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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朱颜泪之弃妃莫如深祁途 > 第35章 你答应我吧
 
“懂你?”祁途冷漠一笑,“是……本侯是不懂你,本侯只知道曾答应过师父,要护你一世周全。”

饶是莫如深知道他心里放不下在莫鹰临死前许下的承诺,却也不愿任何人为了救她用上莫鹰的名义。

再者,她根本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更别说是伤害娴妃。

“你执意以为是我害得娴妃小产?”

莫如深再一次质问他。

“本侯不想与你讨论这个是与不是,如今全燕都的人都以为是你伤害了娴妃,你还想要证明什么?如何证明?”

祁途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刺伤了莫如深,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有燕都百姓以及南楚大臣们对她的误解。

正如祁途说的那样,若她不是莫鹰的遗孤,不是平宣侯的夫人,那如今的她定然不会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祁途的面前。

“你以为你为何能从地牢离开,真是因为你当时差点死在那儿吗?”祁途冷笑,“若你身上没那么多重身份,你当真以为你能活下来?”

祁途话音一落,莫如深紧接着说:“你错了,在遇到这些事情的前提是——我是皇帝的表妹,莫鹰的女儿,你平宣侯的妻子!”

这三重身份才是她被怀疑甚至于被陷害的真正原因,可祁途却跟瞎了似的,完全看不到这层关系,亦或是……他只是装作成看不见的样子罢了。

祁途没承想,他有一日能看到莫如深的舌灿莲花的这一面,真真是让他惊着了。

“你此番过来为的就是跟本侯辩论?”

祁途有意要把话题转移开,可莫如深却没这个打算,她就想要跟祁途好好的把这件事讲清楚,若今日不理出个所以然来,她是绝对不能舒坦的。

她于是继续说:“称不上辩论,我只是……你可以不信我,但别用自己的以为用在我的身上。”

她突然变了一脸严肃的模样,这才让祁途知道她到底有多在意今日他在朝堂说的那番话。

其实祁途比任何人都清楚莫鹰在莫如深心里的地位,她将莫鹰当成一生的信仰,莫鹰的名声自然是被她看得比什么都要重的。

如此想来,他确实不该当着君傲跟各大臣的面儿用莫鹰替她说话。

“此事,是本侯欠考虑了。”

莫如深等了许久,才等来这一句,差点没人莫如深当初崩溃。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祁途的道歉,而是他的态度,对这件事,对她乃至对莫鹰的态度。

莫如深松下一口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爹爹跟他的名声在我心中的地位。

她说完,没等祁途开口再说话,便转身朝着书房的门口走去。

这才推开门,便看到沈清柔手里端着一盅什么东西站在台阶下,正一脸娇柔的望着她。

若非知道沈清柔的真面目,她当真以为沈清柔便是现下看到的乖巧模样。

可她却已然看透沈清柔,于是打算从她的身旁绕过去,却在靠近她时听到她低声说一句:“你是毁了你父亲的名声,就连你表兄跟祁途都将会因为你而被毁掉。”

“你闭嘴!”

沈清柔话音一落,莫如深便顿下脚步,狠狠的捏着她的脖子,眼里透着一丝淡淡的杀意。

“莫如深,你在做什么,你放开她!”

她刚碰到沈清柔的脖子,身后便传来祁途的声音,她听得出里头的担心跟紧张。

沈清柔在看到祁途的那一刻瞬间变了另一张脸,似被欺负了般,低声喊道:“本侯,救我。”

不过四个字,从她的喉咙里出来像是真真受了天大的委屈,诚然像是莫如深真要将她掐死一般。

“莫如深,本侯让你放开她!”祁途红着眼,却不敢上前一步,生怕莫如深会下狠手。

后者却笑了起来,扭过头看向祁途,他眼里的担心像箭一样毫无怜香惜玉的刺在她的心口上,连同眼睛都被刺伤了般。

她笑得有些悲凉,手下的力度却并没有重半点,她顾不上沈清柔时刻的警惕,只看着祁途的双眸,问道:“你就这么怕我杀了她?”

