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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莫皑祁逾明 > 第84章医不好的病,是我对你的情
 
宫若水递给她一张照片,"你到机场后,跟他的助理毛子实接洽。"

莫皑接过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大男孩修剪着西瓜头,看起来二十上下,面容清秀,双眼炯炯有神。

都怪她没怎么关注过娱乐圈,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大男孩十分熟悉,好像经常在娱乐头条上出现,但她也只是有个大概印象,如果要让她说是谁的助理,却又说不出来了。

莫皑走之前,宫若水郑重交待,"这次的嘉宾即便是公司董事长也要礼让三分,你替公司去接待,希望你不会丢公司的脸。"

莫皑心头猝然一凛,又忍不住思索:这人到底何方神圣?

……

寒冬天太阳即便高悬,依旧暖不了人,刚下过雪的都城到处湿漉泥泞,烈烈寒风夹带着雪的味道,裹挟着浸骨寒意扑面袭来。

都城北机场,国际接机口人满为患,即便人人羽绒,帽子。围巾,手套齐上阵,依旧冻得双手插袖,不停跺脚。

莫皑站在这群人中间,由于站得太久,脚有些发麻。

寒气似是从地底深处蹿升,从她的脚底板攀上她的双腿,冻得她脚趾头都仿似要断掉。

被冻得通红的手缩在厚厚羽绒袖子里,只露出大拇指和弯曲的食指拿着一张照片,

正被冻得快要受不了时,前方忽然一阵骚动。

却是出口铁门开了,接机的人有百来十号,这时一窝蜂地往前面挪。

莫皑抬头,便看到一个身穿红色羽绒,背着黑色旅行包的男人出了铁门,很快他便被团团围住。

这个男人,梳着西瓜头,面上带着抱歉的神情,正是莫皑手里照片上的人--毛子实。

毛子实在安抚粉丝,"大家请跟我到一边来,不要挡着后面人的路。小土他在网络上一直被人黑,我们要给他减轻一点负担,好吗?"

他这么说,众多粉丝便跟着他乖乖移到了旁边。

挡不到路了。毛子实才又说:"小土他临时被朋友拖去做高铁了,高铁离电台更近,估计这会已经在电台喝茶了,他让我做飞机来告诉你们一声。你们还是在节目上多多支持小土,好吧?"

听他这么说了,众多粉丝面现失落。

有粉丝迅速反应过来,"快,我们快过去。"

话落,便拽着同伴迅速跑了。

其他人见状,也稀稀拉拉地跑了。

毛子实呼出一口气,刚要往前走,视线中忽然现出一抹淡金色纤瘦身影。

他还没抬头看清那人面孔。就颇无奈地说:"小土已经在电台了,你去电台找他吧。"

耳边,响起一道清脆女音,"毛先生,我叫莫皑,是宫若水的助理,特地来接你们。"

这声音悦耳动听,听来如泉水凌凌响,大有让他耳朵怀孕的韵味。

毛子实猛然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清丽素净的小脸,她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看得毛子实呆了一瞬,随后伸出手。

"你好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小土的粉丝。小土粉丝实在太热情了,我们也是被搞怕了。"

莫皑与他相握,"没事。"

冬天的温度骤降,冻得莫皑的手十分僵冷,将毛子实原本火辣辣的心瞬间冻得降至冰点。

两人一握,迅速撤离。

莫皑领着毛子实往机场外等候的房车走,一行人快速赶往电台。

她本以为能提前得知"小土"庐山真面目,没想到还是没能见到真人。

节目很快开始,今天的观众比往日多出三倍不止,相识的两个一起挤一张椅子,过道上、门边凡是能站人的都站满了人,人人翘首期盼。

这种情况下,收视率虽上调,但安全问题也成了隐患。搞得电台上下紧张兮兮,人心惶惶。

宫若水和莫皑穿着礼服,一上台,便引发了一场热浪风暴。

节目开始到一半,宫若水说:"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了。相信大家已经猜到是谁了……"

宫若水说到这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莫皑。

而底下,也彻底沸腾,"小土……小土……"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直欲将屋顶掀翻。

宫若水满怀激情地说:"让我们掌声有请--唐煜尘!"

