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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在纯爱文里女扮男扮女 > 第74章 第74章
 
麻!黑暗中, 意识到腕间柔软的触感来自哪里,秦飞飞心跳加速。

她下意识想将手腕抽离,脑海却倏然浮现景桓幽黯的眼睛, 与滴落在脸颊的温热泪珠。

隐藏在沉默背后的,是绝望的热烈渴求。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只觉得心绪难宁。

手腕只轻轻一颤便僵住,仍旧停留在对方掌心里。

空气黏稠, 仿佛停止流动。景桓适时松开了她的手腕, 让秦飞飞得以从奇怪的感觉中脱身。

还是点亮符篆吧,这样“不清不楚”的,反而容易瞎想。

光亮带来温暖的错觉,景桓已经背靠石壁合眼休息,一如每次打坐调息。

还好, 秦飞飞心想, 她可能是真的吃不消景桓的眼神。

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有余力考虑景桓和司空潇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只能捱着时间。

天知道她这么废为什么还要忧心两位男主, 不过忧不忧心与实力本来也没有关系。啊啊啊……脑子里好黏糊!

观星老祖的出现拯救了自闭的秦飞飞, 在冷漠的目光注视下,他蹲身探上景桓的脉搏。

观星老祖, 或者应该说宁回从头到脚一寸寸打量景桓,目光精烁, 语调隐含兴奋,“完整了, 属于他身体的力量完整了!”

呵,强迫症么?

“放她走。”景桓睥着宁回,如此表情, 倒叫秦飞飞有种“反客为主”的感觉。

宁回伸手拈起一撮身旁粉末,细细捻磨,“你把玉佩捏碎了?”

见景桓半掩双眸不打算回答的模样,宁回自顾自嘎嘎笑开,“看来是猜到了。”

到底历经多久,已经记不清楚。为了迎接虚的回归,他周转于不同身体,一次次夺舍,终于找到虚的躯体——如初生稚子般的男孩,起名“锦还”。

嵌有血痕的玉佩可以让他感知虚的躯体所在,他一边放任景桓自由“生长”,一边暗中保护直到对方独当一面。

若不是景桓异荒秘境身受重伤,他甚至不会发现,这缕意外出现的神识竟然让虚的躯体失去阳元。若不是失去阳元,何至于被饕餮重伤?若能等到魂躯一体,所谓的上古神兽又怎么会是对手?

完美的躯体被蚕食掉一块,心情如遭万蚁啃噬。

他将这些年炼制的魔丹悉数投喂给濒临死亡的景桓,这才保住对方一命。在虚的神识彻底觉醒并与躯体融合之前,他还需要景桓这缕神识维持躯体的活性。

他一边通过镇妖塔为景桓输入妖力恢复肉身,一边派出孟观许和庾采霜封印上古神兽所化的各式秘境。

这些无法被炼化的神兽在虚的躯体靠近时从僵眠中苏醒,除了带来威胁,毫无益处。

为充实镇妖塔中的妖力,他首先盯上“老友”极乐。当年的小小魅妖如今已成为魅妖之王,当可为虚的躯体贡献一二。也是从极乐口中,他才得知随阳元丢失的灵力尚有回转的余地。

女扮男装的仆人,慾蛊之躯?不该啊景桓,不过是缕莫名出现的神识,竟然妄想凡人的□□。

他起身瞥一眼旁边的秦飞飞,“随我来。”

景桓抬起头,“我有在她身体落下咒引。”眼神同语气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嗯?咒引?什么时候在哪里?

