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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阁 > 莫皑祁逾明 > 第85章 藏一辈子
 
玛莎拉蒂后座车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灰白羊毛大衣的男人钻出车子。

他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也被口罩遮住,虽然看不清长相,但身上优雅高贵的气质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惹得路人纷纷扭头观看。

这人,正是唐煜尘。

他自然看到了祁逾明对莫皑呵护备至的模样,也深知祁逾明故意挑衅。可他也并没因此气怒失态,修养极好地上前,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我们进去吧。"

祁逾明冷嗤了一声,搂着莫皑,上了桥之后,依旧将她罩在大衣里,颇有想将她藏一辈子的架势。

莫皑被祁逾明包裹住,呼吸间,阵阵沉香味盈满她鼻息,淡而幽冷。那绵延香气从她鼻腔钻入心窍,使得她的心脏砰砰直跳,血气被催发上涌,将她的脸烧烫。

一路走来,有无数人朝他们投来视线,眼中泛出淡淡羡慕。

坐进包厢时,唐煜尘把口罩和帽子取了下来。

点菜的服务员第一时间认出了他。眸中涌出浓烈欣喜。但来这里消费的顾客大多都是名流权贵,服务员自然都要经过严格训练。是以,也没失态地要签名或是要求合影。

唐煜尘点了几道娘惹菜,然后将菜单递给莫皑。

祁逾明很自然地替莫皑接过,然后点了几道莫皑喜欢吃的菜。

周到体贴一副对老婆格外了解的模样,令旁边站着的服务员十分羡慕。

莫皑却高兴不起来,直觉告诉她,祁逾明只不过是在变相地敲打唐煜尘:她莫皑是他的女人。

点完菜后,祁逾明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搭在莫皑身后椅背上,以绝对包围的姿势,向唐煜尘宣示他的占有权。

"唐先生是新加坡人。"

祁逾明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唐煜尘笑得温润,"小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祁逾明眯了眯眼,瞥向身旁莫皑。

她左半侧是一大扇窗子,窗外是漓江,周遭灯光照在江面上,微风拂起涓涟,一大片灯光似是被打碎成千万星星。而莫皑就被这一大片壮丽景致包围,使得她那张恬静带笑的脸更加熠熠生光,灿灿明艳。

祁逾明眼眸深了深,不自觉靠她靠得更近,在这一瞬。倒没了跟唐煜尘较量的心思。不过下一刻,他眼眸又恢复清明,脑子里想的都是让莫皑彻底对唐煜尘死心。

他问莫皑:"你也知道?"

莫皑摇了摇头,仔细想想,似乎跟唐煜尘在一起的那两年,她从来不知他是哪里人。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忽然靠坐在椅背上。

也不知是不是莫皑的错觉,总感觉此时的祁逾明敌意稍稍舒缓,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充满侵略气息。

那双凤眸睨向唐煜尘,"唐先生身上的气质,不像其他明星刻意培训过,想必家教方面下了大功夫。"

唐煜尘眼神闪烁了一下。"都是父母教得好。"

祁逾明追问:"哦?似乎唐先生成名这三年,媒体从未报道过你的父母,也不见你和你父母同时参加活动,不知唐先生父母是谁?"

在莫皑看来,此时的祁逾明有些查户口的意思,但莫皑又晓得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况且,莫皑也不好得插嘴,便静静听着。

但唐煜尘听祁逾明聊到这个话题,似是并不想谈,模棱两可地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引向别处。

祁逾明却像是咬住他就不放了一般,"说起来,唐先生能在短短三年时间内将演艺事业、歌唱事业发展得这么成功,除了运气实力是一方面,我想,你的家庭应该没少出钱出力吧。"

最后这句话,颇有嘲讽质疑唐煜尘胜之不武的意味。

一般人若是被这样穷追不舍地问,还被这样质疑,估计早就发火了,可唐煜尘却是依旧好脾气地回答:"网上有很多人跟祁先生一样质疑我的成功是不是掺了水分,也有很多言论说我的父母是新加坡富商。"

"但我想说的是,我父母是我父母,我是我,成功不外乎自己拼命努力。至于我父母与我从未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这一点,也只是因为我不想我的父母受打扰,希望祁先生能理解。"

祁逾明语气依旧不紧不慢,直戳重点,"似乎,唐先生并没否认你父母是新加坡富商这件事。"

唐煜尘吸了一口气,却被冷空气呛到,掩着唇撇开头咳嗽了起来。

这时,菜也上上来了。

众人也没再开口说话。

吃饭时,祁逾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又是帮莫皑剥虾,又是给她夹菜,挑鱼刺,表现得无微不至。

莫皑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反而祁逾明越对她好,她心底越是不安。

她嘴里嚼着东西,忍不住扭头看他。那张俊朗的脸依旧如往常一般,令人猜不透半点心思。她很想问祁逾明:你这么做是感受到了危机感还是在有意给唐煜尘添堵?