莫皑站在宫若水身边,只觉得宫若水的声音十分洪亮,透过音响的传播,发出阵阵颤音,震得莫皑的心仿佛也跟着猛跳。

她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反应。捏着话筒的手力道无意识地收得极紧,因为太过使力,她指骨泛了白,指甲也完全褪去血色。

坐在VIP贵宾室里的祁逾明脸色忽地铁青,只觉得一股暴戾倏地从他胸腔中窜出,他一个没忍住,将手上刚刚端起的茶杯砸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骇得众人身子猛地一紧。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今天的节目报表呢?"声音冷寒夹怒。

站在一边的文扶身子猛地一哆嗦,明明室内有暖气,却只觉得一股冷气窜上了他的脊背,冷得他一再打哆嗦。

丁台长擦了擦额上浸出的冷汗,"这个……"

之前没给也没生气啊,怎么今天就忽然发火了呢?

台上,众人千呼万唤中,那一袭灰亮色站在升降机上,嘴角含笑,由上往下,缓缓降下。

音乐声响起。

宫若水退至幕后。

莫皑强迫自己激荡的内心镇定下来,跟着宫若水退了下去。她压根不敢去看他。怕勾起回忆,怕牵动控制双眸的脑神经,怕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怕太多太多,心脏恍若被一根细绳勒住,力道不断收紧再收紧。

她想当个逃兵,就此跑开,可她怎么能弃舞台于不顾?

耳畔,一道不怀好意的冰冷女音忽然响起,"莫皑,你认识唐煜尘吧?"

乍闻那个名字,莫皑心口又是一滞,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宫若水。

她能从宫若水眼底看出一丝丝兴奋的光芒。

心里忽然就通透了。

宫若水是故意的。

故意没说出让她去接谁,可没想到她还是没能和唐煜尘遇见,就又故意不给她今天的节目表,就是在等着她失态。

可宫若水终究小瞧了她。

她超乎寻常的冷静,让宫若水没有丝毫成就感。

莫皑迎上宫若水的目光,"宫小姐贵人多忘事,唐先生是我前男友的事,你三年前不就知道了?"

她不打算隐瞒,况且,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然而,却不代表,她可以任由宫若水一而再再三地设计玩她。

所以,莫皑刚才说那句话时,语气带了些薄薄怒气。

意在讽刺宫若水明知故问,何必如此做作。

宫若水眯了眯眼,旋即冷笑了一声,"你说这句话就好笑了。你以为我很闲?天天盯着你?更何况,当初不是你抛弃了寒门男友,不知廉耻地剔除我嫁进祁家?怎么这会到对我发起了脾气?我不过是看你面色有异,一时想不起来你和唐煜尘竟然还有这种关系,故而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好意思对我发脾气。"

莫皑蜷了蜷手指,面色冷沉不善,"你是真忘记了,还是故意问出这话,估计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都是聪明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宫若水说:"你的态度可真让我不喜。"

莫皑不甘示弱,"彼此彼此。我也没怎么喜欢你。"

宫若水:"你!"

这辈子,大概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宫若水说这种话。所以,当莫皑态度强硬起来时,宫若水便有些难以接受。

但很快,她眼珠子便转了转,期间有精光一闪而逝。

"莫皑,你现在在后台可以清风自若地跟我说这种话。就是不晓得上台之后,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台下的观众,想必十分乐意将你……撕!了!"

