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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绝世惊华之独宠色妃明书芸若 > 第29章 离去
 
站在门前,芸若轻轻的叩门,心里有些突突的跳,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让她不免就有些微微的慌乱,却咬着牙不让自己的胆战落在他人的眼里,“门没闩,进来吧。”细声细语的声音飘出来,也让芸若的心渐渐的归了位。

一挑门帘走进去的时候,红姨正笑眯眯的望着门的方向,当看到是芸若的时候,那脸上立刻就堆满了笑容,“若丫头,快来快来,我正要找你呢,想不到你就来了。”

芸若这才想起自己被赎了的事情红姨还未曾亲口告诉她,一切都是她偷偷听来的,“红姨,瞧您笑得开心,必是有什么好事吧。”佯装不知,只想让红姨一五一十的说出那个人真实的身份,也才不枉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

“丫头,你可是要自由了呢,想一想,红姨我还真是舍不得你呢。”笑意敛去,仿佛变着戏法一样的,红姨的眼睛里立刻就是满满的水意了,片刻间泪珠儿滚落,“丫头,将来攀了高枝,可不能忘了红姨对你的好呀,你想想看,这蝶恋水榭里年满十四岁以上的姑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还完璧无暇的姑娘了。”一声感叹,让芸若也不由得随着她一起泪意盈然,红姨的话没有错,却不知为了保有自己的清白她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呀,这一些,还要谢谢明书,明书才是她的贵人,真正的贵人。

心思百转,随即努力的让自己面露惊奇,只当是刚刚才听到的好消息一样,“红姨,你这话可是当真?”强压住心底的气怨,芸若欣喜的语气送出。

“是的,今早起喜鹊就喳喳叫呢,想不到是若丫头的贵人来了,有人为你赎了身了,三日后就接走,从此若丫头的日子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仿佛又有些不舍,红姨似是为她开心又似不舍的说道。

“红姨别说着这么不着影的事情了,芸若很早之前就知道芸若的身子是不可以被赎出去的,所以就连明书也没有办法。”故意的,还在为着明书和自己不平,倘若可以,为什么红姨不同意明书为自己赎身呢。

红姨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烟袋,身子微微向上移了一移,“若丫头,这可就不关红姨的事了,是你打小被送进来时就有人交待了,除非是官宦家的老爷公子下了重金来赎你出去,否则寻常的百姓商人是不可以的。”红姨倒是耐心,却惊得芸若一头雾水,那送自己而来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吗?难道是他们想让自己攀权附势,只求一生富贵吗?

却不知,官宦之家又有几个男人是靠得住的,但凡是自己嫡亲的人是绝对不会把自己送入狼口的,“红姨,那是我的家人吗?”

红姨摇摇头,“我也不知,那时候是你姨婆婆在管事,我只记得你姨婆婆临去时就千叮咛万嘱咐了我除非是有这样的人家肯为你赎身,否则是不可以让你离开蝶恋水榭的。”

看着红姨有些飘渺的神色,芸若也有些黯然了,红姨口中的姨婆婆其实就是红姨的亲娘亲,她娘亲怀了她甚至连她的生身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一代代就是这样在蝶恋水榭里养大了红姨,也让红姨接掌了她的生意,不管这生意是否体面,只是红姨一生下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从小濡目染在这样的环境里让红姨的心早已根深蒂固在这里了,甚至她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去讨生活。

而芸若却是与她的心思完全的相反,芸若是一心一意的要离开蝶恋水榭,“可是红姨,我甚至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更不知道他年龄大小吗?”

“若丫头,甭说是你找夫君,就说在这蝶恋水榭里哪一个接客的姑娘挑得起恩客的年纪长相呢,这里呀认得的就只有一个钱字,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她的语气仿佛是在笑着芸若的无知一样,可是她却哪里知道每一个怀春少女的梦呢,那就是嫁给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丰毅俊朗的男子。

“红姨,我有些怕”

“丫头,怕什么,这一回呀你只管放心去吧,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开这里,却还是为你高兴呢,这位老爷可是当朝的左丞相呢,听说他只有一妻和三房妾,这是在朝为官里妻妾极少的一位老爷了,为人也极为清廉,能跟了他那是你的福份呢。”

