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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绝世惊华之独宠色妃明书芸若 > 第24章 怀疑
 
暮莲澈静静的站在窗前,默默望着眼前的女子,芸若不愧是京城最负盛名的名妓,果然传闻不如一见,曼妙的身姿,娴熟的琴技,而据说最让人赏心悦目的是她的画,听琴听曲,再来到书桌前,桌子上一幅未完成的青竹图跃然眼前,那青竹翠碧青透,节节向上的勃勃生机透过她的笔峰完全的彰显在他的眸中,果然她的画也是极品,怪不得明书画馆总是门庭若市,果真是因着她的盛名才红火起来的。

听说她与袁明书一向走得近,看来是不假的了,而今日,据说五弟就是与袁明书一起去的烟山寺,刚刚芸若出了轿子时就说过她是从如香馆而来,心里不由得在思量了,或许芸若也遇见了五弟。

悄无声息的等待着芸若一曲弹罢,一闪身就站到了她的身边,“芸若,今天可是去了烟山寺?”原本他就有吩咐过红姨他包养下芸若的日子里不许芸若接客,但是随便她去哪里都可以,而且每日里红姨都要交一份她每天的行踪表给他,只是该死的,他每一回收到都是当成废纸一样的扔掉了,甚至从未看过。

一个蝶恋水榭的妓子,他原本就是不屑的。

轻巧站起,芸若笑道,“是的,今天一早就去了烟山寺,一路都下着毛毛细雨,漫山的薄雾,可是那山中风景真是美到极致。”蓦然又想起凉亭里的棋弈,她居然未与明书和阿卓下过完整的一盘棋呢。

“可遇到了阿卓?”他随口问道,仿佛是不经意间的一问,却让芸若不由得有些心惊了,不是怕他问了,而是因着阿卓就是那一夜他要追杀的对象,说了,她可是真怕呀。

嘴唇动了动,脑子里千思百转,终于还是坦然的说了出来,“芸若是今天才与阿卓相识的,难道公子也认识阿卓吗?”

“笑话,我们暮莲家他排行第五,我排行第三,倘若不认得,我又怎么会问了你呢。”深冷的目光直射向芸若,仿佛不相信她只是在今天才刚刚认识阿卓一样。

微一颔首,芸若波澜不惊的说道,“芸若见过三王爷。”原来他就是当今燕国的三皇子暮莲澈呀,怪不得他许她叫他阿澈,还真是兄弟两个,一个为阿卓,一个为阿澈,可是,明明是兄弟,却为何让她以为他们间是仇敌一样的呢。

那一夜,他追杀阿卓的情形她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一夜,阿卓的伤她更是无法忘记。

“你与阿卓今日倒是有缘呢。”暮莲澈再一次的扫过她的屋子,记忆仿佛就回到了那一夜,努力的搜索着那一夜所有的细节,他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芸若居然会在今天就认识了阿卓。

“哦,是明书引见才相识的,回来后因着避雨所以明书就带着我进了如香馆。”不管描起来黑不黑,这一些都是今天所有的事实,倘若她现在不说,将来再说起来那可真就是越描越黑了。

挑挑眉,“阿卓现在可还在如香馆?”

“在吧,我离开的时候,阿卓与明书还在。”她淡淡而语,不惊不乱中化解了他所有的疑虑,那一夜她救起阿卓的事情她就是不想吐露半个字,那般难堪而光裸的与阿卓同在一张被子底下,倘若传出来,她以后就真的再没了面目见人了。

暮莲澈倏然贴近了她,一只大手眨眼间就捏住了她尖巧的下巴,微一使力,芸若立刻就涨红了脸,微张的檀口却喊不出半个字来,“如若让我知道了什么,这蝶恋水榭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那冰冷无一丝温度的语调送进了芸若的耳中,竟是给了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刚刚,她与他所有的对话都没有提及那一夜,可是暮莲澈似乎已经有所怀疑了,怀疑那夜是她救了阿卓。

轻闪着长睫,不住的扇动中努力的告诉他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做过。

没有丝毫的妥协与畏惧,生不逢时,死又何惧,蝶恋水榭里十几年的光阴,让她将生死早已看得淡如水了。

四目相对中,暮莲澈终于缓缓松开了他的大手对她的钳制,那一刻,芸若就仿佛从鬼门关里飘出来一样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芸若不懂王爷刚刚说的是什么,但是芸若只是这蝶恋水榭中最微不足道的,芸若的命更不值什么,王爷想要便拿去吧。”隐忍着怒气,被着他的无形中的冰冷所恼,她气愤的冲口就说出了这些。

