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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权倾天下:相门贵女来复仇唐清如严湘 > 第299章 气他一气
 
“那便依皇上的,皇上为何还留在这儿?皇后怕是在寝殿等着你。”严湘这几日都睡在书房,她已经听凌祉说了不下四次,但这种事她也不好逼得太急,严湘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只能来软的。

“朕一早便通知过皇后,让她早些歇息。”严湘语气敛了些,似乎不怎么想提袁飘飘。

“皇帝,你和皇后吵架了?”

“母后何以见得?”

袁飘飘看着严湘阴晴不定的脸道:“你以往都是恨不得她日日伴在你身侧,怎么这几日反而疏远了?”

严湘扶着赫连婉在塌上坐下,“这几日朝中政事太忙,朕不得不睡在御书房。”

赫连婉语重心长道:“这是哪的话,政事再忙,连睡个觉的时间都没有?母后不信,你们若是吵架了,便与母后说说,兴许母后还能开导开导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别再纠结那些小事。”

“儿臣知道了。”严湘不经意间瞥了一旁的凌祉一眼,他最恨身侧之人多话,他是重重踩进他的痛恨的点了。凌祉被那一眼看得浑身一哆嗦。

“这太医院一股子药味,母后闻着不舒服便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有太医看着,她出不了什么事。”赫连婉拿着锦帕覆在鼻子下,空气里中药味太重。

“儿臣送母后。”

严湘伸出一半的脚停在了半空中,若是他没听错的话,她是在,叫他?

他转身,生怕自己听错了,俯身凑地进了些。她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竟听地他耳尖一红。

“严湘……”她是真的在唤他,而且,唤地有些凄凉可怜,叫人心生恻隐。

严湘直起身子,这女人真是奇怪,她不是都投向三哥的怀抱了么,如何会在睡梦中唤他的名字。让他猜猜,莫不是见他不搭理她便对三哥心生爱慕,三哥病重后与侍卫私通,待母后处死了那侍卫,她耐不住寂寞又爱上自己了。然而自己对她并无半分情意,所以才下毒害了自己?#@$&

呵,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若不是她还有些利用价值,他便即刻将她赶出宫去。

严湘不悦地下了床板,一刻也不愿与她待在一处。这几日全在御书房歇息,他难得来太医院处,还算新奇,而这房里的熏香也恰到好处,让他产生了一丝睡意,严湘便伏在案上休息。

“不要离开我!”唐清如大喊一声从病榻上坐起,这一声将浅眠的严湘拉了回来,他从案上抬起头。

“你醒了?”

这个声音,是他!%&(&

唐清如悠悠转头,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是严湘,是她梦里的人。他正穿着龙牌,坐在案前,平静地看着她。

几日不见,恍若隔世,她怔怔地盯着他,明眸中浮着一层氤氲水气,楚楚可怜。

严湘只觉得她这样子很是奇怪,他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他走路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两袖生风,身姿挺拔,穿龙袍的他还多了几分威严。

“严湘……”她叫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朕的名讳。”严湘负手在后,剑眉扬起,显然是动怒了。

“你……”她抬头,望进他的琥珀色的眼眸中,那里已经没有了她,他是彻底将她忘了。

他触及她漆黑透亮的明眸,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在吸引着他,或是有很多事想告诉他,这种感觉和意识让严湘心里很是不快,他兀自站着,心里生着自己的气。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她坐着,他站着,两人明明隔得不远,可彼此的记忆让他们隔得很远。

“记得你?记得你什么,是与侍卫私通还是给朕下毒?”严湘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去,冷地像淬了冰。

“……”赫连婉果然给他灌入了她的思想,居然用那些龌龊事来污蔑她,真狠毒,不愧是当太后的人。

呼,被祁之旸说中了,他们从此不用再住冷宫。“臣妾谢皇上。”唐清如笑得有些俏皮,圆圆的杏眼灵动非常。

严湘心间闪过一丝不易觉擦的情愫,她倒是生得一双漂亮的眼睛,都说看人看一双眼睛便好,明明她的眼睛清亮透彻,为何为人却如此放荡。

“对了,朕问你……”严湘压下心里那阵莫名的情绪,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得了心疾,他该不该告诉她。

“什么?”她仰头看他,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严湘不自在道:“你,身子有没有何处不舒服?”他在她的目光中有些退缩。

