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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权倾天下:相门贵女来复仇唐清如严湘 > 第23章 满手的血腥
 
严湘颇为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就要把滚烫的药碗放在嘴边,忙道:“小心,还烫。”

唐清如忙点点头,冲着那碗药不断的吹气,待它凉了一些,换做小口抿着,时不时偷瞄严湘一眼,瞧见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中不断惊呼真是太可怕了。

眼见着她喝完了一碗汤药,严湘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瓷碗,在唤了仆人来取走空碗后,又看着她平躺了下去,待她呼吸渐渐平稳,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得知她并无恶化后,又重新坐回了桌边,安静的没发出一点动静。

在一片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忆起了下午发生的事,他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

熙儿她怎地会变成那样?

当初同意让她做暗探的是他,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害了她?

惆怅染上严湘的心头,望着屋外连绵不绝的细雨,他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口气。

……

睡梦中一阵窒息感袭来,唐清如猛地睁开眼,入眼的却是一片黑暗,感受到裹住自己头的布料正被一双手死死按住,她都来不及尖叫,挣扎着挥舞起双臂就去推开那个压住自己的人。

可那人像活活要将她闷死似的纹丝不动,她依靠着粗布的空隙使劲呼吸着空气,不得不用指甲狠狠去抓对方的手,似乎是她的攻击起了作用,感受到那人的手一松,她还未缓过神来,便听到了对方慌乱的脚步声愈行愈远。

劫后余生的唐清如一把扯掉了蒙在头上的白布,一双透着怒火的眸子望向木门外。

严湘这个骗子!明明答应了她把林熙儿赶出去的……

她挫败的低下头,瞧见了自己满指甲的血肉模糊,只觉得一阵阵作呕的感觉涌上,她忍住身心的不适,起身下床就要去拿一旁的锦巾,却被冲进来的严湘惊住了动作。

瞧见她满手的血腥,严湘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你有些过分了,怎么能将一个姑娘抓成那样?”

唐清如是真的没料到,他不仅不去管管那个猖狂的林熙儿,反倒要跑来指责她?!

看着严湘一脸义愤填膺的神色,唐清如的肝都开始隐隐作痛。她举起那匹白布,道:“是她跑到我的屋子里想闷死我,我为了活命才抓她的啊!”使劲向他扔了过去:“罪证都在这里啊?!”

被她声嘶力竭的一吼,严湘有些愣神,他弯腰捡起那白色粗布,不用细看便发觉了它的空隙极大。心中不禁一阵失落,她本就是这样会耍卑劣手段的人,自己还在对她抱有什么期待?

“罢了。”他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瞧见他这无动于衷的态度,唐清如不由得怒火中烧,冲他背影大喊道:“罢了?!你什么意思?!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啊!”喊完,仿佛用尽了最后一口气,她两眼一黑的昏了过去。

马大夫连晚饭都没扒拉上一口,家中的娇妻也没多看一眼,就这么被着急忙慌的玉怜一路扯进了将军府,在两人奔走间,他不禁暗自后悔告诉这姑娘他家的住址了。扶着墙壁喘了口气,他瞧了眼那床上躺着的人儿,心底反倒松了一口气,不过就是被气昏了嘛,这一个个的有必要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吗。

一码归一码,马大夫上前一步,为昏迷中的人探脉。半晌,松开了她的手,故弄玄虚的低吟片刻,道:“夫人这昏迷,来势凶猛啊。”

他这一番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弄得余下两人心中一紧,严湘紧盯着眼前的人不放松,只听得他缓缓道:“怕是吃不上晚膳了。”说罢,他还不怕死似的冲着两人挑了挑眉。

瞧见他这戏谑的表情,严湘顿时脸色一黑,同时暗松了一口气。冲着一旁的玉怜道:“把他扔出去。”

玉怜得令的点点头,将堂堂七尺的马大夫一把推搡了出去,弄得后者咋舌不已,对这位纤弱的姑娘是刮目相看。

马大夫前脚刚走,严赵氏却不知怎地得知了唐城重病的事,直奔西厢房而来。看到她身影的那一刹那,严湘还当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她气喘吁吁的跺了跺拐杖,他这才惊醒,忙迎了上去,本想今夜留着照看她一夜的,却只能在严赵氏的督促下回了东厢房。

而远处,满脸鲜红抓痕的林熙儿,正狞笑地看向了西厢房。

……

被腹中饥饿唤醒,唐清如缓缓坐起了身子,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忆起昨夜发生的事,眼眶便不争气的红了。

