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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星星落在他头上时稚九席修 > 第56章 反正迟早都是要亲的
 
时稚九的眼眶中有晶莹的泪珠滚动着,看到席修就站在他身后,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敞开着,他一走出包厢门就后悔了,以为她会很快跟出来的,没想到等了老半天,都没出来,差点以为出事了,刚准备要走回去,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傻傻的望着远处。

她本来就瘦,要是风再大一点,这小身板就要被吹走了。

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孤独的站在那里,席修知道他今天犯了大错,明明是给她庆功的,她为了他愿意重新跳舞,重新开始拉琴,愿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他一起登台演出。

她可以付出那么多,而他却连多等一下都做不到。

所以,看她失落的快要蹲下去哭的时候,席修立马喊了她过来。

她的脸颊被风吹的有些泛红,瘪着嘴的委屈模样就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猫,让人心疼不已。

席修用手敞着风衣,声音轻柔,生怕吓跑了她,“不过来吗?”

时稚九的眼中因为含着泪花,视线变得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了席修敞着怀抱等她。

都这个时候了,她也顾不得矫情了,一股脑的冲进了他的怀里。

席修接住怀里的小人,把风衣紧了紧,将她搂进怀里,看着怀里的脑袋堪堪到她肩膀,毛茸茸的脑袋不停的蹭着他的肩膀,好像在寻求安慰。

席修也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对不起。”

时稚九停下了动作,他那么高傲的人竟然在和她道歉。

她又往怀里钻了钻,原本拽着他衣服边的手也环上腰抱了上去。

脸颊贴着他的衣服,说,“席修,我很喜欢你的,非常非常喜欢,就像珍爱生命一样,珍爱你。”

席修,你就是我的生命。

他没忍住低头亲吻了下她柔软的发顶,又是那一股熟悉的清香,都说女孩子身上会有奶香,她倒是没有,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他每次给她的花茶一样,清香萦绕,醇香流于唇齿之间。

“只是我需要一个过程,我得自己好好想想,你知道的,除了吃以外的每一件事情我都需要慎重的考虑过。”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未来小女友会那么可爱。

“那你之前拖着我去演唱会,让我帮你拿外卖都是经过许久的慎重考虑吗?”

时稚九从他怀里抬起头,和他对视,“当然,那些计划在我的脑海里已经上演过千万遍了。”

“所以就在等我了?”

“可以这么说。”

席修的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十九,既然我们不是男女朋友,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有些不妥?”

两人紧紧的相拥着,眼神里流露的全是喜欢。

时稚九抱着他腰的手反而紧了紧,“干嘛不妥?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话音刚落,比席修怀抱更温暖的东西贴上了时稚九的唇,这次他没有浅尝辄止,等时稚九反应过来的时候,席修一直在轻咬她的下唇,把她惊得一抖。

这才停下来,“怕了?”

时稚九点头,忽而又摇摇头。

“干嘛又突然亲我?”

“反正迟早都是要亲的。”

“......”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好。”

席修把时稚九送到小区门口,两人远远的就看见了陈思卓站在路灯下等着。

席修先一步走到陈思卓面前,还没开口,陈思卓就一拳挥了上来,用足了全力,席修的嘴角立刻渗出血。

时稚九吓得嘴唇都白了,冲出去拦在席修面前,“陈思卓!你个王八蛋你干什么?”

她一冲出来,陈思卓迅速收回了刚才的凶狠,语气变得温柔,“脚受伤了,为什么没告诉我?”

看着他满脸担心的样子,时稚九凶不起来,但还是很生气。

“差不多好了。”

“所以,我不来找你,就一直不打算告诉我吗?”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不敢相信如果陈思卓知道她是被人陷害的,会把那个人怎么样。

时稚九冷声质问他,“为什么要打他。”

“心疼了?”

“我给许安然一巴掌,你心疼不疼?”

陈思卓走近一步,“几天不见,呛人的本事倒是一点没退步。”

时稚九就这样瞪着他,“混蛋。”

陈思卓只当听不见,说,“你先上去。”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嘴角仍有血迹,只是差不多已经凝固了。

“我不,我走了你们肯定会打起来。”

陈思卓看了眼席修,那人被打了一拳,却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

“不会。”

时稚九坚持,“我才不信。”

一直没出声的席修开口了,“乖,先上去,我和你保证一定没事。”

“不要。”

席修弯腰和她平视,连哄带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外面冷,你先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来接你,好不好?”

时稚九轻轻摸了下他嘴角的伤处,“很疼吧。”

席修摇摇头,“不及你脚伤的万分之一。”

上楼的时候,三步一回头,两人都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的看着她上楼,直到时稚九那层的灯光亮起。

陈思卓:“谈谈?”

“好。”

两人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这个点公园里还有散步的人,不过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都已经回去休息了。

陈思卓起身去饮料机里买了两听可乐,丢给席修一瓶。

“刚刚的事,抱歉。”

“不怪你。”他确实有错,没把时稚九照顾好。

“席修,你有多喜欢她?”

