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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千娇百媚大反派(穿书)岳灵萧烈 > 71.番外
 
乱世浮沉, 各方喧嚣。

渭城是晋北最繁华的地方,短短四年, 已从曾经的战乱古城发展到如今南北贯通的局势。领头者不限制此地的商货, 不少商人来此经营。日积月累, 愈发繁荣。

四方争霸是个漫长的过程, 在不碍于现状的情况下,方式也不一样。晋北王在外人看来不算多有野心, 只是他更耐得住时间的打磨。

随着经历, 沉淀得越发内敛沉稳。不再莽撞于争夺, 更不急于求成。

建造水路攻克对岸,亦或者收复更多的领地。男人的野心在于行动, 他埋首于此,几年时间并未过多懈怠。

行了头两年的征途, 兜转来回,再次扎根到晋北核心地。他的治理让无数百姓叫好, 某种程度上讲倒算是仁义。

区区几年培养出座下最为强硬的精兵, 随时间磨炼。他的名字早已在四方打响,可谓当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晋北百姓知道得最多的, 还是萧府那幸福的一家。独一无二的娇妻,府上两位可爱的小公子。不似这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 可谁又说这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花开花落, 车水马龙。初春时节, 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晨起才下了一场雨, 积在房檐成注往下。好不容易停歇,树梢上发了新芽,而忙碌了一天的府邸仍未偃旗息鼓。

今日的晋北府热闹非凡,窗帘浮动,来往不息。府上二公子刚刚迎来一岁生辰,前来送礼的人填满整间院子,小家伙众星捧月,才将举行完抓周宴。

萧家老二跟大公子不一样,相貌清秀,跟娘亲一模一样。名叫萧北元,生下来就颇受母亲喜欢,当然老大也是夫人的心头宝。只是近来老大时常跟爹爹去前营,性子养得太不羁,总引来娘亲头疼。

哥哥像爹爹,弟弟像娘,这可算公平了些。

所有人围着小家伙转,今儿抓周,他和哥哥不同。意外地抓了一把金算盘,可把娘亲高兴坏了。

毕竟他哥先前抓的是铁甲小将军,看样子八成是要继承父亲的衣钵。夫人不愿二公子也如此,盼着盼着,倒盼来一把算盘。

这下好,两个儿子各自不同。对于做娘的来说,只要他们平安幸福,如何都是好的。

因为二公子满周岁的缘故,今日府上异常热闹。

晋北王刚一归府就见外头堆了好几波人,个个寻声往里挤。底下人挨个儿清点,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身戎装的他显然刚从前营回来,剑眉紧蹙,身量健硕挺拔。随着时间推移,下巴蓄起胡茬,眼神俨然威严,看上去很有上位者的做派。

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他家大公子,萧烈的长子萧北翎,小名团子。不过小家伙最近很忌讳别人叫他团子,说听上去不够威风,除了娘亲和静姑姑,谁都不许叫。

父子俩一前一后行到屋中,看上去倒真一个样。待到门槛前,北翎翻不过,他爹也不帮忙。由着他独自翻爬,他爹可不是什么慈父,虽然团子还小,但他的教育可谓相当严苛。

偶尔岳灵看不过总会说他,说他不疼儿子。结果换来男人只应她一句,往后有女儿,全由她来。

说得倒好,先前还骗她说都由她管,谁知见不过她为母的溺爱,这男人也不得不亲自上手。

子不教父之过,这是他的理念,变相来说也是他对北翎作为长子的期盼。岳灵不好多言,只守着自家二崽子,他的小糖豆。

像娘的娃娃就是不一样,肤色白皙,比起北翎刚生出来那会儿精致不少。而见着娘亲一直守着弟弟玩,团子也并未表现出嫉妒,只利落翻身从椅子边爬上,探出脑袋好奇问。

“娘,弟弟又睡了吗?”

才将把糖豆哄入睡,身着织锦白衫的女子微微偏头。模样还是那般娇盈玉润,眉眼间尽是温柔。

“嗯,你吃饭没有,爹爹呢?”

小家伙最近词库非常充足,看了看娘,再瞅眼睡着了的弟弟,点点头。

“爹爹被几个地方官套住了,暂时走不开。”

哄了糖豆,转身交给旁的奶娘。再度走近时岳灵已将注意力放到北翎身上,用袖口擦了擦他额角粉末,再问。

“齐叔没跟他一块儿回来?”

