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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宋三月陆九霄 > 第214章 凭什么抓我
 
陆九霄:“我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要杀我就杀吧。”

同时,他催动了体内妖力。

如果严越胆敢对他发动攻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反击。

然而情况好像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顺利,妖力凝聚在小腹以后再也无法运转了,甚至正在一点点散失!

陆九霄眉头紧皱,顿感僵尸咬在身上,骨头都要断了。

防护消失了,僵尸的每一次攻击都伤及了他的脏腑。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陆九霄额头滑落,他想要还击,可就是使不上力气,身体软塌塌的如同一团棉花。

严越看他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就想笑,最终没能忍住,笑得前仰后合:“陆九霄,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最想要的是什么?就是像现在这样,看你被打却没有任何力气挣扎!我曾经受过的伤,我曾经受过的屈辱,都让你一一承受!真是苍天有眼,让我在青城的地界处置你,百年前我被追杀就是在青城,青城是我的死地。而现在,轮到你了。我是背叛了陆家,然后设置了假死,我逃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以为我和薛莲从此后会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可是没有,我刚出了沛城就感觉自己被人跟踪了。他们对我展开了追杀。从沛城到青城,好不容易到了我和薛莲约定好的地点,薛莲没有出现。”

支撑着严越一路赶来的,就是薛莲。

当他到了那家小茶楼,到了约定的包间,却是没有看到半点关于薛莲的事物,他失望极了。第一反应就是薛莲在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不能来了。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名男子推门而入,问:“你是不是陆先生?”

陆怀远:“是的。”

“薛莲小姐说这里最近很危险,临时换了新的地点,让我来通知你。”为了取得陆怀远的信任,男人特意取出了薛莲的亲笔证明。

陆怀远相信了,在男人的牵引下来到一处小酒馆。

等待着他的是一群彪形大汉。

陆怀远被围攻了,当时的他只是个贵公子,学会了一点防身之术也只是花拳绣腿,怎么能比得上这些练家子?五分钟后陆怀远只能束手就擒。

在两名大汉的压制下,陆怀远拼命扭动着身体,质问:“你们都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二少爷,就算你逃,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大公子的手掌心吗?”为首的男人穿着黑袍子,留着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右手掂着大棒子,不停打在左手掌心,说,“凭什么抓二少爷,二少爷自己还不知道吗?”

陆怀远急得乱蹬,踢歪了酒馆里的长凳子,不服气地说:“我当然不知道!”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又会出现在青城?”络腮胡子说,“二少爷,别以为你做事滴水不漏,背叛了陆家又想金蝉脱壳,大少爷对你的种种行为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派我们在此地等候。果不其然,二少爷您来了。”

“薛莲呢?!你们把薛莲怎么样了?”陆怀远着急地问。

络腮胡子嘿嘿嘿笑着:“你不用担心薛莲,她根本就不爱你,或许现在正在哪个男人怀里温存呢,二少爷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说吧,你打算怎么死?”

陆怀远不想死。

本来他就是想要离开陆家和薛莲远走高飞,现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不异于天边劈下来一阵惊雷。

就算是被这些人打的时候,他也没有屈服过,但只是有关薛莲的这句话,就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陆怀远像是一尊雕像,半晌才动了动唇,说:“你胡说!薛莲怎么可能不爱我!她都已经答应要和我离开了!”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好,唯独薛莲不可以不爱他。

陆怀远眼眶发热,朦胧的液体即将流出,身为男人他生生地忍住了,问:“陆九霄让你们这么说的?”

络腮胡子:“这是事实。薛莲有个喜欢的人叫李津,你不知道吧?还以为她喜欢的是你,还在做着春秋大梦,想着薛莲能跟你远走高飞?二少爷,你怎么那么天真呢。”

天真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天真。

陆怀远也不挣扎了,就那么干巴巴地站着,任由他们拳脚相加打在身上。哪怕被打得满身青紫,他也没有倒下。

最后,陆怀远晕了过去。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脑海里面乱七八糟的,有关无关的内容都梦见了,包括小时候自己和哥哥一起玩耍。

他喜欢吃米花糖,但是父亲说不能吃太多糖,对牙齿不好。

哥哥陆九霄偷偷摸摸地从集市买了糖,背着父亲递给他,说:“弟弟快吃。”

他喜欢草编小兔子,偏偏自己又不会编,哥哥知道了以后特意去找城里的老先生学习,学了五天终于编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不算好看,他却高兴得手舞足蹈。

直到有一天,某户人家的大少爷也想要他的草编兔子,他拼命地护住兔子,说:“这是哥哥给我的!你们不可以抢!”

他们非要抢,还和陆怀远大打出手,父亲知道了以后来劝和,批评了他。哥哥也知道了,却是挥着拳头把那些大少爷都打了一顿。

他觉得很是解气。

只是后来,他越来越明白自己和哥哥之间的差距。哥哥是嫡出,注定了是陆家的家主,父亲也总是有意识地培养哥哥。

后来十几岁时他趴在墙角边,听到父亲跟哥哥说:“九霄,你已经长大了,要知道你和弟弟的使命是不同的。不能总是像弟弟一样吃喝玩乐。”

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分歧的呢?

谁也不清楚。

大概是从每一次父亲对陆怀远的批评,和陆怀远偷偷摸摸听到的那些话。陆怀远渐渐地才知道自己从前是多么天真,哥哥就是哥哥,占了一个哥哥的名号,就什么事都要压他一头。

他越来越觉得哥哥防着他,很多事情不想让他知道,也不想让他参与。偏偏他又争强好胜,越是不让他知道,他越是会想方设法知道。

想要证明自己比哥哥强,他在父亲面前尽力得表现,却被说:“怀远,你这么小就学会急功近利,以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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