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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许馨沈皓南 > 9.你的事从来不用别人挂心
 
沈皓南的逼问让我无从回答,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讲话。

他却反常的一直看着我,等着我给他一个回答。

时间够久了,我们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范杰的声音打破这种僵局。“不就交个费吗?你为什么不过去,是不是想跑?”

范杰讲着话,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正想着反抗,范杰的手腕被沈皓南给抓住了,范杰不耐烦的抬头。“谁啊!”

“放手。”

范杰抬头看到沈皓南,小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盯着沈皓南盯了许久,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忽然就亮了。“你是许馨的前夫对吧,我说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呢!”

范杰的语气变得熟络,随之放开了我的手,沈皓南也松开了范杰。范杰不再理会我,转而凑到沈皓南面前撺掇起来。“怎么,这个贱女人也缠上你了?都离婚了还不放过你,哥们,你也是够可怜的,要不就说这女人不要脸,你就该学我,对她狠一点,下次她再犯贱,直接甩她耳刮子!”

我低着头,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我从没想过,能有人无耻到这种地步!

“呵呵。”沈皓南听完范杰的话笑了两声,很突兀,这个时候他竟然会笑!

我难以置信的抬头,还没瞧见他脸上的表情,就见一个攥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范杰的身上,沈皓南的身上杀气腾腾,一副要杀了范杰的样子。

我愣了片刻,连忙去拉住他。“别打,别打!”医院四处都有监控,他会被拍到的!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拦住沈皓南,反而想脱下高跟鞋,跟着沈皓南一起将范杰这个神经病打到七孔流血,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行,医院四处有监控,而沈皓南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他打人这种事情曝光出去,对他的影响很大。

沈皓南被我拉住,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像在询问什么,我抿了抿唇,心虚的错开视线。

沈皓南突然笑了,用力地推开我,转身离开了。

他的药掉在地上,我捡起来喊他,他头也不回。

“别喊了,他早看穿了你真面目了!”范杰看着沈皓南走出门,幸灾乐祸的讲着。

我死死地将药袋子攥在手里,抬头,咬牙切齿的跟他讲:“你最好先担心下你自己吧,你老婆生完孩子我就会报警的,刚刚你打我时有护士看到了,监控也拍到了,伤我去验了,检验报告在我包里。你老婆在我们小区做的那些烂事也有监控视频,小区保安也能为我作证。你老婆的医药费清单,单据我都收着。该我付的责任我不会逃,欠我的东西,你们一分也别想跑!”

我声音很大,故意讲的义正言辞,这个社会是法治社会,不可能容忍他那样的脑残明目张胆的犯罪行凶。

果然,他听完之后又挥舞起拳头,但是举起来,左右看了下,看到大厅的角落处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又放了下去。

我继续对着范杰讲:“派人调查我的信息,监视我的生活,这已经侵犯了我的隐私权,这个事情,我也一并会把你告上法庭的。”

我和沈皓南结婚的事情,一直到离婚都没有对外公布过,他的公司和我的公司,基本上都没有人知道,而范杰这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知道沈皓南和我结了婚,还知道又和我离婚了,甚至还知道我和沈皓南离婚后,我分到了一套房子,这些事情,我不相信他都是从别人口中打听到的。

“不怕丢人你就告啊!”范杰随口讲了句,然后坐到大厅的椅子上玩手机。

我坐到离他有几米远的地方,沉默着。

这个时候我不是想走,而是事情还没完,我还需要医院的一个结论。

在大厅里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范杰的手机响了起来,护士打电话给他,说孩子生完了,让他过去。

我跟着他一并走到病房,范杰老婆已经被推进了病房,范杰进去病房,我在门口听着他和接生的医生讲话,顺便打开了手机视频。

范杰:“医生,那我老婆为什么会早产?”

医生:“她吃了螃蟹海鲜之类的食品,这些会引起宫缩,怎么这些常识,之前给她产检的医生没跟她讲过吗?还说呢,突然来生产,产前都没吃饭,生产过程她用不上力气,差点剖腹产。”

这两句对话,我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即便是后续范杰找医生改口供都没法改。

满意的收起手机,范杰发现了我在偷拍,张口就骂:“你个臭婊子,拍什么拍!”

医生看到了,也满脸的不高兴。“医院不准拍照,你不知道吗?”

“抱歉医生,你刚讲的这几句话对我非常重要,我要呈上法庭做证据的。”客气的和医生讲完,她看我脸上有伤,也就没再追究什么。我继续问道:“医生,产妇有没有可能会因为别人的言语刺激造成早产,或者造成生命危险?”

女医生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范杰的老婆,又看了眼范杰,隐约看出了什么,神情淡漠,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着:“医生,这只是客观的医学常识性问题,请您回答一下吧。”

“如果产妇有心脏病或者精神疾病,言语刺激可能会对产妇造成生命危险,其他的,几乎没有可能。”她讲完,大约怕我再问什么,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我满意的笑了,这就是说,我一点责任都没有,都是范杰和他老婆在作践自己了。

“笑什么笑,滚出去!”范杰不高兴地冲我吼吼,邻病床的产妇翻了个身,冲他骂:“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要吵出去吵!”

说起来,我的确该出去了。

没打招呼,我独自走了出去,在病房外,打了110。

警察来了跟我做笔录,差不多又熬了一个小时,从医院出去时,是凌晨四点钟,因为是夏天,天边都发白了。

提了提手上的药袋子,里面还装着沈皓南留下的胃药。没有这个药,他这一晚上都不好过吧?

打开手机,翻到他的号码,拨了过去,无人接听,没勇气再打一次,就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我没回家,因为范杰的老婆把我家的锁换了,想到这事儿心里就不舒服,就范杰那神经病,万一拿着备份钥匙冲进我家对我做了什么,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宾馆睡了,反正经理说了我不用去酒店打开,城西那边又没人盯点。

真的是太累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是饿醒的。

下午回到家,换了门锁,把范杰老婆换的锁保留了起来,跟那些单据放在一起。

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做了特别有种的一件事,一星期没去公司上班,也没有在城西出现,而是带着我收集的证据把范杰和他老婆告上了法庭。

一起小的民事诉讼,很快就有了结果,法院判决他赔偿我十万元,包括经济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胜诉的那一刻,我看到范杰扭曲的脸,大声咆哮着:“我不服,我要上诉!”

然后他的辩护律师讲:“你找别的律师吧。”

那心情真是爽快,可是范杰没有被教化,他还是觉得我的错,觉得这世界上的人都欠他的。

卡上进了十万块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安装了防盗门窗,虽然我住在九楼,但范杰那样的神经病,我不敢确保他会对我做什么。

去城西时,我见到了沈皓南,我把胜诉的消息告诉他,他听完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也没有替我开心,只是不冷不热的讲了句:“你的事,从来都不用别人挂心。”

那种淡然陈述事实的口气,却让我听出了讽刺。

他讲的没错,我从小没有爸爸,我妈的娘家觉得她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也不肯认她,所以很小的时候,我一直被旁人追着骂野种。

后来跟着我妈搬了几次家,终于没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都当我是个死了爹的孩子,所以没人喊我野种了,却总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为了不受欺负,不满十岁,我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事事防备。

说到底,我这个人就是尖酸刻薄,处心积虑,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所以在他分给我财产的时候,我接受了,他笑了,那时候,就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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