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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命里缘花陶慈源柏寒 > 第254章 疑点再现
 
陶慈在看见他的容貌后,忍不住抓住源柏寒的衣角,惊呼道,“是他!那天,就是他开车要撞死我们!”

源柏寒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不疾不徐地再次抛出第三个真相,“这个人叫贺文,A市城南的混混。也是被丁雪纯收买,要撞死我太太的凶手。他们以为弄死一个平凡无奇的人,不会有什么影响。

结果,我太太那天坐上了我外公的车。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谋害了我外公。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丁雪纯心虚不已,这才畏罪自杀的。如果你们对丁雪纯买凶杀人的事实有疑问,随意都可以去警局确认。我已经把收集的罪证都交给警方了。贺文的审判日就在下个月月初,欢迎你们去法院旁听。”

宋芮此刻也知大势已去,不再发言。

丁夫人却不信邪地抓着贺羽生的衣袖,问道,“你说,我雪儿是不是自杀的?你是最后一个和她说话,见面的人,你看她表情神态,像是会自杀的吗?”

贺羽生不忍的别开眼,终于还是开了口,打破了出现在记者会上的沉默,“妈,我知道雪纯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医生也说了,你吃的药副作用很大。能顺着你心意的话,多让着你一点。所以,我才默认了这个记者招待会的出现。想让你出了心中的恶气,或许就能放下心中的怨恨,病也好了。

可我哥都查出了真相,我继续帮你隐瞒也没用了。雪纯那一阵确实情绪不太对,整个人神经兮兮,经常性和我吵架。不止源家人,连雪纯的几个朋友都能作证,天天接到她的哭诉电话。她出事当天,我以为她是旧态复发,懒得搭理,没及时安慰她的情绪,跑客房睡觉是我不对。你要怪,就怪我吧。你把气撒我身上,只要你心情好,什么都可以。”

“什么药?”丁夫人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把眼睛瞪出来一样,掏出自己身上的药瓶,质问道,“我不就是吃点止痛药,什么副作用!什么癔症!你们拿我当神经病,还是老年痴呆?”

此时,记者也把目光投向药瓶,虽然不懂癔症吃的药是不是这一种,但这个名字这么陌生专业化,一看就只不是普通的止痛药。

源柏寒就那么适时地拿出医院的病历记录,上面明确记载丁夫人多年前就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夜晚还有梦游的习惯。常年用药的记录。这些调节脑神经衰弱的药物用多了,会有副作用。特别容易在人情绪激烈时,产生一些癔症,帮助病人逃避痛苦,或者转嫁愤怒,发泄情绪。

虽然陶慈不太聪明,但作为当事人,还不至于真的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样好忽悠。

她隐约察觉这是一个局中局,贺羽生布的局后,再由源柏寒来收局。但是,这两个人早上还在闹矛盾,分家产。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密谋了这些?

这些他们各自挖出来的证人,就真的是他们自己挖掘的?而不是彼此交换些?否则,丁雪纯的字迹,荣春集团的承兑汇票,就算源柏寒能弄到手,也不可能就这么恰巧的这个时机披露吧?

这两个人明明彼此憎恨,但真联手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层层算计,真是细思极恐。

事情真相一一揭露,记者完成工作后满意离场。

酒宴正式开席,宾客饿了一晚上的肚子终于进了食物。

而丁夫人也在她一声声“我没病”的呐喊里,被人带回房休息了。

陶慈看着贺羽生这个丧妻的鳏夫在宴会里从容自若的招待宾客,浑身散发着没人可以阻挡他发光发热的气场,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与害怕。

源柏寒从后搂住她的腰肢,感觉到她的异样,凑耳低语,“怎么了?”

“丁夫人她吃的是普通的止痛药,对吧?”