最后两个字,她一字一顿,有种残酷的冷绝与狠戾。

莫皑身子狠狠一颤,旋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宫若水,你要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你大可以试试。想必,你的粉丝若是知道你有了新男朋友,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哦,对了,上个周六,你用荼蘼花刺刺伤眼角的事。我已经从祁闵攸嘴里得知了。"

那天,她和祁逾明在假山后面听到了真相,而整件事从头到尾的详细分析,也的确是祁闵攸一个人说出来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莫皑也不算是说谎。而她选择这么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也只是想挑拨祁闵攸和宫若水。让他们自相残杀,想必会让己方省下不少力气。

宫若水面皮一紧,"你……"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听说了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狗急了还会跳墙。你要是把我逼急了,这件事,我一定会广而呼告,到时候,你也知道,这一行,人言可畏,相信,暗地里想扳倒你的人不在少数。"

莫皑神色和语气十分淡静,仿佛说出这些阴谋论的人不是她。

宫若水尖细精致的下巴绷得死紧,一双美眸紧紧盯住莫皑,仿佛要将她给吃了。

莫皑毫不畏惧,直直迎上她的眼神,在这种时候,谁先怯了场,谁便输了。

两个人明争暗斗太过专心,连外面音乐什么时候停了都不知道。

唐煜尘许是没见莫皑和宫若水出去,风趣道:"主持人大概是想给小土一个表现的机会,所以,这场音乐盛宴,便由我暂代主持了。"

他声音温润清朗,像是泉水凌凌流过人的肺腑心田,让人如痴如醉,那是一把唱歌的好嗓子,让人过耳难忘,也是跟元嘉一样的嗓子。

莫皑在古城初次见到元嘉时,就凭着嗓音把元嘉错认成了唐煜尘。

"哈哈哈……"他的话,惹得底下观众哈哈笑了起来。

宫若水深深凝了一眼莫皑,返身上台,她脸上迅速挂起亲民笑容,"小土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劳累的道理?说起来,小土的歌喉实在太迷人了,我在后台听得都久久回不过神来。"

莫皑跟在宫若水身后,期间一直在深呼吸调整心态。

平时很快就能平复下来的心情,这一次,却怎么都不管用。

左胸膛依旧如上了马达一般,跳动震颤得十分厉害。

喉口像是哽住了一般。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索性不再说。

反正与宫若水主持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宫若水在讲。她是个绿叶,那么这次,就再当个绿叶好了。

宫若水对唐煜尘说:"刚才,我和莫皑还在台下聊你来着。"

唐煜尘瞥了一眼莫皑。

这一瞥,令莫皑身不由己轻轻激灵了一下。

他嘴角一直挂着浅笑,"哦,你们说我什么?"

说什么?说唐煜尘和她的搭档莫皑是男女朋友关系?

莫皑看向宫若水,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捏着话筒的手开始出冷汗。

恰逢这时,她察觉有一道视线射在自己身上。那视线冷怒无情,给她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觉,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宫若水看了一眼莫皑,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寒光,最后说:"说如果有机会,莫皑想跟你合作一曲。"

唐煜尘笑了笑,"机会是肯定有的。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我在来的时候,就听助理说过莫莫会钢琴,还曾一曲惊艳世人,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耳福听莫莫再次弹奏一曲。"

莫莫,多么耳熟的称呼。莫皑一时有些恍惚。

宫若水状似拈酸呷醋道:"听听,你这称呼,我还以为是情人间的昵称呢。"

唐煜尘一怔,旋即道:"若若这醋吃得太没道理了,圈子里谁都知道我爱说叠词。"

底下立即有粉丝附和大喊:"尘尘。"

宫若水道:"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虽然没明说,但字里行间暧昧模糊,似乎是在故意引导着众人遐想,尤其是某人。

有人将钢琴搬上来,莫皑走过去坐下,掀开琴盖,调了一下音。

唐煜尘开口道:"不知莫莫主持人听过《医不好的病》这首歌吗?"

莫皑心尖一抖,"这首歌家喻户晓。又是你的成名曲,我又怎么会没听过?"

唐煜尘追问:"你熟悉吗?"

莫皑指尖一颤,视线掠过唐煜尘的脸,她似乎看见了他眼中浅浅期盼,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她呼吸略有些困难。

她很熟悉!