团子任由娘亲抚弄,乖乖上前将她环住。这崽子长得结实,人不大点,又黑又壮。

“回来了,齐叔家的婶婶也想他,所以要回来。”

他认真想,慢慢给出答复。随后想到什么,复又开口。

“娘,爹爹说他很想你。”

知道这小东西人小鬼大,岳灵勾唇。屈指磕他脑门儿,握住他的手往前去。

“走,咱们找爹爹去。”

说罢正欲前行,不过还未出门就见某人从长廊另头走了进来。褪下甲胄,里头一袭黑衫。脚步沉稳,不急不缓,对上妻子的眼眸,很自然抬臂将她揽住。

岳灵看过去,刚打算说点什么,结果亲吻直朝脸颊而来。纵使已有多次,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就因如今为人母,倒是没了当初的肆意妄为。

萧烈从不避讳在孩子面前同妻子亲昵,俯身在她侧脸处啄了一口,北翎仰头观望,碍于孩子在,换来娇妻一记轻锤。

下人们见惯这样的场景,笑着上前把大公子带走。好在萧北翎也不粘人,拿着弹弓飞快从凳子上跳下来,口里嚷嚷着要找齐叔研究阵法去。

这小子就跟他爹一个样,不仅仅是相貌,连爱好都是一致。

送走小崽子,下人很是时候退出,掩上房门。北翎还在外嘟嚷,说晚上想吃糖醋鲤鱼。下人们都顺着他,什么都给照办。

而处理好一切,岳灵则舒口气。回头去帮丈夫更衣,哪知刚走近,他便俯身过来,搂得她脚心离地。

低头四目相接,这男人还是像从前那般肆意。甚至成亲后有过之而无不及,愈发荒唐了。

他闭着眼睛任其所为,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脸侧。

“想我没?”

压低语声问。岳灵闻罢会心一笑,踮脚捧住他的脸,凑近吻了一口,眼波流转。

“又带翎儿去了哪些地方,比上回到家还要皮。”

忍不住嗔他一句,顺道接过他褪下的外衫。转身时被人从后拥住,身型紧贴。

“西僚,让他出去见识见识。”

惊诧于他的回答,岳灵抱着衣裳,微偏头。

“什么,他才那么小,你怎么能带他去西僚?”

难怪北翎这次回来看上去黑了不少,准是这任性妄为的父亲所为。

“不小了,已经四岁。”

他靠近吻她,托着她往椅子上坐,惹来女子一记轻推。

“瞧你这爹爹,老大让你带得这般野,老二可不能再给你了。”

这时候的男人很好说话,抱着她坐定,手掌在腰身上意味不明地游走。

“听你的。”

顺手去拿茶盏,低头埋在她颈窝处不动,而怀中人翻转过来瞧他。

“我好糊弄是吧?”

他默了,倒不敢再说别的。

“媳妇儿?”

没想到在外那般威风的男人回家倒生出另外一面,岳灵默默紧盯,末了不及笑出来。靠过去戳他肩头,深吸口气道。

“这回怎么将齐恒也带回来,要待很久么?”

习惯打听他的行程,实则只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亦或者平安就好。

对于这些,萧烈倒是坦诚,抬手抚弄她的发丝,点头。

“北元满周岁,我说过带你故地重游。”

垂首押了口茶,在妻子欲逃走时很快将她擒住。怀中人无处躲避,含糊问。

“唔,去哪儿?”

他坐直了揽住她,俯身亲吻,一刻不停。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处不是已经……”

“皖东一役,我已将它收回。”

殊不知他暗里还行了这档子事,曾经的故地早已因为战乱沦陷。她也是某日好奇才同萧烈提及,没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

稍一沉思,明白话里头的意思,岳灵轻轻扬眉。

“那是大洵曾经的行宫,你打算如何处置?”

握住她的手扣在掌中把玩,细腻光滑,纤柔舒适。

“先搁着,是我们的地方。”

“秘密基地?”

