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恶魔。”
程若曦眼角有眼泪落下来，她手指紧紧扣进手心里，是痛的。
“对。”
烟雾缭绕，程若曦鼻间都是冷恕的气息。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餐厅，金发美女等得有些不耐烦，冷恕的脚刚落，她扭着腰凑了过来。
挑衅的看了程若曦一眼，低头笑了笑，凑在冷恕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冷恕瞥了程若曦一眼，又贴着金发美女说了什么。
两个人笑着，金发美女挽着冷恕的胳膊，两个人回到座位上。
和冷恕隔了几步远，程若曦缓缓上楼。
心脏的位置，被打了一枪，空洞洞的枪口，流着血。
从脚底蔓延的冷意，快要把程若曦完全吞灭。
“若曦。”
许言拿了衣服外套，又拿了若曦的包，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我们走吧。”
这次程若曦没有拒绝。
她垂着头。
刚才在洗手间，冷恕警告程若曦。
她要是再和许言纠缠不清，他就将她是情妇的消息告诉他。
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因为他是冷恕。
所以，他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远离许言的机会。
程若曦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走在许言的前面，许言皱皱眉，回头瞥了一眼冷恕的位置。
他正和那个金发美女打趣。
等人走了，冷少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双冰冷的眸子。
烟划过唇瓣。
金发美女斜靠着身子盯着冷少看，说的英语，“刚才的女孩真不错，是你女朋友吗？”
冷恕笑了一下。
金发美女认为他在默认。
金发美女名叫凯丽，是欧洲区域的代理商，和冷氏有很多的合作，这次来到中国有一个月的时间考察。
看她身材火辣，其实早就有了家室。她的丈夫是世界名模，身材和颜值都无可挑剔，两个人还有一对双胞胎的女孩。
“冷少。”
小湛从楼下上来，“程小姐，打车走的。”
冷恕的脸色没缓和，反而更加沉了。
她还真是怕那个男人误会啊，在她心中，那个男人就这么重要吗？
“小湛。”
冷恕淡淡开口，“钥匙给我。”
末了还不忘吩咐，“你照顾好凯丽。”
凯丽一见冷恕起身，已经猜出了他想干什么，“你去忙。”
凯丽和冷少是挚友。
在冷恕刚接手冷氏的时候，好几次的经济危机都是凯丽暗地里支持冷恕。
劳斯莱斯飞驰在路上，冷恕脸色和窗外的夜一样凉，一样冷。
程若曦刚回到家，脱了自己的外套。
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
脑海里放电影是的，回映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冷恕那张俊脸，怎么也挥之不去。他的威胁，让程若曦厌恶！
她更加讨厌自己的身体，在被他碰了以后的自然反应！
程若曦拍了下自己的胳膊，“不争气！”
双手盖住了脸，那个金发美女的影子也挥之不去，她挽着冷恕的胳膊……
程若曦不得不承认。
她还在乎，该死的在乎。
“嗡……嗡……”
“喂？”
“若曦？”成经理试探着问，“你明天方便吗？咱们公司准备了迎新会。”
“迎新？”
成经理怕程若曦不去，又补了一句，“对，这次招上了不少的员工，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大家互相熟悉。”
“嗯，好。”
程若曦没拒绝，她毕竟还是个经理。
和手下的员工搞好关系还是需要的。
“咚！咚！”
程若曦刚挂了电话，门被人敲响，力道很大敲了两声又没了声音。
她随手拿起旁边的棍子，缓缓的靠近。
“谁？”
程若曦捏着棍子用力，贴着门板又问了一声，“不说我报警了。”
“是我。”
程若曦听到熟悉的声音，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你来干什么？”
冷恕盯着他面前的门，烦躁的很。
“开门。”
程若曦才不会傻到把冷恕放进来，她瘪着嘴，“有事就这么说。”
冷恕没了耐心。
挑着眉毛威胁，“要我踹门？”
咔嚓。
门开了。
程若曦换上了短裤和T桖，冷恕身上还染着夜的凉。
“有事？”
她站在门口，一脸警惕的看着冷恕。
冷恕伸手推门，人已经走进了屋里。
程若曦的屋里不大，客厅里只有一个小的沙发，冷恕左右看了两眼，走到沙发前坐下。
屋里很干净，冷恕翘着二郎腿。
“怕了？”
程若曦回身关了门，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谈判？”
冷恕望着她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意外。
她觉得自己有什么砝码，可以和自己交易。
“你喜欢他？”
嗓子有些紧，冷恕想抽颗烟，摸了口袋，烟没点在指尖打转。
他瞥了她一眼，似是在询问是否可以。
“随便。”
冷恕的烟这才点着。
滋……啪……
头顶的灯泡突然断电灭了，就在那一瞬间，冷恕的身子扑了过来。
程若曦两个人躺在地上滚了一圈。
他们的旁边，正是碎了的灯泡。
玻璃碴还是烫的。
冷恕闷哼了一声。
程若曦扶着身上的人，“你受伤了？”
冷恕从程若曦身上起来，甩了下胳膊，“没有。”
明明就有，屋里没了光，黑暗里冷恕的呼吸声愈加明显。
程若曦有些意外，冷恕像是戴了透视镜，在黑暗里通畅无阻。
她刚要动，冷恕抬手，“站那。”
程若曦还真的不敢动了。
黑暗里，程若曦听着冷恕的声音，还有收拾玻璃碴的声音……
“冷恕？”
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隔着她不远的位置，冷恕淡淡的应声，“嗯。”
“有备用的灯泡吗？”
“没。”
“手机？”
程若曦应了一声，摸着沙发上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冷恕的身子正站在门口，正在研究她家的电线。
“混电了。”
他看了两眼，有了光，程若曦躲开了玻璃碴凑过去。
她看见了，地上的玻璃碴上有血迹。
手电顺着冷恕的大腿往上，地上有几滴血，“呀！”
程若曦没忍住叫了一声，冷恕的手指正滴着血。
分不清伤口是在手背还是手心。
冷恕拧眉，吩咐程若曦，“过来。”
他目光落在地上，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去扶住程若曦的胳膊，“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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