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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莫皑祁逾明 > 第47章 从前有条癞皮狗,看上了祁家的那块天鹅肉
 
祁逾明身姿挺拔,没用轮椅代步,scabal布料高级定制西装裤包着他两条腿,垂感柔顺。

莫皑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惊讶如潮水退却后,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现状:不着寸缕地躺在地上!

脸腾得红了,想坐起身,但动一下便是噬骨钻心的疼,情急之下,低吼出声:"出去!你给我出去!"

由于羞愤,莫皑身体微微颤抖着。

身子仿佛被架在了火上,全身沸腾似地烧,门口灌进来的凉风,也浇不熄这股羞恼的燥热。

祁逾明低沉黯哑的嗓音从头顶飘下来,"你在跟我说话?"

莫皑心头咯噔一沉,她刚才是急糊涂了,要搁平时,她哪里敢这样跟祁逾明讲话?

深呼吸了几次,强行压下卷天席地的羞恼,尽量控制着声线不抖,"请你出去,好吗?"

没有回答。

她以为祁逾明出去了,结果,下一刻。却听到平缓而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祁逾明一身黑地在她身边蹲下,"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犟?你不如求求我,求我帮帮你。"

莫皑咬了一会牙,强行压下羞赧与愤怒,淡静道:"不用了,谢谢。"

她看着窗帘,考虑扯下来费不费劲。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扯过一旁的浴巾,在莫皑身上铺了,一手搭在她肩膀,一手抄在她膝弯,将人抱起来。

莫皑痛得倒吸冷气,却倔强地不肯喊出来。

祁逾明抱着她,脚步平缓而沉稳,目不斜视地走到床榻边,把莫皑放下。

这一刻,莫皑是感激他的。

可下一刻,男人忽然翻身将她压住。

她又惊又怕地瞪大了双眸,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祁逾明冷冷觑着她,"你说我想做什么。"

他伸出手,在她修长如天鹅一般的脖颈上迂回着,"你看到了我的腿。你说我能做什么?"

一股恐惧顺着莫皑脚底窜升,令她手脚发凉,她竭力压制住害怕,控制着声线不抖,"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的语气很危险,透着一股寒凉薄情,"就凭你张嘴闭嘴一句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莫皑狠狠吁出一口气,脑中一亮,急道:"小锦……小锦他还小。他是我们共同的孩子,相信我们都有让他幸福的打算。我也清楚,要是没有你。我在这里也生活不下去,唇亡齿寒,我既然是你的妻子,你有事,他们也断不会让我和小锦安然。所以,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不会,也不能让你有事。"

祁逾明凤眸深邃幽静地盯着她。

莫皑水眸盈亮,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无辜又真诚。

卧室里静谧非常。

时间一长,莫皑不着寸缕的羞耻感便越发浓郁,她连大幅度的呼吸都不敢,心脏处传来砰砰砰的跳声,清晰急促而有力。

终于,祁逾明开了口,打碎一室压抑宁谧,"可我还是不相信你。"

莫皑本就紧绷的身子蹦得更紧,索性直接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她诚诚恳恳表忠心也不能令他信服,那还有什么方式?

蓦地,她瞪大眼睛,眼底深处带着明显的抗拒。

祁逾明许是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冷嗤了一声,"你觉得我对你会有兴趣。"

话落,他便起了身,在床边站定。

压覆在莫皑身上的温度被窗口灌进来的凉风骤然吹散,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也随着祁逾明的动作移了位。

莫皑赶紧用手抚平,双手压在浴巾上。被他近乎一览无余地看着,再加上祁逾明刚才那句话,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堪,羞耻心攀升到最高境界,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她正要伸手拉过被子,祁逾明忽然将她翻了个身,就跟炸鱼似的。

莫皑还未回过神,一只手按在她后脖颈上。

疼痛加羞耻,让莫皑不自觉颤了一下。

"疼就说。"

莫皑怔了一下,他这是在帮自己检查?

莫皑赶紧回神,"不,不用了,让我自己休息会就好。"

祁逾明看见了她蝴蝶骨上很明显的一块淤青,手肘也破了皮,一听莫皑说这话,使劲按了按。

莫皑嘶了一声,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

"疼不疼!"

莫皑把脸埋在枕头上,含糊地答:"疼。"

祁逾明冷哼了一声,"还有哪?"