“看不出来吗?”喜欢到甘愿俯首臣称,喜欢到愿意将前十八年积攒的温柔全给她一人。

陈思卓笑笑,刚才就已经看出来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的难以置信,辰光第一男神竟然会有那么柔情的一面,简直是百年奇观。

“知道她的脚是谁害的吗?”

“还不能确定。”

陈思卓知道,席修心里八成是有底了。

两人望着湖面安静了许久,席修习惯性的靠向椅背上,陈思卓弯腰把空可乐瓶放在自己的脚边,犹豫了几番终于开口,“你知道她家里的事吗?”

“知道,但不清楚。”

“看来她是真的把你放进心里了。”

“我知道。”

气氛又冷了下来,这次倒是席修说,“她以前...过的怎么样?”

席修问的时候满是紧张。

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陈思卓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都极其小心,像是在拆封尘封已久的记忆。

“她父母是初三的时候出车祸的,在高速上前面的一辆车着火了,情况很危急,他父母直接想救人,结果被后面的越野车追尾了。而出事的那天晚上她恰好在我们家玩,当警察把电话打到我爸那的时候,我们都吓蒙了,慌慌张张开车去了医院。

你知道吗?十九她以前是个很傲娇的小公主,周围的人都宠着她,她父母从来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而且特别爱哭。

可是出事的那天,那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淡定,也没哭也没说话,直到我爸把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她忽然拉住我的手说,‘陈思卓,我爸妈会没事的是吗?’她每说一个字声音都在颤抖。当时我也害怕极了,叔叔阿姨全在手术室躺着,我只说了一句,‘别怕,有我在。’

我们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她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刚好赶到,医生也刚好走出来,‘我们经历了,但是对不起,抢救无效,病人死亡时间二十时三十二分,请节哀。’

十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咚的一声,外婆和奶奶都晕了过去。

十九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医生,眼泪像雨水一样往下流,声音颤抖着问他,‘叔叔,接下去我该怎么办?’医生看都不敢看十九一眼,估计那也是他刻骨铭心的一天吧。”

月光打在湖面上的时候,只剩一片凄白。

席修忽然想起了他哮喘的那次,她在救护车上一直握着他的手,死都不肯松开,那个时候她一定很害怕吧。

陈思卓的声音又想响起,“席修,她是不是送你去过医院?”

“嗯。”

“其实从那次事情以后,她就把医院当成了地狱,一步都不肯再往里踏,她一倒冬天就会生病,会发烧而且是一周都退不了的那种,我妈连哄带骗她还是不肯去,每次一路过医院附近,她就开始浑身发冷,挪不动步子。”

怪不得在医院湖边的那个晚上,他让她早点回去,别让爸爸妈妈担心,她突然就哭了。

对不起,十九,对不起。

席修一直在心里道歉。

陈思卓:“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她说她要一个人住,两家老人拗不过她,当时她的状态也非常差,只好由着她去,我每天都会去看她,最开始那段时间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她突然发奋读书,状态看起来也比以前好多了,我就没再每天盯着她,得知我们都考上辰光的那天,她带我去了乌青,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让我很担心,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都开始混酒吧了,看见别人打架摔酒瓶的场面,只是波澜不惊的站在一面抖腿。席修你知道那时候我心里有多复杂吗?

后来她认识了顾夕,顾夕是个很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她一步步的帮着十九重新开始生活,直到高二大家在纠结选文选理的时候,她跑来告诉我说她一定要选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有个叫席修的人一定会去理科。

你的名字辰光有谁不知道呢?你的优秀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哪怕再遥不可及,你也一定会引导她走向好的一面,现在看来,席修我赌对了。”

他拍拍裤腿站起身,郑重的拍了拍时稚九的肩膀,“别辜负她。”

“我知道。”

陈思卓准备走了,席修又叫住他,“你和许安然...可以吧。”

前面的人嗯了一声走了。

公园里已经没人了,或许是今天的天气有些太凉了。

席修把手里的可乐瓶抛进垃圾箱了,重新走回了时稚九的小区,发现她窗口的灯还亮着,隐约能感觉到窗边有个影子靠在那里。

果然下一秒,手机就响了。

“你是不是在楼下?”

“是的。”

“我下来!”

时稚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开家门,席修就靠在了对面的墙上喘息。

“你跑上来的?”

“嗯。”

“我不是说了我下来吗?”

“外面风大。”

心里一暖,原来高冷男神暖心起来,风都挡不住。

他嘴角的血渍还在,时稚九有些心疼,微微侧身,“进来吗?”

她的秋装睡衣是一套粉色的小兔子装,帽子后面还有两只耳朵,她平日里松散的秀发今天扎成了两个辫子垂在胸前,还露出了好看的天鹅颈,本来皮肤就白皙,眼下光一照更加诱人。

席修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

时稚九索性把门全打开,“快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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