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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莫皑祁逾明 > 第83章 国民男神
 
宫若水眸光微冷,眼神瞟向窗外,正看到祁逾明追上了莫皑,将一捧雪塞到了莫皑脖子里。

莫皑冷得跳脚,祁逾明又返身回去安慰她,抱着她给她擦雪……

这一幕,对于宫若水来说,是多么刺眼。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强行收回目光。

"逾明一向会照顾人。莫皑能嫁给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祝福他们。"即便这些话是宫若水违心说出来的,可对于她来说,依旧十分残忍。

蒋红瑛调整围巾的手顿了顿,转身看向宫若水,"我不准你说这种丧气话!她莫皑何德何能,能做我儿媳妇。我这辈子只认你。"

宫若水没说话,她有些不屑跟蒋红瑛讨论这个话题。

蒋红瑛只当她太难过,走过去抱住她胳膊,底下莫皑三人不经意就撞入她视线。

蒋红瑛皱了皱眉,抱住宫若水胳膊,"走,我们也下去。"

底下高尔夫球场上,祁逾明还在帮莫皑擦脖子里的雪。

莫皑脖子冷得发麻,双颊被冻得泛出淡粉色,鼻头也红扑扑的。由于刚被祁逾明欺负过。此时的她眸光水漾,含着淡淡怨气瞅着祁逾明。

祁逾明眸中藏着浅浅笑意,"你自己笨怎么还赖上我了?"

莫皑:"……"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被欺负了,还要被对方嫌弃?

莫皑恶从胆边生,垂了垂眸,忽然将冻得屈伸不利的手伸进祁逾明脖子。

他只瑟缩了一下,便归于沉稳。

整个过程,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完全没有恶作剧得逞后的成就感。

莫皑悻悻收回手。

下一刻,手又给祁逾明两只大掌包住。

他的掌十分宽厚。

有阵阵暖意从他手掌传到莫皑手中。

身后忽然传来"咯吱"踩雪脚步声。

祁逾明抬头,看向她身后,脸色虽然平静,瞳眸却缩了缩。

莫皑注意到了,心尖一颤,扭头看到宫若水和蒋红瑛相携而来,脸色微僵。

宫若水看着祁逾明,丝毫不收敛她对祁逾明的感情。那双眼眸含嗔带怨,浓烈的情感,尽数付诸那双眼。

她没说话,就只是静静看着祁逾明。

倒是蒋红瑛开口道:"看你们玩得那么开心,我和若水也想加入。"

蒋红瑛要加入,祁逾明自然不能拒绝,而莫皑更不会说不。

"我们有四个人,分成两组吧。"蒋红瑛说完,顺势将宫若水推到祁逾明身边。把莫皑拉到自己身边。

"若水好不容易来一趟,她是客人,我们可不得怠慢了她。逾明,你好好照顾若水。我和莫皑一组。"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听着极其不乐意。

祁逾明说:"妈,若水也不是第一回来我们家,哪里需要我照顾?这样吧,她和你一组,我和皑皑一组。"

说着,就想把莫皑拉回去。

蒋红瑛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干什么呀你这是。我想和莫皑培养一下感情你也要阻止吗?"

祁逾明挑了挑眉,把手收了回来。

高尔夫球场上划定了界限,超出范围内自动弃权。

比赛开始后,一个个白色雪球飞来飞去。

宫若水站在莫皑和蒋红瑛的对立面,她不会朝蒋红瑛扔雪球,破坏她在蒋红瑛心底的形象,便只朝莫皑扔。

扔到莫皑身上的雪球如铁一般,也不知道她是用了多大力气捏。

莫皑刚开始没什么,后来身子给她打得生疼,火从心底冒出,也捏紧了雪球向她砸过去。

雪球命中宫若水眼角。

她啊地惨叫了一声,背转过身子,揉着眼睛。

莫皑趁机抓起一捧雪又向着宫若水扔过去。

在旁边没怎么尽心玩的祁逾明看宫若水不对劲,闪身拦在宫若水面前。

莫皑那一个雪球扔在他身上时,她愣了愣,"你……"

唇刚张开,便有一股冷空气窜进她肺腑。

祁逾明眉拧得死紧,扬声道:"停手,都停手,不打了。若水出事了。"

莫皑心头狠狠一跳,和蒋红瑛一起朝着那边跑。

宫若水捂着眼角,半晌后,放下了手。

众人面色霎时一惊。

她眼角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道血痕,血珠浸出来往下直淌,触目惊心。

宫若水问道:"我眼睛怎么了?好疼。"

她表情十分自然,带着一点点害怕、惶恐不安,一点也不做作,也看不出任何做戏的成分。

祁逾明眉拧得更紧,掏出帕子给宫若水擦眼角。

宫若水疼得直抽冷气,本能地伸出手按住祁逾明的手腕。这样一来,她身子猛地一颤,把之前按着眼角的手伸到眼前,看见了指尖沾染上的红。

神色猛地一震,"我的脸……"她唇颤抖着,眼泪一下子在眼眶中积聚,"我是不是毁容了?我的粉丝会怎么看我?"