他也不说话,只点头,引得女子会心一笑。

夫妻俩有默契,不消说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倾身过去环住他的脖颈,男人则低头狠狠啄上她的唇。

经过岁月沉淀,他的吻越发浓烈深沉。不似起初那般猴急,更不似床榻间那般执着。他喜欢吻她,从唇到脖颈,每一处他都喜欢。

而她则仰头承受,唇齿间还溢着茶香。这般腻缠,搅得他靠得更近。腾地一股火不住上蹿,她何其不明,末了笑着将他推开,二人鼻息交织,额头相抵。

天色尚且不晚,他一把搂住她,沉声道。

“走吧,不算远,我带你骑马过去。”

岳灵一怔,抬眸望去。

“现在么?”

他点头,起身再次啄了她一口。

“嗯。”

随后深深吸吮,不依不饶。末了才带着她直起身,扬声吩咐外头侍从去做准备。

他仍旧那般雷厉风行,好在府上并没有多忙。北元有奶娘和静姑姑,北翎更是野得没边,压根不需要父母多操心。于是趁着男人换衣服的空隙,岳灵出门跟侍女嘱咐了些琐事。再招来北翎叫他别肆意乱跑,随后才跟他爹爹一起,出门往行宫那边而去。

黑风骥现如今已经非常熟悉这为端庄美丽的女主人,早已不像当初那般爱啃她的头发。岳灵换了一身轻便的袍子,乌发自两鬓垂下,腰间一抹碧绿束带,衬得身型相当玲珑,婉婉动人。

而她身后的男人则将她抱上马来,动手牵了一边缰绳,往门外那条长巷而去。

他这辈子大概只给一个女人牵过马,任他在外如何叱咤风云,到心爱的女人面前只是最平常不过。

行在风中,到了广阔的地方他才翻身上马,紧紧拥住跟前的女子,单手持缰打了个来回迅速往前行。

抛开府上的纷闹,这对父母就这么悄悄离了孩子们,往曾经彼此初识的故地。风中驰骋,那般无拘无束。她向往的生活对方尽数能给,一言一行中都是幸福。

途径城门方向,出了渭城一路往东。早年的行宫就在城外不远处,因为上一役拿下皖东,所以那处仍旧有人把守,沿途过去都能见到黑鹰骑的将士。

知道是王爷夫人出行,没什么新鲜。大家见怪不怪,也并未过多观望。

黑风骥的脚程很快,跟了萧烈这么多年已是非常契合。穿过树林,再上高坡,途中还在小河边休息了会儿。待到日落时分,终于抵达行宫位置。

停住马放眼瞧,那里已跟早年初识时不太一样,经历了蛮子掠夺,有的地方甚至已经不复存在。不过大抵模样还是在,尤其当年的南庭。那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头一晚,也是二人第一次见面的位置。

骑马入得外城,守卫上前替他牵马。岳灵被他抱下马来,绣鞋踩在一方杂土,他又体恤地扶了她一把。

关于曾经的行宫,她记忆并不多。只知道南庭,还有她当时沐浴过的地方。不过她记不得,他可以一一告诉她。行宫对于曾经大洵皇族子弟来讲并不陌生,二人携手一边走,一边聊。倒真像是故地重游,浪漫至极。

碍于此处太宽广,有的地方又支离破碎。所以萧烈没带她走完,而是径直去了他们最熟悉的位置。

遥想当年的那夜,醒来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此地。可又一次踏入时又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熟悉。握着他的手,此一时彼一时。那位胆大嚣张的小妖女现如今已成人//妻,有个爱她的男人,还有两个可爱的儿子,可不就是不一样么。

穿过外面的回廊,空气中还夹杂着焦灼的味道。预示着此地才将经历一场风波,有过往的沉淀,也有战乱的残缺。有时候静下来想想,她该庆幸自己跟了萧烈。毕竟这个男人在用自己的一切护她安稳,他曾说过,要让她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十指紧扣,小心翼翼踏入南庭大门。他说这里是他每到行宫就会住的地方,自小到大从未换过。旁边偏房有他儿时用刀刻过的痕迹,还有许多他从小玩过的匕首弹弓。

听到这里,岳灵不禁开始笑他。笑他性子皮,笑说北翎的顽劣就是来自于他。不过关于这点,萧烈从不认可,真正论皮,他觉得自家娇妻理应高他一成。

夫妻俩相互揶揄,彼此都不相让。说着说着就进到南庭寝居,推开房门,里头还有一阵僻静的幽香。大概知道要带她来,所以此地已经提前打扫过,岳灵抬步入内,环视四周,笑意骤深。

“仲炎,咱们今晚要在这儿过夜么?”

