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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甜妻很生气,老公速来哄 > 第264章 你爱你的妻子么
 
温一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梵星放下筷子,低声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良性的可能多一点,还是恶性?”

“从概率上来说,基本是恶性多一点,不过医学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良性也是可能的,不管怎么样,最终都需要动手术。”

温一言也跟着放下筷子,他看向梵星,“不过她现在身体各项指标还没有降下来,血压也偏高,暂时没办法动手术,你多开导她,实情她始终是要知道的,不过程度可以往轻的说。”

梵星眼眶突然有些湿润,那么年轻的一个花季少女,还没来得及灿烂开放,就已经走了凋零的迹象。

温一言知道她是一个同理心特别强的,倾身拥抱着她。

“别难过。一开始接触手术的时候,人生确实世事无常,我们不能要求十全十美,懂么,嗯?”

梵星扁着嘴,没吭声。

温一言见状只得轻声说:“我曾经治疗过一个患者,他才九岁,很乐观的一个小男孩。先天性心脏病,多次抢救都能回来,还会在术后笑着跟我说‘谢谢哥哥’,跟他母亲说‘我爱你’,‘我很好’。”

“一次又一次的手术治疗让他小小的身体遍体鳞伤,他早已疲惫不堪。也许是他累了,在最后一次抢救中,他没能再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睛。”

“那是我第一次经历失败,第一次见到一条生命在我的面前消逝,我也不舒服,对当时的主治医师说还可以再试一次,就让我再试一次,这孩子才九岁……”

“但主治医生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已经确诊死亡十分钟以上,人是没办法再救回来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声音低哑:“梵小星,人要学会面对,也要学会坚强和接受。”

梵星心里一阵阵刺痛,哭的稀里哗啦,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哭着说:“太可怜了,怎么会那么惨……”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温一言开导她说:“你身为医者,要比病人更坚强,要让他们觉得你是可以依赖的,是能够治愈他们的,我们不能弱。”

梵星将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着道:“我知道了。”

“明天去医院后不能露出破绽,这件事她父母也知道,至于她,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

“嗯……”

温一言亲了亲她的头发,试图转移她的情绪,“林思醇最近怎么样了?”

梵星微微抬头看向他,眼睛微红,“可能是谈判有点效果,所以方晟最近都没出来,这段时间挺平静的,林思醇也在积极接受治疗,一直在吃药……”

怕影响她的情绪,温一言故意在林思醇的话题上纠缠了一会,等她心情稍微平复之后,两人继续用餐。

但毕竟心里藏了事,梵星的胃口自然没有一开始的好。

温一言隐隐后悔,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谈起这件事。

草草用完晚餐之后,两人洗完澡,又窝在客厅沙发上一起看了一会电视剧,梵星心里难受,没看多久就回书房翻找资料。

无论如何,她总该竭尽全力保证刘谨言心理上的健康。

温一言本就不是爱看电视的人,看她钻进书房,他便关了电视,跟着进去了。

两人各坐一个位置,翻阅自己的资料,书房里除了偶尔响起的翻页声,气氛寂静却又异常融洽。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梵星用手遮捂着,打了一个呵欠。

温一言注视着她,道:“今天就到这吧,不早了,先休息。”

梵星看了看翻到一半的资料,明白欲速则不达,点点头,“好。”

把资料整理好,两人一起回了卧室,临睡前温一言亲了亲梵星的额头,低声说:“别多想,睡吧。”

“晚安。”

“晚安。”

梵星连续几天都在医院辅助刘谨言进行治疗,等刘谨言心理状态基本平稳之后,她才回到心理医院上班。

回到心理医院上班的那天,医院迎来一位特殊的患者,陈曦几经考虑,决定由梵星接手。

梵星认真看着刚从陈曦那里拿来的病人资料。

看姓名那一栏,梵星有些恍惚,她轻声呢喃出声:“厉沐司。”

有点熟悉,仔细一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一页一页往下翻,梵星终于知道一开始那股熟悉从何而来了。

厉沐司,S市赫赫有名的大佬,人人见他几乎都要小心翼翼地喊上一声“厉少”。

她并不认识他,但这不妨碍财经新闻上时常出现他的相关报道。

看完所有资料后,合上文件夹,梵星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轻轻吐了一口气,电视上的人物突然成为她的病人。

压力山大有没有!

话说,她记得,这位爷长很不赖来着。

到了预约时间,梵星拿上资料去了vip接待室。

实话实说,厉沐司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梵星是紧张的。

一个人的气场往往会在无形中给旁边的人带来压力,显然,这位爷的气场,着实渗人。

梵星默默摸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挂上典型的职业弧度,笑容温和。

“厉先生,你好。”

厉沐司坐着黑色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单手环在沙发靠背上,深色的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眸色阴寒。

大佬的坐姿,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梵星被他寒冰似的目光冷到心肝儿颤了颤,脸上却不动声色。

打量的视线只在梵星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厉沐司垂眸,弧度刚好的嘴唇微启,声音磁性中又夹杂着点点沙哑,“我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梵星回想刚才那份资料,嘴角的笑顿了顿,摇摇头,诚实道:“不多。”

资料里他的身份倒是描写的非常详细,但有关于他病情的,可以说几乎没有,只除了一个疾病名称——偏执型人格障碍。

对于她的话,厉沐司并未感到意外。

环在靠背上的手收了回来,他抬眸看向梵星,漆黑幽深的瞳孔里,仿佛隐忍着难以负荷的沉重。

“偶尔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我的妻子,你开点合适的药。”

他眸中沉寂的落寞让梵星微微心惊。

抓着签字笔的手无意识转了转,她柔声问:“伤害?方便说一下是哪方面的么?”

厉沭司深沉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声音低沉,微动的唇瓣间缓缓吐出一句话,“单方面强制性进行夫妻床上活动。”

梵星突然觉得浑身的血气都凝结到一处,头脑出现瞬间的空白。

很快,她便在心里消化完那句话带来的震惊。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把这种隐秘的事随口扔出来。

拿笔的手紧了紧,梵星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说:“你爱你的妻子么?”

厉沭司交叠的腿放了下来,双手撑在大腿上,身子往前倾了些,凌厉的双眼眯了眯,他冷声道:“这与你无关。”

梵星呼吸一滞,脸上仍旧挂着适当的笑容。

她神情坦荡,低声解释,“抱歉,我无意探听你的隐私,会问这些,只是想更深入地了解你的病情。”

垂眸敛去过于盛气凌人的目光,厉沭司后背又靠回沙发上,沉默了良久,他才徐徐开口。

声音低沉,毫无情绪,字里行间却带着丝丝缕缕慑人的寒,“我不愿意她和外面的人联系,必要的时候,我甚至会把她锁在房子里,让她与世隔绝。”

梵星从心头泛出一阵阵寒意,眉头紧蹙,刚想开口却被他截了话。

“有时候,她越抗拒,我就忍不住越想伤害她。与其让她和别人双宿双栖,还不如提前折断她的翅膀,让她陪着我。”

厉沐司神情阴郁,漆黑的瞳孔中掠过狠厉。

梵星微不可见的咽了咽口水,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交握在了一起。

这位爷,杀伤力实在太强,她,她,她快扛不住了。

兀自咬了咬牙,梵星想着豁出去了,脸上却没多大的情绪起伏。

她勉强笑了笑,试探着问:“厉先生,我能和你妻子谈谈么?”正面迎战胜算不大,她选择曲线救国。

“不能。”沙发上的爷回答的好不拖泥带水。

梵星:“……”好歹考虑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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