艺人最重要的就是那张脸。

蒋红瑛返身就扇了莫皑一巴掌,恨恨道:"你怎么这么恶毒?"

这一耳光打得莫皑脸颊又麻又痛,耳朵嗡嗡鸣响。

蒋红瑛似是还不解气,又想打下来。

莫皑举起手,稳稳握住她的手腕,"我不想辩解,但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想过一个雪球会划伤宫小姐的眼角。该我承担的,我会承担,但不该我承受的,我也不会忍辱负重受人冤枉。"

宫若水皱了皱眉,"莫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我为了陷害你,不管不顾连自己的脸都不顾了吗?"

莫皑说:"宫小姐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宫若水最在意的脸受伤了,并且有可能因此而毁容。所以,此时的宫若水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

"我只是想要求一个真相,证明自己的清白。"莫皑素净的脸上淡静自若,没有一丝表情,但她的眼神是坚定而倔强的,"我从来没有害宫小姐的心思,望你能明白。"

蒋红瑛哼笑了一声,"说得真好,人心隔肚皮,你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若水是你的上司,又是你的搭档,前几天听说你们还闹得不愉快,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莫皑给她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到底谁在报复?也对,蒋红瑛没被捏得死紧砸在身上滚到地上时还保留原型的雪球砸过,她自然是向着宫若水的。

莫皑刚要说话。

一直没开口的祁逾明忽然说:"别吵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若水送医院。"

说完,他看向宫若水,"我送你去医院。"

宫若水心底一喜,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反而说出疏远的话,"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宫若水很明白祁逾明的性子,他不喜欢拒绝,一旦被拒绝了,他将采取行动,强制拉着人去。

就好比现在,祁逾明听她这么说,眉蹙了蹙,一把揽上宫若水的背,语气透出些不容置喙的坚决,"走吧。"

祁逾明踩过刚才莫皑砸在宫若水脸上的雪球时,脚步忽地一滞。

宫若水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祁逾明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没怎么?"

说着,两人又向前走了两步。

宫若水忽然挣开祁逾明的手臂,返身回到刚才祁逾明顿住脚步的地方,蹲下身,伸手一拨,看到了一个干枯尖锐的荼蘼刺。

她用指尖拈起来。

然后,愤愤走到莫皑面前,摊开掌心,"这是什么?莫皑,你能解释一下吗?"

莫皑在宫若水返身捡起一根荼蘼刺时,就明白了一切。

她丢在宫若水脸上的雪球,竟找出了一个荼蘼花藤上的刺。想也知道,他们铁定认为是自己故意嵌进去的。

可她捏雪球时,明明什么也没感受到。

她深吸一口气,尖细的下巴显出些许倔强,"我没做过。"

宫若水把手递进一分,"那这是什么?"

莫皑百口莫辩。高尔夫球场边缠了一些荼蘼花藤,有花刺落在雪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莫皑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

宫若水看向祁逾明,"你刚才明明踩到了,可你却想着包庇莫皑,难道我们现在分手了,我就再也不配入你的眼了吗?你对我为什么这么残忍?人人都说,做个糊涂人才能更幸福。我现在十分后悔,刚才在察觉到你不对劲以后,我为什么要折回来,一探究竟?"

她说到最后,泪如雨下。

祁逾明绷紧了下颌,没说话。

宫若水哭了会,忽然擦干眼泪,看向莫皑,"我不怪你,这一切。全是我自己活该。"

她说的是不怪,便是认定了这件事是莫皑做的。

莫皑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可她又在想这件事再追究下去还有没有意义?

宫若水此刻的态度明显是想息事宁人,如果她再闹下去,把事情推向白热化,会不会把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她深呼吸一口气,反正只要问心无愧便好。

所以,就没再说话。

宫若水跟蒋红瑛打了一声招呼,她十分在意她破相的模样,跟蒋红瑛说话时,她微微垂下了头,用完好的另外半张脸面对蒋红瑛。

蒋红瑛叹了一口气,让她尽快去医院。

宫若水点了点头,转身时深深看了一眼祁逾明,然后收回目光,向着停在门口的白色卡宴走去。

祁逾明跟上去,"我送你。"

宫若水语气带着浓浓的悲怆,"我说了不用。"

她话音刚落,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忽然响起,"哥还是歇着吧,我的女人,我自己送。"

祁闵攸出现在宫若水面前,看见她眼角的伤,眸仁霎时一缩,"怎么回事?"