“不舒服?”经严湘一提醒,唐清如这才注意到了自己心口的疼痛,似曾相识,那不是她刚穿越来这里时的心痛么,四年了,当中也没见它疼过,怎么今天好端端的又心痛了。不会是旧病复发了吧,这身体的原主人发病一次就走了,她是不是再发病一次也要走了。老天爷应该不会对她这么残忍吧,老公被人抢了就算了,把命留给她啊。

仔细想想,自己除了心口有点抽疼,其他没有哪里不适,估计也就是痛一阵便好了。唐清如犹疑道:“臣妾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便好,你好生歇着,朕去上早朝了,等下了朝,朕会带着薛御史来看你。”严湘语毕转身,动作快速。

“等等!”唐清如急忙叫住严湘,怎么又要让她见爹,上次那个局面已经够她应付了,怎么又来一次。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次他绝不会帮她。

话说回来,她这四年中没去看看他们,他们也没来看过她么,还是赫连婉对外宣布她去世了,也不对,去世了怎么又会有那么多太监宫女认得她,看到她还不惊讶的。

严湘不耐道:“何事?”

唐清如回道:“臣妾,臣妾不愿见爹爹。”

“为何?”他回身。

“臣妾现在没脸见爹爹,臣妾都没得到皇上的宠爱。”她一咬牙,豁出去了。

“朕的宠爱?你还真敢说。”严湘冷笑,“朕生平最恨水性杨花的女子。”

要不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满嘴脏话,毕竟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得给他留下个好印象,不然她此时此刻真的很想骂一句“水尼玛的杨花”。

唐清如抬眼与严湘对视,她不卑不亢道:“臣妾知道臣妾说什么皇上也不会信的,可臣妾还是想说一句,有时候,话不能说地太满,到时候打脸就尴尬了。”

“你!”严湘嗤笑一声,嘲弄道:“看不出,你这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

“谢皇上称赞。”她还是很乐意看到他被自己气着的模样。

“哼,朕走了,好好在此处等着。”

“是。”她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薛宗拿着玉简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怎么突然叫他出列了。站着的大臣纷纷朝他看去,薛宗在朝堂内地位一般,没什么特别交好的人,两个帮派也没拉拢到他。正因他哪个帮派也不是地位又低,所以他反而活得最自在。

“微臣在。”薛宗上前走到正中央。

“朕念你在朝为官数十年,为人刚正不阿,处事更是清廉端洁,便将爱卿的御史之位提升为正二品刑部尚书。”

朝内开始出现交谈的声音,不响,但严湘却是大多都能听见。

上官籍手拿玉简,嘴角扬起,看来,皇上还是听了他的话,这代表皇上更偏向他。一旁的李鸿飞一见上官籍那样子便知此事定是他的注意,这几日,他的眼线早便告诉他,上官籍私下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

好个老狐狸,原本两人虽是水火不容,可明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谁也没有逾矩,但他上官籍这一手先发制人是要置他于死地了,同朝为官数十载,他狡猾,难道他是吃素的么,他不让他好过,他又怎么能让他好过。

“众位爱卿可有何异议?”严湘问道。

薛宗不属于任何派系,大多数人也不会反对,同声道:“微臣没有异议。”

“薛大人?”严湘见薛宗呆了,不由喊了他一句。

薛宗反应过来立马跪下谢恩:“微臣叩谢皇上,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朝,薛爱卿你记得留一下。”

“微臣遵旨。”

等其他大臣走后,严湘下了龙椅。“薛爱卿,朕想问问你女儿的事。”

薛宗跪下身来喊道:“请皇上恕罪,是微臣教女无方,竟让她做出这种事来,还请皇上莫要顾及微臣的面子,该如何便如何。”四年前,严湘被贬为庶人,他以为唐清如跟着他出了都城,没想到四年后他们又回了皇宫。

前几日,赫连派人通知了他,说是唐清如与宫里的侍卫有染被打入冷宫,但碍着他的面子未昭告天下,他自那刻起便当唐清如死了,想他薛宗竟会教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唉,这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朕思前想后,觉得她不过是一时糊涂,索性也未做出什么有辱皇家颜面的事,何况冷宫昨夜失火,她吸入浓烟过度晕了,此时正在太医院。朕念着,她在冷宫这些时日思过的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决定放她出来。”严湘带着薛宗去了太医院,两人在路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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