宁回转身未停,这便是在提醒,他若伤了这位秦姑娘,景桓能感知到,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现阶段没必要刺激景桓。蝼蚁之辈不堪一击,等尘埃落定,众生皆会成为灰烬,包括他自己。

秦飞飞随宁回起身,明明即将重获自由,心中却没来由地淌过酸涩。她垂下眼眸刚迈开脚步,只觉得身后的视线如有形般拉扯。

不忍。她忽然抿唇转身,握住景桓的双手。

“撑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安慰也好,鼓劲也罢,总之这是她对景桓的希望——撑住。

微凉的手心被温软的纤细十指握紧,景桓长睫在阴翳下颤动。裂隙仍然在放肆蔓延,破开层层心土。此番离去,或许就是永别,他舍不得,蚀骨地舍不得。

景桓上身略微前倾,最后的对视里,她唇角微抿,目露关切。然而手心抓不住,飞飞终于还是放开他,随宁回离开这间“囚室”。

待心中之人的身影转过石阶,符篆的光亮骤然消失,他的华章,亦随之落幕。

秦飞飞随宁回经过镇妖塔地下九层,铁链声响起,其中一间牢房的石门小窗兀然出现一张狰狞的脸,声音男女莫辨,“宁回!你疯了!疯了!虚会带来毁灭!听到没有?毁灭!”

声嘶力竭顺着塔心的圆形深渊蔓延,余音不绝。秦飞飞没来由地心悸,她的心里很没有底。

塔外晴空刺目,轮守镇妖塔的内门弟子早已被撤走,秦飞飞眯起险些被灼出泪来的双眼。

宁回祭出拂尘将她带离玄天宗,在外门边缘落定,“我还有事,就送到这里罢。”眉目间甚至带着几□□为宗主的和蔼。

秦飞飞警惕地望着他,“我的狐妖朋友呢?”

宁回自法器放出狐狸,小小的灰粽色身子蜷在半空一动不动。

秦飞飞忙将狐狸捞进手臂,“他怎么了?”

“妖力耗尽而已,若不是挣扎得厉害,本也不至于如此。”

眼见着宁回就要离开,秦飞飞忽然追问,“为什么让虚重见天日?”倘若虚真的如传言般破坏力惊人,保留神识,寻回躯体,对宁回有什么好处?

宁回歪过头,银发在日光下通莹闪亮,“秦姑娘觉得,什么是人生之幸?”

幸?吃好喝好睡好?虽然有些俗,不过她的确是这样想的。无忧也无怖,安宁坦然,就是人生之幸。

“宁回以为,万物始源,从未诞生,是为幸。”人世间八苦,他一一尝遍,到头来仍然迷惘。求什么佛,悟什么道,无知无觉,无生无死,就是幸运。所以破坏一切现有秩序的虚是他的信仰。他想看到世间不再有生灵,他想八苦于尘世消弭。他要叫虚,重返人间。

“因此……所有人,都得为你对幸福的理解做注脚?”秦飞飞声音有些轻,担心惊扰了眼前这位脑回路异常的鬼修。

“秦姑娘,在最后的时光里,做点自己想做的。”

白色身影消失,秦飞飞不自觉将狐狸捧高,低头脸颊轻蹭。

世间这么美好,有鲜艳的风景,清脆的鸟鸣,有馨香的花清新的草,柔软的毛茸茸,还有好多好多可口的美食……“生”之一词本就苦甜掺半,剩下的绝大多数是平淡,可是大家都在努力对不同情绪赋予意义。

“从未诞生”的确幸运,但那未必是所有人都想要的命运。

她只是条既废且懒并馋的咸鱼,就算这样,可以的话也想尽绵薄之力,让美妙的世界,存在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就在她取出玉佩准备联系庾采霜之际,庾采霜与孟观许的身影双双出现在眼前。秦飞飞曲着指节揉揉眼睛,没看错,真的是她的铁三角!

“飞飞。”庾采霜刚唤出口,就见秦飞飞眼角蓄着水光,嘴角似哭还笑,说不上来到底是委屈还是开心。

庾采霜上前摸摸她的丸子头,“我们来晚了。”

体贴,温柔。

秦飞飞吸吸鼻子,扯出个看起来尽量轻松的表情,“不晚,来得刚好。”在她最需要将接收到的消息,找人一起消化的时候出现,简直救星。

原来孟观许和庾采霜对观星老祖的目的存疑,于是分头行事。

庾采霜只身前往下个秘境,将全身上下唯一可能起到追踪下落作用的血纹玉佩藏在秘境入口,尔后赶回宗门。

孟观许则回玄天宗打探情况,可惜观星老祖修为莫测,到底没让他立即找到飞飞的行踪。

好在这会儿确认平安。

秦飞飞也将景桓的身世、观星老祖的真实身份说予两人知晓,被放出来的原因亦没有隐瞒。

庾采霜有些迟疑,“飞飞,你和景桓……还好吗?”