说着,他的手在她脊椎两侧的肋骨移动,从上到下,每到一个地方,莫皑便给出疼或不疼的答案。

只是到屁股时,两个人都显出了些不自在。不过,莫皑趴着,她看不到祁逾明一闪而逝的窘迫,祁逾明也窥视不到她的神情。

骨头没断,只是伤到了背后的筋。手肘、蝴蝶骨、腰以及尾巴骨也是重灾区。她摔下去时,情况危急,时间紧迫,但还是没让脑袋先着地,不然只怕现在就不会那么清醒了。

转念想想,要是知道会这么丢脸,她宁愿得脑震荡昏过去,醒来这段记忆便不复存在。

祁逾明给她检查完了。拿出一盒药膏给她擦药,药膏随着他的动作缓慢晕开,带来一片冰凉,缓解了疼痛。

这样的祁逾明,温柔又正直,让莫皑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在彻底沦陷的最后一秒,她又赫然清醒,"其实,你瞒了这么久,要是不想让我知道,你还是还是有办法继续瞒下去的,对吗?"

祁逾明哼笑了一声,"莫皑,你不会以为是我在关心你吧。"

莫皑一愣,她的确是这么想的。换了种较为隐晦的说法,就是怕自己想错了,招来祁逾明的打击羞辱。可她忘了,祁逾明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

"莫皑,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长期住在一间卧室里。而我,装瘸扮残时间长了也累,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打掩护。虽然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但把人都想一遍,也只有你适合!把你拉入自己的阵营,以后我们还得联手一起打击曲燕婉和祁闵攸。你知道了这么多,同样,你就越危险。要是你泄露了这个秘密,你说……我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地修理你了。"

莫皑打了个寒颤。

祁逾明似乎很满意她的害怕反应,收起药膏,"好好趴着吧,我的祁太太,今后靠你了。"

这番话若是由其他人来说,那是无限旖旎又温暖的,可偏偏这话出自祁逾明之口。他声线冷漠,每说一句,便仿佛让人堕入腊月寒天。

莫皑手脚冰凉,头上却微微出了汗。

祁逾明进了浴室。

莫皑心潮澎湃,久久放松不下来。

祁逾明洗完澡就出来了,他身上蕴着寒气,也不知是不是洗了冷水澡。

他关了灯。

卧室里倏地暗下来。

但他的皮肤莹白,在黑暗中,白得就更加明显。他侧脸轮廓完美,很容易让人痴迷沦陷。

可莫皑躺在他身边,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侵袭而来,再加上背疼,前半夜几乎一夜未眠。

后半夜,莫皑背上剧痛稍缓,她尝试着翻了个身。后头终是不抵困倦,睡了过去。

却睡得极不踏实。

次日,祁逾明起床时,莫皑瞬间就感觉到了,睁开眼睛,看见祁逾明下床,走到衣柜边。

看样子像是要换衣服,莫皑立即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脚步声由远及近。

莫皑睁开眼睛,祁逾明已经换好了衣服,依旧是一身黑,使得他整个人罩上了一丝神秘气息。

他走到轮椅边。姿态霸道又悠闲地往上面一坐,睨了一眼莫皑。

那一眼,暗含警告。

之后什么也没说,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莫皑尝试着起身,刚穿好衣服,门就被敲响了。

莫皑扶着腰往门走,开门时,她已经把手放了下来。

门口站着一个女佣,"大少奶奶,太太说小少爷既然只吃你做的饭菜,今后家里的早中晚三餐便交给你了,老爷大少爷上班时间快到了。你什么时候下去做早餐呢?"

莫皑脸上的笑容没有出现一丝裂痕,"我先收拾一下,稍等。"

她没那么娇弱,背上的痛虽没好全,却也没到寸步难行的地步。要是她推辞了躺床上养病,估计又给了蒋红瑛一个找自己麻烦的机会。

蒋红瑛不会管自己有伤没伤,她要的只是折磨自己。

莫皑不想遭人话柄,强忍伤痛,洗漱完,做了简单护肤,就下了楼。

蒋红瑛已经在下面等着了,一见她下来,立即叉腰嚷开了,"莫皑,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睡呢?你在娘家那会儿是不是也睡到这么晚!可想而知,我儿子这三年到底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莫皑只当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径直走进厨房。

背虽然很痛,但看见吃的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莫皑便觉得值了。

早餐过后,早饭晚饭也是莫皑做,她强忍着背痛几乎站了一天。到了晚上,已经痛得难以支撑,额上浸出冷汗,头脑也开始犯晕。

勉强撑着把菜端出去。

祁震看她脸色不太好,便问了一句。

莫皑本能地看一眼祁逾明,见他面色如常一直在逗锦生,心中莫名一黯。

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心里想着只要把最后一碗汤端出来就能休息。

重新回到厨房,把煲汤锅里的鸡汤舀在碗里。手使不上劲,她咬着牙根强撑着打起精神。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一步骤,正要端出去时,腰上刺痛达到一个巅峰,她手一软,盘子从手中脱落,一大个汤碗落在了地上。

