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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詹嘉懿樊梓夫 > 我来揭你藏好的伤疤4
 
故事说到这里,容我先喝口茶先。因为偷吃了老妈还没腌制好的咸菜,所以到现在嘴里还像是含着一满口的盐似的。

老妈对我和嘉懿不同寻常的缘分,表示很不理解,就像她同样不理解我的成绩永远都能在原地打滚那样。我总会以世上的事,你永远猜不到结局这种看似高深莫测的理由搪塞过去。

我曾经真的想过要努力一把的,可是越临近考试越是会被那满教室的朗读声给吓到。然后就是突然的退缩。

我们的初中生活安稳的结束了,说动荡也不完全算是动荡的高中时代敲锣打鼓的朝我们走来。

在功课繁重的高中,他们竟然还能毫无压力的兼顾恋情的培养,我一直挺羡慕的。虽然他们的成绩已经无可救药了,但爱情丰收的喜悦远超其他方面带来的失落。

已经很久没有新鲜的秘密出现,我的存档处于闲置期。就像久未使用的机器一样,生锈的铁箱,没有像以前那样能轻易翻开来重新阅读。

横跨初中高中时期的非主流风格,从各个方面影响了我们这代人。他当然也无法除外,那时的男生会比女生更注重夸张时尚的发型和衣着。我不讨厌那种装扮,甚至很羡慕他们能大胆的喜欢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和造型,而并不是按照家长学校的要求来选择校服以及那些幼稚的外套T恤。

可她却一直在唠叨他的鸡窝头,她的这一描述,足够证明她对待这一现象和这些夸张风格的人群的态度。

他也老是以这是个性等种种有板有眼的理由对付她,最后还得他低头向她认错。他面对她,永远没能争出个输赢来。

我当然在学校里看到过那个女生,的确很符合他们这群非主流的审美观。看起来很入时的穿着,很时髦的长卷发,画的很浓的眼线,桀骜不驯的眼神。

我似乎能看到他对那个女生的入时的穿着和甜美的外形目不转睛的样子,要是一开始让他做出选择的话,他大概会在这两个人之间犹豫很久吧。

也许这就是后来他和那个女生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之后,他始终没站出来对此做出解释的原因吧。

就算我们这群熟悉他们的人,拼死拼活的相信他永远都不会背叛她的,也没什么作用。流言一阵接着一阵,都不能骗过我们的耳朵。但我们总会被眼前的景象所蒙蔽,就算是假象,我们也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忍痛接受这近乎真相的假象。

她永远不会将悲戚表情表露出来,这一点跟我完全相反。我哪怕有一点伤心委屈什么的都会表露出来,经常会哭个不停。

而现在那张照片平平整整的被放在了她的座位上,上面有着那个女人搂着他得胜的笑容,还有他闭着眼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

那背景墙有点像是在宾馆,她当然不会像我这样去做平静的分析这是哪里之类的等等无关痛痒的举动。她只浅浅看了一眼就又放下了,双眼呆滞。

我看不懂那个表情,就像我从没看懂她任何表情一样。她突然在那一瞬间变得像座冰山一样,巍然不动,冷若冰霜。

在上课铃响起之前她将那张照片物归原主的甩在了他的课桌上,而后自己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似的拿起下节课的课本来看着。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想待会儿怎么质问他。那接下来的那句话真的算是质问么?“这照片拍的很好,她很有天分嘛。”

他望着那桌上的照片,沉默不语。似乎在等她的下一句话似的,可空气里能回应他的也只有老师讲错题集的声音,还有频频翻书的声音。

她看着那张写满板书的黑板,脑子的画面却突然换成了那张照片的场景。那个女人讽刺的眼神,让她的眼睛看的久了竟然也会像生了刺似的疼。

其实他要是那时说了实话,她定会不由分说的原谅他的。当然这些关乎如果的事,也只有在说故事的时候能过过嘴瘾了。

他们俩让我们一直好生羡慕的感情,终于被一个不速之客的不经意的恶作剧给不留余地的破坏了。

他们之间的三八线在那之后明确的标识出来了,她有时会故意将座位往一旁挪一挪,尽量离他再远一点。

他则还像以前那样贴着她坐着,丝毫不避嫌。然而在他心里算作示好的行为,都被她看作是向她炫耀他畸形的魅力而已。

这令她愈加的讨厌他了,就感觉这些年的相处都瞬间化作乌有了似的,满眼充满了恨意。

她的心里也似乎在策划着什么,用那只有着又修长,又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立刻知觉到了她的这一细微动作,她从小就是个鬼灵精,只要她做这个动作,就意味着某个人要遭殃了。

让我第一次对她这一标志性动作有了最深印象的事件发生在小学一年级,自那以后,她那动作就愈发不可收拾的被她运用,直到现在。

记得那是一个太阳西斜的下午,我们一群人还没四分五裂的时候,经常玩捉迷藏。那天的捉迷藏是她提议要玩的,开始我倒没怎么注意这用意。

直到她坐在那石凳上,那手往那张年代久远的石桌上敲了敲。我总爱注意别人的那些小动作,觉得这些能反应他们的情绪什么的。

“我们等他喊数字的时候,就藏到那个连通我们那长坡的旧工厂里去,然后直接各回各家。怎么样?”