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心,秦飞飞连忙摇头,“没事没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点在接下来会发生在景桓身上的事。”

十二上古神兽、虚、鬼修夺舍……种种串在一起,饶是向来沉着镇静,遇事不慌的庾采霜也凝了眉。

宗主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夺的舍?又或者,从一开始,宗主就是鬼修宁回?若宁回的目的是灭世,岂不是只能想办法毁掉虚的躯体,那景桓……

“飞飞,宗门的事我和玉玑会处理,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秦飞飞低头瞧着昏睡的狐狸,“去趟游梦泽,把潇兄交给他的父亲,这样应该可以恢复得快一些。”

“我和玉玑送你去。”

始终低垂着眼眸的孟观许忽然开口,表示想在宗门留心宁回的情况。庾采霜略有些诧异,答了句“也好。”

目送两道身影离开,孟观许自储物戒取出一应野外饮茶的器具,盘膝而坐,不疾不徐,神态一如既往冷清,指尖却难以察觉地在颤抖。

一种陌生的情绪自小腹攀爬,疯涨窒息。飞飞与瑶光命定般的纠缠让他羡慕。或许不止羡慕,还有……妒忌。

茶汤淡薄且苦涩,孟观许侧首垂眸,将未饮尽的茶汤缓缓倾倒。

七情六欲,茶里百韵。

要是难受的情绪,也能如茶汤这般没入花草,该多好。

司空府东厢房,司空鸿宇扫一眼昏睡的司空潇,扔下一句“无事”便径直离开。

既然非要去凡人界闯荡,后果自己承担。身为未来的族长,趁早该明白这些道理。

秦飞飞睁着双杏眼惊诧不已,这,就没了?天底下的爹是不是对儿子都比较硬得下心肠?

无奈之下,她请管家帮忙联系苍昊,想问明耗尽妖力之后如何尽快恢复。

苍昊一听是司空潇的事,当即以最快速度赶到司空府。

“尽快恢复,当然是直接灌妖力。”苍昊一边给狐狸渡妖力,一边好奇地打听情况,“到底什么私事,这么几天过去,反而更虚了?”

想到这些天的经历,秦飞飞实在没有心情。“等潇兄醒来问他吧,我去做点吃的,好饿。”她弯起眼眸,“有想吃的吗,一并做了。”

苍昊本来想报长串菜名,想了想还是只要了烤羊腿。

起身离开东厢房,秦飞飞原本挂着微笑的脸逐渐耷下来。

心里坠着块沉铁,同庾采霜和孟观许说及离开玄天宗的缘由时,她心中没有负担。两人本就知她体内阳元的来处,又是她的知己好友,这种事情,没什么的。

然而一想到要跟司空潇解释这件事,她不由地感到难安,难受。

烹饪能让心绪平静,看着火炙出鲜肉里的油亮,一点点变成她期待的模样,秦飞飞终于觉得有什么是她能够预料以及掌控的。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独独对司空潇难以启齿,因为在意。

眼看着羊腿就要烤得过焦,她赶紧收手。

苍昊是个粗犷的,酷爱烤羊腿并且拒绝手撕,坚持直接拿在手里用嘴啃。

秦飞飞想着司空潇一会儿醒来没准还是原形,便将其中一份羊腿肉撕成适合狐狸的肉条,这才端着回了东厢房。

苍昊累没了半条虎命,直呼原本雄浑如汪洋大海的妖力在司空潇这里就是涓涓细流,渡了半天妖力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秦飞飞刚将烤羊腿端进来,苍昊闻着味儿飞快蹿到桌子面前,憨笑一声“那我不客气了?”抓上羊腿愉悦开吃。

