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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腹黑皇上冷情妃云知秋夏君棠 > 第94章 寻找婉仪1
 
她们总是无奈地笑着说我:“无赖的孩子。”

草原多好啊,无比的多的包容,让我大叫大喊也不恼,静静地听着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样。可是叫完吼完了,我又无比的空虚。

扎特西说跟他一起去市集上卖羊儿,我拿着细细地皮鞭,可是不舍得落在羊儿的身上,走着就让一边调皮的着儿给拱倒了,扎特西看得又笑又恼:“你连羊都看不好?”

“它不想被卖,它还只是孩子。”

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不要再来个阿嬷了。”

哈哈,拉姆和雅玛老说我和他是孩子,现在我还说出一句怎么教他受得了。

他默然地在后面赶着,让我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你只要看着草就好了,别让草把你拱在地上。”

我真的有那么笨吗?我抬头看着蓝天,可是脚下踢着草头,竟然真的又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听到了扎特西那悲仰有力的大吼。

唉,我真不是故意摔倒的,不就是注意着那,没注意着看地了吗?谁教这里的天,那么的明净那么的美。

羊儿赶到市集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西北人,可是也有军队三三两两而行,今日也许是集日,来往的人很多,我们虽然早去,却还只能排在很后面的地方卖。

这里有京城那边的人,有南方那边的人,也有些穿着怪异的人。

扎特西告诉我,那些行装怪异,五官深遂的就是狼腾国的人。

我认真地看了好几个,真的不是传说中的狼头虎身,唉,真是以讹传讹。没有什么不同啊,看起来还长得挺好看的。

那只老拱我的小羊,挤啊挤的挤到我的身边来,温驯地蹲在地上用头轻轻地蹭着我,洁白的羊毛像是云朵一样。

“我要先卖的,就是它。”扎特西指着那小羊。

我抱住可怜地叫:“扎特西,不要卖它好不好,我会好好干活的,你不要卖了它。”

这西北话和京城话夹杂着,他能听得懂,摇着大头说:“它是一只公羊,老蹭到母的身上,还老拱你。”

“好嘛好嘛,我会好好干活的。”我撒娇地哀求了,每次出这一招,他总是拿我没撤。

“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干活尽给我帮倒忙。”他冷哼,眼里却尽是笑意。

你还不是老爱我向你撒娇,好吧,把你当成哥哥这样撒娇,挺好的,我自得地想着,看到二个军队的人走过来,扎特西站起来用西北话问他们什么事,二个人拿着一叠画相说:“你们好好看看,有没有看过这个人,要是有看到马上到官府里来说,悬银万两。”

他们看了我一眼还是走了,扎特西拿着画相给我说:“这个女人真好看。”

是啊,那女人画得真美真美,细长的柳媚,淡定从容的黑眸,光洁的肌肤还有那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尖尖细细的脸,乌黑的长发梳了个贵气的发鬓,她的美是一种柔弱与傲气相结合,她的画相下,写着云婉仪,还有悬赏的银两。

他相信我是活着的,他来找我了,西北扑天盖地地要找到我。

扎特西的手在我眼前晃晃,关切地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扯出一抹笑:“就是天气太热了。”

“也是。”他用画给我挡挡太阳:“你和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相似啊?”

我心突突一跳,很小声地问:“像吗?”

“眼睛很像。”他老实地说:“可是你不是她,你是我在草原上捡回来的。这里太热了,你先去那边喝茶等我吧,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小羊卖了,留着它让他它拱你。”

我忍不住笑了开来:“我给你端碗茶过来。”

“等等。”他又叫住了我,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一绽银两给我:“想吃些什么,自已买些吃,别饿着了,不然拉姆又会敲我的头。”

“小心我逃走。”我眨眨眼抛高银子又拉住:“不过我要饿肚子,回去跟拉姆告状,让她敲你。”

他不在意地笑:“那我回去杀小羊。”

“……。”为什么连小羊都可以拿出来威胁我,又不是我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它就是淘气,喜欢拱得我四脚朝天,再和我玩儿来着。

云婉仪,多遥远多陌生的三个字,离我真的很远很远了,我几乎忘了那三个字是怎么样的尊贵。

可是又是这种尊贵,几乎让我死得凄惨。

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找我,这么久了,是你想要找到我,还是路遥。如果是后者,那是她愧疚,那我无所谓,如果找到我,我请求她当我死了。

我已经学会了一个人唱歌,一个人驱走那无边的寂寞,一个人在夜里走着,跟着星星用力用力地转,再倒地草地上听着自已心跳的酸涩。

我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了。一个人真的不会寂寞,可是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之后,那才真的是万顷荒漠。