碎片四溅,发出巨大的响声,塑料盘子咯噔咯噔晃着。

刚出锅的汤液滚烫。幸好她穿着长衣长裤,虽有布料做挡,还是烫得她差点哭出来。

一大帮人一窝蜂地涌进来。

"佣人呢?死哪去了?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祁震语气蕴着沉沉怒火。

几个佣人站在旁边瑟瑟发抖。

蒋红瑛脸色脸上一阵阵惊怕,补救似的冲到莫皑面前,把她扶起来,问她有没有伤到?同时拿祈求的眼神看着莫皑。

曲燕婉款款摇曳着身姿上前安抚祁震,"震哥,你消消气。小皑这性子啊,说好听一点是知书达礼不与人争,说难听一点就是好欺负。但她再怎么软弱,好歹她还有个祁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摆在那。家里的佣人就算给他们一万个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指使主子做事啊。"

这话虽没明说。却给祁震提了一个醒。

那双凤眸瞬间攒起了火焰,直勾勾地瞪着蒋红瑛,"小莫回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对她宽容一点!你呢,你非要当个恶毒婆婆,寒了人家孩子的心吗?当年的事,是小皑一个人的错吗?"

莫皑瞪大了眼睛看向祁震,眸水盈盈,大受动容。

在初进祁家时,她承受着祁逾明和蒋红瑛愤怒的报复与刁难,曾暗暗想过自己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把所有过错都推在她身上?

在祁震的逼视下,蒋红瑛心脏紧紧一缩,刚要说话,一个沉磁的嗓音自众人身后响起,"我让我自己的媳妇做饭给我吃,有什么不对吗?祁董事长,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资格责备我妈呢?"

蒋红瑛脸色一震,隔着重重人群对祁逾明说:"逾明,你不要胡说。"她看向祁震,看样子是要认错了,可她刚要开口,又被另一道清亮的女音打断。

"爸。你不要追究是谁的责任了。"莫皑虽然竭力忍耐,也竭力大声说,但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很虚弱。

"说起来,这都要怪我。是我自作主张,小锦只吃我做的饭菜,逾明也很喜欢吃我做的菜。给他们父子做饭,我觉得很幸福。况且,刚才爸问我的时候,我就该交给佣人,可我太盲目了,才会闹得大家现在都不愉快。爸,你就不要生气了。"

祁震这才消了气,问莫皑还好吗?

莫皑这次没再强撑,"我可能需要休息。"

蒋红瑛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自告奋勇赎罪扶莫皑回房。

路上,蒋红瑛问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莫皑一愣,其实她也分不清是真是假,想了想,给出两字,"假的。"

蒋红瑛对她的那丁点好感瞬间消散。

扶她躺在床上,蒋红瑛又说:"你是真的不舒服?莫皑,你该不会是为了逃避做饭。故意诓我的吧。"

"我背疼是真的,这个,你可以跟逾明求证。"

蒋红瑛:"莫皑,你真是……我儿子都那样了,你竟然还不放过他?"

莫皑:"……"

默了两秒,她说出原因,"是昨晚洗澡时滑了一跤,伤到了筋。"

蒋红瑛拿质疑的眼神看着她。

莫皑眼神很诚恳。

蒋红瑛这才放过她,但还是警告了一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莫皑:"……"

蒋红瑛出去后,莫皑长长吁出一口气。

祁震发了火,蒋红瑛也不敢吩咐莫皑做事。

祁震千叮咛万嘱咐,让莫皑卧床好好养伤,还给她请来了一个中医馆的针灸推拿能手。

莫皑也没娇纵自己,在祁震吩咐佣人把饭菜给她端到房间时,她还是强撑着下了楼和大家一起吃。

锦生刚开始还闹着不吃。

祁逾明恩威并施两三句就给劝好了。

祁闵攸借口探病,天天跑她面前来献殷勤,时不时送一些舒筋活络的药或者药酒。

这日,莫皑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在锦生房里教锦生读书。

忽然门被敲响。

莫皑打开门,见是祁闵攸,眉心跳了一下。

他一手搭在墙上,右腿直立,左腿弯曲,脚尖立地,眼神故作忧郁。

莫皑忍住恶寒,她很想不理这人,但良好教养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只没什么诚意地淡淡打招呼,"二少爷。"

祁闵攸说:"嫂嫂,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对我怎么还是那么生疏?"