源柏寒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句,“就算是止痛药,吃多了也会有副作用。”

但是,效果肯定不如掉包后的药来得显而易见。

陶慈在心里,默默地补了这么一句,并回忆起丁夫人连吃了两粒那药丸后的情绪,对贺羽生的改变和手段,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

“贺羽生他……”她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担忧。事后,她特意上网查了下公司的股份制是什么意思。这才发现,贺羽生与源柏寒持平股份的消息有多恐怖。特别是在目睹了贺羽生冷血无情的全新一面后。

“无妨。”源柏寒笑了笑,拉起她的小手,“走,我们回去。你身上都脏了。”

……

昨天阴雨绵绵,到了深夜转为大雨,足足下了一夜,直到早晨才渐渐停歇。空气里的水分十足,湿漉漉的,夹杂着凉风。

坐落在翠湖湾旁的农家乐野趣自然,乳白色的外墙,黑色屋瓦盖顶,马头墙层层耸起,竟有几分江南明清建筑的风味。两旁绿意溢满得似要滴出水一样。葱郁繁盛的草木。

二楼餐厅内,坐在红木椅上的男人安静的看着杂志细细阅读,直到一个时髦靓丽的女人走进来才打破了这份静谧。

女人摘下墨镜,随身包随意放置在椅子上,就坐在男人的对面,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杂志那一页的新闻,是关于丁雪纯丧宴上的报导,面露讥笑,“萧郁,你对陶慈的事情格外上心呐?”

闻言,流转在杂质上的目光挪到了她的脸上,勾唇一笑,“我对林女神你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林语冷哼,极为愤怒地开口,“你这是承认,那个帖子是你发的?”

纤长的手翻过一页书刊,沙沙作响,他的语调不如往常的不疾不徐,“我只是个看客,没事就喜欢看各种新闻。”

“是吗?我听说萧郁高冷孤僻,想不到私底下也这么八卦。”她暗骂他在荧屏前虚伪做作。

“高冷孤僻不敢当。只是看得多,说的少罢了。”他淡淡回应。

“我看你现在就说的不少。”林语反言相饥,“说吧,你约我来这里,不会是单纯吃饭吧?”

“听说你是张家二十年多年前被绑架的韩以静?”

“陶慈和你说的?”林语扬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眼睛转了一圈才缓缓道,“那你知道她的身世吗?”

“你是指她救你出森林,还是指她把你交给她那人口贩子的父母?”他斟了一杯茶,热气缓缓腾起,模糊了他的眉目。

林语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无法从这寡淡语气里判断他对这个事情的看法是什么。染着蔻色的指甲轻刮着杯壁,她试探道,“看来,你们的关系不浅。她连这种不堪的事情都和你说,很信任你。也难怪,你要这么维护她了。”

萧郁眉目淡淡,“看来,我选她出演花秀恩配音果然没错。林小姐的演技,实在太烂。谈及过去恩怨时,你至少也该带一点受害者该有的情绪。可我听林小姐说的话,除了嫉妒的酸味,什么都没有。”

林语气噎不已,扬声反问,“什么叫受害者应有的情绪?你又怎知道我没有?或许,是掩藏了起来。”

萧郁笑了,眼睛与她对视着,沉稳道,“现在想来,林小姐在采访节目里的说的哥哥是指韩其宁。所以,你也没失忆。对吧?”

“是又怎么样?”林语狐疑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一个准备出海捕鱼的渔翁,正耐心地编织着渔网。

“林小姐,你真的遭遇过绑架吗?”萧郁眉目瞬间冷了下来,“你知道什么叫童年阴影吗?”

“……”林语没有贸然发言,只是静默的对望着他,窥视着他难得的情绪外露。

“一个人过去所经历的伤害,就算伤口随着时间愈合也会留下疤痕。而那些疤痕,会从他的眼神里渗透出来,无处不在地影响着那个人。所以产出一种人群,叫做同类人。他们有相同的遭遇,能在千万人里一眼认出同伴。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无比清楚那种感觉。”萧郁把茶杯轻搁在红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除非你也像陶慈那样失忆,否则,你身上会没任有一丝被绑架,被人改变一生的愤怒与绝望?”

“你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想表达什么?”林语愤然起身质问。

“林小姐,你知道你满身的尖刺是哪里来的吗?就算你的养父母给了你最好的教育,你的人生几乎一帆风顺。但你这身尖刺,却是拔不掉的。”萧郁身子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依旧悠哉,“从没得过爱的人,才会不懂爱。比起陶慈,我觉得你这身就算伤害别人,也要保护自己的尖刺更符合人贩子女儿这一身份。”

林语闻言,失手打饭了茶杯。滚烫在茶水浇在手上,她却毫无察觉。

她两眼盯着他所有的面部肌肉,不放过一丝表情,最后露出一丝了然,“萧郁,都说你寡言少语不爱说话。今天却说这么多,我还稀奇呢。原来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陶慈她居然想污蔑我是贼人的女儿?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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