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靖渊疑惑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般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了本王。本王刚才说的话哪里惹你了？”
林苑雪只剩冷笑，不断喝茶才能压制下心里的怒火。她在生闷气，气自己干嘛要问这种事。人家娶谁跟她有关吗？
再说，冥靖渊又不是真的当她守卫，借口罢了，她自己还当真，还较劲，未免太过搞笑。
“没事。反正皇家嘛，向来真情实意的感情能有多少？以后还不是各取所需，利益联姻。”
无所谓的说了那么些话，跟自暴自弃似的。
冥靖渊听完后心里有点不舒服，语气加重，像是在苛责不听话的小朋友。
“谁说没有真感情？”
林苑雪挑眉看着他，不解此意。
“依本王看，是有的。”
“那也是凤毛麟角。”
这回换冥靖渊眼里冒怒火，这个女人说话净会惹他生气。忽然一下子拉近距离后，“既然如此，何不来试验一下？你们也算半个簪缨世家，本王如今贵为王爷，试试，如何？”
林苑雪避如蛇蝎，这番话跟魔音一样一直回荡在耳边。
她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见状，冥靖渊说自己是开玩笑的，看见她脸颊上两坨腮红时，又想收回这句话。
冷静下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尴尬。
林苑雪耸了下肩看他：“反正王爷娶谁跟我都没关系，但最要紧的是不能娶陈国公主。”
“嗯。”
“……”嗯？答应得这么爽快？不应该问她为什么吗？
林苑雪眨了眨眼，“王爷不问问？”
“你说的话没必要再问理由，本王……信你。”
林苑雪心里如遭重击，连忙喝茶压下这股悸动感，连看着他的眼神都开始变了。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后，林苑雪起身告别，冥靖渊执意要送她回府。
“真的不用了。”
“本王是你的贴身守卫。”
那好吧。林苑雪没有再拒绝，上了他的马车打道回府。外面好热闹，她喜欢这样的环境，不会觉得孤独。
“王爷。”
“在。”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的？”
“腥风血雨。”
林苑雪对这词有过深刻体验，鬼使神差道：“我跟王爷同舟共济。呃，我们兄妹。”
马车停下后，从外面伸进来一只苍白风流的手，林苑雪握住后跳了下去，险些撞到冥靖渊的下巴。
“有你们两个锦囊在，本王——”
“嗯？怎么了？”
“没事，你回去吧，本王就不进去了。”
他是故意的吧？肯定是在吊她胃口。林苑雪心里冷哼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冥靖渊竟然还会这样，还以为他不近人情不开玩笑。
“你不说就不说。”
“本王还是说了吧，免得你今晚挠心肝。”
猜的可真准。她还真会因为这半句话睡不着觉。
“本王会好好听你的话，遵循你的意见。”
林苑雪又问：“如果是皇上下旨要你娶呢？”
“那就抗命。”
“……嗯。”她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挥挥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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