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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和死对头互穿后 > 第25章 第 25 章
 
逢喜已经刻意屏住呼吸, 但是烈性麻药的威力显然不容小觑,只是吸入一点点就令她昏昏沉沉,几欲入睡。

迷迷糊糊中, 有人进来了,在床上扳动一个机关,逢喜像个掉在地上的苹果一样, 咕噜咕噜顺着暗道滚了下去。

脑袋到处乱磕, 三分的麻药劲儿都被撞没了,现在彻底清醒。逢喜疼得想抽气, 但又怕被人发现,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她下意识悄悄摸了摸手腕上缠绕的玉髓, 心下稍安,又小心翼翼往袖子里掖了掖,这东西看起来就很贵,到时候磕坏了碰坏了, 萧琢得心疼地夜里咬着被角流泪。

逢喜觉得自己也有点奇怪,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觉得萧琢不靠谱, 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变成了他似乎很厉害, 相信他可以没问题。

不知她在地上躺了多久, 才隐约响起一阵脚步声,听起来是好几个人。

有个较轻地停在她身边,蹲下去查看, 那人衣服上的绒毛扫在逢喜脸上,还有浓郁的牡丹熏香, 让她忍不住想打喷嚏, 她只能死死抓着手里的玉髓。

逢喜心中也忍不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馥郁的花香,她似乎在冯夫人身上闻到过,绒毛似乎就是冯夫人身上的狐毛披肩。

“我就知道,夫人您是位胆大有魄力的人。”另一人奉承道,似乎是个男人。

“你少奉承我,你知道这票我是担了多大的风险才干的!”女人冷哼一声。

逢喜听到声音,确定这的确就是冯夫人。

男人安慰她:“不要太担心了,这么多年,不都安然无恙,你放心,这单我跟你四六分,我四你六,分你黄金一千两!这可比之前的一百单都要赚。”

冯夫人做都做了,只是想多问他再要点好处罢了,听闻此话才心满意足,点头:“这还差不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娘子单论美貌这个价也值得。”

她从地上拉起逢喜的手,细细摩挲,像展示一件商品似的展示给男人看:“你看看,光是皮肤就白嫩的像块豆腐,骨肉匀称细腻,何况还是个朝廷的小官。

你在大雍待了这么多年也该知道,外朝女官该是多有才气,难道不值得?”

逢喜于是又听到那个男人语气含笑:“那就三七分,你七我三。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她听到自己像一件货物,被他们拿她自身的优点评估来评估去,最后敲定价格。

而她本身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将人当做货物随意贩卖,果真是坏透了!

逢喜算是知道凉水镇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是怎么失踪的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大善人,王大善人家将他们私下里倒卖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些女子要被倒卖到哪里去,竟然会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也怪不得这些年无论怎么查都没有半点头绪,毕竟谁都不会将怀疑目标放到王员外一家身上。

若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估计也能想到有些人胆大妄为的连朝廷命官都敢拐卖。

紧接着,逢喜被那个男人轻轻扛起来,她能清晰闻到他身上难闻又浓重的体味:“这么漂亮的姑娘,可不能磕坏了,不然要打折扣了。”

逢喜心里骂了一句,打你爹的打!

等她到了这些人贩子的老窝,就让萧琢带人来将他们打得满地开花。

不对,是满地找牙脑袋开花。

萧琢将灯熄灭后,便一直坐在桌前,他手中的一只机械小蝴蝶被上了发条,正在屋子里打转。

它招招手,蝴蝶便扇动着翅膀,落在他的指尖。

诶,什么玉髓千里传音都是他编出来糊弄逢喜的,毕竟他又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也不是神仙,哪能听见那么远的声音。

只不过在玉髓中有一个极为精巧的装置,能通过其定位罢了,就像罗盘?大概是这样。

但是跟她说玉髓能传音,这样多多少少显得他很厉害很神秘罢了。

毕竟诓骗逢喜看她崇拜的眼神真的很有意思。

蝴蝶在他指尖停留的片刻,便往东边的方向指去。

撒拜尼像对待一件最精美的瓷器,小心呵护着逢喜的身体,亲自赶着马车将她停在了一间粮行前。

然后从后门进去,将人放在地下密室。

密室中已经有三个被绑来的女子,她们缩在角落里嘤嘤哭泣,撒拜尼将逢喜放下,冲着他们比了个手势:“嘘!小美人儿们,不要哭了,我会给你们一个好去处的,将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生得过于高大,又鹰钩鼻碧绿眼,一看便不好招惹,她们于是红着眼眶,也不敢再出声,直到他走后,其中两个才将地上躺着的逢喜扶起来。

逢喜突然睁开眼睛,将她们都吓了一跳。

“啊!你没晕啊!”一个女子掩唇惊呼。

逢喜从腰间拿出一张手帕,给自己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刚醒,我好害怕啊,这是哪里?”