心里一个恍惚,原来是个丞相,那又如何,她去了,就做第四房的小妾吗。

不要这福份,更不要做那小妾,她就是要从这左丞相的眼皮子底下逃开

一清早起,雪白的宣纸上就被她泼了几点墨去,心里有些烦乱,清雅的桂花怎么也画不来,想要画竹子,却仿佛是明书立在那竹子的旁边一样,向他挥挥手,他却怎么跑也奔不过来,心底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揪着芸若的心,让她不得安宁。

水离拿着她昨夜赶了一夜的画出去了,趁着芸若还没有离开蝶恋水榭,红姨自是能赚一分是一分,自然也就不拦着水离去送画了,那一张画少说也有五百两的银子呢,芸若的名气可是响当当的,那是京城乃至大周朝都人尽皆知的。

不住的翘首到窗外,笔下的画也不顾了,芸若在等着水离回来告诉她与明书相谈的进展呢。

既然知道了那老者是左丞相,自然也就能打听出他的住处,那么沿路就可以想办法做手脚了,虽然她这样做有一些过了,会让丞相花了大把的银子而落得人财两空,可是想想丞相的三妻四妾,她就忍不住的要从他身边逃开。

树叶子在风中不住的抖着,那院子里的小路上却还是没有水离的身影,这丫头明知道她心急,也不早些的赶回来,好让她放心呀。

倘若明书不帮她,那么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仔细的想一想,这京城里除了明书,似乎就只有阿卓才能够帮她了,可是阿卓自从上一回在如香馆一别之后,她竟是再也未曾见过他,她一直猜测那郎中是他派来的,可是她又否定了,阿卓当时只说让她多吃些东西而已,可没说她的身子丰不丰盈也管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一直也猜不透,一直也想不清楚。

迷迷糊糊的,手中的墨笔又落在了宣纸上,随意的点了几点,反正也无心做画,那便随意的画一幅牡丹花图吧。

努力的让图中的花来消解心底里的焦虑,三天,过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一切都是这般的急,让她不得不去想办法要逃开这一切。

终于,她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心早已飞到了门外,所以一出声她就听得清楚,手中的笔想也不想的就丢在了宣纸上,甚至没有如从前一样的放回到砚台上,可见她的一颗心有多么急切了。

怕呀,倘若明书不帮她,她就只能去找阿卓了,可是她更没有多大的把握让阿卓帮她。

想起烟山寺峰顶上的她与阿卓对弈的那一盘棋,她喜欢他的棋风,不疾不徐,明如青风拂面,实则却步步杀机,让人不得不防。

门开了,她一伸手就拉住了水离的衣角,“可都成了吗?”不及问过程,她要先知道答案,只要明书帮了,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了。

水离将一个小包裹随手就送到了她的怀里,“小姐,可渴死我了。”卖着关子一样,居然就不理会她的焦虑了,她出去那么久呢,每一回送画都没有这么长的时间。

扯着水离的衣角就不撒手,“快说,否则我不许你喝水。”

“喝不到水我就不说了。”水离调皮的笑,那般的轻松已经让芸若猜出了一个大概了,心底里升出一抹欣喜,终于是成了。

可是那成功的可能性呢,其实她也不知,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急也急不得。

一撒手,水离就冲到了茶桌前,倒了一杯茶,还温着的,这夏天连茶也不易凉呢,一口气喝了三杯,这才咂咂嘴笑道,“今天天气太热了。”

芸若追到她的身边,倘若将来她带着水离一起逃了,那么自己就再也不是蝶恋水榭的姑娘,而水离也不是她的丫头了,到时候她们就如姐妹一样要互相照顾,一手抱着手中的包裹,一手欲去要帮她脱下一件外衣,一身的汗沁得那长衣也湿了一块,“也不打了伞出去。”

“早起,外面还阴着天呢,谁知才出了门太阳就出来了,就好象小姐的命一样,一定也是拨云见太阳的。”

包袱一扔,芸若呵着她的痒,“快说,再不说,先让你笑倒了。”

“咯咯”的笑,半晌才终于挤出来几个字,“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这就说。”

“不许诳我哟。”看着水离面上的笑意,芸若可要小心她了呢。

手慢慢松开,水离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的笑依旧在,却渐渐变得和煦如春风,“小姐,袁公子答应了,这不,还亲自与我一起去买了两个寻常人家穿的衣衫呢,后天出门的时候,小姐与我就先将这衣衫穿在里面,到时候等到袁公子派来的人接应了,就将外面的衣服一脱,神不知鬼不觉的咱们就一起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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