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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阴府婚事吴果君临 > 第465章 妈妈那时的委屈
 
我们在木屋巡视了一番,这个只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木屋。我心里觉得隐隐不对,如果这里真的有人在这生活过,为什么一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木屋虽然不小,但除了一些十分老旧的家具,什么也没剩,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我将疑惑说出,其他人表示也这么觉得。

而且还有一点,上下两层楼的窗户都被封得死死的,木条将窗外的风景遮完,毫不透风。正常人是怎么样在这种环境中生存的?

我来到了一个房门前,我将房门打开,里面是一张小床,还有一个用麻布包的小娃娃。

这应该是小男孩的房间,我走过去将娃娃拿起,这个娃娃做工粗糙,简直可以说是面目丑陋。麻布被随意地撕扯,包在一个棉花外,用编起的藤条做了几束头发,再用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颜料画了五官,依稀看得出这是个女娃娃。

身后一声怒吼传来,“别动!”

小男孩站在门口,气冲冲地看着这里,腮帮子鼓起,双眼瞪圆,如果不知道这是个鬼,竟觉得有几分可爱。

“这是你的谁?”我问道。

小男孩没有回答,一个箭步冲上来,将我手中的娃娃夺走。我再次耐心地问他,尽量把语气变得更轻柔,“小朋友,你告诉姐姐,你心中有什么不平。你只有告诉姐姐,我才能帮助你从这里出去,去到更应该去的地方。”

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抱着娃娃,双眼已经湿润。

他忽然从温顺变成了狰狞,“你们这些恶毒的大人!抓走了我的妈妈还不行!还骗我这里会有人陪我玩!”

“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们全部陪我在这里,一个都不许走!”说完他便张着手臂朝赵丙生扑了过去。

“啊!我最不喜欢打小孩了!为什么偏偏是小孩!”赵丙生在空中一阵乱叫,不停地后退,“你不要过来,我又不能打你!”

于是我眼前就出现了这么一副奇怪滑稽的场景,赵丙生被一个六岁孩童逼得连连后退,更是有招不能使。

最终小男孩还是捉住了赵丙生,赵丙生无力地靠在墙边,“算了随便了,一个留在这里和一起留在这里没什么区别。”

孙威说:“小朋友,你把我们都留在这里,你以为我们就会陪你玩游戏了?你最想看见的,难道不是你的妈妈?”

孙威一言,小男孩瞬间僵在原地,我能看见他的表情已有崩坏之势,没想到被孙威一语击破,那小男孩怀里的娃娃,就是他的妈妈。

现在,捉鬼还是要走心点。

小男孩放声大哭,“你们还我妈妈,你们还我妈妈!我要我的妈妈!”小朋友大哭起来,还真是震耳欲聋,一时房间里充满了他的哭声,我的脑子像涨破般的疼。

场景切换,我身边史倾宇等人消失,而是变成了小男孩,和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

女人神态温柔,抱着怀里的小男人,一下两下地摸着小男孩的头发,小男孩一脸倦意,撑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

女人嘴里唱着摇篮曲,声音中透出对小男孩的爱意。一曲完毕,女人轻轻地吻了吻小男孩的额头,然而小男孩已经睡着。女人将儿子放在床/上,慈爱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心事重重。

她往房间外走,我连忙跟上。

木屋外,几个男人等着她。女人拿着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颤颤巍巍地递给了门外的男人。

那些男人身穿汗衫,看起来刚从田里工作完。他们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掀开布包,轻蔑地看了一眼。

“怎么才这么点?”

女人声音带着哭腔,“你们再给我点时间吧,太多了,我真的还不来。”

男人语气粗重,眉毛一挑,大骂道:“你说不给就不给了?我给个屁的时间,你老公两个月之前就说要还我,现在还不是不知道去哪了。”

女人几欲跪下,“我求求你们,别为难我们母子俩,孩子他爸不在,我们根本没有收入,怎么把钱还你们?这已经是我们最后的钱了,我求求你们……”

男人没有理会,用手指戳了戳女人的头,“你想得美,你现在还不上来,就是欠债不还。”

门口突然出现一道稚嫩的童声,“你们别欺负我妈妈!”

看来是争吵声太大,吵醒了熟睡中的小男孩。女人赶紧跑向门口,将小男孩推回屋里,然后将门紧紧地关上。

男人鄙夷地看着女人,“你要是还不上……你懂的,我们几个兄弟,就不客气了。”

女人惊慌了起来,“再给我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还给你们。”男人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女人回到家后,将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跑到村中当铺,一一兑换成现钞,可回来后,她还是愁眉苦脸地看着那些仅有的钞票。

我站在一旁,看得是又揪心又心酸。

不懂事的小男孩根本看不懂妈妈行为,只是在一旁嘻嘻地笑。女人尽量掩饰住情绪,抱着小男孩不说话。

几天后,那些男人如约而至,他们看了一眼女人准备的钞票,对视一眼后,用力地将女人拖去了森林的深处。

而六岁的小男孩,还在家里吃着妈妈出门前煮的稀粥。

到了傍晚,女人浑身是伤地回到了家,一脸疲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看见已经睡着的小男孩,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从她的脸颊上滑落。

接下来的几天,那些男人都来找了女人,每天傍晚,女人都会拖着一身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小男孩虽然不懂,可在一旁看着的我怎么会不懂,我心里已是怒火中烧,可终究帮不了一分。

女人的伤势越来越重,脸上也有拳脚的痕迹,小男孩心疼地摸着女人的脸,女人轻轻地笑,骗他是摔的。

我看着女人的脸,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第二天一早,女人煮了一碗稀粥,放到她儿子的面前,她轻声的哄着,“宝宝,这是家里最后一点米了……妈妈对不起你,是……是天,是天要我们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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