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梵高住过的精神病院，那也只是精神病院呐。
许若瞳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疯到简直想要暴走了。
“不不不，凌默宸，你不能这么对我！”
即便是在如此激动无比的状态下，许若瞳口里的话，也是按照凌默宸之前所宣布的规定，用的是法语。
因为，在过去那近两个月的严苛训练中，只要她稍一不留意地使用了汉语，立刻就会被凌默宸惩罚。
惩罚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全程主动地让凌默宸膏朝一次。
附加条件是：当场兑现。
在如此变态和严苛的训练之下，许若瞳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即便是说梦话，她八成用的也是法语。
不管许若瞳如何地抓狂，凌默宸就只是双手抱胸淡定无比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冷静下来。
然后，依旧是用那该死的流利的法国，慢条斯理地道：
“宝贝，听我说，你必须去那里学习至少一个月的时间，直到我看到莫雷医生和克罗米院长都在你的学习鉴定表上，签上他们的名字，我才会考虑，让你从那所精神病院出来。”
许若瞳气得双手发颤地抖个不动，她举起双手然后放下，放下了又举起，然后，又再次地放下。
终于，她狠狠地，同时却又是有气无力地道：“你就不怕，一个月后，莫雷医生和克罗米院长不是在我的学习鉴定表上鉴上他们的名字，而是，在我正式入院的病人鉴定表上，签上他们的名字？”
凌默宸神色淡然地瞧着女人气得发抖的样子，再看着她最终的有气无力的发狠，“呵呵”地低笑了两声。
“不会的，宝贝！你一定不会疯的。”
许若瞳抓狂地又提高了嗓门：“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疯？我现在就快要疯了。”
凌默宸淡然依旧。
“我亲自出手条教了你这么多年，你都没疯，还活得越来越美，还有什么能让你疯的？”
许若瞳闻言，脑子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当初她爬上他的床时，他曾经狠狠地折磨过她，各种手段、各种凌辱。那会儿，如果不是还有病床上的爸爸需要她照顾，她说不定真的会疯掉。
可是，他和她现在的关系，已不再是以前那样了，他为什么还要说这些？
如同以往一样，许若瞳从凌默宸那深邃神秘的黑瞳中，看不出一点想要的答案。
即便在他身边呆了这么多年，即便她认为自己与他的关系已如此亲密，他对她而言，却依旧如隐身在迷雾中，看不清、摸不透。
或许，她永远都不可能搞清楚这个男人。
或许，像他这样的男人，就是让人来猜、来迷恋、来信仰，而不是来占有的。
一路无话，一行人坐车到达普罗斯旺时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继续地往圣雷米小镇而去。
走到这里时，许若瞳不自觉就想起了上次和凌默宸做欧洲之旅时，离开巴黎后也曾到过这里。那时正值盛夏，正是这里熏衣草开得最旺正要收割的季节。
凌默宸的确是喜欢熏衣草，不然，他身上不会一直带着熏衣草这淡雅而独特的香气。
毫不夸张地说，那会儿，她的心境恰如在天堂。
可是这次……
唉，算了，既然他的决定已无可更改，她也就只好祈祷自己命硬，不要真的呆完一个月后，真的就神经失常了。
车到达圣雷米时，正是接近黄昏时分。
客观地说，如果这趟来，不是为了要去精神病院体验和学习的，那么，许若瞳真的是很希望能在这里多呆上一阵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梵高的影响，这里处处都充满了浓郁的艺术气息。
到处都是绿树和花朵，就连不起眼处角落里的随便一小块墙上，都会有着田园气息浓郁的手工绘画，或是很有意思的小雕塑。
再看这里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恬淡和慵懒的微笑。
把精神病院设在这里，还真是有想法。
想来，这对病人的康复，也会大有裨益吧？
许若瞳心里的恐惧，不知不觉地稍微地减弱了些。
穿过了一条林荫小路后，终于，车子来到了圣雷米精神病院的大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通知了这里的人，远远地，许若瞳就看到在医院大门口，站着两个医生模样的法国人。
车停住了，两人眼中露出欣喜的目光。
齐白下了车，替许若瞳打开了车门。凌默宸自己推开了车门。
果然，来迎接的两个人中，其中个子高大些的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就是莫雷医生。
“欢迎各位的到来，院长已恭候多时了！我这就带各位去见他。”
许若瞳知道，凯撒在全球的投资中，生物医学领域占据着相当的一块比例。所以，她估摸着一定是凯撒为这里提供了大量的资助，所以，他们才会像带研究生一样地安排了专人，带她这样的菜鸟在这里实地学习。
当莫雷医生和克罗米院长得知送女实习生来的这位年轻男士，居然是凌默宸本人时，两人都呆了半晌。
还是院长大人反应快，在惊诧过后，立即以加倍的恭谨态度，小心地问道：“请问，我们是否有必要对之前接收到的有关许小姐此次学习的事项，再做一些更深入的了解？”
凌默宸笑了笑，道：“不需要。院长只需要记住一点，按照之前的约定，在看到您和莫雷医生两人的共同鉴名后，我本人还会亲自对二位的这位临时学员，做一个全方位的专业考核。如果考核通不过，我会考虑我是否有必要继续增加对这里的扶助金。”
许若瞳一听，眼睛立即瞪了起来。
这个万恶的男人！他这是明明地在警告院长和莫雷医生，千万不可以给她放水。
凌默宸见到朝她瞪眼的女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过，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二位，考核除了专业技能方面的考核外，我的考核还包括，对这位女学生精神状态和身体健康状态的全面考核。所以，有劳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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