宫若水径直往前面走去,坐上车以后,祁闵攸也跟着上了副驾。

莫皑在后面看着,视线不自觉转到祁逾明身上。

他背影宽阔,然而,垂在身侧的手,是握起来的。

手背上青筋毕露。

莫皑移开视线,心绪有些乱,祁逾明和宫若水之间的情,哪有那么容易消散?他不跟自己离婚,不过是像他几次说到的那样,因为她是锦生的母亲,而他不想让锦生的童年不快乐,仅此而已!

然而,这份责任,能支撑着他们的婚姻走多远?

她胸口很闷,如被重锤狠狠敲打了一下。

祁逾明转身朝她走来,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我们进去吧。"

事情发展成如今这模样,谁都没了继续玩闹的心情。

蒋红瑛气呼呼地进去,一坐上沙发,就恨恨看向莫皑,"莫皑啊莫皑。我真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能狠到这种地步。"

莫皑面容平静如深潭,"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祁逾明忽然开口,"好了,若水不会毁容,我也不会让她毁容,不到半个月,我就还你一个白嫩光洁的若水。妈,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莫皑忽然收紧双拳,她也不是在意祁逾明为宫若水奔波,她在意的是:祁逾明是不是也认为这件事是她做的?

她几次开口想问。却又咽了下去。如此往复几次后,喉头哽得厉害,最后,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会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吗?"

祁逾明没立即回答。

他这一瞬的迟疑,已经足够说明他内心深处并不是十分信任自己。

莫皑眼眶忽然就模糊了,此时的她颇有一分在争口气的意味,"我没有做过!我不屑去变成那种狠毒的女人!我也不屑为了你失去初心。"

最后那句话一落,祁逾明瞬间沉下脸,双眸攒聚起愤怒的火焰瞪向莫皑,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把刚才那句话收回。"

"我不。"她仰起脸,不及巴掌大的脸透出些许倔强,"我不会为了你,和另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莫皑说这话时,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她也不曾冲动得像个疯婆子一样歇斯底里。仿佛她说这些话,已经深思熟虑了许久许久。

如果有那么一天,祁逾明和宫若水在一起了,莫皑会选择毫不犹豫地退出。

祁逾明定定看着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你对我,就一点也不在乎?"

莫皑撇开视线。心像是豁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疼。在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三天,他们吵架了。

"爸爸……妈妈……"一道奶声奶气的稚嫩童音忽然响起。

两人身子同时一僵,转头朝着锦生看过去。

锦生似是感受到了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面色有些焦急。

明明该是不惹尘埃的年纪,可那双犹如黑葡萄似的眼珠子仿若藏着一层迷障,叫人看不清,便觉得这个孩子不怎么机灵。

然而,却没人能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掉以轻心。他仿佛藏在这样的迷障中,把外界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两人停下了争吵,蹲下身子安慰他。

锦生面容依旧没放松,"我们,出去玩。"

祁逾明看了一眼莫皑,见莫皑始终没将视线投在他身上,脸色又青了青,最后一手抱起锦生。起身时,另一只手拽住莫皑胳膊,将她拽起来,顺势握住她的手。

莫皑挣了挣。

祁逾明捏得更紧,力道隐隐含着警告。

三人没去高尔夫球场,而是出了门。

走出祁家老宅,拐过一个弯时,三人忽然看见前面停着一辆白色卡宴。

那辆白色卡宴冲进了旁边的绿化带。撞得绿叶凋敝,雪散落满地,看起来一片凌乱。

祁逾明步伐一顿。

莫皑心中也猝然一惊,那是--宫若水的车。

三人匆匆走过去,车里没有一个人。

旁边有围观市民,祁逾明随意拉了一个人问:"里面的人呢?"

那人摇了摇头,说自己也刚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里有一个声音说:"都下车了。里面的人也是疯狂,路线开成了S型,幸好撞进了绿化带里,车里两个人都没有伤着。"

祁逾明明显松了一口气,看向刚才说话的清洁工问道:"那他们人呢?"

那清洁工指了指荷花塘的方向,"往那边去了。"

祁逾明拉着莫皑往那边赶,远远的只能见到满目皑皑白雪,却没瞧见什么人。

经过一个假山时,里面忽然传来压低的声音,"之前不是答应了我的求婚?现在又跑来勾搭我哥,几个意思啊?"