唐煜尘早些年出的每一首歌,她都无比熟悉。

《医不好的病》这首歌的旋律已经滚瓜烂熟,音符早已嵌进骨髓,经过干细胞的增殖再生,血液流经全身,即便血细胞老死,依旧不会忘。

可莫皑已经结婚了,如果说熟悉,这会让她心底产生负罪感,况且,这对唐煜尘一点也不公平。

她能做的,只是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情愫。

想到这里,莫皑深呼吸一口气,狠心道:"只听过一两次,怕是还需要乐谱提醒。"

唐煜尘眼底的光渐渐暗淡。

很快,有人给莫皑递上乐谱。

莫皑指尖搭上钢琴键,手指翻飞间,白键与黑键相互追逐,像极了恋人细小玩闹。打情骂俏。

唐煜尘启开唇,"白雪皑皑……我不想让你消失在脑海,只能时时把你取出在阳光下晒一晒……这世上医不好的病,是我对你的情……"

随着烂熟于心的旋律奏响,过去的画面便不停在莫皑脑海中翻飞。

此刻,两人站在台上,明明只有几步远的距离,却好似隔出了一条天堑。

过去的甜蜜,成了天堑里延伸出来的尖锐石笋,一旦直面了,便会被石刺穿得肠穿肚烂。而莫皑的心被扎出了窟窿,面上依旧淡静如初。

大约四分钟后,一曲毕。

莫皑能听到底下观众对唐煜尘的赞美,也有对她的褒扬。

也幸好唐煜尘唱完这曲,就下了台。

否则,莫皑真不知道该如何在台上风轻云淡,自若面对台下观众?

主持完这一期的节目,莫皑好似抽光了全身所有力量,她觉得浑身上下有一些虚乏,提不起精神来做任何事。

宫若水主持完节目,按照以往惯例,很快便离开了。走之前,对着莫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莫皑去到化妆室,把身上的礼服换下来。

之后坐在化妆镜前就不想动。

里面的人差不多都走了,还剩莫皑在里面。

"咚咚咚……"门忽然被敲响。

莫皑纷乱的思绪才稍稍压下去,强行打起精神去开了门。

门外,是一身浅灰色西装的唐煜尘,他站在门口,嘴角浅笑时,模样干净纯粹,优雅温润,成熟稳重。

莫皑身子狠狠一颤。

唐煜尘温柔宠溺地看着她,"莫莫,我回来了。"

短短六个字,让她猛地酸了鼻梁,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绷不住,眼眶一下子发热湿润,泪顷刻间崩陷,如山海奔流。

她很想扑到唐煜尘怀里,哭个彻彻底底,可她不能。

"我……你……"莫皑张了张唇,不晓得说什么,只是沉默地流泪,千言万语仿佛尽付了泪水。

她一哭,唐煜尘心便揪了起来,伸手想给她擦眼泪。

莫皑立即倒退了一步,自己抬手擦掉,即便不忍。还是说出绝情的话,"我已经结婚了,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唐煜尘脸色一痛,最终还是扬唇笑道:"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回来的。难道我们之间做夫妻没可能了,做朋友,你也不肯接受我吗?"

莫皑说:"你不怪我吗?"

唐煜尘苦笑了一下,"我又怎么会怪你?其实,当初我也瞒了你许多事。更多的时候,我是在懊悔,如果当初……或许我们如今的结局又会不一样。"

莫皑心头五味杂陈,说不出一个字来。

"过去的事。我们就都不要再提了。活好未来,才是重要的。"唐煜尘又说。

莫皑点了点头。

"老朋友见面,你不请我吃晚饭吗?"唐煜尘笑道。

莫皑刚要说完,一道沉磁的嗓音忽然响起,"原来,唐先生连顿饭也吃不起,还要一个女人请,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太太还得靠我来养活,不如,我来请唐先生。"

