那我现在知道是给谁的了。那天静玄来找我,说拜托我一件事,说万一她出事,就把这封信交给某人。信当时封着口,她又没说某人是谁,只说,只有她死后才能打开,信中写有他的名字,当时我觉得她动辄说死不吉利,我也是想逼她坚强一点,所以就故意不收,说要交她自己交给他,谁知她竟然真的就……,所以我想一定要把封信交到她想给的人手上。真是好险,亏得你听到了她们的话。”

静慧哭道:

“那你快把信拿过去呀,师姐真的好惨,要我管他是谁,我都要说出来,不说出来死了就没机会了。”

丁秋云出来见到道远和仙城山的一个年轻道姑说笑,心中叹了一口气,道:

“道远你过来。”

道远一直对丁秋云很有礼貌,便急忙跑过来,丁秋云道:

“荷包是女儿家的定情信物,她临死时还把这个荷包拿出来篡在手里,也是想让你看到,只是她没机会亲手交给你。你收下罢,也不枉她的一片心意。”

道远接过,皱眉看了看书信,道:

“我知道了。”

抬手想扔掉,见丁秋云严肃又不悅地看着他,就又揣到袖里,道:

“多谢丁小姐。”

扭身又去和那个小道姑说话去了。

晚上,常空见丁秋云一个人在喝茶,就突然过来,对丁秋云说道:

“我很自私,我武功高强,所以在这冒险中,在对罗汉会的冒险中,我并不害怕。我甚至乐在其中,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因为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我很安全。但我从没想过静空她们的感觉,她们的武功低微,对我来说是好玩的冒险,对她们来说是可怕的生活。她们很恐惧,可我从来没有体验一下她们的感受,不知道她们在这样的事情中毫无乐趣可言,只有恐惧。她们没有选择,不由自主来面对对她们来说是可怕的事情。所以我要把静慧和静圆送回青风山,不想她们再落这样的下场。但我对你一样担心,我希望、甚至命令你和我一道去,因为我不想让你独自面对罗汉会。”

丁秋云点点头,轻声道:

“好吧,我和你一道送她们回去。”

两人来找空闻,空闻正在两难,想让静慧两人回青风山。又怕她俩路上遇到和静空她们一样的危险,自己送吧,又怕别人说自己青风山主要苦主倒先退却了,那谁还会替她们出头?

听了常空两人要送她们回去,顿时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行!我这就去把她们叫来。”

常空和丁秋云带着静慧、静圆上路。因为黄骠马被宗真骑走,常空只好花了五两银子又买了一匹。

一路上见太平神教教徒攻城拨地,难民四处逃亡,冰天雪地里拖家带口,衣衫破烂,不时有人倒在路边再也起不来。

城墙之下尸骨累累,城内喊杀声震天。

静慧静圆吓得面如土色,一路上胆战心惊。

常空在路上写了一本内功心法和技击方法的书给静慧两人,两人在路上就开始修练。常空手把手教她们,教她们心法和搏斗技巧。嘱咐她们俩不要对别人说,更不要乱传别人,等到年纪大了,才允许她们传人,又嘱咐她们等掌门回来把书再抄一份给掌门,两人一一答应。

丁秋云道:

“不知这些人打来打去为了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做了皇帝又如何?”

常空道:

“往常这里的人造反是皇帝太混账,百姓生活不下去了。这一次,虽然这皇帝也不是个东西,但还没到末代,现在就有这样大的起义倒也有些特别。”

常空把那圣女属下的话对她说了,丁秋云吃惊地道:

“有人命令太平神教的教主造反?什么人这么大的势力?这是不可能的!太平神教已经是大新最大的民间势力,有谁敢这样命令这样的教主?”

“不知道,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天下半夜,四人夜宿客栈,常空正在屋外守夜,一个人影过来。常空的手搭在剑把上,只见那人并未穿黑衣,只是寻常的一身翠绿色长衫,据然是花月影。

花月影道:

“你们还好吗?”

常空道:

“还没全死。”

花月影叹了口气,在常空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道:

“他们要我来传递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你们罢手,我们也罢手。你送她们回山后退出此事,不再过问青莲派和罗汉会的事,我们也不再追杀你。”

常空默然不语,过了一会道:

“那青莲派的人呢?”

“只要她们不再寻仇,我们也不再为难她们。这样杀来杀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我们所坑害的和尚本身也不是好人,你不必为此出头。”

“如果她们不罢手呢?”

“那我们会杀了她们所有人,会上青风山把她们都杀了,你回来后劝劝空闻她们,再若顽固他们不会再客气了。”

常空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花月影道:

“你知道我不可能说的。我们成交了吗?”

“成交!”

“很好!”

花月影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忽然道:

“常空,我以私人身份提醒你,以后别再掺和和尚们的事,不管是罗汉会还是其他的和尚。”

说着飞升空中离开。

常空第二天把花月影的话对丁秋云说了,也对静慧静圆说了。

静慧冷笑道:

“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一句话就想让我们罢手?”

