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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32屈打成招
 
咦?这个裙子大,钻!

“啊……”一个女子的惊吼。

吴克止眼前一黑,只觉得鼻间一股奇艺的味道,而且近日来那是相当熟悉,待要顺着味道仰头看个明白,突然眼前一亮,只见眼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逼来,“哄……”头一痛,眼翻白,吴克止晃晃悠悠,紧着晃动脑袋,拨浪鼓似的,嘴巴口水不住的流出,却还在下一刻眼前一黑,沉沉的倒去。

“哗啦”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来。

吴克止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

好家伙!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一身结实的肌肉,甩着手中的皮鞭,两手之间颠过来倒过去,等待着地上的吴克止慢慢的起身。

吴克止脑袋嗡的一响,这么大岁数了到了晚年还要晚节不保,这是要失身于男子的苗头。吴克止欲要挣扎,哪想刚要起身,脖颈一个沉重的力道硬生生的把他拉回了地面。

低头看去,一条手臂粗的铁链拴在脖颈,一直延伸到后面墙壁上。

“咳咳……大爷,放了我,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钱,拿钱。”

“拿钱?若是跑了呢?”那人不吃这一套,想必白吃白玩的不在少数。

“叮铃铃……”一连串铁链的响动,加之男子手中即刻就要挥过来的皮鞭,顿时,吴克止脑子一片空白。

回忆起那些曾经,一种无形的恐惧在吴克止的周围,眨眼间眼前的人已经换成了一张女子模样的男子,手中的长鞭狠狠的甩来。

吴克止不住的颤抖,双手空抓着眼前,深埋脑袋,嘴里一直低语,“不要,我不知,不知,放了她们,放了她们……”

面前男子一愣,这小子还没用刑已经吓破了胆不成,在说些什么乱起八糟的,手里的皮鞭啪的摔在桌上,“只是给你个教训,白吃白住我这萃聚楼要有代价,口信呢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可是木家如今是大门紧闭,别说派人来送银子,就是一只鸡都不曾见,我在给你三天时间,不然,我手里的缏子可不讲情面。”说罢,那人踢门而出。

吴克止缩成一团,脑海里依旧重复着那日可怕的场面,却丝毫没有听进方才男子的一个字。

“放了她们,放了她们”哀求声在屋内回荡。

“哄!”响声震荡在脑海。

吴克止睁开沉重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事物,漆黑的屋内一股潮湿的恶臭咕咕的传来,吴克止试图掩住口鼻,抬首间碰到一冰冷物体,顿时浑身战栗,扭头看去,脖颈酸痛传来,抬眼望去,一条粗如手臂的铁链正拴在自己的脖颈,随着他的起身,铁链撞击,发着清脆的声响。

扭身,抬臂欲要挪动,“哗啦!”眼前一只硕大的木盆歪倒,里面的水正滴着,一旁打湿了一大片的地面摊着涟漪,水落在吴克止的手臂之上,阴冷至极。沿着木盆的扭动,一旁掉落处的皮鞭沁在潮湿的水滩内,吴克止只觉眼前发黑,瑟瑟发抖,连连挪动身子往后躲去。

望着昏暗的屋内,吴克止许久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逃跑仓促间钻进了一女子的裙子底,哪想就这样被抓了个正着。如今,被锁在一间屋内,眼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咕噜噜”肚子及时的打起了鼓。“哎……木家公子,岂不是当真放任于我独自在此?”吴克止想着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贴了两日,若不及时换下,必是露出了马脚。

左看右看,“来人啊……来人啊……要死人了,哪个给老子送些饭来,饿死了我,你们休想拿到一文钱。”

无人应答。

“狗娘养的,都死光了吗?快给我滚出来一个,老子可是木家的上上宾客,你们如此待我,小心叫人封了你们的青楼”软的不行来硬的。

依旧无人应答。

“来人啊……啊……啊……”吴克止如一只被狗撵了的母鸡,在屋内扯着嗓子大吼。

屋内除了吴克止的嘶吼便无其他声响,吴克止像一只被困了猛狮,使劲的拽着脖子处的铁链,在屋内的范围内拉车,蹦跳。铁链依旧牢固的拴在墙壁之上,连接着脖颈,丝毫不见松懈。

“啊……混蛋,王八蛋。”研发大骂。

“来人啊……”

吴克止在屋内挣扎,嘶吼,终于体力透支,重重的倒下,靠在石壁便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外面的天色,沉了白,白了亮,亮了暗……

