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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吾后阿满谢阿满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南巡
 
根据自己前世的记忆,永熙帝是左胸口被他人刺了一剑。而自己送的平安符是用铁片制成的,所以当着意外真的发生的话,必定能保永熙帝平安无事。

想着想着,等到谢阿满再回去的时候,永熙帝已经带着一行人回宫了,来到院子里,就剩下谢强和知画杜阿白在等着自己了。

谢阿满朝知画、杜阿白二人点点头,她们二人也知道自己主子与谢强许久未见了,必定还有许多话要说,就说道:“这时辰不早了,娘娘和公子早点休息。”之后便行了行礼就退下了。

谢阿满与谢强两人两两相望看着谢强眼中心痛,谢强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妹妹在这后宫之中,过得可还好?刚刚见你与皇上的相处,皇上待你是极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皇上待人一向宽厚,更何况妹妹我现在身怀六甲,皇上自然是会上心些的,只是苦了哥哥,好不容易从边疆回来,却又要和皇上一块南巡去了。这路上危险重重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再苦再累在危险,能有战场上危险吗,只是后宫中那看不见的硝烟,才最是恐怖。你可得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哥哥有心了,这些我自然是晓得的。”说完,谢阿满突然严肃的看着谢强的眼睛,定定的说道:“哥哥,再一次南巡,你一定要万分的小心。”

见谢阿满这么郑重的样子,谢强只当她是小女儿家的担忧,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谢阿满看见谢强这个样子,更是严肃的说道:“哥哥,我真的不是开玩笑,现在的外患刚刚清理干净,但还少不了仍有余孽未彻底清除,再加上现在朝堂上的党派之争,内忧又不断,所以此次南巡,皇上的情况必定会十分的危险。”

听谢阿满说完,谢强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看着谢阿满说道:“是我享了几日的清闲,脑子竟然也不清楚了起来。那依照妹妹的看法,咱们……”

“我的意思是……万一发生暴乱或者是其他的,哥哥一定要保护皇上。”

“这是自然,随行的这么多侍卫,最主要的目的自然是以皇上的安危为先。”

“不,我需要你,哪怕以身为盾,也要保护皇上的周全。即使没有那么危险,也要创造出这么危险的感觉。让皇上感受得到你的用心。”

“这是为何?”

“哥哥,不管做什么事情,富贵一定是险中求来的,能不能把阿爹阿娘接过来,看你这一次了。”

看着谢阿满眼中的笃定与筹谋,谢强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信任,说道:“好一个富贵险中求,哥哥一定不负你所托。”

说完这些正经严肃的事情,两个人又商量了好一会儿,在谢强见谢阿满有了身子,阿欠不断之后,才结束了这一次的对话,让谢阿满赶紧回房休息。

永熙帝十年十月末,帝南巡,吴贤妃、御林军统帅谢强、礼亲王、右相随驾。

十月末,已是初冬,但在寒冷的北方些许地方早已寒冰素裹,但是在南巡的目的地江南,是皇朝的中南端,却仍旧是桃兰芬芳。南巡,怕是也有也有避寒的意思。

皇后与吴贤妃贴心的选了柳婕妤、良妃,张嫔,王婕妤,冯美人,宜才人等一众十多名宠妃随侍。柳婕妤虽然经由上次那事之后,莫名其妙地不得宠了,也失了孩子,但永熙帝仍然带了她,还隐隐透露着要将二皇子归还其抚养的意思。

但是王皇后留守,打理后宫,照顾有孕且身在国寺祈福的何贵嫔与谢嫔。

绵延十里的皇家仪仗,在太后、皇后所率的诸妃和文武百官的恭送下,浩浩荡荡离了皇宫。

“皇上,江南各个势力错中复杂,你这样前去,必然会发生些什么,您……会有危险的。”明黄色的銮车上,右相正和皇帝对弈,眉目间有些许的忧虑。圣上南巡,游玩甚好,可若是……

“不必忧心,朕此次可不是去游玩的。”永熙帝平静地落下一子,江南一带,财政殷实,不管在谁的手底下都是一块大肥肉,这个地方已经被剥削的够久了,各种消息他自己也早有耳闻。这一趟南巡,看起来确实危机四伏,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良机——自古,胜在险中求。

右相点了点头,这皇上一向勇毅,这次也是有着不小的筹谋,或许能一举除了那些个老蛀虫。而那众多随行的宠妃,怕只是皇帝为麻痹敌手的掩饰罢了。

他想着,却不由地担忧地望向后头嫔妃们的车马。此次出宫必有战事,她们都是可怜之人。

待棋下完,右相去安排事物时,永熙帝对着谢强说道:“爱卿,这江南是个什么地方?”

