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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hp]不要把格兰芬多分进斯莱特林 > 第34章 西弗勒斯的圣诞礼物
 
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双双遭到袭击,这使原本已经紧张不安的气氛变得真正恐慌起来。说来奇怪,最使人们感到恐慌的倒是差点没头的尼克的遭遇。什么东西能对一个幽灵下此毒手呢?人们互相询问;什么可怕的力量能够伤害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呢?学生们差不多是争先恐后地去预订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座位,盼着可以回家过圣诞节。

这意味着学校里除了德拉科和他的跟班、森特拉、以及哈利三人以外,基本没有学生愿意留下来——还有韦斯莱家的几个孩子。

终于,学期结束了,像地上的积雪一般厚重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城堡。在圣诞节来临之前,森特拉一直泡在图书馆里,或者和德拉科去黑湖旁边游玩。偶尔碰见哈利他们,她只能很抱歉地笑笑,表示自己这个假期又没时间和他们单独待在一起。

圣诞节的黎明很快就到来了,天气寒冷,四下里白皑皑的。

森特拉在寝室里醒来,开始挑选她的圣诞衣服:她长高了,之前那件绿色裙子已经不再适合她了——说真的,她长得有点太快了,都快和三年级的学生一样高了。

她挑出那件卢修斯送的白裙子来,那是一件看起来就非常贵的衣服,还有配套的首饰。

森特拉打扮好出来的时候,德拉科看到她的样子,吃了一惊。

“你看起来……挺漂亮的。”他磕磕绊绊地说,“这身衣服真配你,我爸爸的眼光真好。”

她腼腆地笑了笑,开始拆自己的圣诞礼物。

德拉科还是送了很多糖,赫敏依然送来一堆书,哈利给她买了一条围巾——金红配色的,森特拉怀疑他别有用意,至少德拉科看见它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转去格兰芬多了。

罗恩送来一大块葡萄干蛋糕,塞德里克离开了学校没有办法给她送圣诞礼物。西弗勒斯这次没有再送花了,他送来一小瓶福灵剂——森特拉认为这才是符合他身份的礼物——以及一枚漂亮的玫瑰胸针。

难为他还记得自己喜欢玫瑰花。

森特拉决定现在就戴上,正好配她漂亮的白裙子。

至于回礼,她昨天晚上就带着德拉科去南极玩了一趟,算是他的圣诞礼物了。她送给赫敏一只漂亮好用的羽毛笔和几瓶墨水,送给哈利一本《魔药全解》——他几次都差点炸了坩埚,送给罗恩一大包鸡腿。

哦,对,还有西弗勒斯。她为此专门去了一趟对角巷,带回来很多昂贵的魔药药材。

德拉科本来想和她一起去送礼物的,但是西奥多有事叫他,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去了。

森特拉抱着装满药材的礼物盒,先去了一趟教工休息室,被告知西弗勒斯可能还在工作。于是她又走到魔药室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门。

依然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森特拉的心提了起来,教授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

她把礼物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轻轻推开一道门缝——门没有锁,里面云雾缭绕的,还伴随着一股呛人的气味。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她连忙把门推到最底,抽出魔杖来驱散烟雾:“scourgify!”

难闻的气味,空气中烟尘的浓度也稍微降低了一些,正当森特拉试图寻找她的魔药课教授的身影的时候,她忽然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魔杖掉在地上,对方的下颌正好搁在她的头顶。

“莉莉……”熟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她挣扎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莉莉……你回来了。”西弗勒斯轻轻抚摸着少女柔顺的长发,他认为自己现在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他会看见莉莉出现在这里?她穿着很漂亮很漂亮的白裙子,胸前还别了一枚玫瑰胸针。

玫瑰?嗯,她什么时候又开始喜欢玫瑰了……不过没关系,她喜欢的他都喜欢,他可以为了她栽上满园的玫瑰花,并且让它们永远盛开。

“不,教授……你认错人了……”

森特拉发誓西弗勒斯现在一定神志不清,她真的非常需要给他编造一个理由,同时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作为任何人的代替品而活着。

“我不会认错你的,莉莉,你终于……这次留在我的身边,好吗?”他收紧了怀抱,这意味着如果森特拉想要挣脱的话,势必要伤到他。

“不,我不是莉莉,”森特拉很后悔自己来之前为什么不喝下福灵剂,说不定就不会遇上让她这样痛苦的一幕,“你现在可能不太清醒……也许你喝醉了,或者喝错了魔药……你需要休息,教授。”

“我没有喝酒,”西弗勒斯斩钉截铁地说,他推翻了自己的学生为他找的所有借口,“更不可能喝错什么魔药……我是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啊……莉莉。”

是啊。森特拉绝望地想,自己还能给他找什么借口呢?

“说起霍格沃茨……去年来了一个女生……我很喜欢她,因为她很像你。”

森特拉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她希望他说的不是自己,可是他说的怎么可能不是自己?

所有人都认为她长得很像那个叫莉莉的女人,即便她不希望自己长得像她。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那她就……”

就什么?就可以扔掉了吗?森特拉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她紧张地如同满弓之弦,忐忑不安地等着那个答案——尽管她心底早就有了猜测,但她希望那只是她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无所谓了。”西弗勒斯说。

……

五雷轰顶。

如坠深渊。

什么叫……无所谓?

意思是她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了吗?

那他最开始到底是抱着什么想法接近她的?

作为一个可以满足他情感寄托的替身?

森特拉的脑子混混沌沌的。

分院帽说的对,她就不应该来斯莱特林!她应该远离西弗勒斯,最好连魔药课也不要上……

难道说在蜘蛛尾巷见到的第一面,他就已经开始把自己作为一个替代品来看待了吗?

不……一定不是这样,森特拉痛苦地想,自己是他的学生……学生,只是单纯的师生情而已……是自己想多了。

是她的错,是的,一定是的,怎么可能是西弗勒斯的错呢?他是她的教授啊。

是她思想太龌龊,太下流,她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西弗勒斯只把她当做学生看待,自己不过是恰好长了一张他熟悉的脸——甚至这张脸也不是她的,就开始对自己的教授想入非非……

她有病,她患了被害妄想症,她在恶意揣测她的教授,甚至为了这份幻想开始选择逃避……她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她凭什么不去上魔药课?

这是她的问题。

她应该唾弃自己。

她应该自我谴责。

她罪不可赦。

胃部剧烈地抽搐起来,森特拉心疼得厉害,她突然撞出西弗勒斯的禁锢,捡起地上的魔杖,颤抖地指着他:“stupefy!”

咒语击中了,她现在安全了——不,等等,她干了什么?

森特拉抖得厉害,她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魔杖再次掉在了地上。

她居然对自己的教授使用魔咒?

她违反了校规!

她要给斯莱特林扣分!

她罪深恶极!

她不可饶恕!

她应该被关进……阿兹卡班。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的反应太激烈了……她不应该这样……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

她被蛊惑了吗?她陷入幻想了吗?她疯了吗?

西弗勒斯明明什么也没有干……哈,她居然伤害了他。

她一定是,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现在应该立马去死!!!

森特拉觉得自己胃痉挛得越来越厉害,她恶心地几乎要吐出来。

她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地跌倒在地上——是送给西弗勒斯的圣诞节礼物。

她看着它,直直地发愣,连流下来的鼻血都没注意到。过了一会儿,才机械性地把那个沉甸甸的礼物盒抱起来,放到了魔药室的桌子上,然后拼命朝盥洗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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