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婚房，冷恕领着程若曦下楼，这次他牵着她的手，她没躲开，冷恕的脸色可算是缓和了些。
本来冷恕想要带着程若曦吃饭，却突然接到小湛的电话，突然多了一临时会议。
“你去忙吧，我去咖啡厅坐一会，正巧困了。”
冷恕摸了摸她的头，“一会让老李送你回家？”程若曦摇头，站在车边看他，“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好。”
他上楼了，她拐了弯去楼下的咖啡厅。
电话响起，响了两声，她便接了。
“你倒是痛快。”那人声音轻飘飘的，也很近。程若曦抬头，坐在窗边的青梅正对着她抬抬手。
鞋尖落地，程若曦人已经走了过去。
青梅红唇皓齿，一举一动都带着媚态，眉眼狭长，瞧着程若曦的时候更是眯起了眼睛。
不屑的收回目光。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她真是懒得打量程若曦了，自顾自点了杯蓝山，这才装作礼貌的问程若曦，“喝什么？美式？”
她的目光含刀子，恨不得把程若曦这身衣服都撕坏，在她心中，程若曦根本不配。
“不喝。”
她目光沉静，比起青梅眼含锐利，她倒是平平静静的。
“也罢。”她转过身，盯着程若曦瞧，“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叫你来？”
“你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才打的电话，是怕我不来吗？青梅你现在这么小心翼翼吗？”
程若曦下巴微抬，眼睛微垂，看着对面的青梅。
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还给那个人，青梅就是这样人的存在。
“呦，几日不见，嘴巴伶俐了不少。”
“自然还是托福于你，我程若曦，一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青梅连装都看得装了，摘了脸上的面具，看着程若曦有些恨意。
她怎么能不恨，论起门当户对，她才是最能进冷家的人。
而程若曦，什么也不是。
不过就是借着冷恕宠她罢了，像她这样的人，冷恕玩了没多久就腻了，程若曦的下场，不会好过方岚。
“既然程小姐这么明白事理，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程若曦一沉默，她就越发的得意。
“我可是听说，你和冷恕还没有登记。”
“嗯。”
“你们不算是夫妻。”
“嗯。”
她这般安静的模样，倒是让青梅有些意外了，“青小姐调查出来这些，未免也太轻松了…说说你的条件。”
她这番直爽，青梅更加意外了，犹豫了几分还是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
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价格你填，只要你离开。”
顺水推舟，程若曦视线落在桌子上的支票上，看着旁边的碳素笔，她拿了起来，脸上却没了刚把柔弱的模样，反而是坚定的签上自己名字。
“一个亿。”
她能松口，就是青梅最大的胜利，她唇角的笑意藏不住了，“你倒是狮子大开口。”
“这自然也是想让青小姐安心不是。”
“算你聪明。”
支票收入囊中，青梅重新架上墨镜起身，“希望程小姐能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
椅子动，高跟鞋声越来越远。
程若曦手像是僵住一般，看着那天价的支票，瞬间没了力气。
她连见冷恕的勇气都没有了。
拨电话的指尖都是抖的，“喂？牧姐？可以派人来接我吗？”
挂了电话，程若曦抓紧了自己的领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快要喘不上气了，双手护在心口处。
为什么她觉得要死了呢？痛的快要死了呢？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咖啡厅门口，程若曦忍着痛走到门口，司机见她赶紧开了车门，让她进去。
“程小姐，您…”
“快走，张伯。”
张伯是牧生的司机，程若曦见过他几面，所以熟悉。
车子渐行渐远，扬起一路的灰尘。
冷氏顶层会议室，冷恕眉毛蹙的很紧，手里的钢笔摔了下去，啪的一声，屋里更加静了。
“冷少，这些小股份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用你说？”
冷恕瞥了那人一眼，那人擦擦头上的汗，顶着骂继续说，“我怀疑是…”
咔噔一声。
沉重红木门开了。
门口响起一声清脆的高跟鞋声，紧接着白腿伸了进来。
方岚身穿乳白色旗袍，每一步都走的摇曳生姿。
红唇勾笑，魅惑众生。
屋里有几个老总的眼睛都在她的身上移不开了，她刚进门便对着坐在主位的冷恕点头。
“冷少打扰了，今天我是以股东的身份来的。”
没等冷恕说话，她对着身后的小秘书吩咐，“麻烦给我加把椅子，谢谢。”
冷恕眸子深沉，落在她身上也只是一瞬间，又移到别处。
屋子里唏嘘声一片，“原来是她啊！”
“我还以为是那俄商呢。”
“她就是被俄商包养的情妇！借了人家的东风罢了。”
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没有方岚的存在。
她倒是不气不闹，恰好坐在冷恕的对面，一双水润的眸子盯着冷恕瞧，毫不掩饰的。
冷恕视线像是冰碴，看的方岚都忍不住打个哆嗦，“冷少，咱们不继续吗？”
他挑眉，唇角扬起一抹笑。
就在众人以为冷少也因方岚的到来而高兴的时候，他的那抹笑突然冷了。
“继不继续，用你教我？”
方岚脸瞬间冻住，青一块紫一块，嘴巴紧抿，话也不敢回了。
“办公室里，什么闲人都进了？”冷恕看了眼身后的小湛，“杵着干什么？还不走？”
屋里的人没了刚才的吵闹声，更加安静了。唯恐谁说出的话，惹得冷少不开心。
“散会。”
他起身，背后的椅子转了好几个圈，可见刚才冷恕走的时候有多用力。
方岚挨着门坐，冷恕路过她时，像是有一股寒气顺着大腿往上蔓延，她连头都不敢抬了。
人消失在门口，小湛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之前还不忘瞪了方岚一眼。
这都什么事啊，她还出来插一脚。
等人都走尽了，方岚眼睛眯成一条线，“冷恕今日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明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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