保险起见,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人贩子安排的奸细,她自然不能说自己一开始就没晕过,免得打草惊蛇,将他们再转移了地方。

那些女子都摇头:“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哪里,醒来就在了。”

逢喜见状是打探不出什么了,于是找了个角落待着,摸了摸手里捏着的玉髓,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她倚着墙的时候,背后一片冰凉,逢喜回过身,在墙上摸了一把,果然满手的水渍,整面墙都是水。

若是平常的地下密室,断不会有这么多的水汽,洛阳地处中原,并不靠海,想必这里是靠近江边或者河边。

所以附近定然有码头垛口,他们是想将人从水运运出去。

一直在角落里的最后一个女子见她到处摸摸碰碰的,终于忍不住睁了一只眼睛,说道:“别看了,再看也出不去,他不是要把咱们卖去富贵人家享福吗?我看挺好的。”

逢喜打量她,她也打量逢喜,最后翻了个白眼:“怎么,没见过乞丐?”

“你是怎么到这儿的?”逢喜问她。

“谁知道,我本来在破庙里,一睁眼就到这儿了。”

逢喜联想到王家每个月都施粥,感觉答案呼之欲出:“你是不是也去吃过王家施的粥?”

小乞丐不屑:“免费的东西谁不爱吃?”她一指旁边那两个衣着简陋的女子:“她俩难道没去过?”

两个女子点点头,有些羞愧:“实在是家中贫寒,没有米下炊了。”

逢喜又问那个小乞丐:“你们在乞讨的时候,也会有女性同伴失踪吗?”

小乞丐不以为然:“乞讨嘛,东一家西一家,吃了上顿没下炖,冻死饿死都正常,乞讨时候被人打死也正常。”

逢喜垂下眼帘,她以为王家每个月施粥、念佛都是因为做了缺德事所以要消消业障,果然她还是将人想得太好了。

这哪里是为了消业障,分明就是在物色拐卖的人选。

家境贫寒的女子若有姿色,无权无势,下手更容易,若是能在乞丐中找到个漂亮秀丽的,就更好了……

乞丐流动性较大,今天可能在这座城,明天又可能在那座城,若是听说凉水镇每个月有人免费施粥,自然也会吸引外地的乞丐,源源不断,永远有新的可以物色。

待到半夜,有两个人进来给他们送吃的,打着哈欠说话,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船就来了。

逢喜故作怯怯地问:“要坐船把我们送到哪儿啊?我想我爹娘,我想回家。”

那两个人跟着撒拜尼好多年了,见从未出过事,不免膨胀嚣张起来。

其中一个凑近逢喜:“这就是这次的极品?小美人要是亲哥哥一口,哥哥就告诉你。”

好不要脸,逢喜看着他那张油汪汪的脸,低下头,又假装哭泣。

“送你们去好地方,去国外享福咧,有些洋佬就喜欢汉人女子,多少钱都要买个。”逢喜不亲,他说完之后作势去捏她的下巴:“哥哥先说了,妹妹可得给点报酬。”

逢喜一脚踢在他的□□处,嘤嘤嘤跑开。

“好你个小蹄子!”那人捂着□□作势追上去要打,被另一个拦住了。

“你敢动她东家要你的好看。”

这才惺惺作罢。

逢喜蹲在角落里,将玉髓含在唇间,轻轻吹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玩意好不好用,萧琢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这种生死大事,他应该不会骗人吧?

所以吹完之后,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晚点儿万一她就真被人卖出去,漂洋过海了。

逢喜临到现在,才开始担心萧琢的东西到底好不好用,她正想着,地牢的门又被拉开了。

一个人被扔进来,正是刚才调戏她的那个,然后又被一只黑底描金的皂靴踩着狠狠踢了好几脚,最终摁着压在墙角:“亲你个爹呢亲!啊?你不如试试亲孤的鞋底子!”

他又弯下腰,照着对方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大耳光子。

这个身段,这个语气,这个动作,还有这张脸,让逢喜忍不住看了看手里的玉髓,这东西这么神奇吗?

吹响之后人马上就能到?

紧接着,钟琪举着刀,面无表情地架在一个人脖子上,挟持着那人进来。

“别别别,好汉咱们有话好好说,¥……”

撒拜尼急得将母语都憋出来了。

“钟琪!”逢喜忍不住惊讶,他不是留在洛阳了吗?

萧琢歪头,皱着眉,眼神里充满了疑问,逢喜难道不应该喊他吗?喊钟琪做什么?