问得真诚,哪知下一刻竟被人俯身吻住。这男人入了屋邸就是不一样,没有在外的威严正经,私底下就是条喂不饱的饿狼。

“凭你的意思。”

他含糊着答,覆了她的唇。纠缠得那般深,怀中女子知道他在想什么,禁不住小心掐了他一把。

“没个正经。”

自打做了娘,这女人越来越端得住,素日总顾念孩子,有时连起码的所求都得亏着丈夫。经历过两个娃的诞生,某人对此极度不满,听到“正经”两个字,愈发吻得深。

蠢蠢欲动只待脱离掌控,她唯剩招架,纵观头一回相识的地方。忆起过往,天地不见。情不自禁被他勒得踮起脚来,细细品尝,感受他一点点揉她入怀,越来越深,恨不得拆之入腹。

怀中女子娇娇带喘,许久未曾感受这样长的亲吻。失了力道,只得被他铁臂揽住后腰,他不急,任那身体里的燥热流淌,凑近,深深一眼后躬身将她打横抱起。

“诶……”

听她惊呼,体贴地跟她解释这里已经打扫过,抱着她入得内里寝居。那处的布置还跟从前一样,岳灵抬眼打量,忽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而他则是动情忘我,放倒她,翻身压上。挑开她的唇齿,轻压揉弄,似比头一夜还要激进。迫不及待地含住,辗转舔舐。

这里不比府邸,没有孩子突如其来的叫嚷,也没有手下人随时需要上报的章程。这里只有他们俩,所以他才说这是他们的地方,秘密领地。抛开孩子以外的所有东西,只有彼此。

多么浪漫的地方,意识到此,女子不禁抬臂环住他。而感受到她的配合,某人愈发火热。暖流在身体里叫嚣,痴迷的索要,他再顾不得。

她爱在这个时候叫他相公,因为对方一切都在她的掌控范围内。帐帘起伏,发缕散在雪白的脖颈间。他拨开亲吻,听到那两个字,心又一热。

探入衣衫,一点点拉开扯出。品那鼓胀的两团小尤物。随后疏于防备被她翻身反压,挑眉看,就着这个姿势扬手扯下她的裙,丢到地上。

她轻笑出声,离了孩子们,倒有了曾经肆意妄为的氛围。趴下来温柔地亲吻,吻他的胸膛,感受上面积攒下来的伤疤。为了晋北九州,为了给她一切安稳,他这几年的确付出太多,没有一丝懈怠。这让她有些心疼,力道愈发温柔。

夫妻俩坦诚相见,她娇柔地倚他怀中。心神荡漾,酥若无骨。而他从不愿累着她,抱起来再拢在身下,不似刚才那般缠绵,直抵要害。

她一颤,发出惊呼。荡在骨髓里的一声,本能反应掩住唇。可谁知竟被对方拉开,锢在两旁,打量她的反应,愈发涌动。

放肆又惬意,销人魂魄,情意浓浓。

语声腻入骨,暧昧至极。他一寸一寸忘情地吻,每一次进入都是那般用力。手臂揽了柔软的腰肢,咬住耳朵,逼得她再无退路。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却又缠绵悱恻。他从不在这件事上落下风,非得弄得她招架不住方才肯罢休。

果真,待云雨过后已是深夜。想再回渭城怕是不太可能,于是他们只好留宿于此。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打搅。包括自家两个要命的小鬼,此时的媳妇儿是他的,属于他一个人,身体和心都一样。

岳灵看出他的别有用心,埋首无奈而笑。笑他三十几岁的男人还跟小孩似的爱霸着她,同北翎北元有何区别。

纠缠啃咬够本,夫妻俩这才肯穿衣服起床。熬了这么久,肚子当然很饿。然而萧烈也是早有准备,南庭这边什么都有,厨房一应俱全,还有做饭的老嬷嬷。

“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

她不吭声,懒懒地窝他怀里,勾唇笑。脚下摆着踏板,刚好可以与他平视。

“这么晚,要不自己做?”

