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灿被他气势震慑，当即脸色一白。
而且这话听起来就太严重了。
“父皇，儿臣不敢这么想，只是觉得那老妪没什么本事，又怕她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为难您。”
皇帝语气晦涩不明：“你的意思就是，朕没有那个能力应对一个老婆子。”
高灿连忙摇头，扑通一声跪下。
“父皇，儿臣绝不敢这么想，儿臣都是为了您好，满心都是为您着想您千万不要误会儿臣啊！”
高炜和高烨对视一眼，适当地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高灿自己蠢，惹了祸与他们无关。
皇帝有心训斥，说话也毫不留情。
“可朕瞧着你好像是故意为之，那老妪这几日给多少人治病，一手医术出身入化，偏生你觉得不好，而且是在给朕治病的时候，莫非你是想将她赶走，让朕不医而亡？”
大皇子听到这话吓得身子都颤抖了。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万万不敢如此想！”
“最好是这样。”
幸而皇帝也没有深究的意思。
高灿暗暗松了口气，那一瞬间紧张的连手臂上的疼痛都忽略了。
他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抬头，就看到皇帝深邃暗沉的眸子，顿时心中一抖。
“下去吧。”
高灿如蒙大赦，躬身退了出去。
殿中剩下高炜与高烨，两人对视一眼，到底是好奇那老妪到底提了什么条件。
高炜轻声问道：“父皇，那神医婆婆到底说了什么？”
“你们也退下吧，朕有些累了。”
皇帝却闭上了眼睛。
这边是不打算说了，高炜和高烨即便是再好奇也不敢多问了。
等两人退出去，殿中一片安静，皇帝又唤来吴义：“召晋王入宫，朕要见他。”
“是。”
吴义匆匆忙忙出去，正好碰上准备离开的高炜与高烨。
两人对视一眼，高炜拦住他，问道：“这是要去做什么？”
“皇上要召见晋王。”
高炜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高烨，让开身子，让吴义过去，吴义也没来得及多想，便快步走了。
高烨温声道：“二皇兄，不妨留下来，再看看父皇的情况，不确定父皇能否得到医治，我实在是不放心。”
高炜赞同地点头：“皇弟说的对。”
两人结伴走向偏殿。
傍晚落雪，两人在偏殿中往外面看，只见晋王一身褐色华服，披着一件灰色大氅，身姿修长，脊背挺直，俊美的脸上线条分明。
他踏雪而来，仿佛自雪中走出来的天人。
高炜低低一叹：“这家伙可真是上天的宠儿，
这副容貌与姿态，就算是在外流落多年也未曾磨灭分毫皇族贵气。
高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毕竟是皇室中人，落魄不到哪儿去。”
高炜不置可否。
说话间，晋王已经进了皇帝寝宫。
吴义紧接着出来，就守在门口，显然是不想让任何人偷听。
高炜微微垂眸，略带沉吟。
“皇弟，你说父皇为何这个时候召见晋王，莫非老妪提出来的条件与与晋王有关？”
高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高炜叹了口气：“反正无论如何，只要是为父皇好，我肯定就要竭尽全力为父皇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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