常空不悦道:

“你们不罢手能怎么样?他们会把你们全杀了。青风山有几个高手?他们只要派一个人就可以达到目的。”

静慧不再言语,但身子轻轻发抖,眼中充满恐惧。

静圆道:

“我们不再报仇,他们会停手吗?”

常空道:

“会的,他们有种迂腐的君子之风,从以前只针对我而没有伤害你们可以看出来,可再这样下去他们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静慧突然哭了起来:

“那静空静玄她们都白死了吗?空闲师叔也白死了吗?”

丁秋云道:

“会有还你们公道的那一天,但不是现在。”

常空对丁秋云道:

“我们把她俩送回青山风之后,还要回汝南,劝说空闻罢手。至于仙城山金莲寺,他们势力庞大,也许可以应付。”

几人又继续上路。

路上太平军攻城略地,四人又到处躲避太平神军和官军,只经了一个多月才回到青风山。

道姑们听说又折了三个师姐妹,又哭了一场。

常空两人又原路返回。

“书写得很通俗,”常空道:

“我知道她们的底子,专门写的。不是很高明,但很合适她们练,难以让她们练成一流高手,到一定程度就会停滞了。但练习速度快,而且容易练。她俩五年之后就会和你相当。”

“好么,十年之后呢?”

“相当于宗明。”

“啊?”丁秋云大吃一惊:

“这已经接近一流了。你让她们练成这样,万一其中有人以后去为非作歹呢?”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人很难说,但她们俩不像会变坏的人。宗明和宗圆相当,顶多算个二流。我写的书潜力有限,只能练到一定程度,十年后就到顶了,只能练到那个地步。”

“也好,她们山中就是缺高手,有两个这样的以后腰杆就挺起来了。”

又道:

“我问你一个内功运气上的问题,可以吗?”

“可以。”

“背部痛痒,在灵台和肝俞之间,如何解?”

常空皱眉道:

“这不是就确定的的一种,许多运气运力的经络路线不当,都可能造成这一种症状。你具体说一下运气的线路。”

“这,”丁秋云道:

“好吧,你可不要对别人说。从目内眦,上额交巅上,自巅至耳上角,还出别下项,入循膂,另一条是走督脉,自百会经大椎到脊中,不知为什么从这两条线里走气时,为什么肝俞穴又痛又痒?”

“是不是走一条线时还没有运行结束被打断然后又开始练另一条?”

丁秋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样。这事是我爹爹练功时,走火入魔造成的,多年未解。爹说当时他在运肝俞流注线时,因为中断了,后来总觉一股气存在肝俞穴之中,后来运行督脉时,肝俞穴和灵台之间老是又痛又痒。那这怎么办?”

常空的经络名称和丁秋云所说的叫法不同,于是两人把经络名称互相对照了一下,然后常空道:

“让他重新练那一条被打断运行的线路,不去运行督脉这条线,慢慢控制忍着不去运行这一条。如果他想运行督脉这一条,他要先解掉肝俞的那股气,而要解掉肝俞的那股气,就要重新运行肝俞流注线。你爹就是想忘掉那个肝俞线的运气路,他是想换练另一种内功心法吧?可是他不能在还没运行完结束肝俞流注线时,就急着去练另一种。”

丁秋云目瞪口呆,“对,他就是想练另一种武功,他不知从哪得来一本秘籍,就想来练。但其中内功心法却完全不同我家的。”

又道:

“那就这么简单?重新运行肝俞线?先解掉肝俞结气?然后肝俞和灵台之间的痛痒就会消失?”

“对,他需要先解掉肝俞的气,然后才能换武功心法练督脉这一条。”

“那我爹一直就搞错了啊,他总是想着另练一条线路来压住肝俞和灵台之间的痛痒。”

“你爹想另练一条去压住痛痒?”

“对呀,没想到这么简单,重新运行肝俞解掉结气之后,再不去运肝俞,然后再运督脉。我爹反倒是越练越复杂了,反而像绳结一样,越扯越紧。”

“你爹敢另练一条去压住痛痒,他很胆大呀?这是要自创经络的,因为人身体上先天没有这种线路。”

“对!对!”丁秋云连声道,“爹就是这么说的,要自创一条才能压住痛痒。我说这太荒唐了,经络如何能自创?不都是天生的吗?他偏要自创。”

“经络可以自创,在这上面他是对的,可他太鲁莽了。他解决痛痒,是不能另创一条来压制的。”

“那就是重新运行就行了?原来这么简单!”

常空有些不悦,“你听起来简单,可我不说你知道吗?”

丁秋云忙道:“抱歉!不是有意说的,我知道这很了不起。”

常空又道:“其实结气不需要解,只要不关注它,它就会自动消失,但是你爹的武功还是需要走肝俞,因此他不能不关注它,这就造成结气永远都在的假像,除非你爹不用你们家的武功了,完全另练那种新的,但你爹做不到,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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