可考虑到这个问题与唐煜尘有关,而唐煜尘就坐在对面,莫皑便没问。

冬夜很冷,冷风狂啸,吹在人脸上,如刀子在刮肉一般,街上没多少人在晃悠。

三人出了餐厅后,唐煜尘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接通。

不知对方跟他说了什么,他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你好好在家呆着,我马上回来。"

祁逾明等他挂断电话后,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听唐先生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跟情侣说话呢。"

唐煜尘有些无奈,"只是我朋友罢了,他不喜欢单独呆着。我看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该回去了。"

莫皑点了点头,跟他说了句再见。

恰巧这时,他的司机将他的车开过来,唐煜尘坐进去后。隔着玻璃跟莫皑说再见。

莫皑举起手,跟他挥了挥。

真的再见。

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力道,"莫皑,你们似乎并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相爱呢。"

莫皑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心爱你,又怎么会瞒着你他的家庭?"

莫皑心口一滞。

祁逾明心情却好似十分不错,反身上了奥迪车。

他坐进去后,视线微抬朝莫皑看过来,"还不上车?今晚没吃饱,还想再灌几口西北风?"

莫皑抿了抿唇,走到车边,弯身坐了进去。

车里很安静。

莫皑安坐一隅,面色淡静如初,思绪却有些飘。

蓦地,下巴一痛。

祁逾明不知何时挪到她身边,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含着极度的危险气息。

莫皑垂了垂眸,尽量以如常的语气答:"没有。"

"没有想?那就是单纯的不想理我了。"

"没有。"莫皑答这两个字时,心里面却在想,她就是不想理祁逾明。

祁逾明收紧几分力道,语气更加森寒,"没有?我叫了你两声你没有答应我。"

莫皑心头咯噔一下,完全没听见祁逾明刚才喊了她。

在刚见过唐煜尘这个空档,祁逾明会怎么想?是想她在想唐煜尘?

莫皑觉得这件事要是不说清楚,祁逾明恐怕不会轻饶了自己。

想了想,她咬了会唇,说:"我怕我说出来,你会不高兴。"

祁逾明说:"我高不高兴,得看你表现。"

莫皑:"我在想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自从上周六祁逾明出去了,他就再也没回来。

今天,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莫皑说完,心底有些忐忑,怕祁逾明讽刺她没有资格过问他的去向。

出乎预料的,男人喉间溢出一道轻笑,"我还能去哪?"

莫皑很想说,你去哪,我都不在乎。但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近乎不切实际的荒谬想法,祁逾明刚才笑了,那他应该很满意自己为他生出小情绪。

因为这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自己是不是在乎他。

莫皑想通了,便说:"我不想你是去了宫若水身边。"

祁逾明又问:"如果我去了,你会怎么样?"

莫皑只说了两个字:"难过。"

祁逾明嘴角又勾了起来,"我没有去她那里。"

莫皑心口轻轻颤了一下,他这是在变相地安慰自己吗?

自从上一次宫若水划破自己眼角陷害莫皑一事发生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变化。

莫皑心里终归怨他不信她。

到了祁家老宅后,莫皑下了车,走过车头,胳膊忽然被拽住。

莫皑顿住脚步,扭头看向祁逾明。

眼前,却有一道黑影压下。

下一刻,额上印上一片温热。

莫皑呆愣住,祁逾明吻了她的额头?

"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祁逾明靠近她耳畔,沉声开口。从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朵里,带来一阵痒意。

祁逾明一吻即离,之后,返身又坐进车里。

莫皑回过神来后,追上去几步,那辆车却已经绝尘而去。

她心头又生出几丝疑虑,他这么急匆匆离开。是去做什么?

最近公司是有什么大项目吗?他这么忙?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准时睡觉?