严湘根本就是和林熙儿一伙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自己也不需要再给他面子了。

她忍住尚处于昏沉的脑袋,强撑着下了地,从木箱中取出了笔墨纸砚,抱着它们回到了床榻上,可这墨砚要水才能研磨,她没那个力气再去拿远处桌上的茶壶了,抱着就算是用口水也要写信的决心,她最终以眼泪化开了它。

浓墨混合着泪滴在纸上干涸,有几个字变得模糊不清,仍阻挡不了她要继续写下去的决心,待写完想写的内容,抹去满脸的泪,她拿起那张纸细细斟酌着。

‘爹,女儿被严湘的暗卫几次三番的暗害,女儿实在是受不了了,求爹来接女儿回府吧。’

仿佛能瞧见这信寄出去后,唐城的爹将严湘骂个狗血淋头的光景,她不禁破涕一笑,在就要封起信封间,忆起林熙儿身着鲜红嫁衣的模样,她的手却是一顿。

不行!先不说她爹会不会信,让祸害了唐城与香葵的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看着那封仿佛代表着尊严的信,唐清如的眸子都能喷出火来,她撒气般的将那张纸撕的粉碎,直到弄得满床都是纸屑,才讪讪收了手。她呆坐了半晌,环视到满床的狼藉,又只能动手将它们通通收拾整齐,本想将那些碎纸烧掉的,可她没有生火的工具,又不好意思唤人进来给她递个火折子,只好就此作罢了。

唐清如蹲在箱子旁,正欲往里边塞墨砚,忽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受惊的往回望去,看清来者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玉怜啊,她还以为是严湘呢……

刚一进屋便瞧见了唐清如毫无形象的蹲在那里,惊得玉怜手中端着的糕点都险些掉地。她定了定身子,将手中瓷盘摆在桌上,扬起微笑,道:“小姐,您醒了。”

她不想理玉怜,便以点头示意,瞧见对方的笑脸渐渐变僵,唐清如只微微垂眸揪弄着衣角。见玉怜就要越出门槛,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可不可以和我说一句实话?”

玉怜脚步一顿,转过身子,以困惑不解的神态望向她。

唐清如缓缓站起身子,望着玉怜道:“当初安排你来接近我的,是林熙儿吧,她的目的是为了让我身败名裂吧?”感受到对方的身子明显一颤,她又嗤笑一声,道:“她又何必让你来呢,‘无德’的丞相千金难道还有什么好名声么……只是玉怜,你就真的不愿对我讲一句实话?”

她琥珀色的眸子透着说不尽的凄凉,看的玉怜心中一揪。“小姐,奴婢……”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玉怜这样闪烁其词,唐清如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转身走向床榻,道:“可以了,你走吧。”

望着她落寞的背影,玉怜那忍了半个月的愧疚与惧意在一瞬涌上心头。她不顾一切的扑到床榻边,望着唐清如的双眼,道:“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错了,毒是她指示奴婢下的,奴婢不想害您的,是她!她当时给奴婢下毒了,逼迫着奴婢给您下毒的,奴婢没有办法啊!小姐,小姐,是奴婢罪大恶极,小姐要是想奴婢死,玉怜绝无半点怨言!”

真的是这样……

看着玉怜那张和冯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唐清如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那一瞬凝住。在此之前,她多么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啊,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为什么……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给香葵下毒?!”她声嘶力竭的嘶吼,连喉咙都能感到痛意。

被她这一吼,玉怜有些傻眼了,来不及多想,忙道:“没有啊小姐,没有……奴婢,奴婢只给您下毒了,没、没给她下毒,她待奴婢如此好,是奴婢的好姐妹,奴婢怎么会害她呢……”说罢,玉怜偷偷打量着她,见她一脸木然,心中是又惊又惧。

她死死的环视着这偌大且装潢华美的屋子,哪怕是心底都布满了对它的厌恶。

如果当初,她没有再留在这吃人的将军府,她回到丞相府了,香葵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林熙儿……

将这个名字在心底念了几百遍,唐清如倏地咬紧了牙关,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滥杀无辜的魔鬼的!

可她不相信,林熙儿仅仅只是因为妒火,就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谋害当朝丞相的女儿,既然林熙儿这么爱严湘,那就一定不会让他陷入困境的,一定是,一定还有别的人在背后为她撑腰,她一定要找出林熙儿幕后的黑手,为死去的她们报仇……

正在唐清如下定决心之际,屋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大约能猜到是谁来了,她忍住身心的不适,稳稳端坐起来。

瞧见了来者,唐清如没有半点诧异。皮笑肉不笑的道:“多谢夫君,百忙之中还要抽空来看妾身。”说罢,她还低眉拱了拱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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