谢强被永熙帝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回过神来道:“回皇上,鱼米之乡。”

永熙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越是在江南的中心地带,越是是富饶!然而,这些地方却不属于我们!”

“皇上这是何意?”

永熙帝默然,这天下,就数江南财力最强,占据面积最广阔的中原;富庶、商贾发达。但是最近几年,却颇有异动,还不是因为那些世家贵族,老树盘根,错中复杂,不知收敛。

永熙帝凝眉望向车窗外,冷声低语:“朕的天下,真的让这些个世家贵族们,经过这么多年的野心愈发大了。”

永熙帝本以为,这些一起和圣祖打拼出这份天下的人,心中必定是只想着这片天下越来越好的。

谁知道他们那一批人死了,剩下的子孙们最起码是个懂得自保又懂得安享富贵的人。却不想,让自己这个做皇帝的愈加地令人忌惮了。

这么多年的纵容,拿这些世家们如一头豺狼一般的成长起来。

永熙帝说是南巡,途径之地都未多停留,草草看过了事。因此,一路上车马不耽搁,直奔江南腹地。

都城的冬日仍是严寒,偌大的皇宫里没了皇帝,众嫔妃们也安生不少,连御花园都少有人走动了。

另一边正在庙祈福份两个人在屋子里面闲坐着,谢阿满在一边道:“这怀孕怀得真不是时候,不然就可以随驾出宫,一起去看看江南的景色了,那是多么大的荣光啊。”

何贵嫔垂眸淡淡道:“我看,这怀孕怀的得正是时候。这南巡路途遥远,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啊,而且一路奔波,哪有咱们现在这般安逸啊。”说完看向谢安安说道:“你呀你呀,就是一个不安分发主,着眼看着就快要临盆了,还想这些这个。”

屋子里的银丝炭丁点烟气也无,只把整个屋子烘得十足地暖。

再看屋子里的摆设,不乏湘绣孔雀翠珠帘和红木镶玉贝四扇围屏之类的华贵之物,连香囊一般的小物件都是织造司精挑的上品,特意送过来的。这样的禅房,已然有了几分满乐宫的娴雅感觉了,虽然这里不过是国寺中的一间普通禅院而已。

谢阿满吐吐舌头,也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自己在说点什么,自己的这位姐姐就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何贵嫔却点着她的面颊,柔柔道:“你现在可都是孩子他娘了,年纪太小了,也该定定性子稳重些,不然等你的孩子出世了,我可得好好的向他告告状了。”

谢阿满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妹妹一定会长进的,坚决不给姐姐这个告状的机会,哈哈哈……”

何贵嫔笑着道:“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愁学不来。”

只见谢阿满抬头望向窗外,朝着某一个地方深深地看去,今日的天气很晴,暖暖的冬日悬在空里,看着好似不那么冷了。她不由地掀开膝上盖着的毛毯,站起身道:

“姐姐,我都在屋里憋了许久了,再不出去,就要发霉了。看着日头不错,咱们一起去晒晒太阳吧。而且妹妹还想再听一次姐姐抚琴呢,那余音绕梁,可令妹妹心心念念了许久。”

何贵嫔笑道:“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的借口的,一会儿要晒太阳,一会儿要听琴的。”说完,便笑着吩咐宫女们下去准备去了。

但是杜阿白却捣乱道:“娘娘,这初起的太阳,湿气最重了,你怀了身子,可不能随便的就出去呢,这琴声,室内也是一样可以听的。”说着就要把她往榻上按下去。

“阿白——!”谢阿满反抗着,嘟着嘴道:“王太医不是说过了么,怀有身孕,一定要心绪顺畅才有助于生产的。你们整日把我关在屋里,我不高兴,怎能好啊?”

杜阿白听谢阿满这么说,一时之下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刚一愣神,却见谢阿满已经从榻上起来,还指使着知画把衣服都拿了来。

大家都无奈地笑着看着谢阿满。手上还是乖乖的将案桌、香炉、琴放好,再给何贵嫔净过手。只见何贵嫔玉指纤纤,软若无骨的在琴弦上拨弄。乐曲行云流水般的一一展示出来,其曲中的意境让人不禁神往与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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