狐狸已经醒过来,一见她进屋,橘红色的身影跃入她的怀中。

半人高的狐狸可不轻,这一跃险些没把秦飞飞给扑得后仰着地。

她堪堪稳住身形,既欢喜又好气,欢喜他生龙活虎起来,气他这招冲撞丝毫没留情,“还是小狐狸可爱,这样子我快要抱不动。”

秦飞飞正要松开手,狐狸褪去原形,颀长的身形将她笼在怀里,“那换我抱你好了。”

司空潇当真搂着她的腰,将她的双脚抱离地面。

秦飞飞觉得司空潇简直是想把她当成奶狐狸托在臂弯里。

一想到她这么个高挑的人还像钰儿那样半坐在司空潇的手臂里,秦飞飞赧得耳尖通红。

“你放我下来。”有人!苍昊在!

羊腿塞在嘴里的苍昊眼看着他的潇兄才刚缓过劲,就抱着“娇妻”蜜里掺糖,用的还是他的妖力,一时间觉得羊腿不香了。

他一脸被齁到的样子,半羡慕半嫌弃道:“你们忙,我去外面吃。”

不就是没媳妇,想馋死他吗?嘿,不上当,上外边吃去!

见苍昊很“上道”,司空潇满意地将秦飞飞放下,含笑夹一筷子羊腿肉放入嘴里。香!

“饿了没?要不要一起?”司空潇夹上一筷子羊肉递到秦飞飞面前,自然得如同投喂自己。

秦飞飞本就是借口透气,光忙着烤羊腿调节心情,根本没顾上吃,这会儿也的确饿了。

想到估计一会儿司空潇就要问起被观星老祖带走后的事,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张嘴接过那筷子羊腿肉。

樱唇轻启,两腮随着咀嚼的动作上下鼓动,像只刚学会吃东西的小兽。司空潇的桃花眼也愉悦弯起,“小飞飞,我们怎么回来的?”

来了来了,亡命问题来了。

秦飞飞勉强咽下嘴中烤肉,深吸气下定决心,“我和观星老祖做了笔交易。”

“什么交易?”司空潇放下筷子。

“还记得沧澜城里的温绮玉吗?”

“当然记得。”司空潇简直想刮她的鼻梁,这才过去多久,哪里就不记得了?

“她是慾蛊,我也是。至于慾蛊……”她稍稍斟酌,将来历与奇异的体质拣重要的说,司空潇一双含笑眼逐渐僵硬。

“之前让我产生过剧痛的,身体里的灵力,来自景桓。”

“因为夺了他的阳元,担心遭到报复,所以我进入玄天宗后,女扮男装希望不被认出来。”

“观星老祖放人的条件,是把融合了阳元的灵力还回去。”

司空潇的目光落入她的眼睛里,仿佛明明听得清楚,却不理解她说了什么。

“所以,你还了吗?”

秦飞飞觉得司空潇声音问得太轻,有些过于小心。明明答案明显,不用确认的。

“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当然是还了。

司空潇潋滟濯濯的眼眸迅速黯淡下去,他忽然起身朝拔步床走去。刚接近床沿,绛色身影化为狐狸,规矩趴在被褥上。

蓬松的大尾巴捂上口鼻,只露出半眯的细长眼睛。狐狸不开心了。

秦飞飞觉得这刺激着实有些大,得给司空潇留出独立的空间消化。

她轻手轻脚起身准备离开,当即被叫住,“别走。”

秦飞飞上身前倾,双脚定在原处,不走不走,她就长这儿不挪地了。

“过来陪陪我。”声音着实无力,也无奈委屈。

陪,陪,她现在就陪。

秦飞飞来到拔步床沿旁坐下,将手心伸过去,压低着嗓音,“你要是难受,给你打几下出出气吧。”虽然她认为理性人在她那种情况下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过哄狐狸的时候就不要在意对错。

狐狸也不可能真打她,这点小心思她还是把得准的。

狐狸将下巴放进她的手心里,仰着金色的大眼睛,“小飞飞,你喜欢那个什么景桓吗?”

