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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苏酒萧廷琛 > 第917章 带孩子好累啊
 
风雪簌簌。

萧廷琛看见苏酒和颜鸩说说笑笑,俨然是谈论风月的姿态。

嫉妒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妖孽俊美的面庞上却噙起灿烂笑容,嗓音更加温柔似水,“如你所愿。”

江黛儿兴奋得快要尖叫出声!

区区颜鸩算什么?

区区王妃算什么?!

她江黛儿即将成为大雍的贵妃!

等到南疆灭国、苏酒沦为阶下囚,她就真正凌驾于苏酒之上!

她倚姣作媚,娇羞地靠在萧廷琛身旁,“皇上,臣女还有个小小的心愿。”

“嗯?”

“苏酒欺人太甚,根本不把臣女放在眼中。若是臣女当了皇上的贵妃,臣女想讨要苏酒,让她给臣女提鞋宽衣、为奴为婢!”

她已然忘却,她与苏酒之间根本没有恩怨,苏酒也从来没有针对过她。

所有的仇恨,其实都是她得不到颜鸩才产生的一厢情愿。

萧廷琛把玩着烟管。

他在风雪之中点燃烟管,漫不经心地抽了两口,盯向凉亭的目光越发阴寒。

苏酒正拿起手帕,给颜鸩擦拭唇角酒渍。

他笑了笑,露出的牙齿白森森的很是吓人,“……爱妃高兴就好。”

入夜之后,萧廷琛又潜入了苏酒的寝屋。

屋子里没有伺候的婢女,就连颜鸩也没宿在此处。

萧廷琛照例往香炉中丢了一粒香丸,继而一步步走近软榻。

挑开低垂的罗帐,苏酒依旧睡得酣熟。

视线旁移,他微微挑眉。

襁褓里的狗崽子居然没睡着,正睁着一双乌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瞅他。

萧廷琛没来由地暴躁,“你瞅啥?”

小畜生自然是听不懂的,依旧拿那双黑眼睛好奇瞅他。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小畜生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威胁和杀意,不仅继续盯着他瞧,甚至还朝他咧嘴一笑。

萧廷琛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挑衅。

他拎起襁褓,与小宝宝近距离直视,“笑起来真丑,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我跟你讲,就你这样的货色,将来长大了是娶不到媳妇的。”

大约被人这么拎着非常不舒服,小宝宝挥舞着软乎乎的小胖手,“啪叽”一下拍到了始作俑者的脸颊上。

“草!”

萧廷琛骂了声,把小宝宝倒拎起来,“你再打一下试试?!”

小宝宝瘪了瘪嘴,眼见着要哭出来,萧廷琛及时把他抱在怀里,恶狠狠捂住他的嘴。

他眯着桃花眼,“敢哭出来,朕就割了你的舌头,听见没?!”

小宝宝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萧廷琛正要松口气,突然察觉衣襟上有点湿。

他心中浮现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翻过小宝宝,襁褓和他的袍子都被打湿……

这狗崽子居然尿了,还居然尿在了他身上!

萧廷琛咬牙切齿,憋着气在屋子里到处找尿布。

好不容易换完尿布,这狗崽子不知是饿了还是什么,竟然又开始闹腾!

从萧廷琛踏进寝屋开始,他整整闹腾了几个时辰才罢休。

萧廷琛终于把他哄睡着,烛火早已燃尽,天光隐隐有破晓的趋势。

男人疲惫地擦了擦额角细汗。

带孩子好累啊,比打仗还要累……

他望了眼榻上熟睡的苏酒,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被迫离开寝屋。

天光破晓,朝霞万丈。

苏酒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时头脑格外清明。

她坐起身披了件外裳,正要抱起燃燃,却发现小家伙还在熟睡。

她挑了挑眉。

这孩子早上向来醒得很早,怎么今儿……

目光又落在襁褓上。

她睡觉时惯来不喜欢婢女在屋子里伺候,所以昨天夜里应当没有人进过寝屋才对,可为什么燃燃的襁褓却像是被人重新包过,看起来如此丑陋别扭……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听见了屋子里的响动,恭敬地端着银盆等物进来,要伺候她梳洗。

苏酒漱过口,似是无意提起,“昨夜落雪,很有些凉。”

婢女诚惶诚恐地屈膝请罪,“陛下不让奴婢等进来侍奉,因此未能及时给陛下添被,还望陛下恕罪……”

苏酒拿温热的帕子轻轻覆在面上。

颜鸩包襁褓的手法不可能那么笨拙,婢女和奶嬷嬷又没进过寝屋,那么昨夜来她屋子里的人,是谁?

少女无端想起昨天醒来时浑身疼痛,两者联想起来……

擅自闯进她寝屋里的男人,必定是个衣冠禽兽!

“啪!”

帕子被重重扔进银盆。

少女清媚的小脸冷若冰霜,她迅速更衣梳妆后,正要去找颜鸩,迈出门槛的绣鞋又突然收回。

不管昨夜的男人是谁,他占她便宜却不曾取她性命,昨夜似乎还照顾了燃燃一宿。

这个人的目的非常奇怪。

苏酒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却又不能十分确定。

细白小手扶了扶发钗,她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决定今天夜里留个心眼。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她一定要问问他,她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

用罢早膳,颜鸩去书房和幕僚们书写请帖,邀请南疆的所有毒医赶赴青城。

苏酒闲来无事,独自逛去了花园。

昨夜落雪,今晨花园凝白干净,漆红的花亭上缀着一层厚雪,就连梅树枝桠上都积着晶莹白雪,越发衬得红梅艳绝。

苏酒系着红如胭脂的斗篷,穿行过一树树红梅,清媚雍容的容色艳压梅花,叫这美轮美奂的花园俱都成了陪衬。

转过花径,却瞧见江黛儿拿着细刷,踮起脚尖将梅枝上的积雪扫落进婢女手捧的瓷盅里。

那瓷盅底部已然积了不少雪,可见她花了很多功夫。

苏酒缓步上前,“可是要煮雪水泡茶?倒是不必费这个心思,颜鸩他素来不在意这些风雅之物,你花了气力讨不到好处,何必呢?”

她嗓音细软清越。

本是好心提醒江黛儿,在对方听来却如同炫耀。

江黛儿冷笑一声,斜着眼睨向她,“比不得女帝陛下容貌倾城,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男人主动送上门!我呀,只能靠自己努力来博得心上人的喜欢。另外提一句,我早已不喜欢王爷,女帝陛下别再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用雪水煮酒,也是煮给我爱慕之人饮用,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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