唐煜尘脸上的笑容敛了敛。

莫皑听到这个声音,听到他说的话。身子猝然一僵。

走廊另一头,祁逾明背手走来,身形高大挺拔,无形中给人一种欲要窒息的压迫感。

他身后跟着文扶。

唐煜尘脸上转瞬又浮起笑:转向翩翩而来的祁逾明,"祁先生能请唐某吃饭,是唐某荣幸。"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窜起无数火星子。

莫皑的心莫名提起。

想说些什么,祁逾明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一把将莫皑揽进怀里,"老婆,你跟唐先生这么熟悉,想必你应该很清楚他喜欢吃什么。你觉得应该请唐先生吃什么呢?"

莫皑听出了祁逾明的语气含慢冰凌。

这种情况下。她不敢贸然答,便说:"你要请煜……"煜尘脱口而出时,她又忽然改了口,一是避嫌,一是让唐煜尘死心,"唐先生吃饭,不如直接问问唐先生吧。"

祁逾明很满意她的称呼,看向唐煜尘时,冷峻的眉眼带着一点点挑衅,"唐先生,你说去哪里呢?"

唐煜尘脸色看不出丝毫异样,他素来不喜欢做决定,便把这个问题重新抛回给祁逾明,"既是祁先生做东,不如祁先生做决定吧。"

祁逾明点点头,"如此,印上尼泊水上餐厅怎么样?"

"祁先生选的地方,自然是不错的。"

祁逾明笑了一声,"唐先生若是有女伴的话,不妨带上一个?我怕我和太太的恩爱模样,刺激到你。"

唐煜尘面上没有半点变化,"祁先生多虑了,就我们三个人也挺不错的。更何况,我独身多年,一直不曾找过女朋友。"

话落。

莫皑明显感觉祁逾明搭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力道。

可他很快就松开,神色也看不出丝毫异样,"没找过女朋友,难道找了男朋友?听说有些男人被甩了之后,性取向也会变得不正常,不知唐先生是不是也这样?"

唐煜尘笑了,笑容清朗俊逸,"祁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这话可不能乱说!"

祁逾明但笑不语。

但他神色间仿佛又透露出一股胸有成竹,令人极其不舒服。

莫皑觉得此时的祁逾明有些可恶。

她和唐煜尘之前的确是相爱的,情真意切样不亚于他和宫若水。

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唐煜尘也已经明确表过态,说他们只能成为朋友,而且,自己也不会跟唐煜尘产生什么瓜葛,他怎么还要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祁逾明说话总有意无意地带刺,而唐煜尘至始至终都淡笑着回应,像个大人一样包容孩子。

他们两个,一个比凛凛寒冬还要冷,一个比旭旭春阳还要暖。很明显,唐煜尘更要讨人喜欢。

……

印上尼泊水上餐厅,坐落在漓江之上。

夜晚格外美丽,四周檐角挂满灯笼与霓虹灯,远远看去,像是一簇簇火焰在江面上熊熊燃烧,十分壮丽。

一道桥梁由岸边通往餐厅入口。

由于是冬天,那座桥梁上面搭起了篷子。人走上去后,也不会被江面上如刀子一般的风摧残。

餐厅桥口,一辆黑色奥迪停下。

这辆车在豪车遍地的都城极其不起眼。

但当后座车门打开,出来一个身穿黑色长大衣的男人时,瞬间吸引走了路边无数人的目光。

这个男人,自然是祁逾明。

高大挺拔的身形,沉稳内敛满身权贵气质,英俊不凡的脸……所有的一切,构成了边上女孩红心泛滥的因素。

他下车后,绕过车头,打开了另一边后座的门。

护着里面一个身穿淡金色羽绒服的女子出来。

莫皑虽穿得多,身量却依旧苗条纤细,十分令人羡慕。

奥迪车后面,一辆灰色玛莎拉蒂也稳稳停下。

祁逾明余光瞟到,嘴角邪恶地勾起,大衣一撩,便将莫皑整个人罩住,他做完这一切后,挑衅似地往后面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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