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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万次回眸皆是一见钟情 > 第七章:世子打欠条
 
  一出月梢坊,月栖兴奋的这跑跑,那跳跳,完全不顾鸢尾在后面跟这她一路小跑,好多天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才撒欢跑了起来。鸢尾气的一路狂追,终于在一个茶楼前追到了正在用面纱扇风的月栖。鸢尾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小姐!你跑这么快!我要累死了!这么热的天!妈呀!你怎么把面纱摘了!”

  月栖大大的翻了鸢尾一个白眼:“你都说了,这么热的天!我带这个脸都闷红了!”

  鸢尾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竟不知怎么反驳,只得气呼呼的说道:“别闹了小姐我们先去送东西吧,回来的路上我陪你玩好不好”看着小包子涨红的脸,月栖也不忍心戏弄她,只好乖乖带上面纱跟着鸢尾继续上路。只是这些都被对面酒楼上床边的两位英俊公子看到了眼里。

  “哥,她身上你的味道更浓了。”芒崖淡淡的说道。

  子焰端起面前的桂花酿一饮而尽,眼眸里闪过一丝金色的光,窗边的风吹过耳畔,带起了他的青丝。“世人都说芒崖世子惜字如金,怎的最近话变多了?”子焰戏谑的看着芒崖,脑海里却闪过的是月栖刚坐在茶馆门前用面纱扇凉的画面。“你说,你见过她?”

  一旁的两个侍卫看似面无表情,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两位世子虽然面容绝色,却不近女色,多少王公贵族的适龄美女老王妃安排给她们相亲,一个都看不上,气的老王妃天天在府里唉声叹气的,这倒好,第一次听两位世子嘴里谈起女人来,还不竖起耳朵听?

  芒崖看着子焰的眼眸,淡淡的叙述道:“前些日子,王上命我去月稍坊找样东西,坊主不在,她在。”

  “嗯?她之前不是?”子焰疑惑的问。

  “嗯,是痴傻,所以我就自己找了。”芒崖一脸无奈的说。

  “聚!魂!盏!”子焰一字一顿的念了这三个字。芒崖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却又马上平复了眼眸,依旧还是淡淡的样子。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凤凰。

  另一头,顶着骄阳,鸢尾和月栖二人终于到了万和钱庄,让鸢尾讶异的是,等待他们的居然是柳青河本人。柳青河在钱庄等了一上午,早饭都没吃,一直端着茶盏看着门外。直到鸢尾和月栖二人到来,柳少主的心才放下。看着被日头晒得额头微红的月栖,柳青河心疼不已赶忙上前说道:“去庭院里乘乘凉吧,我吩咐下人给姑娘准备点冰葡萄。”

  “冰!”一听到有冰,月栖两眼只发直,顾不得柳青河罗里吧嗦的客套,只管问庭院在哪。柳青河听她愿意跟随自己去庭院心里欢喜至极,忙为其带路。从钱庄后门走进,一路蜿蜒,便见有池湖水,湖水边有一处凉亭再往前好像是一处小楼,月栖对往前并没有兴趣,坐在凉亭内终于缓了下来。湖水上莲花拥簇绽放,偶有微风吹过,在湖面上吹起一丝丝波澜。鸢尾跟月栖一口气吃了很多冰葡萄,顿时觉得热意散去了,只有柳青河痴痴的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会心的笑着。月栖一边吃一边还要拽着面纱,一时间狼狈极了。

  “谢谢少主款待。”鸢尾想起正事忙向柳青河道谢,说道:“少主,我和小姐今天是专门送上昨日少主拍的珍宝的。您看看若无不妥之处,烦劳您签个封条给我。”

