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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魔侠在人间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张友仁
 
坐了一会,试图和她搭话,上官云惊讶又惊慌地看着常空,把身子稍稍往那边挪一下,常空心想,女孩子都是这样,故作矜持,就也挪了一点过去。

却不料上官云蹭地站起来,急急从前面的一排回到走道上,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口中还低低骂了一句,“毛病!”

常空一下子明白了,她原来真的不想理自己而已,她要么反悔了,要么本来就是故意让自己过这边坐然后给别人看。

常空在座位上坐了一会,想去丁秋云那坐吧,又怕那边几个年轻弟子笑自己。离开会场吧,又显得自己太小气。想了想,强忍着坐着,一直坐到中午散场,这才出狱一样的离开。

去饭堂也吃不下饭,吃了两口就离开了。去房内躺了一下,下午想不去会场了,又怕别人笑自己小气,想了想,还是来到原来的南边看台。

丁秋云来了,皱眉看了一下常空,和平时一样,若无其事的坐下,常空松了口气。

怕别人看出来上午的丢脸样子,常空一反常态,正好夏劲釜和韩小芳今天也来了,便和他们说话,话倒比平日多了起来。惹得夏劲釜敷衍起来,心不在焉的“嗯、啊”的应着,眼睛却看着台上。

只有韩小芳道:

“你不屑理那个骚货,她就是耍你,你太老实了。”

常空脸色苍白,心想她们还是看到了,自己还想糊弄当他们不知道呢,脸又红到脖子根。

晚上散场了,常空一人来到山下的镇子上,坐了会,吃了些饭,依旧一丝胃口也没有。糊里糊涂的呆坐着,直到店家打烊,问自己住不住店时才清醒过来。心想我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贱?稀罕上官云这样的心机女人?回到山上,当晚到睡着了。

第二天也懒得去会场了,去山下店里把马牵出来。骑马到州城里玩了一天,见到勾栏女子也毫无兴致,也没喝什么酒,又到郊外玩了一会,这才心情又好起来,开心的策马飞奔回来。

早上起来,幽州张林来邀常空。常空想起端木的话。心想,自己一生难以和人交往,更怕和这些名人交往,此时也许应该试着改变一下,和在女人的事上一样,自己都应该作一些尝试。

于是就和张林一起去游览山色,后面又来到玄虚子院中。只见众人都在玄虚的院中饮茶,净尘子、玄虚子、陈精、银剑庄主、秋月庄主、无妄老人、红线夫人等都在。

几人称赞了一会茶水,闲谈起来。

净尘子须发皆白,是玄虚子的师叔紫日的师父,这时道:

“如今武林,高手辈出,着实让人惊讶。想当年,南风秀才写了武林十三人榜,如今看来也并不准确。前有武志击败刘萍,今有常大侠击败黄鹤真人。世间卧虎藏龙,一山还比一山高呀。”

无妄老人叹口气道:

“是呀,论武功,俗世中我等就不知谁更高,还有那几洞仙人,高人何能预料?”

银剑庄主道:

“民间的已是难料,还有那朝堂之上的武学高手。去年元宵时,不是天降神人,杀了大罗第一勇士查良合吗?又有刺客血屠皇城御花园。此等高手,闻所未闻,岂知这世上还有多少这样的高手?看来七界传说没有虚言。”

秋月庄主道:

“七界当然确有其事,我府中管家有事在罗阳见到他们,金发碧眼,尤如希罗国人。但称他们为神界也过于妄自菲薄了,据说他们那里也种田,也织布,只是比人间强盛而已。”

陈精道:

“那刺杀查良合的果真是个天神?”

银剑庄主道:

“刺客罢了,不知是何来历。从翠云山一直打到戈牙,所到之处是飞沙走石。”

张林道:

“白兄亲眼见到了?”

银剑庄主点点头:

“当日我正去东江办事,路上正好见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两人身裹护体银光,什么东西碰到都立时粉碎,打得电闪雷鸣日月无光,就像神仙打架。”

无妄老人道:

“也不知这大罗朝廷造了什么孽,来了这样的高手先诛查将军再灭皇室,一个大好朝廷毁于一旦。”

张林笑道:

“也许是恩隆皇帝太残暴?文字狱曹妃海,又渡海去打希罗国,造孽太多,才引来报复,那些刺客或许就是希罗国派来的。”

无妄老人一瞪眼,道:

“哪个皇帝不这样?一朝人王皇天之子,这样做也自有他的道理。”

常空听了不悦,道:

“那百姓就该饿死累死?”

无妄老人:

“那有什么办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常空脸色变了,玄虚子见常空又抬起杠,怕又吵起来,就道:

“不争不争,说别的说别的。”

净尘子身边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这时道:

“师祖,那“几洞仙人”是什么呀?”

净尘子一听,笑道:

“无妄老人方才所说还有“那几洞仙人”,这些人我也只认识两位。一位是翠峰山玉阳真人,一位是栖凤岭赤凤子。他们其实也是修道之人,和我等一般无二。只是是独身修行,少有宫观,弟子或三五十人,或一二人甚或没有。就脱离世俗来讲,他们做得最彻底,几不与凡世中人来往,就是有事出山往往变换面容,因此这些人是神秘难测踪迹难觅。”

红线夫人道:

“他们的道行如何?”

