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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 第33章 第033章
 
茅草丛中有不少蚊虫, 白屠觉得,他不能再继续躲在里面,这次的计划是让水长东, 以及其后背的人误以为太子“失踪”了。

如此一来,太子秘密入京, 就能少了很多麻烦。

故此,白屠避开了打斗, 带着自己人悄然离开。

而傅温言留下来, 暂时拖住水长东。

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着。

这厢, 萧慎总算是用完了早饭。

昨晚不曾果腹,故此, 今晨的鲜果与烤野鸡蛋,都让他觉得甚是美味,味蕾大开。

晓芙见他吃完,还贴心了用了荷叶包裹着清水, 递了过来:“你漱漱口。”

萧慎:“……”

眼下这个状况, 大可不必如此讲究了吧。

但盛情难却,萧慎纵使觉得晓芙古怪,也还是照做了:“多谢。”

她应该没下/毒吧?昨夜他“昏迷”, 她该干的事情都干过了,理应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

萧慎有心理阴影。

药王后人可以是他的药引子,但也可以毒他。

晓芙就是一把双刃剑。

荷叶盛放的清水,竟有一股独特清香,萧慎从未察觉到,水也可以这般可口。

晓芙见他喝光了水,内心纳罕:看来阿福是遭受了不小的挫折,不然怎会把漱口水也喝了呢……

又或者, 他是在故意/诱/导/自己,不让自己猜出他的身份。

阿福可真是太难了。

晓芙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皇子被人陷害的惨况。

而且根据昨夜的梦话,她可以判断出阿福没有母后了……

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没有娘亲的人。

思及此,晓芙态度更加柔和:“喝够了么?不够的话,我再去取些水过来。”

萧慎点头:“够了。”

他仔细观察了晓芙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晓芙也甚是尴尬,不知该如何表现才好。

仿佛坐着不适应,站着不适合,怎么着都无法让她自己心安。

这时,白屠带着人寻了过来,一看萧慎与晓芙全须全尾,白屠笑了笑:“表兄,孙姑娘,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事。”

既然阿福是皇子,那么白公子的身份也必定非富即贵。

晓芙腼腆笑了笑:“真是太好了,白公子来救我和阿福了!”

她倒不是畏惧权贵,而是她需要权贵去找到兄长。

当然了,这份利用的心思,她得藏好了,不能暴露出来。

萧慎一手扶着山洞壁,独自站了起来。

昨晚种种,可谓是他绝对不会告诉旁人的秘密。

到了这一刻,萧慎意识到了一桩事,晓芙是这世上碰过他次数最多的女子了……

也是唯一碰过他的女子。

这感觉甚是微妙。

素来信奉“无情道”的萧慎,拒绝继续深究这件事。

萧慎面无表情:“走吧。”

白屠命人备了简易的轿撵,方便萧慎行动。

傅温言还在后方拖住水长东,这厢,白屠带着萧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峡谷。

因着要避开杀手追踪,萧慎等人又是一番乔装打扮,彻底离开岭南境地之后,就改成了水路。

夜幕降临,月华倾泻水面。

今年的蚊虫格外多。

白屠惧热,但又格外招惹蚊虫,他拉着晓芙求救,态度甚是亲密:“孙姑娘,你是药王传人,你速速给那些该死的吸血畜生下/下/药!”

白屠甚是浮夸。

他身段清瘦高挑,直接揽着晓芙的腰,低头时,那刹那间的温柔,宛若是情郎对心上人的低低呢喃。

萧慎眸光幽幽,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一直在盯着船艄上的两人。

白屠的手……都放在了晓芙后/腰/上了!

过分了啊!

晓芙想要积攒人情与人脉,对白屠道:“白公子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让蚊虫无法接近你。”

白屠就喜欢养眼又懂事的姑娘,拉着晓芙的手,唠了一会嗑,从江南山水,聊到了西域风情,再从民间小吃,说到了江湖异世。

半个时辰后,萧慎的脸色更沉了。

这个孙晓芙,太没有安全防范意识。

她难道看不出来,白屠就是一个花/花/肠/子的/浪/荡/子?!

她的聪明劲,难道都用在他身上了么?真是欠教!

