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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北洋捞尸档案 > 第81章 神秘灵堂(1)
 
小卷毛又叫阴锥,阳锥则是头发。

李大锤仍火烧天穹的命,其阴阳锥仍是一等一的辟邪利器。

且毛发乃是人之血余,可导天地日月之气。

我将他的阴锥和阳锥搓成一根,化作一道阴阳锥放在倒盖的杯底端,以此为罗盘天池,最后往杯底倒满了酒,阴阳锥如针尖一般浮在了酒水上。

“这就是那什么十道闭气法?不是什么天灵灵地灵灵手指头扎香那种法术么?”李大锤有些失望地说道。

张怀姗这杠精也像抓住了把柄,忍不住杠了起来,啾的一声道:“我还以为是多利害的法术,原来是举装神弄鬼的,想用指南针找方向,哪需要如此多此一举,这明摆着脱裤放屁!”

都什么时候了,我没闲功夫跟她抬杠,因为在某些特殊的地方,眼睛看见的未必是真的,有些阴邪之地还会欺骗罗庚。

我平端着罗盘,在转地缓缓转了一圈,而杯底上派着的阴阳锥简跟着转动。当锥毛停转动,便摆动外盘子针归位,最后面向进来时的方向,再看锥毛子针所指的方位,不禁愣了一下,说道:“洞口在西北,寅山申向,这是绝命之门,有进无出。但九死必有一生,生门在天医。”

“跟我来!”

说罢,便端着罗盘带他们向着卯位走过去,一直走到尽头,面是一幅壁画,画着李自成带兵进燕京掠城三日的壁画。

城外横尸遍地,墙城上到处挂着明军的人头。

而京城的大门,则遍空荡荡的,一条河从城内滚滚流出。

李大锤不禁愣住了,颇为失望地嚷道:“他奶奶的,这哪有什么生门,面前除了一幅避画上的门,连个狗洞都没有。”

我想了一下,便对他说道:“大锤,来,站这里。”

李大锤不疑有他,便站在了指定的位置,然后让他弯下腰。

最后狠狠地一脚踹在他屁股下,嗷的一声痛叫,向前猛地撞了过去,眼看就在撞在石壁上了。

忽然嘶啦一声响,李大锤竟在胡乱挣扎中扯下了一块布,最后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这才发现墙上所画的城门根本就不是壁画,而是一块画了一道门的帘布!

里面四壁各点着一盏油灯,依稀看见里面的环境,昏暗的灯火、满寂的石室,这更显阴森。

同时还发现地上有无数道铁链的拖行痕迹。

我们几人走进去后一看,顿时呆住了,这竟是一个灵堂!里面供奉着上百个牌位,其中闻顶端的那一层只奉着一尊人像:明太祖朱元璋!

而最下面的则是一面没有名字的五爪金龙缠边灵牌。

用脚都能想得到,这是明朝最后一位亡国之君崇侦皇帝的灵位。却不知何故没有将名字铭刻上去。

或许是做了亡国之君无颜与诸位公坐在一起接受供奉。

而灵位之前跪着一个身穿凤冠霞披、白发垂地的老妇。

不知这老妇在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忏悔,我们耳边却如闻凄楚哀歌。

而这老妇身后则跪伏着一群身穿朝服、挂着朝珠、脚带铁链的人。

那感觉就像一群亡国罪臣在向列位先帝请罪忏悔。

“这这他娘唱的是哪一出?六国大封相?”李大锤嚷嚷道,我立即捂上他的嘴,低声斥道:“灵堂内不得喧哗污言,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毒哑你丫的。”

老话说遇坟点头,进庙烧香,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老礼数,既然误进了别人的灵堂,总不能白手进白手出。

我取出了十二柱香点数后,每人三根,然后来到灵台前诚心地拜了三拜,说了一番吊喑地话,将香插进炉香炉中。

最后我来到那位凤寇霞披老妇身旁的蒲团跪下,掏出一叠纸钱在她面前的铁盘里烧了起来。

一边烧一边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世上无万年的江山,却在渊远长流的华夏文明,黄土之上汉人之地,岁月已过数百载,江山已再度回到汉人手里,不再由关外胡马鱼肉,当今已汉人治汉,请列位先皇先帝泉下安息……”

我一边祷告着,一边烧着纸钱,本还想让李大锤等人过来一起烧的,岂料他们一个个如同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我正感到疑惑时,便听闻耳边有把熟悉而阴冷的声音说道:“谢谢,你如此有诚心告慰先帝,他们会在泉下保佑你的!”

我正想说不客气时,突然看见这位老人的脸。

她的脸上哪还有半点肉,黑乎乎一片,皮肉早已脱水与骨头粘在一起风干,鼻子眼睛早就腐化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就连嘴巴也风干到只剩下满口白牙。

我顿时吓到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上,刚才就是她在跟我说话么?

再偷偷回过头去时,这群明朝‘罪臣’虽像是个活人,却没有半点半人的气息,而且眼睛空空如也。

这竟是一群人皮尸!

难怪李大锤他们吓成这个样子,这连最稳当的张汉卿也脸色发白,不敢靠近这里一步。

有句老话叫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纸线烧一半不半就是对泉下之人的大不敬,当下便强行镇定起来,继续烧着纸钱。

手心却被汗打湿了,就像捞了一把水似的。

汗顺着手指滴到火盘里,直滋滋作响。

烧完纸钱后,我又让张汉卿将那张扬州十日书递过来,然后放到火盘里一把火给烧了,对灵台上的列帝列王说道:“后人并没有忘祖耻,这是留洋在外的学子带回来的,还以历史真相,现烧给列祖宗,望泉下安慰。”

说罢,便叩了三个响头,一叩就一个血印,最后那一叩头破血流,正仰头在地上是,突然啪的一声响,一根铁箭从顶上掉下来,直直扎进我脑袋前的石板上!

这可将我吓了个半死。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落下来。李大锤和张汉卿还惊未定,张怀姗却跑过来慌张地扶起我,问道:“河生,你没事吧,这里的脏东西没把你怎样吧。”

说实在,她能第一个跑来关心我,心中有中说不出的暖意,随后又作了一个噤声状,又明朝列帝列王的灵位叩了三个头,代张怀姗刚才出言不逊认罪。

张怀姗等人似乎明白了,不敢再在这儿喧哗大叫,连忙向其余罪臣的人皮尸认错,并向列位明帝灵牌叩了三个头,以有诚心。

跪天跪地跪父母,帝王为天,父母为地。死者为大,这明朝的列帝足受得起我们这一跪。

诸人看着扎在地上这根铁箭,小声地问道:“河生,这银铁箭什么来路?”

我将手电筒拿过来往箭身上照着,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并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李大锤便失去了耐心,嚷嚷道:“他奶奶的,这什么破明朝列祖帝,我们一场到来也不赏些金银财宝,只赏了这么一支生了秀的破铁箭,竟小气成这个样子,活该被清狗灭了。”

这瞬间我大汗淋漓,怒瞪着这滚刀肉,本事全长在嘴上了,遇到邪崇缩得比谁都快。

我不禁揪着他低声怒道:“死人为大,活人不踩坟头、不得在灵堂大声喧哗,不得在祠堂辱骂别人祖宗,这会触霉头的,而且你骂的都是明朝列位先帝,要是在以前,诸你九族都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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