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我依然不甘心。实在想不到自己两年多的苦心经营，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可儿，你说咱们想要东山在一起，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傻姑娘，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咱们现在看起来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但只要完成进一步，咱们就是有门店的人了。想想只要咱们这一趟成功了，主要的城市都有了，咱们的门店，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靠在可儿的肩膀上，我小睡了一会儿，梦中我仿佛看到莫辰离我越来越远，我想要去追他却被什么东西绑得紧紧的，根本就没办法动身。
“莫辰，莫辰……”
我拼命喊着他，一直喊到力竭声嘶，他也没有回头。
“倩倩，倩倩，这是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
恍惚间，我感到有人在叫我，似乎是可儿，我拼命睁开了眼睛，不受控的喊了出来。
“啊？”
我这一声惊醒了四周假寐的旅客，可儿抱以歉意的眼神，哨声说道，“没事，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可能是这两天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大年纪了居然还会有力怪乱神之梦。”
随口敷衍着，但是在我心里这个梦可比鬼怪可怕的多。
“我去给你要杯水，这里有湿巾，你先擦擦脸。”
“好。”我一摸头才发现早已经出了一头冷汗。
之后出差的几天，我拼命让自己被工作填满，只要一有空闲我便会想起这个梦来，我总感觉莫辰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说倩倩，咱们不用这么着急吧。这几个门店的设备不是都挺顺利的吗？进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咱们就休息一下。”
我的拼命终于引来了可儿的抗议，她一屁股坐在宾馆的床上，死活都不愿意出门。
“门店确实挺顺利的，只是我听王林那边，售后服务处可没那么顺利，咱们完成了工作之后，赶紧去支援他，尽早把问题落到实处，也免得顾客不满意。”
“可是马上天都要黑了，咱们现在去赶火车，就得在火车上过夜了，你难道不知道睡在火车上有多痛苦吗？要是你觉得今天晚上住酒店花销大，我可以自己承担，明天咱们再坐高铁过去不好吗？”
看着他可怜巴巴，我也不忍心再坚持，只是我根本没办法一个人面对夜晚。
“那咱们两个退掉一间房吧，住在一起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只要别让我在火车上过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天的高铁费用我也可以一并包了，只求蒋总你手下留情。”
我本来想着，晚上和可儿聊天，聊着聊着也就睡着了。治疗之后应该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只是没想到我刚一静下来，那个可怕的念头就又钻回了我的脑海里。
“怎么了？倩倩，我总感觉你有心事，这两天话也比之前少了不少。”
实在是忍不住，我将之前在飞机上的噩梦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打个电话不就把心结给解开了吗？干什么要自己撑着？”
说的容易，但让我真的打电话过去，我却不敢，可儿随手拿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却是已经关机。
“什么情况？这才几点钟？怎么就关机了？等等啊，我给高志杰打个电话。”
高志杰的电话一打就通，可能是接到了可儿的电话吧，那头的声音极为欢快。
“这么长时间才给我打电话，中午给你发了好几条消息，你都没回我。”
“好意思说？有事找我为啥不给我打电话呀？我那么忙发短信哪里看得到？”
“我这不是怕忙工作打电话会打扰到你吗？是我的不对，下次给你打电话。”
高志杰完全不是那个印象中雷厉风行的律政先锋。
“不跟你耍贫嘴了，说正事，刚才我们给莫辰打电话，怎么是关机呀？”
“莫辰出国了，那边正式凌晨电话关机也正常，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倩倩最近心里老是不安稳，想给他打个电话，他为什么出国呀？”
“现在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自己也没回答，反倒打探房间的情况，我知道自然是避着我的。
可儿看了我一眼。
“就我一个，我们俩是分开住的。”
“李志伟打探到的消息说，国外有专家能够治好顾遥的腿，不过治疗过程漫长而痛苦，所以莫辰就陪着顾遥一起过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可儿握着我的手，继续问道，“大概要离开多久，莫辰就不管公司里的事儿了吗？”
“具体情况我没了解，你要想知道，明天我打个电话问问。因为公司这边全部都交给秦向前了，这两天秦向前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从你们离开我们三个就再没聚过。”
从我们离开，算起来有两个星期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告诉倩倩，看她是怎么想的。”
“你记得要委婉一点，毕竟，这在蒋倩看来可能挺膈应的。”
挂了电话，可儿过来搂着我。
“可能就是过去动个手术，现在正在恢复期，没办法回来，你放心好了，明天高志杰问到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如果出国治病，高志杰不至于瞒着我。”
“他是怕你突然听到心里不舒服，毕竟莫辰出国也没跟你交代，不过我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事发突然直接就安排过去了。”
如果说是别人介绍的，我倒觉得可信度比较高，但这是李志伟说的。越想越乱，我恨不得现在立马飞到莫尘身边问问清楚。
看着我，可儿也觉得难受不住的安慰。
“你要真的难受，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或者我陪你熬夜，凌晨莫辰应该就开机了。莫辰就算是骗谁都不会骗你的。”
“早点休息吧，本来就没打算和他共度一生，现在又何必为了这个难过。”纠结过后我打定主意，只要莫辰不开口，我便不问了。
“胡说什么呢，就是出国看病，也算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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