眼神交汇,二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握住她的手落入一吻。

“好。”

随后抱着她去往厨房,她有时倒像孩子。尤其有这么一个宠她的丈夫,眼看灶台边面粉肉馅什么都有,她想了想,决定给他做灌汤包。

而这男人则漠然守在一旁,领口微张,一身常服,帮忙打下手。趁她和面的时候从后将她抱住。

当了娘之后她学会了不少菜式,小家伙喜欢吃的她都会做。不过今天却像做一桌他爱吃的饭菜,好在这男人不挑食,灌汤包也喜欢,炖汤烧肉也都可以,她只需要用点心,做细致点就成。

一边聊一边忙,偏头时还爱将面粉抹他脸上。瞧着向来冷酷威严的脸染上如此滑稽的式样,她忍不住笑出声。而后者却将她抱到灶台边,俯身狠狠咬上她的脖颈,不求饶不放她走。

她被弄得浑身痒痒,手上也不干净,瑟缩着推搡。

“哎呀……”

他顺势抓了一把粉往她脸上去,这可把她弄住。鼻尖上全是白花花一片。

跳下来追赶,男人太高,她够不着。扑腾着只能扑他怀里,时不时的欢笑声从厨房内传来。又没过多久,笑声止住,压抑着意味不明的声响,她被他抱起压在窗台上。

眼看各自花着一张脸,岳灵扑哧一乐。指着他,笑盈盈道。

“瞧你。”

他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夫妻二人远离喧嚣,倒真回归最质朴的状态。那般随意放纵,完全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底。

即便已成两个花猫,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腻歪的心境。沉默一阵,再次仰头吻住。心里像化了蜜,他双臂拢紧。窗外星光点亮,衬得夜空像块墨玉。

抱着她紧紧贴向自己,感受再一次剑拔弩张之势。她笑着咬他耳朵,一刻厮缠。裙摆已被他高高撩起,随后他的吻渐渐往下,她阖上眸子看不太清。直到那动作越发狂妄,埋入最不该到来的位置。

身子紧紧颤抖,这个视角除了他的后脑什么都不见。

手中勺子掉落在地,灶台边还燃着熊熊烈火。犹如他喷涌而发的势头,那般不容人拒。而她只能抬腿勾了他,深深仰头,心飘飘地飞起来,脸上不自觉染了两片红晕。

再入佳境,他腾出时间灭了灶上的火。将她放倒台子间,碗勺一溜烟往下滚,砸到地上发出脆响。

身子湿重招架不住,越漾越在体内化开。而他最是享受这个时刻,抱住她从后深入,慢慢涨开,撑得满溢。

她颤巍巍地仰了头,他更加激进。娇唇轻启,迫不及待被人吻住。水漾漾荡在其中,眸中再不似往常那般清澈。

又一用力探启,他哑声叫她唤相公。难以把持锢住她的秀腕,而对方早已迷乱。娇娇呢喃,转过身板儿,靠在他精壮的胸膛。

再一个小小的撩拨,彼此都遏制不住。所有感官集中在一处,她略一怔,轻声喃喃。而他则低头抵住她汗湿的额头,与她缠腻,沉声。

“媳妇儿,你想在这待多久?”

她似是不明,早已忘乎所以。口鼻间皆是男人独有的气息,霸着他宽大的身板,结实的肌理。随着动作而晃动。

“什……什么?”

他愈发痴迷,脑中满满都是热。汗水顺着手臂而下,略缓一刻。

“我想和你一辈子住在南庭。”

女子闭上眼睛,那么酥软无力,可临到此刻还是抬眼瞧去,意识环绕。

“唔。”

凑近不给她闪躲的机会,蚀骨的感觉钻入心坎。女子口中喃喃而语。

“一……一辈子?”

他就这么看着她,点头应了个“是”。岳灵闻罢只笑,美得勾人心魄,双眸滞滞。好半天后才寻声应下,甜甜一声儿。

“好……”

酥麻在身体里荡起涟漪,受不住的失控感,她只能紧紧抱住他。而他满足于她的答案,难以言诉的欣喜。

在初识之地,在只有彼此的秘密范围。她多喜欢这样的环境,相较府邸更为温情。记忆漾在心间,遥想那年那夜,比起曾经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之所向,心之所爱。荒唐的开始,温馨的结尾。生活远没有终点,但幸福却能一直延续。

感恩相遇,真心相爱,她拥有了这辈子只属于自己的男人,拥有世上独一无二的爱。万般所有,人生满载,谁道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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