心里漫开了浓浓担忧。

在门外站了一会,莫皑返身走进门。

一进去,就对上了蒋红瑛满含仇怨的眼神。

自从上次宫若水划破自己眼角陷害莫皑一事发生后,蒋红瑛每次见到莫皑,都会拿眼刀子刺她。

在蒋红瑛眼里,莫皑仿佛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莫皑并不介意蒋红瑛的眼神,也没跟她打招呼惹她不快,径直匆匆上了楼。

次日,莫皑上班时,收到了一个通知,说是台里跟唐煜尘签了长期合作协议,以后每周四,唐煜尘都会来台里。

莫皑心神大震,没有一丝半点的开心。

倒是宫若水特地打了电话过来。

"恭喜啊莫皑,以后每周都能跟前男友见面了。"

莫皑烦透了她这副嘴脸,一时没忍住,语气稍稍染上了些许愤怒,"宫小姐贵人多忘事,我已经结婚了。前男友什么的也早成了过去式。"

宫若水冷笑了一声,"我该说你薄情寡义呢还是水性杨花。"

"那你又有多高尚?你难道都没意识到你此刻的行为大有拉皮条的意味。"

莫皑说完这句话,疏忽挂断电话,放在桌子上,继续埋头工作。

十秒钟左右,电话再次响起。

莫皑看了眼来电显示,依旧是宫若水,也没理她,将手机翻了个个,正面朝下,继续工作。

电话响了十秒左右自动挂断。

半个小时后,办公室被推开。

莫皑见是刑凝,嘴角浮起微笑,"刑姐,你怎么来了?"

刑凝说:"我来有什么好事?当然是传达圣旨了。"

莫皑心口一紧,直觉告诉她不会有什么好事,"怎么了?"

"宫若水明天一大早要去靖山录制真人秀,她点了名,让你陪她一起去。"

莫皑犯了难,"可是……"

她倒也不是怕了宫若水,只是锦生的情况,叫她如何能安心离开?

"没什么可是的。"刑凝脸色略显凝重,出口打断她,"莫皑,这是一个机会,那档节目的导演跟我提过你,我听他意思觉得你挺不错的。你要知道,不管是主持界还是演艺界,他的威望都数一数二。有他镇场,即便宫若水也得收敛三分。你不是一直想要扬眉吐气?这个机会。你要是错过了,就没有下一次了。"

莫皑面上现出几分深思,随后还是无法确定道:"我需要回去跟小锦好好沟通一下。"

刑凝也多少知道莫皑的境况,晓得她的确身不由已,最后说了一句,"那行,不管什么结果,你都告诉我一声。"

莫皑点点头,真心感激刑凝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和帮助。

晚上,下班后,莫皑直奔锦生房间。

锦生依旧在画画。

小孟坐在沙发上看书,见莫皑进来。立即起身。

莫皑对着她笑了笑,"你出去吧,我跟小锦单独待一会。"

小孟点了点头,放下书,拉开门走了出去。

莫皑过去,坐到锦生旁边,尝试着跟他沟通:"小锦,明天,妈妈因为工作需求,要去外地出差,可能要两天才能回来,你支持妈妈去吗?"

锦生停下动作,扭头看莫皑,小嘴一撅,"只是,工作吗?"

莫皑点点头,"只是工作。"

"那会,离开,小锦?离开,爸爸吗?"

莫皑心头被狠狠撞了一下,在锦生的认知里,"离婚"两个字大概还没成型。

她摇摇头,"我跟你保证,这只是暂时的。"

锦生唇张得吃力。"视频。"

莫皑重重点头,"嗯,我每晚都跟锦生视频。"

小锦默了一会,忽然伸出手,小拇指和大拇指伸出来,其余三指合拢。

莫皑笑了,伸出手,小指勾住锦生小指,之后,二人大拇指一合。

便是承诺。

莫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劝服了锦生,一时间为他的懂事欣慰不已,心底却又止不住地心疼。

次日,都城的太阳高悬,可冬天的太阳跟夏天比起来,却要温和得多。

莫皑拉着行李箱,到达汇合地点时,周围并没有一个人,或是一辆车。

她又等了一个小时,依旧没人或者车来。

头顶太阳高悬,莫皑戴着围巾,戴着之前锦生给她挑选的帽子,没多大会晒得背上微微浸出了汗。

不得已,她只好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响了大半天才有人接通。

"喂。"司机大叔操着一口独特的嗓音。

莫皑说:"我到集合地点了。怎么没看见人啊?"

"哦,我们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出发了。怎么,还有人没上车啊,我刚才问了几遍,说是人都齐了。"

"半个小时?我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没看见一个人啊。"莫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垂下脑袋时,眼前一阵阵泛黑。

"那我也没办法啊,车子都快要到机场了。要不,你自己坐车过来?"

莫皑多嘴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在世纪商城北门集合吗?"