明明是她的心虚,可是此刻在面对暮莲澈的时候却是她的满腔气怨,一口气说完的刹那,就连她自己也在暗自奇怪,阿卓,他的灵魂就仿佛附在了她的身上一样,让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暗暗的唯护着他的一切。

让她弹了一夜的曲,弹琴是修身养性的,可是这般不停歇的弹了一夜,弹到天快亮的时候芸若早已没了任何的兴致了,只想睡觉,真是困呀,昨儿个她可是走了一天的路,还爬了烟山寺的那座山呢。

可是没人理会她,暮莲澈闭目养神在靠椅上,手指不停的揉捏着太阳穴,哪管她愿不愿意,瞧他那样子这一夜他就是不想出了这芸若小筑了。

“嘭”受不住了,她可不管,手指故意的一挑,那琴弦就断了一根,这样子他总不至于再让她弹了吧。

琴声住了,暮莲澈却是悄无声息的。

芸若探探头,望望他的方向,那一直揉着太阳穴的手不知何时已落在了身边,那双闭得严严的黑眸边沿上长长的睫毛也不动了,这一刻的他倒是真好看,没了强势,有的只是一份宁静如水的恬静,让她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了。

芸若悄悄的站起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吵醒了他,都睡着了还不让她歇着,他可真是坏呀,竟是欺负她。

一个哈欠又来了,这不知是这一夜里她打的第几个哈欠了,窗还开着,仲夏的夜微微还带着那么一些闷热,就合衣睡吧,她不管他了。

一歪头,就枕到了软枕上,什么都不想也不管了,这样的一刻,睡觉才最大。

呼呼的睡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一沾上了枕头她就睡着了。

自自然然的醒来,揉着眼睛,睁开时才恍然记起那靠椅上的男子,下意识的望过去,那上面却是空空如也,仿佛他从来也未曾来过一样。

可是她记得真真的,此刻她的手指还有些痛呢,那是因着抚琴抚了一夜的缘故。

糟糕,这是什么时候了,天似黑又未黑之间,是黎明前还是又一个夜了呢,她到底睡了多久,“水离”一声低喊,那丫头早就应该自由了吧。

“小姐,你醒了。”门帘一挑,水离就走了进来,仿佛她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一样。

“水离,我睡了多久。”头有些痛,再也躺不得了,支着手臂坐起来,再望着屋子里,除了暮莲澈的消失,这屋子里再没有什么变异了。

“睡了一天呢,小姐真能睡,那位公子不许我叫醒你,于是,我就只好在门外等了。”

哼,他还真是好心,还不是他害的,害她一夜未睡,这下倒好,她的睡眠时间一下子就乱了,居然就与这蝶恋水榭的其它女子们一样了,也是夜里醒着白日里睡着。

皱皱眉,不行,今天她一定要改回去,“备晚膳吧,我饿了。”虽然吃得少,可是不吃也不行。

水离一道道的菜端上来,放下第六盘菜的时候又是要走出去,芸若忍不住了,“水离,平常时候都是四个菜一个汤的,那些我都吃不完,怎么今天已经上了六道菜你还要去上呢,快坐下来陪我一道吃吧。”一个人吃真无趣,所以她经常让水离陪着她,这样也有些食欲。

“咳咳”水离低咳,掩着嘴偷笑着。

筷子放下来,心思一动,“这是谁的主意?”

“水离也不知道呢,只是早起那公子走了以后,就有人又送了银两,只吩咐红姨说只要小姐长半斤重量就送一千两的银子,你说这有多稀奇呀,红姨刚还说了,明一早让小姐也去称称重量呢,这样才有个准儿。”水离说着这些还不住的笑,也不知芸若是哪里修来的福,不用卖身也不用卖艺,就惹得红姨变着法的让小厨房为她做好吃的,巴不得她多吃些,这买卖从头到尾算起来,似乎是她家小姐占了十足的便宜了。

一口汤就在唇边,送也送不下去了,听着是好事,可是仔细品味着,却未必是好事。一定又是那些个暮莲澈做下的事了,可是她瘦与不瘦,胖与不胖与他没什么关系吧,瞧他昨夜里呆在这屋子里的情形,显然对她并没什么好感,不过是利用她罢了,她可不会自作多情。

王爷又怎么样?

她不屑。

“小姐,吃吧,多吃了,也就不用再受苦受累了,就是几天做一幅画也没关系了,红姨有钱进帐了,哪还管你作不作画了呢。”水离一本正经的为她分析着。

嗯,有理,水离说得有理,可是她真是不习惯,况且吃饱了就是吃饱了,硬吃也是吃不下的,吃撑着了那还更难受,“那也别端了,我快吃完了。”

水离叹气了,“小姐,还有六道菜没上齐呢,你要是说你吃饱了,那小厨房的师傅们一准要跟你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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