晓芙坐在船艄,吹着湖风,听着俊美男子讲故事,好一番享受。然而,她总觉得如芒在背,可回头一看,只有黑漆漆的船舱。

一定是她多虑了。

船舱内是阿福,他正在休息呀。

她今日表现如此之好,阿福怎会对她有意见呢。

等到故事说完,已接近子夜。

白屠的表达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重要的是,长夜漫漫,他无心睡眠,和晓芙在一起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这厢,晓芙伸了/懒/腰,她正打算回船舱,就听见萧慎轻咳了一声。

白屠一共准备了两条船,她的房间是和萧慎隔开的,而白屠则睡在相邻的那条船上。

听见动静,晓芙一愣,但也没有多想,直接回了自己船舱,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晚。

听着隔壁船舱的动静,萧慎的幽眸愈发阴冷:“……”

他都咳了,她还不过来看他!

萧慎心头郁结,闭上眼时,脑子里还在回荡方才晓芙的朗笑声。

她和白屠倒是相谈甚欢!

这一晚,萧慎的情绪很不好,一个人气闷闷的睡下了。

熬到了后半夜才彻底进入梦境。

梦里,还是富丽堂皇的未央宫,萧慎大步迈入内殿,情绪气愤。

他在梦中,还带着现实中的情绪,直接走向了贵妃娘娘,一把将她给拉了起来,质问道:“说!朕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回答他的,只有美人含怨的眼。

萧慎没有再逼问什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摁在榻上给办了。

……

春/梦/乍/醒,外面已是天光微亮。

湖面晨风徐徐,雾气缭绕,但饶是如此,也无法缓解萧慎此刻内心的燥热。

梦中细节太过清晰,他甚至记得被他欺压的女子,她眼角落下的晶莹,还有她眼底的怨恨,是那般真切!

她是如此不情愿。

在此之前,萧慎没有沾过女子,如今已经是第二次梦见那场景。

见了鬼了!

天就要彻底亮了,孙晓芙为何要不过来看看他?!

她就这样当郎中的么?玩忽职守!

也是了,昨夜与白屠相谈甚欢,她可不得睡个懒觉?!

诸多情绪困扰着萧慎,让他越想越气,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股莫名其妙的潜意识,令得他只想暴跳如雷。

然而,尊严与颜面同样重要。

他越是表现得介意,就说明他在乎孙晓芙。

但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于是,萧慎自行走出船舱,他没有借用拐杖,而是尝试用右腿行走。

在梦中两次被同一个女子嫌弃、排斥之后,萧慎那个该死的自尊心冒了上来。很想随时随地证明自己的出/色。

他是大庆的太子,虽然眼下是个瘸子太子,但依旧是太子。

同一时间,晓芙也刚从隔壁船舱出来,两人突然就对视上了。

萧慎想要移开视线已经是为时已晚,只能故作高冷的继续对视。

晓芙见他站立笔直,又考虑到他摔下山谷之后,浑身滚烫发红的画面,她有些心有余悸,忙道:“阿福,你万不可大意,这一个月必须用拐杖,不然会瘸的!”

阿福是皇子啊。

她当然要好生照料!

萧慎很不喜欢“瘸”这个字。

“你嫌弃我?”男人脱口而出,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梦见那种场景。梦中的女子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他还/强/迫/了对方,而且不止一两次……

他岂会那般饥不择食!

梦都是相反的。

一定是这样!

晓芙一愣,她岂敢嫌弃皇帝的儿子?!

晓芙连连摆手:“不是的!我没有!我不会!”

萧慎:“……”她态度如此激烈,是在掩饰心虚么?

她果然是嫌弃他。

既然嫌弃,那么一开始为何又要诓骗他呢?是因为见到了傅温言与白屠之后,她见异思迁了?

到底是为什么?!

不行!

不能继续想下去,他不能被无关紧要的事扰乱了心神!

孙晓芙只是他的药引子,仅此而已。

萧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拧眉:“给我换药吧,用最好的药,我要尽快康复。”

晓芙心里嘀咕,她的药,当然都是最好的。

不过,晓芙此刻的心思却不在萧慎的右腿上,她多瞥了几眼男人的脸,很是纳闷,为何阿福会在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红疹子。

额头,鼻梁一侧,还有下巴处皆有红疹。

上火了……

昨晚吃的是清蒸鱼片,没甚油荤,不应该啊。

晓芙倒是很会治疗这种红疹,此前在桃花坞,不说少年少女找她治疗脸上的红疹。

只要让她扎几针,再配合祖传的护肤药物涂脸,不出三日,肌肤就会毫无痕迹,宛若剥壳的鸡蛋。这也是为何,她虽然在乡野长大,却肤色极好的缘故。

好想扎他啊!