"这是礼节。"她已经把淡漠写在脸上了。

祁闵攸视线一转落在锦生身上,"嫂嫂在教锦生读书吗?"

莫皑很想回他一句,你既然都看到了,那想必也知道我现在没空搭理你。但最终还是咽下了这股冲动,好脾气地答了个,"嗯。"

一般人到这里也就聊不下去了,可祁闵攸并不肯就此放弃,"我有一个朋友,他开了一个特殊教育学校,专门教像锦生这样的特殊孩子,我明天陪嫂嫂过去看看怎么样?"

他说着,往前跨了一大步。

莫皑本是把手搭在门上,为了不与他过近,不得不放开手退一步。

祁闵攸入了室,径直朝着锦生走过去,叫他名字,"锦生。我是你二叔。"

锦生在写字,并不曾抬头看他,仿若眼前压根没这个人。

莫皑耐着性子,"二少爷,你莫怪,锦生专注某件事时,都不会注意到身边的人。"

祁闵攸叹了一口气,一副惋惜模样,"可惜了,这么聪明的孩子……"

莫皑没接话。

祁闵攸看向莫皑,急人所急似地染上了几分心疼。

"嫂嫂这两年,一定很辛苦吧。我听说早两年我哥脾气火爆。在他身边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那时候很少有人在他身边伺候超过一个月。可嫂嫂坚持下来了,你的心性当真叫我好生佩服,但我知道,你私底下一定没少吃苦头。我那大哥也是混账,怎么狠得下心来折磨你?要是我,一定不舍得嫂嫂受这样的委屈。"

若是换成其他女人,祁闵攸这一番话一定能引起一场心灵的共鸣,再被他三言两语哄得软了心肠。

可莫皑知道祁家兄弟不对头,她猜测祁闵攸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更多是在跟祁逾明较劲。

起因大概是他们刚来那晚,祁逾明说了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去。

祁闵攸不甘示弱。便也要抢走属于祁逾明的东西。

在他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人和物品是没什么区别的,都可以用钱买到,都可以做交易。

莫皑看清了他的心思,自然不会受他蛊惑。

"谢谢二少爷关心。要说委屈,逾明比我委屈得多。我和他是夫妻,是两个不相爱的人凑在一起的结果,从这一点来看,他承受的委屈与我承受的委屈该是同等的,可我又我比他幸运,我双腿健全,能走能跳能蹦。退一万步讲。他是我丈夫,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我身为他的妻子,理应包容他的坏脾气。"

这段话出自真心。身处老宅,危机四伏,这时候她和祁逾明就更应该同心协力,一致对外。祁逾明,祁闵攸和曲燕婉,她该站哪个立场,并不用多加考虑。

此时的莫皑,完全没意识到她是因为听见别人贬低祁逾明,不自觉就想维护他,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

祁闵攸定定盯了莫皑几秒,内心莫名生出嫉妒之情,这么个女人,为什么不是他的?

他嗬嗬笑了一阵,眸光比之前更具侵略性,"你说得很对。我觉得我那双腿瘫痪的大哥一点也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嫂嫂,你也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

他来摸她的手。

莫皑皱眉,闪身躲过,现在完全不再掩饰她的厌恶和冰冷,"二少爷,你这番话,我就当你没讲过。你走吧,我不想闹得太难看,要是捅到爸爸那里,只怕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祁闵攸听莫皑提起祁震,这才冷静许多,深深看了一眼莫皑,步伐轻浮地走了出去。

却在门口遇上了祁逾明。

两人视线相对,火花立时四射。

祁闵攸大拇指来回摩挲着自己下颌,流里流气地开口,"哥回来得真及时!"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好说,家里有块肉十分美味,外面有癞皮狗一直觊觎,搁谁都得时刻注意着。"

莫皑:"……"你才是肉,你浑身都是肉!

祁闵攸双拳猛地握起,手背上青筋毕露。太阳穴也一鼓一跳,显然是怒极,"那哥可得看好了!"

"好说!毕竟癞皮狗满身腐烂疮疤,我家肉挑,不愿意被他吃。"

祁闵攸重重哼了一声,离开了。

祁逾明看向莫皑,眸光晦暗不明。

莫皑给他看得心神一抖,本能地认为他知道了刚才祁闵攸言语轻薄非礼她,莫名地有些紧张。

他会怎么羞辱她?

是说她不配为他的妻子,还是说她不知廉耻勾搭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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