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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皇上,本宫不二嫁 > 第二百零四章 也来看笑话?
 
茗碎本就无比恐惧,凰殇昔忽然一吼,吓得她跌了下来扯开嗓门就哭了,那张小脸白得,几乎没有了血色。

“主子,好可怕,好恐怖啊……您不要逼奴婢了,奴婢好怕啊……”

凰殇昔抿唇,也没再去逼茗碎,转身打算找面铜镜,茗碎刚刚是看到她的脸才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的,这个她看到了。

茗碎坐在地上的哭声慢慢转为抽噎,听不见凰殇昔的声音,她胆怯地抬起头,看见凰殇昔找出了一面铜镜,她脸色一变,冲忙赶过去一把夺走了镜子。

期间看到凰殇昔的脸,心中一震,恐惧袭上心头,她又重新跌了下来。

“茗碎。”凰殇昔凝视地上的茗碎,眉间升起了薄怒,薄怒之中,困顿又上了一重。

茗碎低下头,几乎要脸埋到胸口了,她颤抖着肩膀,抱紧抢过来的铜镜,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恳求道:“主子,奴婢求你了……别看,千万别看!”

凰殇昔的脸色算是彻底冷了下来,她不动,微微垂首俯视茗碎,口吻中是带着冰封千里的寒芒,夹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把铜镜拿过来。”语气比冰还冷。

茗碎被凰殇昔骤变的语气吓得绷直了,她感到主子的语气与皇上的好像……几乎是同出一撇!

茗碎咬咬牙,把铜镜收到衣服里,很坚定地摇头。

“不给!奴婢死也不给!”

她打定主意,不管凰殇昔怎么说,她都不会把铜镜交出去,死也不交!

凰殇昔不说话了,房子里寂静得可怕。

茗碎咬牙闭眼,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四周,或者说,不敢去看凰殇昔。

“茗碎,本宫的脸是不是很恐怖?”凰殇昔蓦然缓缓道出,语气平静无波动,如风平浪静的湖面。

凰殇昔的突然开口,而且一针见血,茗碎惊得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奴……奴婢……”

茗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了,豁出去似的抬起头,看向凰殇昔,凰殇昔却没有把目光放到茗碎身上。

而是凤眸当着一圈一圈淡然的涟漪,目光淡淡地投向了一旁的水杯上,杯中的水倒映着她那张脸……

“主子……奴婢……”茗碎哭了。

凰殇昔抬手,止住她的话,什么也没说,俯下身从她怀里抽出那面铜镜,拿到自己面前端详着自己的“新脸。”

一张脸惊骇吓人,皮肤如被喷了毒液,腐蚀肌肤,让其慢慢露出丑陋面目,凹凸不平,有的深陷,有的若雏形的牙齿,外生在脸上。

恐怖程度无法言喻!

若是用硫酸滴在猪皮上,腐蚀出若牙齿的形状,或深或浅的疤痕,恐怕就会与她现在这脸差不多了。

这张脸明明是眉如远岱,肤若凝脂,唇如朱砂,眸若剪影,五官出落得体雕刻精致,貌若天仙,淡淡回眸就能惊起无数抽气声。

宛若天女下凡,给人眼前惊艳无比。

有着“此容只恨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睹”的绝世美誉,现,经沦落到如此地步?

真是让人想仰天大笑。

是谁,恨这张脸恨到如斯地步,连这张脸的所有者,都有了厌恶的感觉。

茗碎眯着眼,强迫自己看过去,但是实在太过吓人,她看过去就连吓得脸色都白了。

凰殇昔凝着铜镜那张不太清楚却骇人的脸,笑,“看不得,何必强迫自己。”

“奴婢能看的!”茗碎一听,慌忙为自己澄清,结果看向凰殇昔的脸,几秒之后有了隐隐想吐的冲动。

凰殇昔勾唇冷笑,眼底是冰芒,引着万年雪山般的冷寂,没有一丝温度,那好看的凤眸是这张脸未能看入眼的部位,但,竟是那么冷……

她伸手想抚上自己的脸,茗碎闭着眼艰难地挡住了。

“主子……您别碰了!”

凰殇昔嗤笑,透着无尽的冷光和深不见底的杀意。

“怎么,自己的脸还摸不得了?”

茗碎哑然,收回手,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凰殇昔只冷笑而不言,如玉长指轻轻碰上自己的脸,这双手与这张脸成了鲜明的对比。

凰殇昔的长指从额间往下移,挪过眉心,双眼,鼻梁直至到下巴,随即打圈往耳际而过。

骤然,指腹在摩挲到耳朵下方的颔骨时,顿住了,凤眸微烁,掩过眼底浮现的异样。

她扬唇冷笑:“茗碎,倘若你一直不给铜镜本宫,本宫若是走出去了,吓到了人亦或者或者吓死了人,你我的责任就不小了。”

茗碎一怔,似是没想到凰殇昔还有心情开玩笑,她迅速低下头,喃喃道:“奴婢……奴婢也没想那么多……”