司机:"你记错了,是在南门。"

司机说完,挂断了电话。

莫皑用脚趾头想也明白,这一定是宫若水搞的鬼,集合地点、时间是她告诉自己的。

她有些气恼。既恼宫若水,也恼自己明明了解宫若水这人心思不纯,肯定会趁机使手段,自己却没多留一个心眼向别人确认一下。

现在估计只能自己过去了。

莫皑没时间愤懑,也不拖沓,反身就走。

他们坐飞机去,时间要四个小时,这时又恰逢早高峰,除非路上不堵,不然怕是赶不上飞机。她昨晚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蜀城天气并不是很好,飞机很大可能会延误。

她在心底权衡了一番,迅速回身赶往高铁站。

五个半小时后,莫皑经过一路奔波,终于站上了蜀城的地界。

这座城市阴雨绵绵,道路湿漉漉的十分泥泞。

莫皑掏出备好的伞,往车站外面走。

刚走到外面,忽然看到前面有人举着一个醒目的牌子--欢迎《速度》节目组嘉宾。

莫皑眨了一下眼睛,朝着那人走过去,"您好,我叫莫皑,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人放下牌子,看见莫皑,脸上乍喜,"您就是《乐韵》的主持人吧,我每期都看,这几期有了你的加盟,感觉你们节目更有看点了。"

莫皑笑得十分谦逊。

"莫老师,您一路来辛苦了吧,我们的车就在外面,我先带您过去。"

莫皑注意到了他嘴里的"先",疑惑道:"怎么,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吗?"

那人道:"宫老师他们的飞机延误了。为了不耽误摄制进程,他们临时决定做高铁过来。"

莫皑"哦"着点头,面上十分平静,毫无半点得意。

她跟着那人往前面走,出了车站后,远远地便看见前面停着一辆大巴车。

莫皑上车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儿,她也不敢掉以轻心,便看着外面绵绵细雨。

大概百米远处,莫皑看到了一整排的红色雨棚。棚子下摆了一些摊子,由于隔得远,具体看不到卖的什么。只能看到烟气腾腾上挪,零零散散有人走过去,领着塑料袋离开。

莫皑下了车,朝着那边跑过去,近了,食物的香气便越发馋人。

烤红薯,烤土豆,烤臭豆腐,还有小笼包蒸饺烧麦……

莫皑买了一笼子小笼包,大概有十个,捧在手里,十分烫人。却刚好缓解了指尖寒凉。

上车后,刚吃完一个,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莫皑扭头看去,看到一行人正要上车,为首的那个,便是宫若水。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宫若水眯了眯眸子,朝着莫皑走过来,在她那排座位旁停下。

她身后的魏柔立即上前,将抱着的一块白帕子仔细铺到座位上。

宫若水这才坐下。

等人到齐了后,车子发动。

宫若水看向莫皑,借着引擎的声音遮掩低声说了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莫皑说:"我与你刚好相反。每次。我都会高看宫小姐一等,没想到宫小姐的所作所为总能刷新我的认知。"

宫若水咬了咬牙,她何尝听不出来,莫皑这是在拐着弯地骂她幼稚。

她捏起拳头。

莫皑忽然将包子递进几分,"宫小姐肚子饿吗?"

蜀城人十分会吃,馅料里也不知加了什么,味道极香,咬一口,还有汤汁流下,真正地唇齿流香。

将近快要七个小时没吃东西,宫若水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但她从不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即便食物看起来闻起来十分诱人!

莫皑也不是想巴结她或是怎样,只是,全车只有自己在吃东西,她有些不好意思。

而她也早就想到宫若水不会吃,是以在宫若水不屑地扭过头去后,她半点也没犹豫,"我买了一些包子,大家都饿了吧,要不要吃点?"

她后面那人早就闻着包子香味暗自吞了几次口水了,现在听她这么喊,立即应和:"我,我来一个。"

莫皑转身,把手递过去。

其他人见状,立即走过来,一人拿走一个包子。

前面的魏柔也想拿,但看看宫若水,又想到之前自己好像欺负过莫皑,愣是没好意思转过头来开口。

莫皑很大方地递了一个过去。

魏柔颇有些诚惶诚恐地接着,也不敢看宫若水,几口吃进肚子里。

莫皑笑了笑,只仔细看,才能发现眼底有狡黠一闪而逝。

又做了半个小时的大巴车,车子停在一家旅馆外头。

宫若水满面嫌弃。魏柔在她身后,拖着三个箱子,背着还背着一个又鼓又大的双肩包。

其他人也累得恨不得就此摊在地上睡一觉,自然没闲心管魏柔。

莫皑终究不忍她被如此摧残,走过去主动帮魏柔拉了一个。

魏柔感激涕零,"谢谢你……"

余音还在绕,宫若水就冷冷泼了一盆冷水下来,"谢什么谢?你和她都是我的助理,凭什么你就要多做一点,她却轻轻松松,还有那个闲功夫帮你?你别被卖了,还要帮着对方数钱。"

莫皑晓得,宫若水大概是为刚才她给魏柔小笼包的事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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