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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星星落在他头上时稚九席修 > 第32章 烫金横幅
 
时稚九这下算是一举成名了,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喊出席修的名字,否则全校人都知道她的英勇壮举了。

这场比赛最后是高三2:0赢了高二,席修他们成功的捍卫住了高三的尊严和他们的场地。

韦斯城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这会儿,一班里闹腾的不行,大多都是在议论时稚九表白的对象是谁,她一进门就被拦住了,“诶——时稚九你刚刚表白谁来着?”

时稚九这人撒谎都不脸红,“谁告诉你,我拿回来的就一定是我的横幅啊,我帮别人举不行吗?”

那人惊得捂住嘴,“你是说那个文科班的陈思卓是个...gay????”

“呸!滚!”

时稚九看着这一张张八卦的嘴脸,“还不允许别人在鱼龙混杂之际,告个白吗?”

“所以是故意借球赛打掩护?”

“听着还有些浪漫呢...”

时稚九:“关你屁事??”

她有些不高兴了,从后门走出去打算去找陈思卓,低着头步伐有些仓促,直愣愣的撞上了别人,“对不起。”

“没关系。”这个声音...

“席修?”他还穿着球服,这会儿天阴暗下来,搞得周围都是死气沉沉的,虽然他嘴上说着没关系,但是表情却是很僵硬。

席修莫名其妙问了句:“烫金横幅贵吗?”

时稚九也是被问的一愣一愣的,“啊...那个不花钱。”

“就是一个关系不错的爷爷帮忙做的。”

“那个,你别介意,我说了不是我的横幅,让陈思卓背了锅。”

“如果真的打扰到你,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的本意是让他帮我写个加油什么之类的。”

忽而觉得这么说也不对,又改口,“那个,那句话确实也是我心里所想。”

怎么感觉越解释越乱七八糟了,席修看着她局促不安,还有点想跺脚的模样,神情反倒舒缓了许多,“历劲松教授给你做的?”

“是啊。”

时稚九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诶,你怎么知道啊?你怎么认识历老头?”

“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时稚九又让陈思卓陪她去找了一次历老头。

路上,她扯着陈思卓,撒娇道:“思卓哥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一般来说,时稚九会叫陈思卓哥哥,八成就是做了什么对他极为不利的事,来求饶了,或者是求他帮忙。

时稚九把今天在教室反驳同学的话一五一十复述给了他。

陈思卓捏着她柔软的脸颊,“我们九九胆子变大了嘛。”

时稚九眨巴着眼笑笑,“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陈思卓挺直腰板,“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OK!”一顿饭那真是小意思。

“我要吃时奶奶烧的。”

“没问题,等会儿回去就给你安排了!”

历老头今天心情像是特别好,时稚九他们到的时候,大门还是敞开的,“历老头!”

院子里传来了开门声,时稚九刚准备表扬老头今天耳朵那么灵光,就看见一只大金毛对着她摇尾巴。

大金毛一直围着两人转,“什么情况呢?”

历劲松有劲的声音传来:“老十,进来!”

大金毛嗖的一声就进去了。

“......”

“怎么样,我的新宠还行吗?”

时稚九:“所以那天我让你去茶馆等我,你说你有事,感情是去接它了?”

“是啊!”

陈思卓也不像上次来那么拘谨,同历劲松问了声教授好后蹲在地上逗狗了。

时稚九把答应老头的茶叶放在桌上,“给。”

“呦,你这姑娘不错啊!”

“老头,关于横幅的事呢,我就不说了,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老头一边宝贝的看着茶叶,一边问:“什么?”

“你认识席修?”

“对啊,他可是我的得意门生。”谈起席修,老头一脸骄傲。

“嗯?你教了他什么?”

“书法啊,他可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临了,还加了句:“比你写的还好看。”

时稚九瞪了老头一眼,怪不得她之间看他的签名时,那个字完全不像是一般男生的字,丝毫不减潦草、混乱,那种苍劲的笔锋,一般人很少写的出来。

大金毛被陈思卓逗得很开心,一直汪汪乱叫,时稚九心满意足的笑笑,她的眼光果然不差,看上了一个如此优秀的人。

时稚九狗腿的蹲在茶几边,老头的眼神还在茶叶上,“对了,您还有他以前写的字吗?我想收藏收藏。”

“没有。”

“不可能!”

历老头是个老顽童,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不过历老头很快就败下阵来,“你没发现你的横幅上的字,和一般店铺做的不一样吗?”

“发现了啊,难道不是您的字迹吗?”

