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宁，你没事吧，还好吧？”苏落雪顿时慌张起来，立刻站起来走到程雅宁身边，替她顺气。
“咳咳。”程雅宁又咳了好几声然后才说道，“没关系，我只是不小心呛到了。”
等程雅宁没有咳嗽了，苏落雪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尴尬的看着她“对不起啊，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苏落雪话未说完，程雅宁就直接打断了。
她从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我不是什么私生女，刚才被呛到是因为你的问题太吓人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程雅宁没想到苏落雪的脑洞会偏的这么远，她怎么可能是苏冠源的私生女？这脑洞，她服气了。
说这话让他们家老宋听见，八成会气得跳脚，他的女儿怎么可能跟苏冠源有任何关系。
“真的不是吗？”
苏落雪没想到程雅宁否认的这么坚决，看她的脸色也没有心虚的样子。
“当然不是了。”程雅宁想想还觉得好笑，“落雪啊，你是从哪里得出这种结论的。”
苏落雪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跟我爸说的话，他态度很奇怪，而且对你格外照顾，我问她他又不肯跟我说，所以我就以为。”
苏落雪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却很明白。
“我是程嘉敏的女儿，苏叔叔重新追求过我的母亲，虽然并没有结果，但到现在他对我的母亲依旧有很深的感情，正因如此他见到我才会格外照顾，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苏落雪点点头，程雅宁这个理由也说得通，而且他确实能感觉到，父亲对于程嘉敏是很不一样的。
“落雪，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
程雅宁觉得苏落雪不像那么无聊的人，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而且还是苏冠源闹出来的。
“确实还有一些别的事。”苏落雪看着程雅宁，就是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
“没关系你说吧。”程雅宁看着苏落雪的表情，下意识猜测到，“是不是和我的母亲有关？”
其实稍微一想就能知道，毕竟苏落雪一上来就问的那种问题，所以她找自己八成就是为了她的母亲。
“也许这话有些冒犯，但我真的想弄清楚真相。”苏落雪看着程雅宁一脸的认真。
“行，你说吧。”程雅宁倒是十分大度，并没有因为苏落雪提及这件事情而不高兴。
看见程雅宁脸色还好，苏落雪才小心的问，“雅宁，你的父亲是不是宋博？”
“是啊！”程雅宁奇怪的看着她，怎么又说到他们家老宋身上去了。
苏落雪闻言接着问道，“所以你是改了姓氏对吗？”
“我不知改了姓氏，还改了名字。”程雅宁不仅仅由宋改成了程，就连名字也完全改了。
只改一个姓氏根本就没有意义，要改当然是全部改掉。
“那你恨不恨他？”姓氏和名字都改掉了，心中肯定是恨的吧。
“恨谁？恨老宋吗？”程雅宁听完苏落雪问的这个问题，瞬间就懵了，“我从小跟他相依为命，为什么要恨他？”
“啊？”苏落雪听了这番话也是一脸懵逼，感觉两个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聊天。
“落雪，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程雅宁总觉得是不是苏冠源那边透露出了什么信息，才会让苏落雪误会了。
“前段日子我爸爸满脸是伤的回家，我听他说了一些事。”
苏落雪这才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本来就是跟程雅宁有关的，所以就没瞒着她。
而且苏冠源也知道这事了，程雅宁肯定早就知道了。
苏冠源脸上受伤的事，若程雅宁没猜错，应该是跟老宋打架的时候留下来的。
怎么？苏冠源居然还回家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告状了？应该不会吧。
所以他回家去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理由，才会让苏落雪有这种想法呢。
“我爸说他跟别人打架是因为有人污蔑了程阿姨。”
什么？程雅宁知道苏冠源肯定不会说真话，一定是变了其他什么理由，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苏落雪点点头继续道，“不知道，我爸爸对程阿姨始终念念不忘，也是因此我才会猜测你是我爸爸的私生女。”
程雅宁点点头总算明白为什么苏落雪会突然来找她了，这也被刺激的太狠了吧。
程雅宁很有自觉，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安静的等苏落雪自己说下去。
“刚开始我问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还藏着噎着不愿意说，后来我妈回来他才说了原因。”苏落雪不知道的事，刚才那番话已经透露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苏冠源那番话是故意当着陆湘湘的面说的。