晓芙内心暗暗戳戳、蠢蠢欲动。

萧慎自然发现了她的目光。

这样盯着他的脸看作甚?!

她果然是喜欢他的这张脸的。

不是萧慎自吹自擂,他的容貌并不输给京城第一公子傅温言。

无非是他为人过于冷淡,所以,才导致京城的姑娘们,没有投票给他。

萧慎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胸膛微挺,很享受被少女凝视的目光。

萧慎语气微冷:“怎么?你还有事?”求他啊,只要她恳求他的怜惜,他是不会介意多养一个人的!东宫后院都空着呢,有的是屋子藏娇。

晓芙:“……”阿福不高兴了?

算了,先治好他的腿才是要/紧。

晓芙移开目光,她自幼在桃花坞长大,不懂宫廷规矩,亦不知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敬畏,遂再也不看萧慎一眼。

低头道:“没事了,我这就去磨药。”

说着,晓芙垂下眼帘,一路小碎步回了她自己的船舱。

贵人嘛,都不能让人直视的。

晓芙觉得,不正眼看萧慎,才是真正的礼貌。

然而,这一幕落在了萧慎眼中,却成了“看不起”、“嫌弃”、“排斥”。

再联想那两次的梦境,萧慎又难免会想入非非。

呵呵,好一个欲擒故纵的女子!

萧慎迎着湖风,深吸了一口清晨舒爽的空气,但还是无法浇灭内心的小火苗儿。

这该死的,错综复杂、延绵不绝、跌宕起伏的情绪!

白屠睡了一个懒觉。

他命人在船艄摆了矮几,打算喊上萧慎吃个早饭,谁知正要朝着萧慎挥手,却见萧慎冷着脸,转身迈入船舱。

白屠讪讪的收回手。

还是温温好相处一些啊。

这个时候,白屠愈发觉得自己眼光甚好。

既然萧慎不赏脸,那他就独享早饭。

不多时,一只竹排以飞快的速度挨近了船只,一男子从竹排上了船,他态度恭敬,在白屠耳侧,道:“主子,傅公子已经摆脱了水长东等人,他现在继续北上,水长东误以为太子与傅公子在一块呢。”

“另外,傅公子让属下给您捎了个口信,他嘱托您先带太子回京,傅公子会故意绕路,晚一步才能到京城汇合。”

白屠当然知道傅温言的计划。

而且他们事先都商榷过了。

温温是个啰嗦的男子,一遍又一遍的交待。

算了,还是往好处想吧,最起码温温是个温暖的男子。在托付太子这桩事上,真是一丝不苟。

白屠有些嫉妒太子。

打小开始,傅温言与太子的关系就甚是密切。

白屠:“嗯,我知道了。你们几个继续暗中保护傅公子,不得让他受到任何损伤。”

男子:“……是,主子。”

主子对傅公子的爱护之情,他们这些做手下的都快感动了。

半月后,京城渡口。

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内,车帘子稍稍拉开,傅子秋往外看了一眼,见渡口有人上岸,其中一人还穿着招摇的白色锦缎长袍,是白屠。

傅子秋对庆帝道:“皇上,人到了。”

庆帝睁开眼,一副十分不在乎的冷漠之态。

顺着车窗,他往外望了过去,就见多日不曾谋面的萧慎走上了岸。他特意观察了萧慎的右腿,并没有发现任何跛态。

于是,庆帝的目光又落在了萧慎身侧的女子身上,他浓郁的剑眉微微一挑。

庆帝:“之前,太子不好女色,东宫无人,朕还以为他不喜欢女子。”

看来不是不喜欢,是之前碰见的姑娘,都不够好看。

傅子秋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很理解庆帝的心情。他的儿子,也不知几时能开窍……

作者有话要说:  晓芙:这该死的职业病又犯了(治痘小达人),qaq~

庆帝:儿媳妇很好看啊,甚好!

傅子秋:儿子啊,不管男的,女的,你好歹带一个回来~

温温:(⊙o⊙)

反派们:妮玛!男主太没人性了,害我们从京城追到岭南,又从岭南追回京城,我们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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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更新到此结束了,咱们明天见啦。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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