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郑小飞睁开了眼,手臂被紧紧的搂主。转眼,一旁的安楚楚嘟着唇紧闭着双眼,不知何时,缩在了他的怀里。
郑小飞看着安楚楚湿润的双睫,紧闭的眉目轻皱,摇了摇头。却没有抽出手臂,眼波映着晨光闪烁着毫不真切的异彩。
望了望头顶装有窃听器的那盏壁灯,这算是两人的“一夜夫妻”?
这混沌不清的琢磨着,身边的安楚楚却又动了一下,向他的怀中缩了又缩。
她倒是在哪里都睡得深——
郑小飞的唇角上扬,勾起一个弧度,望着像树袋熊样,抱紧他手臂的安楚楚。
又过了好一会,安楚楚才打着哈气,爬了起来。睁开了一只眼,扇动着长睫,目不转地瞪着郑小飞:“我昨晚,没说什么梦话吧?”
嘘
郑小飞没有出声,做了个不要乱说的手势。
安楚楚望了望头顶的壁灯,忽然觉得自己和郑小飞比很没用。除了身手比局中的女孩好一些,有时想法还是会很不切实很冲动。而郑小飞就不一样了,每次在执行任务时都会保持头脑冷静。
三年的警务生活中,是自己参加的大型“活动”太少了吗?
直到,郑小飞伸出五指在安楚楚眼前晃动了几下,她才回过了神。捏起嗓子娇嗲道:“啊,好累。人家的腰好像要断了呢,讨厌,昨天要了人家那么久。”
郑小飞黑了黑脸,是谁昨晚趴在床头嚷着“还要”的?虽然是演戏,也统一下好吧!难道女人醒来后的赖帐,是天性?
“疼?哪里疼啊,我帮你揉揉。”
郑小飞与安楚楚对视着,虽然明知是在伪装,可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滑过,还好只是一瞬。
郑小飞想着轻松了很多,抬起手臂滑稽的吻出声响。
终于,吃过了早餐,两人粘腻着走出了那栋外观老旧的公寓。外面,依旧晴空万里。几朵闲云缓慢地从头顶掠过。
走过几条街角,确定没有人尾随后,安楚楚将吊在郑小飞脖颈上的手臂拿了下来。神情不再嬉笑暧昧,而是难掩的落寞。
“你的任务是什么?”安楚楚勾了下手指,在郑小飞俯近时小声问道。
“这是禁忌!”郑小飞还不能回答,对安楚楚明知故问有些疑惑。
“不说也行。”安楚楚赖着紧紧跟在他身侧,低声说到。
“你要又有什么奇葩的要求了?”郑小飞知道安楚楚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拉住他的胳膊。
“可以不告诉我行动名称,但是必须带上我!”安楚楚扯住郑小飞的手臂,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那和告诉你有区别吗?”
“反正这些天你走到哪,我都要跟着!”
郑小飞看着安楚楚说完话,脸色再次落寞下来。那种落寞是他从未见过的安静。
“你们又闹矛盾了?”郑小飞望着安楚楚难得的忧郁,边走边开口问道。
“不是矛盾。”安楚楚扬脸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双手环住腰身,幽幽地说道。
“这一次是真的分手了。”她回想起昨晚穆琛枯寂的眸子里陷落的失望。他在人前给了她正大光明的身份,而她却退缩了。
“不是矛盾,那是什么?你们才恋爱不久,偶尔发生摩擦很正常。”郑小飞觉得穆琛无论人品家事都很优秀,安楚楚错过了,未免有一点可惜。
“这一次不同,是真的不能挽回。”
安楚楚想到之前说过的分手,都只是短暂的离别,而如今,在穆琛的心中又会怎样看她?父亲的手术订在明天,穆琛预付了一切医疗开支。而她,却在这时离开。
早上,林家大宅中传出了佣人的一声尖叫。
“夫人!夫人不好了!”佣人慌慌张张地,几乎是连滚带趴地从楼梯上下来,面色惨白地喊道。
林母正在沙发上煲电话粥,见她一副魂不附体的表情,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教给你的规矩都让狗吃了!没看见我正在和人讲话吗!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小姐,小姐她自杀了!”
“什么!!!”
她扔掉手里的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女儿房间跑去。
敞开的门里,地板上蜿蜒着血迹一直延伸到林雅茹的床边。林雅茹仰面紧闭着双目,毫无生气的脸色灰白,就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另一个佣人站在一旁手里握着话筒,已经通知了医院。
林母望白色的床单上,女儿手腕四周晕开的大片鲜血。眼前黑一黑,天旋地转,好像天真的塌了下来。
“夫人!夫人!”身后,只剩下几个女佣手忙脚乱的大喊。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叫妈妈怎么活!你真是要气死我了!”经过紧急的抢救,林雅茹的一线生机被抢了回来。推出了手术室。
林母不顾众人劝阻,大哭着跟随,一路心痛地斥责,进入了病房。
“很理解您的心情,但也请您保持安静。病人现在的情况还很虚弱,不能接受外界的刺激。”护士小姐礼貌地提示到,望着哭泣不止的林母。
下午,林父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从国外赶回来,妻子神色疲惫地坐在长廊上。
“雅茹这孩子在怎么回事?为什么想不开!”林父虽然身材略显瘦弱,但是透过镜片,一双锋利的眼神却是干练威严。
“还能是怎么回事!除了她那个宝贝未婚夫,谁还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傻事!”林母红肿着眼睛,一提到穆琛,气得牙根直痒。抬起了手中的帕子,眼里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哭有什么用!人呢!把穆琛给我叫来!”林父提高音量,对默默跟随在身后的助理喊道。
很快,听说了林雅茹自杀消息后,震惊的穆母拉着穆琛火速赶往医院。
“雅茹~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穆母在林家人冷若冰霜的眼神中硬扯着儿子进入病房。
已经脱离了危险的林雅茹微微睁眼,看到穆琛后双唇颤抖,缓缓抬起了手臂。
“穆琛!我女儿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决饶不了你!同作为男人,在生意场上的应酬我懂,但是也不要玩得太过火!雅茹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林父望着女儿恋恋不舍的眼神,起身,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我可以照顾她,但是只有对妹妹的感情。”穆琛念在林雅茹才被救回一条性命,婉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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