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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楯山饰利藤井有人 > Episode 5-3 第二次再演-3
 
一面是紧贴着地面飞行的楯山饰利与追赶她的罗齐,一面是高空之中盘旋跳跃互相施以劈砍的Saber与Archer。

楯山饰利像是在放风筝一样,带着罗齐不断在大街和小巷之间切换,拐来拐去地在一定的区域里迂回着。然而罗齐并没有半点会被甩掉的迹象,他死死咬住楯山饰利。一旦楯山饰利有任何失误,就会被他赶上并以拳头一击命中要害吧。

与放着他们两人不同,Saber和Archer在夜幕中击打出的火花则在上空划出一条接近于直线的轨迹。

单剑对上双刀,各自有优势的两种武装,在拥有超越常人武艺的两人的挥舞下显得华丽且凶猛。

仅仅十秒,Saber就向Archer发起数十次进攻,每一次的劈砍都结结实实撞在Archer的黄金双刀上。没有裹上“风王结界”的Excalibur缺少了风的加持而在魔力溅射的范围上有了削减,却也因为没有了旋转着的风使得剑刃显得更加锋利了。力道得以更加优秀地传递,每次都让Archer手臂的肌肉发出悲鸣。

就这样将Archer压迫至一栋楼房的表面,当Saber准备一剑刺入Archer的身体时,Archer一脚踹向Saber薄弱的下盘,和他拉开距离,从身前的漩涡中射出武具。

Archer射出的武具没有一把伤到Saber,就连擦过他的铠甲都没能做到,却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牵制的作用,让Saber朝着他预想中的轨迹躲闪,使Archer得以在Saber的一波压制后转入反击。

如果说Saber是导弹爆炸般的斩击,那么Archer就是全速旋转着枪管的加特林机枪。

一转攻势,Saber在Archer的连续进攻下不断后退。

“怎么了圣剑使?不是那么有信心地说会赢吗?还是说你不使用宝具就只有这个程度的实力?”

双刀灵活地在不同的章法中变化,虽然在威力上欠佳,却也极具威胁性,让Saber疲于招架。

“你不也是刚刚才有了一点优势吗?别说得好像你已经胜过我了一样!”

“那就试试打赢我啊!”

缠斗的两人就这样沿着高楼飞向在深夜依然热闹的红灯街区。

Archer一踩墙面,借着脚底的力举起双刀,从上方朝Saber全力直竖斩下——

乓!

一声巨响,Saber和激烈摩擦产生的火花一起朝地面坠去。

嘭!

刚好坠入热闹的夜市,Saber不受控制的身体如陨石一般在地面砸出坑洞的同时溅起一阵灰雾。四周的人因这突降的不明物体受到了惊吓,尖叫着一哄而散。

Saber躺在地面,魔力构成的身躯就像真正的肉体一样传递来骨头溃散一般的痛苦感觉。

紧咬着牙关睁开眼,却看见Archer正俯视着自己。

不能输。

输给谁都可以,唯独这个人,绝对不能输。

就发生过的事而言,Saber并不觉得眼前的敌人有多值得憎恨,但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和他有着相当程度的渊源。

宛如宿敌一般。

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在脚底以魔力作为推进剂,Saber又从地面以弹射的气势跃至空中。

身后传来又一阵尖叫,或许是那些普通人已经看见了只存在于梦幻中的两人而发出惊叹。毫无疑问,这已经象征着圣杯战争的暴露了。

但此刻的Saber眼中只有Archer。

又一次的短兵相接。

两人重新开始战斗,他们的位置移动也继续着。很快,他们又从这夜晚之中最热闹的地方之上离开了。

“哼……人类的欲望,即使是数千年之后,也未曾改变。享乐的欲望,愉悦的欲望……”

忽而,Archer开始说起了与战斗无关的话。

“什么意思!?”

两人的手并未停下,只不过是在反复响起的碰撞中加入话语。

“从几千年前开始,人类就为了自己的欲望对上天赐予他们的职责进行各种各样的改造。其中一项便是妄图将黑夜驱逐——先是用火驱逐黑暗,又制造出专属夜晚娱乐项目来赶走睡眠。他们成功了吗?并没有。但失败不放弃也是人类的天性,所以几千年来一直重复重复又重复,到了现在却还是重复着这愚蠢的叛逆!当然这也并不是不能原谅的事情,真正不能原谅的,是他们竟然要为此冠上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显示自己有多么高大雄伟!”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是想夸耀自己有多么睿智,觉得其他所有人类都是愚昧之徒吗!这种不负责任自以为是的论调,你觉得自己已经凌驾于人类了吗!”

“王者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比普通的人类更加强大,更加富有智慧,所以才能够统治!”

“那是你的傲慢!”

Saber将剑对准Archer的心脏刺出,被双刀以剪刀一样的姿势死死夹住。两人都使出最大的力气,却只僵持在这个动作,让武器在摩擦下咔咔作响。

“这就是事实啊圣剑使!人类为了目的而不停坚持的强大确实值得夸耀,但为此而伪装起自己来就证明了人类是愚昧的存在!无论是组织还是个人,若是没有规则和强权的规制就会迫不及待地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丑恶的真正面孔!承认吧圣剑使!你也一样,是拿美好的面具遮住自己欲望的一员!”“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才搜集财宝,然后给自己冠上王的头衔来强行把所作所为都解释成合理的东西吗!从一开始也是满口说着享乐,你这种人,脱去王的表皮之后还有什么批评人类的资格!?没错,我确实是因为自己痛苦才把愿望寄予圣杯,为了自己好受才装出好人样子,但那又如何?想要拯救祖国又有什么错!”

Saber大喊。他的左手松开一下,然后重新握紧剑柄。

随之,Excalibur的剑刃上突然卷起狂风。

在瞬间重新集结“风王结界”后又马上解散出去,Saber用出的便是这样的活用宝具的攻击。

Archer连忙松开双刀往后仰身,却还是晚了一步。龙卷风从眼前直接撞上他的身体,双刀从他手上脱落,他也被以抛物线击飞。

啪嚓。

掉落至地面,边起身边回头,发现两人的战场已经横跨了大半个新都镇,来到了早就关门了的百货大厦之下。

抬头,Saber像火箭一般加速着从天而至——

Archer的蛇瞳死死瞪视Saber。

“所以……我才对你感到恼火啊!”

而左手,却向身旁的金色漩涡伸去,拔出一把和Saber手中的Excalibur在外型上即为相似,却显得更为朴素的剑来。

将剑挥动——

“在刚才的战斗中节省的魔力……就是为了这一刻!”

光从剑中奔涌而出。

Archer并没有念出手上的剑的真名。不如说,如果Archer不这样使用从漩涡中出来的剑,Saber甚至不知道那剑还有这样的用法。

没错,那是宝具。

而且是比自己手中圣剑更为古老的东西。

光一下子将Saber掀翻,夺去了他所有的力量。

“哈……果然宝物还是应该这样使用才更有价值……”

耳边听见Archer的声音,却一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当Saber的视线再次变得清楚,他已经落在地面,周围是刚才的光制造出的伤痕。

然后,他看见Archer跳上了自己对面的高楼顶上——

双刀已经重回Archer手中,且已经被他拼成了弓的形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Archer在顶峰狂笑,弓已然被Archer拉出满弦,瞄准了Saber。

“将军了,圣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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