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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快穿之bug修复之路 > 青梅竹马11
 
  两个人不急不慢地晃到化妆室,找化妆老师要了卸妆湿巾,废了好大功夫才卸干净了妆。

  拿水洗了脸,拍拍镜子里鲜嫩的脸颊,清水芙蓉,真好看!

  又凑近去细细地看,到底卸干净了没,总觉得那么浓的妆,只用卸妆湿巾卸不干净,回家还得用洗面奶洗个脸。

  顾泓铭早就等在了门口,现在正定定地站着,目光投向远处黑暗中的某一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泓铭哥哥?”虞归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重重地拍向顾泓铭的肩膀。

  开始顾泓铭竟然没有丝毫反应,虞归晚还以为他早就发现自己了,哪知过了两秒,顾泓铭又慢慢转过身,拿手抚着胸口,脸上还可见惊吓的模样,一双眼都不自觉睁大了。

  虞归晚:……

  看着虞归晚眼神中透出的无语凝噎,顾泓铭咧开嘴笑笑,摸了摸鼻子。

  接下来的表演,少有出彩的,两人就决定先去逛逛,等最后学校请来的乐团表演时,再回来看看。

  “我们去湖边坐坐吧”

  逛到了湖边凉亭,两人坐在石凳上,靠着栏杆。

  冬日里的冷冽一寸一寸地沁进羽绒服里,在湿润的南方的晚上,选择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可不是个好选择。

  “泓铭哥哥。”

  或许是被清冷的夜色侵染,虞归晚的声音仿若漂浮着,很轻,也很静。

  “你想过以后是怎样的生活吗?”

  怎样的生活?顾泓铭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以后吗?大概就是从商。”然后,把父亲的公司抢回来。

  “为什么?,因为——恨吗?”

  我怎么能不恨,恨之欲死。

  “你不累吗?”

  我好累,累到就想这么算了。

  “你想放下吗?”

  想啊,那样难的生活,怎么会没有想过放弃一切,就做个行尸走肉,糊涂一生。可是,父亲的坟墓,母亲的绝望,还有时常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噩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你有恨,你要报仇!只能报仇,不顾一切!

  “你不想开始新的生活吗?”

  晚晚,我没有这个权利,我身陷在泥淖里,无力挣脱,只能肖想着一切,却不敢迈出一步。

  “我会帮你的。”虞归晚看着少年在一句句发问中,神色痛苦,浓眉深锁,目光空洞。

  他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没有立场说出让他放弃仇恨的话语,试问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会怀着恨走下去,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我会帮你的,你再等一等,就快结束了,别让自己陷入生活的地狱,看看周围吧,你还有我。

  虞归晚伸出手,环抱住少年穿着羽绒服,却依旧清瘦的身躯,感受着他身体的震颤,抚摸着他柔软的短发,“你还有我,我会帮你的,泓铭哥哥,不要放弃。”

  不要放弃自己。

  不要放弃自己的爱。

  不要放弃自己深埋在心底的梦与向往。

  更不要放任自己坠入深渊,请保有你的善良和纯真。

  等两人记起来回去使,已不知过了多久,站起来的一瞬,虞归晚觉得眼前一阵昏暗,紧接着手臂被顾泓铭扶住。

  “没事吧?”

  “没事~”说着,觉得鼻子很痒,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不会感冒吧?”顾泓铭皱起眉头。

  “唔,不至于吧。”虞归晚有些犹豫,在凉亭里坐了那么久,谁知道会不会发烧。

  回到操场时,乐团的表演就快到尾声。

  凳子都没坐热,众人又起身散场回教室。

  顾泓铭帮着虞归晚拿凳子,走在后面的虞归晚还在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

  虞归晚一手拿着抽纸,一手拿着擤过鼻涕的纸巾,忧郁地想:这就是强行当知心姐姐的代价吗?果然,成为白月光的路并不平坦。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睡前,虞归晚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身体一阵阵发冷,量了体温,37.8℃。

  发烧了,但温度不高,不适合吃退烧药,虞归晚也不愿意去医院,就两手捧着热水,身上裹着被子,一口一口地使劲喝水。

  身上难受,头也晕沉沉地,平躺着,头上敷着夹了冰袋的毛巾,鼻子堵塞不通畅,只能张口呼吸,不一会儿又口干舌燥,起来喝水,喝多了水又一趟趟上厕所。

  直把虞归晚折磨到后半夜才撑不住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十点多,虞归晚赖在床上躺尸,幸好不用上课。

  躺了一阵,身体复苏,肚子里震天响,虞归晚只能拖着还有些发热的身体,下楼去吃东西。

  走到厨房门口,陈姨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裹着被子,头发糟乱,一脸虚浮之像的虞归晚,狠狠吓了一跳,连忙抚住胸口。

  “这怎么下来了?有事怎么不叫陈姨呢?”

  “陈姨,饿。”

  陈姨听了发笑,把人往外推,“去沙发上坐着,想吃什么?”

  “面,青菜面,再加点肉丝和咸菜。”

  等了十多分钟,厨房里散发出浓浓的肉汤面的香味,虞归晚肚子叫得更响了。

  陈姨端了面上来。面条莹白,根根分明,肉汤清澈,芬香四溢,面上盖着煎得金黄的蛋,还有几根绿油油的青菜,一小堆肉丝。

  虞归晚食指大动,端起面拌了拌,稀溜溜地吃。

  “早上八点多,泓铭来看过你了,我说你还在睡觉,他就又回去了。”

  虞归晚把头埋在碗里,胡乱应了几声。

  吃完面,抹抹嘴,趁着现在精神还不错,虞归晚给顾泓铭打电话报平安。

  挂了电话后,虞归晚就荡回房间,等着顾泓铭过来。

  没几分钟,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鼻子又开始堵了,说话声音嗡嗡地。

  顾泓铭走到床边坐下,笑着看她。

  虞归晚撇撇嘴,“看什么!”

  “这就是你说的陪着我?”顾泓铭笑得很欠扁。

  虞归晚毫不客气地翻个大白眼,竟然被嘲了,枉为人。

  顾泓铭拖着椅子坐到虞归晚的书桌前,掏出作业本打算学习。

  “你帮我把作业做了吧,我难受,不想做了。”

  顾泓铭回头看了她一眼,好笑的转回去,“作业呢?”

  “喏,”虞归晚努努嘴,“书包里,写得像一点噢。”

  说着就翻个身睡了。

  等虞归晚终于睡到撑了,起来看见顾泓铭还在自己房间,正在看书。

  此时,外头的日光已经西斜,看样子是三四点的时间。

  虞归晚起来,伸个懒腰,感觉身体已然好转了,还有些烧,但其他不适感大都消失了。

  “要喝水吗?”顾泓铭去倒了一杯热水进来。

  “谢谢。”

  热水入腹,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虞归晚喟叹一声,“舒服,我已经好多了,明天一起来应该就没事了。”

  “嗯。”接过水杯,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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