  “噢,没什么不妥,我唤人去拿纸笔。”说罢柳青河便转身想互换站在远处的随从,却被鸢尾拦了下来。

  “不用了少主”只见鸢尾拿出袖笼里的小黑盒打开,栖月都看直眼了,这小巧的盒子竟像一个百宝箱一样,拿出了一只沾好朱砂的毛笔来,还有一份写好的封条,随后鸢尾又取出了昨日的那只白玉小盒。柳青河也看呆了,很是喜欢这个小黑盒刚想问鸢尾卖不卖,鸢尾立马收起来不再给他看了,便讪讪的签好了封条递给了鸢尾。

  “少主!”只见远处跑来一个随从,边跑边喊着柳青河。

  “何事如此慌张?”他淡淡的问道。

  “少主您去看看吧,王府的二世子来了。”随从一脸着急的看着柳青河。只见柳青河思量了一下,有些不舍的对月栖说道“这芒崖世子向来不与人来往,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前去看一下,你且安心的在这坐着,我一会安排下人,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月栖听到这芒崖世子的名号,心里便坐不住了,这么巧居然能碰到这号大人物,昨夜可是听了那么多精怪不停的在讨论这位鲛人世子呢,这么好的机会去看一眼最好了。于是起身对着柳青河微微颔首道:“少主这般忙,我和鸢尾也不好再叨扰,我们随您一起出去吧,晚饭就算了,改天有空请少主来我月梢坊饮酒可好?”

  虽然有些可惜,可听到邀他喝酒的说辞,不由得心头一热。连忙应道:“一定的,那姑娘随我这边走。”说罢便将鸢尾月栖从原路引回。鸢尾也是好奇,这芒崖世子怎么好端端的来万和钱庄呢?不是说世子人情淡薄,不喜与人往来嘛。鸢尾心里正嘀咕着就来到了钱庄大堂。只见两位偏偏少年,一位身着夜色华服,眉眼间淡漠冷峻不怒而威,而另一位,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身着赤色锦衣,腰间系着一条绣着金色赤鸟的腰带。皮肤白皙如雪,唇色却红润光亮,高挺的鼻梁,最重要的是,他和月栖一样,都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凤眼,月栖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心脏忽然像鼓一样击打起来,那妖孽俊美的面庞,和让她看一眼就无法自拔的双眸……怎么有这样好看的男子!好想摸一摸他的睫毛啊!好长啊!鼻子也好挺!

  “咳……”子焰被月栖看的发毛,这姑娘,不是都好了嘛,怎么看见他还是这般痴痴傻傻的。虽然被看的发毛,但还是心里不免有点小得意。在场的人都看到月栖对子焰这边痴傻的盯着,不免都有些尴尬,被子焰这声干咳打断了月栖的花痴,倏地一下脸颊到耳根都开始发烫了。

  柳青河自是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浓浓的酸涩,对芒崖说道:“已知芒崖世子素不喜与人往来,这子焰世子更是踪迹难觅。二位世子一同来我这里,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芒崖看出了子焰的尴尬,心里不免暗爽,对着月栖和鸢尾淡淡的笑了下,这一笑不要急,可是吓坏了旁边跟随的两个侍卫,这千年寒冰,居然还有笑的时候?还是对着女子?不敢看不敢看,小心被灭口。。。于是头更低了。芒崖转头对柳青河说道:“嗯。”

  嗯?!!!果然惜字如金啊,在场所有人都内心发出了感慨,只有子焰毫无兴趣的打量着四周,并未将周围人的活动放入眼中,只是他能感受到,那双炽热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而月栖的心里早已花痴泛滥,这芒崖世子已然是容颜绝色,子焰世子简直是更胜一筹啊,更多了份男子少有的妖孽气息。月栖本来就花痴,这下更是眼睛放在子焰身上挪不开了,气的鸢尾翻了好几次白眼,心想这大小姐也太没出息了吧!好看归好看,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吧!