“啪啦!”一声,一只硬邦邦的东西掉落在脚边,抬目望去,一只黑了的馒头如硬如石块,落在一旁的黑水内。吴克止动了动干涸的嘴唇,抓着馒头沾着泥水,大口的吞咽起来。

“咳咳咳……”干如土,便沾着地上的泥水,继续津津有味的嚼着。

吞咽过半,吴克止连连拍着胸脯,险些噎住的他脸色发白,许久,咕噜一声,这才顺气。吴克止瘫软在屋内冰冷的石地面,潮湿的屋内泛着酸臭,身上的冷汗一波一波袭来,他无望的继续观望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色,岂有,天降神兵。

“来人啊……”吴克止干哑着喉咙吼道。

许久,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门口立着一个婀娜的女子,妖娆的身段若隐若现,眉眼间尽是风流。身后的光线射进屋来,映衬着女子的身姿,女子翘着兰花指,“这位公子,您这是脱了皮的鸡,没了那身皮囊也不过是个穷光蛋,还指望有人来送银子赎你不成?”笑看着屋内衣衫褴褛的吴克止,“哪怕是你喊破了天,也喊不出半个银子。”

吴克止听,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在此楼内享受两日,此女子变着法子的要走了怀里的所有银票,当真是吃人的狼不吐骨头不吐皮,“木家”吴克止抱着这个大财主,在心底求了一万遍观世音,定定要来送银子。

“木家?”女子狐疑的问道,片刻后冷哼,“呵……木家,可是那个被皇城一位大官压了所有家产的木家?”

“压了家产?”这才两日,发生了何事?犹记得那日苏凉生晨起知晓杜鹃去了入山城便要一路追行,却因为北朝边塞告急迫不得己回了北朝,而木棉当时还在整理家中的药材与布匹,看见在院内闲逛的吴克止,随手丢给了自己一叠银票,却不曾看到有何异样,为何就被大官压了所有家产!

“此地可还有姓木的大家?”吴克止再次确认。

“木家,在柏阳城是响当当的大家,虽说是人丁稀薄,却也是名声显赫,尤其家室三代单传,家缠万贯,而这姓氏,在柏阳也只有一户,你还再此问我还有别家?”女子轻蔑的道,淡笑过,“呵……不过嘛……倒是有个好法子……”欲言又止。

吴克止脑袋的嗡的一响,该不是因为在皇城的那桩事?还是……吴克止不敢往下想,不禁一身冷汗,杜鹃已经走了数日,却不见有丝毫消息,以此来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那么,富一笑的人应该不会寻来至此,眼下边塞告急,富一笑分身乏术,早就把他抛之脑后也说不定,更何况,富一笑还没有这么快就查到吴克止在木棉家。

“不用想了,看你也还有几分料,倒手卖给壶绉楼,老娘我还不算亏。”

“壶绉楼?”

“来人,给他点食吃,待天色暗下来,再给他换身皮。”女子命令道。

吴克止欲要挣扎,眼前已经围拢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齐上阵,一人舀着碗内的米饭,一人扒开吴克止的衣衫。

吴克止如一具行尸走肉,任由面前来人摆弄,早已没了要去挣扎的力气。

吴克止啊吴克止!你的一声为何偏偏永远都败在女子手里?却从未知晓过悔改?恐怕此时便是自己的最后时刻。

身子一歪,吴克止依旧躺在地上,浑身无力,失去了支撑的躯体倒在一旁,肚子却是鼓鼓囊囔囔,不知被灌了多少米饭。

吃饱喝足,昏昏欲睡,吴克止歪着肚子睡得香甜。

温湿,吴克止在梦中一笑,不知哪个女子的细嫩手腕抚摸自己的粗糙脸颊。顺滑,吴克止梦中满足的扁扁嘴,是哪个女子的香醇亲吻自己的褶皱额头。

“呵呵……”不禁笑出了声。

吴克止美滋滋,难不成一觉醒来已经被木家那小子救了出去,而且一回去就被沁在了美人床上?

缓缓睁开眼,咦?这女子俊倒是俊了,可是怎的一副硬朗的模样?纤细的下巴上竟然挂着些什么……迷糊间,吴克止动了动身,低头一看,呀!衣衫何时已经被剥了精光?虽说是在各大春楼常驻,可这赤裸出现还真是头一遭,不免有些羞涩。

看来还真是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可是,木家公子,你这份大礼着实重了些,令吴克止有些消受不起。

可是?

待要起身,借着微弱的烛火看个分明。

哪想腰间一痛!

整个人被面前之人来了个反扑,如一只被制服的蛤蟆,四仰八叉的趴在床榻之上。吴克止觉得苗头不对,再次挣扎,突然脖颈一痛,穴道被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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