“是席修的。”

“啊啊啊——”怪不得那么好看,她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感叹了下老头的好字,这下知道是席修的,更加觉得写得好了。

“这是他十四岁那年写得,他跟我学的最后一堂课,我让他写了那首诗,本来是让他留着以后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没想到喜欢他的女孩却来找了我给他写横幅,我觉得没有一句话比这句更合适了。”

没想到这老头也是个浪漫之人呐,时稚九能想象那是一个春风拂面的季节,十四岁的席修还没有现在那么成熟,作为一个乖巧的得意门生,跟在历老头后面学书法,窗外的树叶绿的发亮,一切都那么有生机,包括他的字,也包括他。

“不会我现在做的位置,他当年也坐过吧?”

“那你放心,他来我家不敢那么随意,从来都是站着的。”

“哼!”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赌气。

回了家后,她就给席修发信息,“你的字真好看。”

她的速度比席修预想的快多了,对于这些事她倒是十分有积极性,“我知道。”

“......”优秀的人都那么自恋吗?

“诶,席修你现在还弹钢琴吗?”她记得班主任说过他小学就过了钢琴十级,而她可是在爸爸的悉心教导下好不容易才在初二考到十级。

席修放下手机,看了眼面前的黑白琴键,又看了眼窗外有些松黄的叶子,修长的手指抚上琴键,弹了一曲《秋日私语》,叶子好似听到了他对秋天的期待,悠悠然的飘落下去。

“弹啊。”

他也回问她:“那你现在还跳舞吗?”他也记得班主任让他们在校庆上合作来着,他还真想象不到时稚九跳起舞来,是和现在一定灵动还是舒缓。

时稚九犹豫了许久,盖下手机,她不知道怎么回,真的不知道。

那一刻听说他还弹琴,她多么想回她也还跳舞,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表演了,可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已经三年没碰过舞蹈了。

一晚上时稚九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梦里她又穿上了芭蕾舞裙,这回给她伴奏的是席修,他们配合的很好,观众席上都是欢呼雀跃声。她好像还听见爸爸妈妈说,阿九你该继续跳舞的,爸爸妈妈想看你继续跳舞。

醒来的时候一声冷汗,她抹了把额上的汗珠,那么多年,第一次装着胆子问自己,她是不是真的该重拾舞蹈?

周末,陈叔来接时稚九去了御苑,爷爷奶奶已经穿戴整齐,就等她上楼换好衣服就可以出门了。

“爷爷,今天和谁吃饭?”

奶奶:“你爷爷一个朋友,以前画室认识的。”

“噢...”

对她来说大概又是一场枯燥乏味的饭局。

来之前时稚九坐在车里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今天这顿饭是和韦斯城一起。

一进门就看到那人人模狗样的站起来和自己的爷爷奶奶问好,时稚九尴尬的扯扯嘴角,也向韦老先生和他夫人问了声好。

韦斯城对时稚九的到来并不惊讶,就好像预先已经知道了一样淡定。

老艺术家的见面一字一句都吐露着文化气息,时稚九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吃东西。

忽然韦爷爷叫了她一声,“听说你和斯城以前还是同学?”

时稚九甜甜一笑,有礼貌的回答:“是的,爷爷。”

“这小子不争气,读个书还能读成留级,真是要把我们气死。”

时稚九并没有因为自己成绩比他好而得以,反而帮他开脱,“但是他画画比我厉害的多呀,继承您的衣钵不也很好嘛?”

说到这,自家的爷爷倒是不淡定了,“你也好意思,当初你学的最不认真的就是画画了,也差点把我气死。”

两个老人各自抱怨抱怨着一桌人都笑了起来,气氛其乐融融。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临近告别的时候,韦斯城一副痞相,“时稚九,咱两高一同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有这层‘亲密’关系?”

“......”时稚九都懒得搭理他。

“如果今天这顿饭是高一吃的...”韦斯城到嘴的话改成了“我可能成绩就不会那么差了。”

时稚九听了只觉得有些好笑,承蒙他那么看得起自己,忍不住调侃,“怎么了,学弟这是在伤春悲秋呐?”

“滚,时稚九我可比你大。”

时稚九的笑里透露着嘲讽,但是韦斯城却没办法还击。

因为时稚九要回竹海园,韦斯城也要回自己家,两人就一起走了,两对老人也没管,继续换场地喝茶去了。

走在路上,时稚九好奇的问他:“with,你为啥不爱学习啊?”

韦斯城白了她一眼,“你很喜欢学习?”

“不喜欢。”

“那不就得了!”

“但是也不能放弃啊。”我们每天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你不能拒绝它们,更不能放弃,只有做完这些你不喜欢的事,才有可能做你自己喜欢的事。这些话时稚九没说出来,他相信韦斯城是个明白人。

“拉倒吧,我是真的不想学习,看见书本我就两个字,想吐。”

“那你怎么考上辰光的?”

韦斯城挑挑眉,“你不知道有一种升学叫开后门吗?”

“......”

“打游戏去吗?”

“不去。”

“别装了,在我眼里你可算不上好学生,高一历史课在网吧和我相遇的可是你。”

“不想打,再见!”

说完一溜烟窜上出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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