我突然懂了她的突然提议,以及这将我们捉迷藏场地从往常的学校转移到了这个必经的小巷里的另一个提议。

还有她的那个小动作,我理解为她心里的小恶魔的歪脑筋。所以自此以后,她的那条歪脑筋只要稍微一动,我都会敏锐的捕捉到危险信息。

“你真毒!”

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这短促的三个字,她看着我们质疑的眼神,“谁让他今天让我在课堂上出糗,他这是活该。”

我至今还未忘记她那时,因为报复而红的像天空满布的晚霞一般的眼神,我每每想起都有一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让我不解的是,她这次报复的计划,居然只和一封情书有关。

这更加让我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在报复她自己,还是去报复他呢?

她写下的时候,也给我看过。她歪着嘴角的笑,让我有一种忐忑的感觉。还好这件事她自己亲自上阵,没有让我当替罪羊。

那天确实选的好,是个适合表白的天气,她没有做任何女孩表白前该做的准备。一身幼稚的从初中穿来的粉红色的夹克衫,直筒牛仔裤,一双同样从初中穿来的老款式的运动鞋。

她一直梳着光滑的长马尾,一脸骄傲表情,脚下像踩了风火轮,飞也似的从课桌上弹起,飞奔至那个徐泽宇的教室门前。

他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表白条件,同一直跟着他的胖子兄弟就站在走廊里,省了她好几步路。

没有红着脸,一脸骄傲全映照在了他的眼里,面前的这位美女,闹哪样?不容他开口说话,她完成了这个投递动作后,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看着她那背后晃来晃去的扰人视线的长马尾,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她径直走进了自己班教室,班上显然没有其他人看到她的壮举。

我开始佩服她的勇气,我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一招。我以为她只是像那些花痴一样,喜欢那个出尽风头的校草。

是的,我也像那些花痴一样,但我仅仅只是欣赏他那张脸而已,还是免不了俗,跟那些花痴一样,也称他为校草。

我从未听过她说起对校草的情愫,对我这个从小遗留到高中的老友,她还是将大多数的心事说给我听,不知是不小心漏掉了,还是不想让我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才三缄其口的。

还没等到校草来光临我班教室,那些花痴们已经开始满世界的寻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子,她们得看看,她长的多么可人,能放出那样的狂言傲语。

她们一直在议论嘉懿,没错她的长相上她们最终没能找到弱点,那么就开始从她的学习成绩着手攻击。

我已经相信这样的议论,不会对内心强大的嘉懿造成丝毫影响。果然没错,过了一段时间,流言自动消除。

我那时一直以为那些流言只是随着嘉懿的沉默,而变得不攻而溃的。显然我每一次的以为都只是自己的一面之词罢了,后来的故事发展,让我的下巴再也回不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了。

徐开始每天在我们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晃悠,绝对远远超过班主任的巡逻次数。他这是向嘉懿表示自己接受她的情书了么?

到了高中,嘉懿就没有在中午同我一起走路回家了。她妈让她直接就在外婆家吃中饭,因为她外婆家,离学校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这让她跟徐有了见面机会,我真替她高兴。因为她终于要获得新生,不再活在整天对着前男友的怨气之中。

那天的事情,她原原本本跟我说了一遍。当然是用她独特的视角,和冷幽默的叙述方式。

于是她和那个甘蔗腿,有了第一次唇枪舌战。总之,在讲完那天的一切经过之后,她只说他人真的很好。

我想这样就应该足够,他也只是对她一个人好,就够了。不会像梓夫那样不坚决,她会从此远离怨气和悲戚吧。

我其实很想学她的幽默来讲讲她那天搞笑的经历,但由于老早就有她的描述在前头,已经无法再用我的拙劣推翻它了。

那我只好专注于另一个人的感受了,那就是依然坐在她身边的万年衰同桌,在她心里此时已经烂到渣的前男友。

因为我得抓住现在这个机会说他,不然过段时间,就不知道叫他是她的多少个前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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