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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我以新婚辞深情余清辞陆敬修 > 第66章 敌意那么深
 
我一听稍微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突然有些想笑。

不过笑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我掩住唇轻咳了一声,等余秀琳叫完之后,我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二姐,江峥做的事,可不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会所里有监控摄像头,还有相关的人证,我就算是再有滔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操纵法律和真相。所以,你对我的控诉,我并不接受。”

余秀琳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给她回应,她嚣张的神情骤然僵了一下,之后伸出手指向我,神色愈发疾厉道:“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你一直纠缠着峥峥不放,他怎么会去招惹你!你自己一身骚,还敢怪我儿子!”

这番话要是放在五六年前,我听到了也许还会觉得愤怒,觉得恼恨,说不定还会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反击。

但时过境迁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听了这么几句,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我嘴角勾了勾,接着站起身,去饮水机边接了杯水。

本来我是想坐回去喝的,只是想到余秀琳现在的精神状态,我最终选择赶紧喝两口,之后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我对江峥如何,这件事先不论,二姐,我就问问你,江峥平时在外面玩的那些女人,你都清楚吗?

余秀琳的脸色一僵。

我看她一眼,继续说道:“应该是知道吧,不过选择不闻不问。因为你太宠自己的儿子,生怕他在外面吃了一丁点儿亏,却从来不愿意去想,你的好儿子给别的姑娘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和阴影。别人的女儿也是宝贝,你也有女儿的人,为什么不能推己及人,多体谅一些别人,也好好管教你的儿子呢?”

我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只会激怒余秀琳,可是也没什么差别了,因为我不管说什么,她对我都不会有半分的改观。

这个家里,如果说老爷子对我是利用加不闻不问,余淮林是成心给我找麻烦的话,那余秀琳就是那个恨不得我去死的人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二姐会对我的敌意那么深。

我还小的时候,过年得了个红包,还没等放在手里热乎够呢,就已经被她给夺过去,给了她的宝贝儿子。

红包里其实没那么多钱,她也根本不缺那点钱,她在意的,芥蒂的,仅仅是我这个存在。

后来慢慢长大了,我也渐渐懂得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

我跟老爷子虽然没什么血缘上的关系,但自我进到余家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冠上了余家的姓,以后万一得了老爷子的欢心,能从中分得一份家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当时余秀琳刚刚离了婚,前夫因为赌博挥霍空了家产,还欠下不菲的外债,两个孩子也才几岁,不用想就知道生活过的多艰难。

后来自然是老爷子出面帮她摆脱了嗜赌的前夫,又替她还上了分摊的债务,之后还把他们娘三个接到了余家老宅,还当余家的二小姐和外孙少爷外孙小姐养着。

这个时候的余秀琳,除了依靠自己的父亲之外,其他哪还有立足的地方。

也因此,她对余家,对余氏,久而久之也生出了极其强烈的占有欲,生怕有什么人出现,抢了原本属于她和两个儿女的家产。

我的出现,让她那根敏感的神经日益紧绷,只要我存在一天,她就根本不可能释怀。

想清楚这当中的原委之后,我也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了。

原来这世上的人大都跟我一样,为了生存几乎是绞尽脑汁,付出所有。

但我跟余秀琳还有很大的不同,我没有她那么贪心,我要的仅仅是一个安定的生活,在此基础上自然想要过得更好。

而她呢,从江峥和江佩澜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谋算,到了现在,谋算了接近二十年,我是没有看出她的胜算有多大。

老爷子还健在,身体十分硬朗,分家产那更是没影儿的事。

至于她宠到骨子里的儿子江峥呢,嚣张跋扈,乖张暴戾,除了上回对我做的事,据我所知他还如法炮制害过不少姑娘。

那些姑娘有的最后从了他,有的看透他的本质,拼死也要躲开他,还有一些,我也不清楚她们的下场是如何。

所以啊,余秀琳,你想从余家分得可观的家产,靠的是什么呢?

跟老爷子的那份血缘亲情吗,还是靠着你也日渐衰老的身体,亦或者是即将锒铛入狱的江峥?

不是吧,都不会是。

后两者自然不必说,而老爷子的心思,是谁也猜不透的,就算是他现在再宠自己的儿孙,也保不准以后会做出怎样的决断。

这些道理我不清楚余秀琳懂不懂,但我想,即便她深知,说不定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有些人啊,哪怕知道有些路是不通的,或者是通到悬崖的,也还会选择继续走下去。

劝也劝不回来的。

当然了,我也一点都不想劝。

我不是个多良善的人,别人对我不好,我很难做到以德报怨。

余秀琳和江峥对我做过的那些事,让我尝过的那些屈辱和不甘,我即便是做不到十倍百倍地讨回来,也想让他们尝尝同样的滋味。

而这一次,恰恰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见余秀琳脸色极度难看,却一直抿着嘴不说话,也不再追问她,只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随手开始翻动桌上的文件。

“二姐,我现在要开始工作了,待会儿还要开会,恐怕没办法再招待你了,抱歉。”

余秀琳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她能那么轻易地放过我才怪。

听完我不轻不淡的那句话之后,她突然站起身,踩着好几公分的高跟鞋,径直跨步朝我走过来。

我见状也放下手里的东西,直直地看向她。

本来我是做好了她上来扯我头发的准备的,还大致思索了一下待会儿要怎么反击。

谁知道她居然只走到办公桌前面就站定,接着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倾过身,抹去了方才铁青和颓势,一脸莫测的笑意说道:“你现在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还仗着跟陆敬修的关系。外面的人好像还不知道你们离婚了,如果我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你猜,事情会不会变得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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