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川抱着她的手臂变得僵硬起来。
他漆黑的眼眸变得幽深，没有焦距的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
叶小冉低垂着眼睑，缓缓的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妈妈，是害死你母亲的罪魁祸首？”
秦凌川的身形狠狠一震。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叶小冉低垂的侧脸，无法相信为什么她知道了他苦苦隐瞒的秘密。
“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想问。”
叶小冉慢慢的转过身，抬起头，看着男人的黑眸。
“故事应该从二十多年前开始吧，那时候，我的妈妈是一个三线歌星，艺名楚玉，她唱了很多年的歌，却只有一首拿得出手的歌，在娱乐圈不咸不淡的混着，直到她认识了秦山，人生的轨迹才开始改变。”
听到秦山这个名字，秦凌川的脸色忽然就染上了一层阴戾。
叶小冉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将他内心所有关于过去不美好的记忆一点一点的驱散。
“我妈妈和秦山之间的故事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妈妈后来怀孕就退出了娱乐圈，转头嫁给了我爸爸，然后有了我。”叶小冉的心突然跟着沉了一下，一个忽略已久的事实出现在了她的脑海，“我舅妈对我说，我不是我爸爸的孩子，很有可能是当初跟我妈妈谈恋爱的那个小混混的，你说——”
“她胡说。”秦凌川终于说话了，声音冷彻至极，“你是早产儿，你的父亲确实是叶之恒。”
长久盘旋在心口，故意忽略，故意不去在意的大石头，终于被人搬开。
叶小冉的唇角弯起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是你的妹妹，这个世界也太狗血了。”
沉凝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但这个话题，依然还在继续。
“对不起凌川，我私自打听过你母亲过世的原因。”叶小冉低缓的说道，“她和秦山是未婚先孕，而且她怀你的时候，秦山正在跟我妈妈谈恋爱……”
秦凌川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手指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母亲未婚先孕，还没跟秦山结婚，就生下了你，在你们当地被很多人唾骂。后来，你外公逼着秦山对你母亲负责，秦山不情不愿的娶了你母亲，却——还在私下跟我妈妈联系……你母亲被村里人唾骂，又不被家人理解，还被秦山家暴背叛，她受不了，就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
她的话说完，秦凌川的身体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
她知道，她不该刺激他，但逃避是没有用的，更何况，白家闹成这样，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再逃避。
“所以白老先生才会逼迫我在你母亲的灵堂前磕头。”叶小冉继续道，“五年前，你就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才拒绝我，对不对？”
秦凌川按着她的肩膀，缓缓道：“是。”
叶小冉眉梢浮起了一丝淡笑：“那么，我再问你，你恨我吗？”
“不。”
他没有丝毫的思考，没有犹豫，一个不字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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