是祁闵攸的声音。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祁闵攸:"你喊啊,最好多喊几个人来,到时候,我就把你做的事全部公之于众。"

宫若水:"我做了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

祁闵攸:"怎么,你当真以为你做的很隐蔽?祁逾明他们没看见,我可看见了。"

"你……你看见了什么?"这一次,宫若水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祁闵攸阴笑了两声,"看见你聚雪团的时候途经荼蘼驾,不小心被勾住了头发,你解头发时,将一根荼蘼刺掰下来捏在了掌心。"

"我刚开始也十分好奇,我都看到你将刺嵌进雪球里了,到最后为什么又没有?直到你被莫皑砸到眼角后,转身时,用藏在手指间的荼蘼刺划破了自己的眼角,之后趁着没人注意时,准准丢在了那团雪球后,我才明白。"

"啧啧,不愧是我的女神,枪法飞镖都这么准。你这招真是高明,如果你让莫皑受伤,你将难以堵住悠悠众口,没准还会让祁逾明更加憎恶你,可若是让你自己受伤,那就不一样了,所有矛头都会指向莫皑。"

莫皑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暗暗惊讶,曾经那个胆小蠢笨的祁闵攸在曲燕婉出事以后,仿佛在一夜间长大,脱胎换骨了。

"你看见了又怎么样?"宫若水索性不再遮掩。

"啧。我拍了视频。著名影星主持人剧作家宫若水宫小姐,谁都以为你纯洁无瑕,不食人间烟火。你说,这个视频要是传出去,你会不会在一夜之间失掉所有人心?"

"你威胁我?"宫若水的声音很冷,隐隐藏着杀气。

祁闵攸说:"你别急嘛~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这个视频就永远不会流露出去的那一天。"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们约个地方,我与你深入探讨一下。"祁闵攸说这句话时,语气极度暧昧。

没传来宫若水的回答。

祁闵攸继续说:"你也真下得了手,对自己竟然也能这么狠。瞧瞧你,眼角出了血。我自己都心疼了。不过,令我疑惑的是,你既然已经成功将矛头引向了莫皑,为什么不乘胜追击?而是放过她?"

宫若水哼了一声,"乘胜追击?然后彻底将祁逾明推到我的对立面?我以退为进,才能让祁逾明愧疚,念着我的好,我才有机会重新得到他。"

莫皑离祁逾明近,清楚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无匹寒气,心头狠狠跳了一下,连带着身子也打了个哆嗦。

祁逾明铁青着脸,即便愤怒到极致。恨不得毁天灭地,他依旧没冲出去,而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他们绕着小区转,整片小区都被白雪覆盖,天地茫茫一片。空气很静,除了脚步咯吱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谁都没提高尔夫球场和假山的事,但也没有任何交流,就只是这样静静走着。

像他们这样出来踏雪的人也不在少数,一个凉亭里还有人效仿古人湖边煮酒,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酒香。

没转多久,已经停了的雪再次飘了起来。厚重暗沉的乌云密布,让人直怀疑天空会不会撑不住云彩的重量,从而坠下来。

风雪渐大,没多久就迷了眼,只得返身回去。

把莫皑和锦生送回去以后,祁逾明又出了门。

莫皑不知道他去哪里,也没多嘴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光有些惆怅。

这场雪下了三天。

外面积起厚厚一层,让莫皑过足了雪瘾。

只是化雪的日子极其冷,在室内还好,出去便像是渡劫一样,即便穿着羽绒,依旧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击得牙齿直打颤。

眨眼间又是一个星期四。

莫皑刚和刑凝吃过午饭,就接到了宫若水的电话。

她说:"今天的主持,你不用再穿卡通服了。"

莫皑听了,也并没有欣喜过望。心里忍不住思忖: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莫皑不会傻到认为宫若水是因为之前陷害自己的事心怀愧疚,她这样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做错了事,也不会承认。

想不通她的目的,莫皑只淡淡应了个,"好的。"

宫若水又说:"你来我办公室,我有件重要的是要你去办。"

莫皑挂断电话后,跟刑凝打了一声招呼,赶往宫若水办公室。

到宫若水办公室时,宫若水正在打电话。

莫皑便垂首立在旁边,静静等着。

她眼角的伤被粉底遮住,看不出明显伤痕。

由于晓得了宫若水眼角的伤是她自己所为,莫皑腰板挺得更直了一些。

莫皑也没提她和祁闵攸的对话。一是莫皑没证据,若是冒冒然说了,宫若水大可以咬定自己没做过。二是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得用在关键时刻。

宫若水挂断电话后,看向莫皑,"今天下午的来宾比较重要,我本来是要亲自去接的,但我这边暂时走不开。所以,你替我去机场接!"

一个需要宫若水亲自接的嘉宾,可想而知,这人含金量有多重?

莫皑忽然想到上周五以及这几天电台里一直在讨论的"国民男神",一时间更加好奇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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