祁途眼睛一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虽说莫如深看着同样娇柔至极,可她到底是莫鹰的女儿,从小没少联系拳脚功夫,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旁人不知,可祁途到底不是旁人,而是看着莫如深长大的人,甚至还曾教过她一招半式。

“你别动她。”

祁途的声音近乎恳求。

闻言,莫如深的笑声也发悲凉,她的丈夫居然为了另一个女人求她。

祁途居然为了沈清柔,求她。

“祁途,若是你今日在朝堂上也是这般维护我,便不需要提及我爹爹。”

莫如深手一松,往后退了半步,她似乎早就料到沈清柔会使花样,早早便抬起双手,远离她。

“嘭”的一声,沈清柔手上端着的汤撒了一地,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俨然一副委屈的模样。

站在距离她一步之外,高举着双手的莫如深却大笑了起来,看向站在台阶上的祁途,勾着唇道:“平宣侯这回看清楚了吗?是我动手推的她吗?”

自然不是。

一脸狼狈跌坐在地上的沈清柔开始慌了,双手紧紧的捏着胸前的衣襟,哆哆嗦嗦地说:“我……侯爷,我害怕。”

她脸上瞬间换做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吓得不轻。

这点倒是让莫如深挺佩服的,至少她做不到沈清柔这么快的变脸,还能让人看不出她是在装模作样。

莫如深趁着祁途没有说话之前开口:“你若是真害怕,就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日后我若是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关于我爹爹的话,我一定会撕烂你的嘴!”

这一句,莫如深说得无比认真,沈清柔不由得浑身微微一怔,就连祁途都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跟冷意。

“你若有气便冲本侯来,何必撒在他人身上?”

祁途口中的“他人”指的是沈清柔,说话间,他已经快步来到沈清柔的身旁,将她扶起,紧紧的护在怀里。

“今日,我莫如深走出这侯府的门,他日你再让我进来便难了。”

莫如深甩了甩衣袖,红着的眼眶死盯着祁途以及他怀里娇柔造作的女子,一字一顿地说:“不愧是平宣侯,刚答应的事转眼就能反悔。”

她意有所指的说,祁途眼角一扯,她的语气过于漠然,使得祁途有一瞬间的恍惚,就好像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认识的莫如深。

莫如深再一次离开侯府,迈脚踏出侯府大门之时,她顿下脚步,回头扫一眼府内,像是在做什么道别的仪式。

边上的灵儿以及侯府内的下人们只安静的看着,谁也不敢说一句话,生怕惹怒了莫如深。

莫如深深吸一口气,似鼓足勇气才毫不犹豫的迈出府门,上了马车。

她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平宣侯府”四个大字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这个府邸本不是为她而建,如今她离开自然没人不舍。

她放下帘子,如图放下某些感情。

不要再犹豫了,把属于他的权利还给他,让他日后都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娶自己想娶之人,她如何又何妨。

看得出莫如深脸色情绪都不好,灵儿由于犹豫了会儿,决定说:“夫人,不如奴婢给你准备些酒?”

自打莫鹰去世后,莫如深便越发的喜欢喝酒,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现下灵儿只想让她心情能好点儿。

……

莫府内。

莫如深一杯酒下肚,只感觉喉咙跟肚子都火辣辣的。

一杯酒似乎并不能浇灭她心底的忧愁,她于是又饮下一杯,火辣的感觉伴随着一丝放松再次袭来。

她往椅背一靠,吐出一口酒气,淡淡开口:“好酒。”

灵儿站在一旁,担忧的望着她,又似乎后悔提议让她借酒浇愁。

灵儿扶着她,小声担忧的说:“夫人,你身子不适,还是少喝点吧。”

莫如深推开她,举着酒壶,似乎晃见对面有个身影正朝着她走来,她便对着那人说:“是平宣侯吗?说话,你是不是祁途?”

“我是。”

来人走近时,才看清确实是祁途。

莫如深顾不上祁途为何又是夜访莫府,她只借着酒意说:“你是平宣侯,是祁途,却不是我的祁哥哥。”

灵儿扶着她,却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祁途,低声解释道:“侯爷,夫人心情不佳便喜欢喝点小酒,往日不过抿一两口,今夜却……”

灵儿看向桌面,已然空了几壶酒。

“嘘。”莫如深将食指放在唇边,轻轻拍着灵儿的手臂,又抬手指向祁途的方向,“我怕是喝多了吧,居然能看到祁哥哥。”

“夫人……”

灵儿话音未落,原本由她扶着的莫如深被祁途抱在怀里,朝着房间走去。

怀里的人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真不知如今并非做梦,她抬起双手环上祁途的脖子,蹭了蹭身子,在他唇边亲了亲。

没有任何防备的祁途被她的举动吓得一怔,正要发作时却听到她说:“这梦真好,我从未做过这么好的梦。”

她说完,在祁途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呓语道:“祁哥哥,你答应我吧。”

莫如深很低很低地说:“我们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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