如果你曾经爱过我,请你不要再来找我,让我慢慢地过得好,让你在我心里拉出来的伤口,慢慢地愈合。我没有去找夏君棠,至使我们也许可以不顾一切在一起,可是我不想了,不想了,感情太重太累太辛苦,我已经疲倦得太无力。

一手挡着灼热的日头,一手捏紧那银子到卖茶的地方去,很热的天,连喝茶的也挤满了人。

我要二碗杏仁茶,还要了几块糕点。扎特西很早起来赶羊出圈,连早膳也没有吃,这么粗壮的小伙,一顿不吃可是饿得会难受的。

茶肆里的人围成一圈一圈地在说着什么喧哗的事,我等着小二给我包糕点,却也听得片言只语。

“京城里处处都在找云婉仪,有人说她死在连城,流了一河鲜红的血,有人说她活着,还到了我们西北,这不,连万岁爷的悬赏都发下来了。我们的敬三王爷,硬是把周牙婆那连根带节的老窝都给揣了,不过敬王爷却说那云婉仪没有在西北,而是死在了连城,你们且说说,这云婉仪是生,还是死呢?”

于是,众人热烈地发表着自已的意见。有些人说死了,有些人说活着。

我心里却是轻轻地颤抖着,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是死是活,你真的最了解就是我,死便也就是死了,活,也当成是一种离开宫的解脱吧。

这么久了,谁能担保找到我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皇上的女人,是不容有半点的不洁,可是柔弱的女人,还稍有点容貌在外面被卖来卖去,能保有吗?

他宁愿当我死了,我也是这么宁愿的。

你在西北,我也在西北,同一片天空下,离得这么近,我呼吸的空气你也能呼吸到,甚至我饮的上流水,也许你也能同饮到,如果我们有一天还能在市集上错身而过,那会不会是最美丽的相遇呢?不必呼出其名,不必脸带笑容,那时的风儿,一定会停下来的。

“小姐,你的糕点和饼。”小二用油纸包好递过来给我。

我接过往扎特西看过去,他正在和人讨价还价,红红的脸上流着汗却笑得开心,那么鲜明得深刻的开心,还时不时地,会看着这边买茶的我。

把糕点和饼塞在腰间的小布包里,二手端了杏仁茶闪着来往的人过去。

“给我。”扎特西急急地过来接:“也不怕烫着。”

“是凉的。”这么热的天,谁想喝烫烫的茶啊,他脑子和他这人一样,都相当的结实粗壮。

他大口饮下:“舒服。”

我掏出饼给他:“先垫着肚子吧!”

我喜欢看西北的人吃东西,大口吃,大口喝,食物总是很美味一样,看着就有一种好心情。

“刚才又有几个人来问,有没有一点点熟悉那画中的女人,说只要是有一点点映象,就可以去领银子。”扎特西一边吃一边说着。

我看着扔在地上的画相,轻轻地叹息:“扎特西,你还是安心地卖你的羊吧,这些东西,不要想太多了,哪有平白让你得的银子。”

“我又不要。”他瞪我一眼:“够用就好了,拉姆和雅玛也不喜欢太多的银子,说那不是好东西。”

的确不是好东西,我笑笑,走到墙边去靠坐着,他已经搭起了一个小棚给我挡日头,然后将袋子扔过来:“我也不知有多少,你数数。”

真想卷走他的钱,真是一点防心也没有,我不是有钱人,我看到银子会起贪心的好不好,咕哝着却还是拿出来点着。

不知是闹什么,外面轰然一片,扎特西也去听了一会,回来就说:“听说敬三王爷要亲自到市集上来寻找云婉仪,听说西北的女子,都会好好地查看,瞧瞧,都水泄不通了。”

我心有些颤抖,他来了吗?越来越近了吗?心里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地沉响着,数碎银的手都有些发抖。

“小美人,要不你去买些好玩好吃的。”他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啥要买的,拉姆雅玛也不要什么,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你看我什么呢?难道我在这里就不行吗?”

他眨巴着眼,眼底有一片叹息和怜悯:“别害怕。”

“谁害怕来着,我才不怕,你看我什么,卖你的羊去。”我怒了,一脚踢向他的小脚。

痛得他直哀叫着,揉了揉小脚跳着上前。

旁边的人取笑起来:“扎特西,你家婆娘小小个,可真凶咧。”

扎特西就皱眉苦脸地笑着,一脸苦相地叫着:“卖羊咧,卖羊咧。”

那样儿就像是我逼他卖身一样,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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