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啊啊啊！我最爱吃的蟹黄小馄饨！”
柯小然抱着饲养粮屁颠屁颠地给顾城歌迎进了屋。
“猜到你没吃早饭了。”
顾城歌笑着伸手拿过打包的馄饨，催促道：“我去厨房再稍微热热，你赶紧刷牙洗漱。”
“得嘞！”
柯小然应的那叫一个爽快，一溜烟儿地钻进了厕所。
奇奇围在顾城歌的身边一直打转儿，十分激动地摇着它的尾巴。
顾城歌热好了馄饨，蹲下来摸了摸它的狗头，柯小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的德牧跟着顾城歌撒娇这一幕，不由得酸酸地感慨道。
“还是奇奇乖巧，不像是二狗那个没良心的，我从程廷鑫那儿抱回来的时候一点跟我一点也不亲热。”
柯小然一边说也一边拍了拍二狗的狗头，苦口婆心道：“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蒋总家的大别墅了！”
顾城歌听她调侃，忍不住笑出了声，咳嗽一声道：“其实我今天过来，就是想接奇奇回家的，最近两个小家伙都在叨念它呢，还有二狗，你这次如果带回你爸妈那里比较麻烦的话，也可以先交给我们照料着。”
顾城歌其实心中一直都有些内疚，小然是因为她的事情回国的，结果后面杂七杂八又陆陆续续出了许多事情，让她一直都不放心将自己一个留在这儿。
现在，暂时一切都安稳下来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让柯小然留下。
谁知听了顾城歌的话，柯小然却是大大咧咧地笑道：“你说我么？我暂时先不回去了。”
“这话怎么说？我记得你上周还在跟我抱怨，你老妈想要给你订机票呢？”
顾城歌略略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柯小然，却见到她嘿嘿一笑道：“因为我要在这儿发展事业啊！”
“事业，什么事业？”顾城歌一怔，看着柯小然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起馄饨，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就是程廷钧，他搞了个创业项目，我瞧着前景不错，打算入股。”
“那……那你暂时不回去了么？”
顾城歌不由得笑了起来，老实说，她的私心当然也是希望小然能够留下来。
“不了不了，要知道那边的黑暗料理，哪有咱们大天朝好吃啊。”
柯小然说完满足地喝了一口馄饨汤，砸吧砸吧嘴。
“嗯~~真是回味无穷！”
“什么项目，靠谱么？”
顾城歌倒不是不信任程廷钧，只是毕竟这大男孩现在才上大二，而且柯小然这种性格做生意也一向佛系得很，看她之前玩票性质开的按摩店就知道了。
“我觉得还是挺靠谱的，就是那种野外生存模式的夏令营，适合12到16岁青少年这种的，虽然我没有涉猎过，不过程廷钧这小子似乎挺有经验的，而且合作方也有过一些成功案例，我觉得还挺有趣的，月底我就当领队带一次试试，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柯小然眯着眼睛有些期待地想着。
其实这半年多来，先是男友劈腿，后城歌结婚又出意外，她的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的，有这么一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顺便散散心，她觉得挺不错的。
顾城歌知道柯小然是孩子心性，不由得笑了笑。
挺好的，确实是挺适合小然的性格。
“诶对了，你跟萧律师还有联络么？”
柯小然抬起头，突然问了顾城歌一句。
顾城歌正在给七七顺毛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笑道：“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要找他？”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的，我是个法盲，程廷钧那个小屁孩儿也不懂什么，所以我们跟夏令营场地方那边的合作合同，我想让他帮我看一看，有偿的有偿的！或者其实麻烦楚律师帮一下忙也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她加班来帮一帮我的话，嘿嘿……”
柯小然笑嘻嘻地说着，本以为顾城歌会直接说找楚菁来帮忙，却没想到她开口竟然说：“楚菁她最近忙一个案子出差去C市了，我帮你问一问萧瞳吧。”
“好啊！”听到顾城歌愿意帮忙，柯小然自然是开心的不行，谁知道顾城歌居然比她还要心急。
“合同在哪儿？拿过来我就打电话给他约一下时间。”
“现在么？我其实不着急的？”柯小然看着顾城歌这雷厉风行的作风，不由得感慨。
果然是霸总的女人，现在做事就是不一样了。
顾城歌不清楚柯小然正在脑补什么，她其实心中正在暗暗高兴。
即便是柯小然不提出帮忙这个要求，她其实也在想办法找借口见萧瞳一面。
怀疑的种子一旦扎根，就势必会长成参天大木。
她想要赶在萧瞳的身影被树木茂密的枝叶彻底遮蔽之前，好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
下午三点钟，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顾城歌跟抱着合同的柯小然两个来到了萧瞳所在的律师事务所。
“城歌，萧律师连晚上都要加班，这时候还抽出时间来帮我的忙，真是个大好人啊，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柯小然一边整理着合同，一边有些惭愧地开口。
她们两个上午给萧瞳打了电话，原本想约个近期的时间就好了，却没有想到萧瞳最近居然很忙，说只有下午三点半能抽空帮她看一看合同。
“反正口都已经开了，放宽心，让他帮你好好斟酌一下就是了。”
顾城歌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手中的牵狗绳，低下头，看了一眼正趴在她脚边的奇奇。
如果不是柯小然开这个口，萧瞳近期有没有其他的时间，顾城歌其实没打算这么快就实施她的计划。
她的计划其实也很简单，确切的说，这个方法也是从蒋博言那里学来的。
顾城歌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胸口漂亮的雕花胸针。
在那里装着一个针孔摄像头，她打算假装不经意地提起看到萧瞳买白菊的事情，然后将他的神态都一一记录下来，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样想着，顾城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轻松自然。
前方，萧瞳办公室的房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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