净尘子道:

“不知其他几洞,单就我认识的这两人来说,玉阳真人已成仙体,水火不侵,寒暑不忌,没有三灾六病。”

张林惊讶地道:

“那不是得道成仙了?他还食五谷吗?”

净尘子道:

“依旧食五谷,所说的三灾六病皆无也并非真就如此,确实甚少生病而已,水火不侵也只是有避火的护体真气。这等道行,天下诸派也有人做到,算不得稀奇。”

无妄老人道:

“我也认识一人,住在燕荡山,只食果子,也能避水火,可入太虚之境,比寻常道人确要道行深些。”

净尘子的童子道:

“那也没什么神通的,入太虚之境也有仙城山的前辈祖师爷做到,他们就在东边的山林中,空真子祖师就做得到。”

红线夫人道:

“听你们所言,这几人都是仙体不惧水火风霜,但这皆是修行或说武艺比一般武林人士高强才显得不怕水火不怕病,你们可曾见到真正的不怕火烧不怕刀砍的人?”

玄虚子道:

“有自愈之功?”

红线夫人摇摇头:

“不是,自愈也要时间且要内力,但此人被剑刺入拔出体外时伤口立时恢复原样,火烧时火罩着他的身子,那身子就一点也不变,老身我看不出他用了护体真气。”

红线夫人又道:

“更奇怪的是,这人当初拐我徒儿,我和他打起来。剑从伤口拨出来时,没有血,我看到伤口里不是血肉,而是一些亮光,像白纸灯笼里透出的耀眼的亮光!他就不是血肉之躯!”

净尘子玄虚子等人都大为惊讶,陈精忙道:

“你看错了罢?”

红线夫人生气地道:

“我又不是瞎子,那人的身子就不是血肉做的。”

玄虚子几人面面相觑,张林道:

“莫非是个鬼魂?传说中有冥界,难道此人来自冥界?”

净尘子摇摇头:

“贫道见过鬼魂,早年曾和西海仙岛的几位修真人去抓鬼捉妖,见过好几只冥界来的东西,但没有一只像红线夫人所讲的样子,他怕日头吗?冥界鬼魂不喜日头。”

红线夫人道:

“正好相反,他经常大白天来,我也特意选大中午时对他发难,谁知他并不惧怕太阳。”

净尘子道:

“那极可能此人是冥界中不一般的东西,道行超过一般的冥鬼。”

无妄老人道:

“冥鬼只是不喜太阳,并不就能被日头所伤,据传冥界总像是阴天夜晚,那些冥鬼习惯夜间而已。”

秋月庄主突然道:

“他叫什么名字?他来找你徒儿时报了名姓吗?”

红线夫人道:

“好似叫张友仁,弓鼻凸脸,像个画中的古人。”

常空吃了一惊,心想原来是他。

秋月庄主冷冷地道:

“他不是冥鬼!”

众人都不解地道:

“为何?你认识他?”

秋月庄主南天罡道:

“因为和红线夫人一样,那人来拐我小儿子,说要带他去一个神奇的地方。实不相瞒,这其中还有别的事,使我知他不是冥界所来。”

陈精忙道:

“你快说。”

南天罡道:

“不知你们可曾听到传言?小儿曾被一个女鬼所缠。”

玄虚子点点头:

“听到过,贵公子被一神秘人救还阳。”

南天罡道:

“那神秘人就是张友仁。”

众人皆大吃一惊,无妄老人道:

“还阳是魂魄还在阳间?”

南天罡道:

“不,据小儿讲,他那时已到望乡台,在忘川冥河对岸了,一个老太婆已出现,应就是孟婆。”

净尘子道:

“已在冥界,那张友仁去带回来的?”

南天罡面露惊悚,道:

“正是,直入冥界,飞过冥河把小儿魂魄带出冥界。小儿清楚地听到那孟婆说那张友仁:“你非阴间之物,如何干涉阴间之事破坏轮回?他的魂魄既已到此也是他阳寿该尽,你不让他饮孟婆汤,回到阳间把这里的事一说那还了得?你这是害人间之人”。那张友仁还道:

“你们冥界也不能随意拘人魂魄。”

众人听了都惊讶不已,净尘子道:

“能直入冥界带出魂魄,这不是人所为。但是他又不是冥界之物,那他来自何方?如是那几洞的仙人,还没听说过有人舍弃肉身的,这人似是没有肉身。如果是游荡人间的孤魂野鬼,也曾未听说过在人间可修成这样神通的,在冥界来去自如,这样的神通非在冥界修炼不可。”

众人相顾骇然,常空也觉难以置信。

众人又说到一些江湖之事,陈精、秋月等人都认为那些和尚所作所为一定是紫衣教所为。但玄虚子和无妄老人有些疑感。

红线夫人问起玄阳子紫日侠的弟子云宵的事,玄虚子摇摇头:

“还没有抓到比丘会的舵主,那日那些人在汝南杀了师侄之后,仙城山派了许多弟子去追捕比丘会僧众。谁知那些分舵一个接一个被灭,无法抓到他们的上层,现在整个比丘会在江湖上绝迹了,无人知道那总舵主几人藏到哪里去了。”

红线夫人叹道:

“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哪里还像出家人。”

正说着,一个道长进来,向玄虚子行礼,道:

“眉山虚月掌门上山来,师叔要迎接吗?”

“让松明子就可以了,他和虚月是朋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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