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脑子嗡的一声，条件反射再次将眼睛紧闭，让双目漆黑一片。
厉堇宸的吻很轻，带着谨慎的试探。
细数过来，这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三次亲吻。
第一次是陶婉“走错房”和厉堇宸一夜激战，那晚的吻是疯狂和不羁。
第二次是陶婉被绑在床上蒙住双眼，厉堇宸的吻掺杂了极端的炽热还有变态的癫狂。
第三次，便是此时此刻。
彼此身份透明，心扉敞开，吻中带着小心翼翼，还有无尽的温柔。
陶婉这才意识到，厉堇宸刚才那一问“信我吗”是指这个。
她浑身僵得像木块一样，完全不知所措。
不，她应该拒绝，她应该抗拒。
自己和他已经毫无关系，不能有这种亲密举动！
陶婉张嘴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方便了厉堇宸的趁虚而入。
瞬间，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都被厉堇宸的气息侵占。
“唔……”
陶婉忽的想起那天被束缚住手脚，唇齿上传来的那个带着羞耻的吻，也是身上这个男人带来的。
她猛地睁开眼，后知后觉地抬手推搡。
“不要……”陶婉的声音充满了理性的挣扎。
厉堇宸身子一僵，敛住所有情绪松开了陶婉的唇，并抬手撑起胳膊，不让整个自己都压在她身上。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一口回绝我，更不要不给你的心思考的机会……”厉堇宸终是将最想说的话道了出来。
陶婉闪了闪眼眸，苦涩开口：“如果我们还在一起，霍爷爷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宁……”
“爷爷只是气愤你怎么会有那样一个母亲，并没有深究你这一路是怎么成长过来的……我们去跟爷爷说，他会理解的……”
厉堇宸不愿放弃，他怕这次不彻底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以后再也没有勇气了。
“你……都知道？”陶婉有些意外。
厉堇宸点了点头，两条胳膊支撑太久有些发酸，他侧身躺在了陶婉旁边的位置。
“在得知当年你离开我的原因是爷爷找过你后，我就着手调查了很多事情，这才发现以前自己太过大意，忽略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陶婉听着厉堇宸的话，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虽说当年你的离开让我有过很痛苦难熬的一段时光，但如果当初我能够再多了解你一点，发现你的情绪变化，那我根本不会放手让你走。”
厉堇宸拉起陶婉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都已经褪去了五年前的青涩，所有张狂的情绪都变得内敛和稳重。
“说说你，这五年……你可有一点点在想我？”厉堇宸扭头看着陶婉，静静等她开口。
陶婉眨了眨眼，将眼眶中的干涩感消散。
她好像一直都在放弃这个男人，又好像一直都在等他。
“分开后，我不停地赚钱，去偿还我妈欠下的债……有时候我也自嘲地想过，明明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帮自己的忙呢……”
“可能在被你发现之前离开，那是我仅存的尊严吧，宁愿你恨我、讨厌我，也不愿你可怜我、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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