他如此想着,又狠狠下脚,把脚下的人踩得嗷嗷直叫。

萧琢干咳两声,成功将逢喜的目光引到他身上,然后掸了掸衣角:“毕竟这种打打杀杀粗鲁的事情,还是交给钟琪来做比较合适,镇子衙门上的那帮蠢货,本王也看不上,他们不耽误事就算好的了。”

他顺便伸手,将逢喜从地上拉起来。

然后回身在不停逼逼叨的撒拜尼腿上踢了一脚,终于让他清净了。

“这狗东西狡猾的很,一路上有三个迷惑人的地点。”萧琢骂了一声,让他一路上好找。

他们从地牢里出来,外面都是钟琪从王府带来的侍卫,身披黑甲,看起来威风凛凛,将那三个女子都吓呆了。

他们纷纷看向逢喜,小乞丐悄悄问她:“你家那个情郎是干什么的?多大的官儿啊?怎么这么厉害?”

逢喜干笑了笑,“不是情郎,是我上司,在下刑部员外郎。”

小乞丐的嘴巴长大,能塞下一个鹅蛋:“原来你们做官的也会被拐啊?”

“不是!我自愿的。”

“你也想被卖去过好日子?”

逢喜挠挠头,掰开了给她解释:“就是深入敌人腹地探听情报你懂吗?”

“……你们当官的心都黑。”

“……”

萧琢一把将逢喜拽过来,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支撑在她身上,“聊什么呢?”

逢喜推了推他,这是活脱脱将她当成可支撑的架子用了,沉得要死。

萧琢不仅不放开,反而将扇子又打开了,看着侍卫将人押走,然后跟逢喜侃侃而谈:“我跟你讲啊逢喜,做人就是要学会开源节流、勤俭持家,你看这些侍卫我让钟琪从王府带过来,就省钱还好用你知道吗?主要就是省钱。”

逢喜满头都是问号,王府侍卫都是大内高手,由皇室专门拨款用来开俸禄这她是知道的。

但她原本以为萧琢从王府让钟琪他们过来是因为靠谱,大内侍卫武功高强,可比镇子上的衙役好用多了。

但结果是因为不用花钱还好用?主要是省钱?

她觉得没问题,一时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只是冲萧琢默默竖起了拇指。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能想到省钱,真是不容易。

萧琢得意极了:“诶呀,逢喜你说你出来就办了两桩案子,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不过也多亏了有我从旁相助。

听说你那个姓谢的上司马上就要辞官了?你让李丞相给你跟陛下上报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调动调动。”

“真能吗?!”逢喜高兴起来,也就顾不得萧琢将她当支撑的架子用了。

“差不多吧。”萧琢想了想,“这宗拐卖人口案可是个大案,不过你点儿也真好。要是那个王员外在,恐怕他是不会听这个撒什么尼忽悠。他是个外国人一跑就没影儿了,离开大雍谁也抓不住他,自然有恃无恐。

当然这个撒什么尼眼光也真是有够差劲的。”

他用目光上上下下在逢喜身上扫了好几眼:“你说他看上你啥了,非得冒着风险把你绑了,然后卖出去?你真能卖出去吗?也不怕砸手里。”

逢喜一胳膊肘将他怼开,生气地走了:“你少乱说话。”

萧琢看她走得那么快,头也不回,心里有点发紧,抿了抿唇,于是快步追上去,用扇子轻轻戳了戳她:“你真生气了?”

逢喜更加快速度了:“没生气。”

萧琢继续追过去:“没生气走这么快?我看你就是生气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他声音逐渐变小。

“大晚上你不找个地上睡觉吗?!”逢喜受不了他腻腻歪歪的,于是揪着他的衣服,让他赶紧找客栈。

“原来你就是困了啊?”萧琢语气里竟然还包含着三分高兴:“走走走,咱们去县令家住。”

他反客为主,拉住逢喜的手,忽然像被烫了一样连忙松开,换成牵住她的衣角。

他一路上碎碎念:“也是,是挺累的,你说也奇了怪了,咱俩办案总是在大半夜。”

王府的侍卫连夜将犯人来带着证人押解入洛阳,两个人在县令府邸歇了一夜,第二日才往洛阳赶。

算算日子,距离案子规定的结束期还有好几天,萧琢从一早上就无精打采的。

他头上有搓头发睡得翘了起来,配上死了爹一样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好揉搓。

县令生怕招待不好这个活祖宗,于是府上的厨娘丑时就爬起来做早饭了,这饭做得可比萧琢自己在洛阳吃的好上千千万万倍。

他一敲筷子,县令吓得一哆嗦,萧琢开玩笑似地指着桌子上的面点饭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贪污了?”