嗯?嗯嗯?她索性从床沿上挪下来,寻个舒服的姿势将下巴搁在被褥上,方便与狐狸对视,表情认真,“为什么这么问?”

“你体内有他的灵力。”

这个,直说是原身干的好事显得更加匪夷所思,而且她没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好像原身的选择可以解释?

“因为当时景桓身中魅妖之毒,而我想寻找一个靠山。”不是因为喜欢。

“你离开玄天宗的第一晚,梦里一直喊他的名字。”

秦飞飞仔细回想,离开玄天宗的第二天,司空潇好像的确提过她有说梦话,还特意学了出来,内容好像是什么……“高一点,再高一点”?

好啊,骗她。

不过光凭这点,不能证明她喜欢景桓,总不能梦见被鬼追,叫出鬼的名字,也归结于喜欢。“那时候不辞而别心中有愧,还有呢?”

“不提了。”狐狸闭上眼睛,将整张脸坨进秦飞飞的手心里。

从知道齐归就是景桓的一刻起,危机感如影随形。他不想再细心拆解那些直觉上的东西,让小飞飞犹疑甚至确定心意。

“我的确很难受”,狐狸瓮声瓮气,“因为没能早点遇到,没能保护好你。”

假如能早些遇到,小飞飞是不是有可能把他当成靠山?一想到那个景桓与他痴迷同一人,就想把对方咬得稀巴烂。

见他赌气式地始终闭眼,秦飞飞对着狐狸眉心吹气,狐狸皱眉,却没有睁开眼睛。

她又对着狐狸的耳朵吹气,这次,狐狸再也忍不住,睁开漂亮的眼睛。

才睁眼就被她那双亮如昏夜晨星,无辜惹人欢喜的杏眸晃到心尖一颤。狐狸认命地用鼻端蹭蹭她的指尖,既痒且难受啊,撩人不自知实在可怕。

小飞飞着实没必要向他交代什么,一腔心悦是他单方面的追逐,他和她之间目前还只称得上“朋友”关系。正因如此,才更加难受,难受到想把自己嵌进她的身体里。

秦飞飞曲起食指指尖,点点狐狸的鼻子,“赶早不如赶巧,偶尔也让我保护下小狐狸啊……”

“司空潇?”

狐狸竖起耳朵,小飞飞第一次如此郑重地直呼他的名字。

“我对景桓的感觉有些复杂,不过对你的感觉却很肯定……”她咽下那一点莫名其妙出现的干涩,“喜欢你。”

哪怕她依然害怕正式进入一段关系,哪怕司空潇好到让她觉得不真实,好到甚至担心失去的一刻后悔曾踏足对方的领地,还是想将心情说出来。

“在最后的时光里,做点自己想做的。”不管是不是最后的时光,她想做的就是告诉司空潇自己的心意。

就算无法做到义无反顾,至少坦诚以待。

狐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耳尖抖了抖。空气凝固,“你刚才说什么?”

有些话鼓起勇气说一次,只一次就耗尽心力。她小声嘟囔,“没听清楚就算了。”

狐狸生怕她反悔,两只爪子急切按住她的掌心,“你说喜欢我!”

这不是听到了嘛?狡猾。秦飞飞抿唇,眼神飘向别的地方,缓慢而坚定地点头。

空气重新流动,狐狸一跃而下褪去原形,将眼前的人扣进怀里,灿烂明朗的笑容下,对着她的碎发用力吻下去。

“司空潇喜欢秦飞飞!”他嚷得畅快,甚至觉得远远不够,“司空潇好喜欢秦飞飞!喜欢!喜欢!喜欢!”热烈高亢得如同赤诚的少年。

他怎么能这么可爱?秦飞飞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脸颊酸得厉害,不禁放任自己倾听对方有力的心跳,感受对方温暖的怀抱。

厢房外啃羊腿啃到一半的苍昊不堪“折辱”,脚下飞快逃也似地躲得老远。

来啊!不看不听!伤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0-27 00:33:52~2021-10-29 03:26: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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