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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冷血判官心动了 > 第二十七章 从前
 
  桓司紧紧攥着花喜的手,用锋利的指甲在花喜脖子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到底是谁?”桓司问。

  花喜经这么一划,好像真的怕了,不敢轻举妄动。

  “你先放开我。”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花喜见桓司因为胸口的伤痛稍有分神,用尽力气向后撞去,脑袋正直撞向了桓司的伤口。

  桓司手上一松,被花喜挣脱开。

  白盏见状,眼疾手快地甩出鞭子,套住了花喜的脖子,再用力一扯,花喜几乎失去了抵抗力,顺着鞭子的力道倒进白盏怀里。

  要不还未稳,手就被白盏攥住了,白盏一只手掐住花喜的后脖颈,一只手控制着花喜的手,眼见着指甲就要划破宋瑾喉咙,宋瑾却还睡得安稳,甚至嘴角含笑。

  “不要!”花喜歇斯底里,整个人瘫软下来。

  白盏却没有收手,看宋瑾也是清秀的翩翩公子,干脆划在宋瑾脸上,那白净的脸上瞬间渗出了血。

  白盏感觉到花喜用力向后抽手,干脆将她的手一下插进宋瑾的胸膛,和桓司受伤的位置一样。

  花喜几乎是心灰意冷地慢慢将指甲拔出来,用那双充满仇恨的含着泪水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盏。

  白盏抬起花喜的下巴,不屑的说:“这么好的指甲,可不是只有你能用,你伤我的人,我就伤你的人。”

  桓司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站起来,听到白盏的话,眸光微动,他现在,已经算是自己人了吗?

  花喜强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可终究是失败了。

  桓司道:“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下起手来这么狠。”

  白盏眼见着积攒在花喜眼中的泪水流出,连带着她的目光也不似刚才凌冽了。

  白盏松开花喜的下巴,慢慢坐到床边,从腰间抽出匕首,在手里颠了颠。

  花喜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现在的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根本不在乎。

  白盏也料想到了,所以这把匕首根本不是针对花喜,她灿然一笑,将匕首举高,狠狠地往下插,匕首贴着宋瑾的脖子,插破了床板。

  花喜头皮发麻,“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不喜欢明知故问。”说着白盏将匕首向宋瑾那边掰,一个床板,一个匕首,生生让白盏做成了砍头的闸刀。

  “我说!我说!”花喜赶紧拦下白盏。

  白盏看了看宋瑾,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匕首割破,往外渗血,匕首只要再往下一点点,估计会割破大动脉,那时候血液就会像烟花一样喷出来,鲜红而纯净。

  “如果我不说,判官大人真的敢滥杀无辜吗?”

  白盏泰然自若地回答:“你可以试试啊,敢不敢赌一赌。”

  会不会,白盏心里也没有答案,她不认为宋瑾是什么置身事外的小白兔,但也不至于该死。

  但是被惹怒,她也不会手下留情,判官的威望,靠公平公正是不够的,手上要沾血,闻到血腥气,小妖才能认清她白盏是什么身份。

  花喜确实不敢赌,宋瑾的命丢了,就不是说拿回来就拿回来的。

  “你想从哪里听起?”

  “就从你觉得与这件事有关的地方说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关,她平淡的人生什么时候开始出差错的,她不能确定。

  花喜刚要开口,整个屋子突然暗了下来,向外看去,整个天空被厚重的黑云包裹,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登仙见势不妙,几步跑进屋里,和桓司一起将门合上,用桌子抵住了,就连窗户也用罐子挡住,生怕一会儿大风刮开。

  登仙倒也自觉地绕着花喜走,花喜也明目张胆地躲着登仙。

  花喜好像知道从哪开始说了。

  她说:“我怕火,很怕很怕,从小就怕,小时候家里着火,差点就烧死了,是宋瑾救了我,那时候他也很小,但是跟着山上的师父习武,救了我之后,心肺受了伤,大夫说要养一辈子,以后就不能练武了。”说到这,花喜哽咽了一下,轻轻握住了宋瑾的手。

  白盏见花喜还坐在地上,现在下了大雨,地上已经返潮,她一把将花喜拉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见桓司旁边还有把空椅子,便坐了过去。

  登仙见状,搬着椅子坐到了他们中间,“靠着我暖和。”

  然后他们继续看向花喜,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花喜清清嗓子,把泪意咽了下去,脸上挂上微笑,继续说:“我们是从那时候定了娃娃亲的。”

  “等等,等等!”桓司打断,“你们定了亲,和宋瑾定亲的不是唐家小姐吗?”

  “你是唐清?”白盏有些惊讶。

  花喜点点头,继续说下去,“他不能练武,我一直觉得有愧,但他说我喜欢烟花,他就能做出最好看的烟花,以后卖世界上最好看的烟花,然后带着我去很多地方玩,也是他想做的事。”

  “然后呢?”白盏问。

  “我生病了,开始见不得风,后来干脆卧床不起了。我跟他说我等不到了,让他和别人成亲,他说他会救我的,他一定会娶我。我当时只觉得他是太伤心了,说了胡话。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来看我,我很伤心,觉得和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你们最后见到了吗?”白盏问。

  花喜摇摇头,“没有,我死的时候,他不在。”

  “你死的时候?”登仙问,“你不是坐在这里吗?”

  “如果没猜错,唐清应该是个人,但我们能从花喜身上看到妖的影子,应该是借身了。”白盏分析道。

  “你说的对也不对。我和宋瑾再见面的时候,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觉得我的病好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照了镜子,发现我已经不是我。”

  花喜又开始掉眼泪。

  “宋瑾让我住在山里,那时候我就感觉到我的身体和想法,我并不能完全掌控。但是比起死去之前,我有了似乎用不完的精力,甚至能对抗蟒蛇,却唯独怕火。宋瑾也不让我碰火。直到有一天,安南王来到了山上。”

  “安南王?”白盏眉头一皱。

  花喜肯定地说:“是,安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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