县令吓得几乎要给他跪下磕两个头,他哪敢啊?

他自己早上就吃六个鲅鱼韭菜馅儿的大包子和三碗咸豆花。

逢喜在桌子下踩了萧琢一脚,用眼神勒令他快点吃饭,吃完好上路。

萧琢恹恹的,但又看她想快点回洛阳,只能蔫头蔫脑地上马。

走的时候正赶上早晨,一路都是动人的烟火气息。

卖馄饨的,卖包子的,买团子的生意正做得火热。

萧琢长长叹了口气,他觉得凉水镇也挺好的,于是小心翼翼戳了一下逢喜:“你看咱俩再在这儿住两天怎么样?你不觉得这里住得很舒服吗?”

逢喜谨慎地抓着马缰,目视前方,虽然这个小镇她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萧琢喜欢就喜欢吧:“那你可以再住一些日子,我一个人回去复命就行了,不要紧的。”

萧琢一想逢喜不在,他自己留在这里,这个镇子又变得没意思起来了,买馒头的就是卖馒头的,卖糖画的也就只是个卖糖画的,于是摇摇头:”算了,走吧。”

一回洛阳,日子就又变成之前那样了,甚至远比之前更甚。处处充满争斗,到处都是算计和提防,这样安逸的日子,也许就这短短的一阵子。

他偏头看向逢喜,清晨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是温暖和生机勃勃的样子。她的眼睛里虽然有血丝,但明亮坚定。

真好啊,他想着。

逢喜却突然停下来,笨拙又小心翼翼地下马,仰起头跟萧琢叮嘱说:“你稍稍等我一下好吗?”

萧琢以为她要去出恭,于是点点头:“好。”

逢喜像一只小鸽子一样轻快地走了。

萧琢坐在马上很无聊,于是观察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然后又和旁边的人交流着什么。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没什么脏东西吧?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没多一会儿,逢喜便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竹节做的食具,萧琢刚才想嘲笑她两句,出个恭还要买糖水吃。

逢喜便将糖水捧起来,“喏!给你。”

萧琢身体瞬间僵硬,又问了一遍:“给我?”

逢喜点点头:“你吃点甜的,心情会好一些。”

萧琢木木地将糖水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樱花牛乳酪,粉白色的乳酪体上点缀着一只糖渍樱桃。

他鼻子有点酸,于是不敢抬头。

逢喜看他一直盯着不吃,跟他说:“老板说樱花今天才开,是最新一茬的樱花乳酪,卖得特别好,甜而不腻。尤其上面糖渍的樱桃,特别好,好多人买这个就想吃上面的樱桃。”

“哦哦。”萧琢轻轻吸了吸鼻子,问她:“那你怎么不吃?就买一个。”

逢喜脸一红,怼他:“你怎么管那么多!”然后抓着马缰,有点别扭地说:“我马术不好,没法骑马吃东西。”

“张嘴。”萧琢说。

“啊?”干什么?

逢喜还没反映过来,嘴里就被塞了樱桃。

萧琢将樱花乳酪上面那一点最鲜红的塞进了她嘴里,然后问:“真那么好吃吗?”

逢喜齿尖刮过他的手指,将樱桃咬住,这才皱着眉咀嚼,然后谨慎地告诉他:“酸酸甜甜的,但是又和别的糖渍樱桃不一样,带了点儿樱花的味道。

唔,里面也没核,塞的是杏仁……”

她咽下去,然后总结:“好吃。”

萧琢舔了舔指尖上残留的糖渍:“是不太一样……”

逢喜抓着马缰的手一下子收紧,不是啊,她刚才牙齿好像碰到了他的手指,他怎么就舔了!!!

很脏的啊!

但是你说他舔都舔了,自己现在提醒好像也没什么用,为了避免他尴尬,于是逢喜转过头,当做无事发生。

萧琢瘪了一下嘴,逢喜竟然不为所动?

于是他有点难过地低头,慢慢吃自己的樱花牛乳酪。

他狠狠咬了一口木勺子,心想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指望逢喜有什么反映?脸红?清醒一点好吗?

一碗小小的,盛在竹节里的樱花牛乳酪,他吃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吃完。

两个人路过一片树林,身后传来马蹄咔哒咔哒的响声,萧琢竖起耳朵,警觉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人在后面喊了一句:“师妹!”

那声音好听得不免让人联想起空谷静潭、玉树芝兰。

逢喜一回头,用着萧琢这辈子都没听到过的,最惊喜最欢欣的语调,大声喊了一句:“师兄!!!”

萧琢一个不慎,将吃樱花牛乳酪的勺子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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