  柳青河的内心更是不爽于是便对月栖说:“既然有事相商,那在下先将姑娘送回月梢坊可好。”言语中尽是温柔。

  “啊?噢……”听到柳青河的话,月栖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摆手:“不必了,少主!我和鸢尾也打扰你很久了,现下这太阳已慢慢落下,我和鸢尾再去逛逛自己回去便是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送我,嘿嘿”说罢,给了柳青河一个灿烂的笑,虽然隔着面纱,但柳青河看着她弯弯的笑眼,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眼看就要走了,月栖还是想多看几眼帅哥,于是心生对策赶忙对柳青河说:“感谢少主今日的冰葡萄。”柳青河见她依依不舍,心里也欢喜的紧便说:“你要想吃,我让人天天送与你月梢坊就行了。”

  “哦,不不不!”月栖连忙摆手,“少主客气了,之前说请少主来我月梢坊喝酒,既然二位世子也在,那不坊一起来吧,明日正好听坊里要起一坛陈酿,各位要是有空的话,来做客。”说罢有些期盼的看了看子焰。子焰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看着大堂内前面上的挂画。

  “好……”众人冷不丁的被芒崖世子的一个好字,吓了一跳。只有月栖听到内心欣喜若狂,虽然话少了点,但能多看看也是养眼啊,“那恭候各位了,我先走咯。”言语里满是按不住的欣喜,向芒崖笑了笑,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子焰的背影,不理柳青河迷茫的脸色转身带着鸢尾欢欢喜喜的走了。只留柳青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柳青河半晌回过神来,却对上了子焰充满敌意的眸子,只是一眼,他心里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气。心想,这二位世子也真是怪,怎么都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忙躲过目光谦逊的说道:“二位世子究竟有何事可以让在下效劳的,不妨告知在下。”

  芒崖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自顾自盘弄起桌上的茶盏来,气氛一时间冷到一种极致。许久,子焰慢慢背着手踱步走到了前方坐了下来,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悠悠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昨日听闻你在月稍坊拍了颗避水珠,可有此事?”

  听子焰问起避水珠的事,柳青河不由的松了口气,忙回道:“是有此事,大家都知道,我万和钱庄世来都是人族经营,家父想让我修习法术提高灵力,可以有所作为,因此才在世间搜罗各式能助修为的珍宝。不知世子?”柳青河试探的问道。

  子焰上下打量了一下柳青河,看的出他的修为确实是靠一些丹药堆积起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就是看他不爽,于是不耐烦的回到:“王上想组一队水师,虽有鲛人助阵,可免不了会有亲王贵族一同,既然你单纯只为修为,那将避水珠卖给我怎样?”

  “这……”柳青河一脸为难,只是子焰的气场太过强大,虽然问他是否可以买卖,但口气摆明了是非要不可啊。于是无奈的回道:“为国效力,应该的,何谈卖不卖的,世子拿去便是。”

  “我像是会吃白食的人嘛?”子焰看着柳青河,戏谑的问道。然后大手一挥:“奕辰,给柳少主打条子!”随即起身看了芒崖一眼两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钱庄。打……条子!?柳青河嘴角一抽,心里顿时五味陈杂……送又不要,干嘛打条子……有条子我也不敢上门要钱啊!正出神,只见那个叫奕辰的侍卫麻利的拿起旁边书桌上的纸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张东西递给他,另一个侍卫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拿过来一看,一口血呛在喉头。纸上歪七扭八的写着:欠万和钱庄购避水珠白银一百两。一百两!他可是花了两千两黄金啊!直接送给他还落一个为国出力的好名声,现如今,到是他卖了避水珠,还恬不知耻的逼人家打了一百两白银的欠条?柳青河看着欠条,心里的怒气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却还是面带微笑将欠条细心折好,藏入袖中。并将还没捂热的白玉盒子双手递给了奕辰。“劳烦二位了……”奕辰和另一个侍卫,也就是琥珀拿了避水珠,扬长而去。只留柳青河一人坐在钱庄内捏碎了手边的白玉茶盏。那茶盏被捏的粉碎,却丝毫不见他修长的手指有半分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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