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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谋妻难追:世子,滚远点 > 第二十三章 定案
 
程炳视若无睹,继续朗声道:“来人,带物证。”

说着,衙差呈一柄砚台交给了程炳。

程炳一指程嬷嬷:“堂下何人?”

程嬷嬷回道:“老身乃是隆玉长公主府内的嬷嬷。”

“你既然作证,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上一遍。”程炳将那见到随手放到案上。

程嬷嬷道:“那日红绡姑娘向郡主告发,说是李公子强行奸污了她,这种事情我家郡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处理?是以老身做主请了衙差大人来查,却不想李公子恼羞成怒,竟然提刀杀了红绡姑娘。”

说着,程嬷嬷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可怜红绡姑娘才十五,竟然遭此横祸,实是可怜啊!”

程嬷嬷说完,原本一直在看热闹的民众立刻低头交头接耳起来。

“我看这嬷嬷说的有谱,你看那李公子,蓬头垢面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可我觉得这嬷嬷说的不对啊,该不是这小郡主诬陷吧?”

“我呸!你也不看看那李公子什么身份?哪里值得郡主屈身诬陷了?”

“对对,也是。”

几名衙差并秋雀也出面挨个作证,所说与程嬷嬷一般无二。

程炳见火候差不多了,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李炎,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纯属子虚乌有!我如何认罪?”李炎努力从地上爬起,却站不起来,只坐在地上目带恨意的看着顾曦。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栽倒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手里。

“既然你不认罪,那好,左右,大刑伺候!”

堂外一人突然高声道:“大人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少年翩翩走入公堂,对程炳深鞠一躬道:“在下李润,秀才出身,拜见知府大人。”

程炳捋了捋胡须,面带满意的神情:“起身吧,本官正在审案,你若有冤屈,择日再来吧。”

李润却突然跪在大堂之上道:“在下所诉冤屈,正与今日被告有关。还请大人允许在下沉冤。”

“你来凑什么热闹?”见李润一身白衣飘然欲仙,而自己蓬头垢面一身囚衣,李炎黑着脸喝到。

李润没管李炎,依旧直挺挺的跪在堂前。

“哦?”程炳捋胡须的手一顿,之前长公主可没说还有这一出啊。余光瞄了眼顾曦,见她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便知这人定是顾曦安排的了。

清了清嗓子,程炳道:“既然如此,你速速说来。”

李润先行一礼,才道:“在下是李炎家中庶弟,在下今日要告李炎科考舞弊!”

程炳一听这话,面色微变,科考舞弊在历朝历代都是要案大案,这李润突然说要举报……虽然心中犹疑,但程炳还是说道:“你细细说来。”

李润背脊挺直:“是。这事儿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当初李炎参加府试之时,所交文章是在下所写。”

程炳的面色这才好些,只要不是牵扯到别的官员就好说。清清嗓子,程炳一落惊堂木:“李炎,你可认?”

“附加之罪,何患无辞!”李炎痛斥:“当初本公子参加府试时所写的文章,整个汴西学子全都读过,你又拿什么证明那是你写的?”说完,李炎的目光就像要吃了李润一般。今天令他惊讶的事情太多了,这个向来唯唯诺诺的庶弟,今天竟然堂而皇之的站在这里指责自己?是谁给他的胆子?

李炎又看向顾曦。今日的顾曦高贵美丽,隐隐有些隆玉长公主的风范,只是年龄尚小,眉眼间难免有稚气未脱。

难不成?顾曦是故意的?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李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环儿会莫名其妙的失!身?为什么自己会被人绑来这里?能做这些事情的只有顾曦了!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顾曦欣赏着李炎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颜色,觉得实在有趣。上辈子她怎么就没发现折磨人也是能让自己开心的法子呢?

顾曦觉得自己很是畅快,恨不得早些见到李炎倒霉,便对李润道:“本郡主觉得李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李二公子用何证明那文章是你所作?”

李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将那文章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然后问李炎:“我念的可有错?”

李炎此刻脑子是混乱的,只能根据直觉道:“没错。不过你不能仅凭这点吧?就是一个七岁小儿也能背下!”

李润认同的点头:“自然不能就凭这点,当初在下被迫将文章交出,却心有不甘,所以做了手脚。大人可以命人将这首诗誊抄在纸上,每隔四行第二字的谐音,就是‘李氏二郎作’。”

程炳立刻命人将文章写了一遍,又细细按照李润说的找了一遍,发现果然是如他所说。便沉声怒道:“李炎,你可还有话说?”

李炎顿时面如死灰,却依旧不肯认命,大喊道:“这都是巧合!巧合!本公子怎么会用他一个小小庶子的文章?怎么会杀一个小小的婢女!顾曦!都是你害我!你害我!”

“来人!堵住他的嘴!廷杖三十!”程炳生怕他再胡乱攀咬,吩咐道。

一顿棍子,李炎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程炳视若无睹,惊堂木一拍:“李炎杀害良民,又科考舞弊,两罪并罚,本官判其死刑,待秋后问斩。”

“大人英明。”躺下众人齐呼。

衙差不管李炎是死是活,只拽过了他的手指签字画押。

顾曦觉得这场戏已经差不多可以谢幕了,带着程嬷嬷、秋雀转身离去。

回到隆玉长公主府,顾曦屏退众人,趴在床上哭了一天。顾曦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哭,也许是因为终于为母亲姐姐报仇雪恨,也许是因为重生以来所有事情在她心中压抑的太久,也许是因为她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觉,总之她只想好好的哭一场,把心里或委屈或无助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

过了今天,她还是那个外人口中生性冷淡恣意妄为的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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