程雅宁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光亮，不知道苏冠源会怎么说。
“我爸他说，听到别人说了程阿姨的坏话，说她嫁给宋叔叔是瞎了眼，现在不仅被一个小三上位，最后还落得一个自杀的地步，都是她自己活该，我爸一听就火了跟那个人打了起来。”
苏落雪这话基本是原样复述给程雅宁听，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程雅宁的脸色，生怕惹她不高兴。
而程雅宁听完这番话，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暗芒。
这个说辞，是当年那些人对他母亲死亡原因的一个包装而已，他们想用这个让老宋背着害死发妻的罪名。
“然后我妈说，其实当年她也听别人说过这件事。”
陆湘湘可不是听别人说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消息就是从她那里散播出去的。
“不过，我爸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呢。”
苏落雪心有余悸的回忆着那时的场面，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诉了程雅宁。
“苏叔叔的身份应该不低于苏夫人吧，为什么苏夫人都听说了，他却没有听过呢。”
程雅宁知道苏冠源是什么情况，当初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苏冠源就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听我妈的意思，这件事不止她一个人知道，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应该是故意瞒着我爸，因为我爸的性格实在太冲动了，所以才会暂时隐瞒着他。”
苏落雪想了想，她妈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程雅宁嘴角的笑意更加冷冽了几分，苏冠源当年的确年少气盛，对他母亲的感情很深，不过他们瞒着他并不是因为害怕他冲动，而是怕他查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心虚，为什么要隐瞒呢。
陆湘湘说这件事情不止她一人知道，许多人都知道，那看来参与的人还不少，这也是为什么苏冠源却查不出头绪的原因之一吧。
这么说来，当年这件事有什么隐情是绝不可能。
“还说了什么其他的话吗？”程雅宁努力压下心头的激动平静的问道。
“爸爸质问了妈妈，怎么所有人都要瞒着她以至于现在他都没办法去找宋波讨个公道。”
“然后妈妈有些着急了，说宋博会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劝爸爸不要再纠结当年的事了。”
苏落雪将那天几个人的对话场，一点一点全都说给程雅宁听了。
“报应。”程雅宁忍不住冷笑出声，看着苏落雪说道，“落雪，你帮我给你母亲传一句话吧。”
“什么话？”苏落雪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程雅宁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过最后她还是答应了，“你说吧。”
“帮我转告她，苏夫人真不愧是军界第一夫人，她的话很对，但凡做了坏事的人上天都会有报应的，不管是谁都逃不了。”
程雅宁说话的时候，在报应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陆湘湘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报应，究竟是谁该有报应？
“哦，好，我知道了。”苏落雪虽然不太明白程雅宁为什么要她转达这样的话，但是听着也没有多过分，所以也就应了下来。
“你别跟你母亲说我是程嘉敏的女儿，毕竟苏叔叔对我母亲还有感情，我怕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程雅宁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暴露自己，你只要跟她说你也是听你朋友说的这件事，所以有感而发就行了。“”
“好。”苏落雪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想想程雅宁的话似乎的确如此。
若是在她妈面前提起程雅宁，还说她是程嘉敏的女儿，她妈妈一定会受刺激的。
“不过我还是没明白，你今天约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已经得到答案了。”苏落雪笑着程雅宁说道。
“哈？可我感觉自己什么也没说呀。”
程雅宁蒙逼了，难道她刚才无意之中透露了什么吗？
“我只是第一次看见我爸发这么大的火，只不过身份跟人打架，又关系到程阿姨的事情所以才会觉得有些慌张，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所以才会找你来问问。”
苏落雪找程雅宁的原因很简单，程雅宁刚才也提到了，她不是苏冠源的私生女，苏冠源是很单纯的因为年少时对他母亲的情谊，才会对她这么维护。
他们之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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