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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夏清言季云瀚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月色如醉
 
夏清言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透过沉沉的月色,看着面前的红色,忍不住有些陶醉。

夜里的海风徐徐吹来,为脸上蒙上一层轻柔的纱,舒服至极。

云婧媛看到她们俩坐在一起,也拿着酒走过来,脚步虚软,“两位姐姐,能不能给我腾个地方?”

夏清言放下酒杯,站起来,将自己的躺椅让给她,“少喝点,我去海边走走。”

鞋子早就已经脱下来,夏清言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海边,水慢慢的没过脚踝,一下一下,就像海水在亲吻自己一样。

海水浸泡里的沙子更加细软,一步一步的,就像是在棉花上行走。

季云瀚刚打发掉秦天昊,抬眸,就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海滩边,飘逸的裙摆随风摇摆,让他有些恍惚。

他放下酒杯,四处寻找着夏清言的身影,却发现原本她躺的那个位置早已经换了人。

心突然就变得惴惴不安起来,他的目光锁定住那个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候的海边,那个女孩子渐渐地步入海水里,最后缓缓消失。

季云瀚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有些沉重,他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地没入海水里,心隐隐的作痛。

他就像定在了原地一样,想要说话,想要大喊,想要冲过去抱住她,可是他动不了,也说不出,就像堕入了无边的地狱。

过了许久,那抹身影突然回眸一笑,让他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他迈步跑了过去,脚心不断地传来疼痛,都无法阻挡他的步伐。

夏清言看着季云瀚慌张的跑过来,最后紧紧地抱住了自己,一身酒气夹杂着隐约的清冽香气,扑入她的鼻尖。

“你怎么怎么了?”

“言言,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害怕,这里的海水会吃人。”

夏清言被越抱越紧,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她使了使劲,想要挣脱,他却无动于衷,“你喝醉了,季云瀚,你快把我勒死了。”

一听到这句话,季云瀚恍然大悟,缓缓地松开了手,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

夏清言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安抚自己家的小狗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摸着。

“没事啊,乖,陪我在这坐坐吧!”

“好。”季云瀚点点头,乖巧的随着夏清言走到一边的干沙处坐着。

夏清言晃了晃头,舒服的躺在沙滩上,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这样的感觉简直太舒服了。

“今天开心吗?”季云瀚也学着她的样子躺在她的身边,扭头看着她的侧颜,尽管脚心还不断地传来痛意,可是他甘之如饴。

“如果季总魅力不这么大的话,我应该会更开心。”夏清言一想到何霜妖媚的眼神,她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季云瀚听完,眉头微拧,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着她面有愠色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她的小狐狸这是吃醋了。

“好,以后只要你不在场的话,我都不会和别人的女人说一句话,连看都不看一眼,可以吗?”

“那多不好,要是让外界知道,季总不近女色,那有违您的声誉。”夏清言突然有些得寸进尺,继续说道。

季云瀚听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忍不住的想要一亲芳泽,他站起来,趁她不备,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迈步走向别墅。

“喂,季云瀚,我不过就说了你几句,你先干嘛?”

夏清言突然被抱起来,害怕的抱紧了季云瀚的脖子,冲他喊道。

“见你累了一天了,这不送你回房间休息嘛!”

季云瀚甜甜的笑道,大手忍不住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黑眸里满是得意。

经过餐桌的时候,春旗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和贺婷一起起哄道。

夏清言顿时羞的脸发热起来,使使劲将脸埋进了季云瀚的胸口处。

这一举动,瞬间让季云瀚心花怒放,朝春旗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真不愧是自己的好下属,到时候她和黎泽的婚礼他全权赞助了。

走进别墅,季云瀚迈着稳步的步子走上二楼,最后停在了西边最里的一个房间,夏清言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走进房间,季云瀚没有把她送到床上,反而是站在门口没有再走,“今晚上你好好休息吧,有个好梦。”

夏清言诧异的看着他,本以为他转了性了,可是不经意的垂眸时,她却看到了他脚底不断渗出来的血迹,以及地板上一块一块的血迹。

“你的脚怎么回事?”

“没事,只不过被碎玻璃割了一下。”季云瀚本来还不想被她发现,房间里铺了地毯,他才停在门口。

夏清言白了她一眼,越过他走到楼下拿了一个药箱走过来,回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里面基本上都铺满了地毯,地毯满是长长的绒毛,弄不好会发炎。

没办法,她拉着季云瀚走到对面的书房里。

书房里全是木地板,季云瀚的脚落在地上,血迹浓缩成一个又一个的血珠。

夏清言拉过一个凳子让他坐下,自己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从药箱里拿出棉球和消毒液,他的脚已经被血染得一片模糊。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夏清言看着他的脚,没好气的说道,同时又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这些伤口在季云瀚眼里都不值一提,可是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自己被真正的关心。

“这只是一些小伤口而已。”

“小伤口?你真是。”夏清言被他的无所谓打败,语塞的只管着帮他上药,心里却是忍不住有些苦涩,脑子里却想起了在温加时,春旗对自己说的那席话,‘父亲去世,他不顾股东反对,压出了自己一半的股份就为了把夏氏收购,为了查到害父亲的凶手,他追到了深山,被狼群划伤,到现在背后还有疤,听说自己被打都把春旗从国外叫回去差凶手,就因为春旗学过侦查与反侦察,当他知道自己昏迷不醒,他用了两个小时就赶了过来。’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明明对自己好,却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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