凰殇昔抿唇一笑,凝着镜中丑陋恐怖至极的脸,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茗碎踌躇了很久,最后低声询问:“主子……要不叫太医来看看?主子的脸……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说着,茗碎微微抬头看向凰殇昔,视线接触到那如浓硫酸腐蚀了的脸,登时再也忍不住扑到外面呕吐了起来。

凰殇昔清冷的目光淡淡瞥了眼那狼狈的身影,看着铜镜,指腹又再次轻轻摩挲起下颔骨来。

眼底,掠过一丝狠戾。

“茗碎,吐完了就去把风赧叫过来,另外……”

茗碎一听,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点了点头旋即转身出去。

风赧到来的时候,凰殇昔戴着面纱坐在软榻上背对着他。

风赧一来,凰殇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琐玥如何?有无发现什么异样?”

风赧恭敬道:“琐玥姑娘很好,属下并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不妥的地方。”

凰殇昔忽地话峰一转,“本宫交给你的任务呢?”

风赧立刻反应了过来,抱拳道:“娘娘那晚召见属下吩咐的事,属下回去之后便让人回皇宫,如今早已带到,已经安置妥当。”

“嗯,这件事皇上知道?”淡然的语气。

风赧剑眉一笼,没说什么解释的话,而是跪了下来,“求娘娘赐罪!”

凰殇昔无所谓地朝后挥了挥手,“无碍,本宫早就知道皇上不可能会不知道,既然皇上不打算管,那本宫也装作不知好了。”

风赧猛地抬眼,眼底流光溢彩绚丽无比,一瞬间便又消逝。

“告诉本宫,安放到哪了……”

是夜,不久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一到了夜幕降临,便开始滂沱大雨,而后渐渐变小,细雨淋漓。

凰殇昔戴着面纱站在窗边,窗户打开,凉风“呼呼”地吹进来,刮起那轻薄的面纱,露出那张让人无比惊骇的脸。

那双黯淡无彩的凤眸倏然抬起,望着漆黑的外界下着密密麻麻的雨,骤然起身冲了出去。

那个身影没入雨中,不瞬间便淋湿了全身,她一路从从走遍南和东,唯一没有走过的便是距离较远的北边。

刚入夜并没有多少人入眠,那个在雨中一直狼狈地无神乱走的身影,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

寺中和尚看了,皆是摇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而宫中的一些宫女,有些是不可置信,有些是幸灾乐祸,有些事决定可怜,应有尽有。

而随行的御医和侍卫,则都叹息之外心生怜悯。

寺里传言,皇后醒来知觉自己容貌被毁,一张脸变得恐怖吓人,任谁看了都想呕吐,严重者甚至被吓得昏迷。

太医曾被召去诊治过,被吓得昏死过去,醒来给出的答复是:皇后之容甚比地狱鬼魅,无修复可能!

谁都清楚,一张脸对女子的重要,那张脸相当于她的命!

这两个消失一瞬间炸开了窝,几乎是传遍了神庙的每个角落,除了东陵无锦的北客房。

一是距离甚远,二是东陵无锦不怎么召人,三是东陵梵湮需要静养,吩咐不准告知东陵梵湮任何事情。

所以凰殇昔毁容之事,东陵无锦知道后便将大门一关,对外说此事不必管,也不能管,而且还得对东陵梵湮绝对保密!

这消息传到了南客院后,两位王爷都是震惊无比,毕竟若是无事,不会空穴来风,因此两位王爷吩咐下去探访实情,追查原因。

而夏侯亦,听到这消息,则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垂首玩弄着怀中美人儿的手,眼神微微变化。

那双手无事便可……

凰殇昔失魂落魄地一路走,正在照顾佟盺怡的东陵落眼尖地瞧到了窗外那个孤傲地在黑夜中颠沛的身影。

身子一震,对佟盺怡说了句,“昕怡好好躺着,本王有事,去去就回。”

随后便夺门而出。

至于佟盺怡,也是看到了窗外的人影,看到东陵落这般迫不及待地冲出去,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收拢,指尖狠狠插入自己的掌心。

凰殇昔,为什么仅仅你的脸毁了?你怎么不去死呢?

东陵落带着伞往凰殇昔的方向匆匆而去,挡住她砸到她身上的雨。

许是感觉不到雨点打落下来的感觉,凰殇昔毫无焦距的眼睛有了一丝灵魂,她微微抬脸,湿透透明的面巾粘就这样在她的脸上。

那面纱本还可遮住容颜,但是被雨淋湿后,发挥不了一点儿作用,凰殇昔那张若被腐蚀过的脸庞瞬间出现,就连额头都免不了这让人胆敢的侵蚀,在这黑夜中宛若入地狱全身炸过油锅的人,单单看了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张脸很恐怖……很恐怖……给人的感觉便是从头冷到脚……

凰殇昔眼神很冷,冰得没有温度,就如绝对零度。

她稍稍扬起红唇,东陵落看出了,那是讥讽自嘲的弧度。

“怎么,七王爷也是来看本宫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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